119燒死她

擎天寨正堂。

秦傲天坐在最上面的椅子上,左右兩邊擺着兩排椅子,每一排的第一個坐着分別是吳剛和李睿。

以前秦曉曉都是緊挨着李睿坐在第二個位置上。今日她卻破天荒的坐在了吳剛旁邊的第二個位置。

對與秦曉曉的突然改變,吳剛心知肚明,她這是在生昨晚的氣。氣李睿之前肯去救楚亦雪。後來看她被人包圍卻無動於衷,而並非接受了他。

秦曉曉是個死心眼的女人,敢愛敢恨,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所以看她負氣坐在自己身邊,他心裡一點欣喜都沒有。

正堂的氣氛沉默而壓抑,吳剛和秦曉曉看着李睿,其他人則齊刷刷把目光打在秦傲天的身上,等着他發話。

秦傲天沉默良久之後終於清了清嗓子。不負衆望的開口問李睿,“你一直都說那個女人有用處,如今她既然已經被抓了,你準備怎麼利用?”

這不僅是秦傲天想知道的,也是在場這些人都想知道的,城府之深入李睿,他的心思他們誰也看不懂。

楚亦雪不過是一個連藺慕凡都要燒死的女人。憑什麼還有利用價值?因此很多人猜測李睿根本就是趁機奪回自己的女人罷了,畢竟兩人以前的關係,大家都清楚的很。

李睿面無表情,“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即可。”

秦曉曉滿目疑惑,不滿的說道,“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能否不要賣關子?直接挑明瞭說?”

她雖然喜歡李睿,但卻很不喜歡他這種目中無人,自命不凡的樣子,高傲的好似他纔是這寨子裡的大當家。

連她這個傾心於他的人都有這種想法,其他人自是更不必說了,嫉妒或許也是人的一種天性吧。

李睿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大出風頭,吳剛第一個就看不慣他,此時聽到秦曉曉開口,他也附和道,“曉曉說的沒錯,我們只是粗人,頭腦簡單,比不得你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要怎麼利用她,勞煩你給句明白話。”

“燒死她!”李睿森然吐出三個字,眼色瞬間變得冰冷無情。

底下一片唏噓,昨天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藺慕凡燒楚亦雪,卻聽說他確實這麼做了,聞得李睿的話,他們紛紛鄙夷的看了過去。

藺慕凡可是親自要燒死楚亦雪,他們故技重施還有什麼意思,難不成藺慕凡還能來救她不成?李睿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秦曉曉又沉不住氣了,不屑一顧的說道,“你開什麼玩笑,燒死她?哼,你以爲藺慕凡是你麼,會風急火燎的就跑去救人?你當她是香餑餑,天下的男人都會爲了她而不要命!”

吳剛想的一點都沒錯,她確實是在生李睿的氣,氣他不但在最後關頭出手救楚亦雪,還把她給帶上山來。

秦傲天卻似乎對他分外相信,沒有質問他爲何會有此一計,只是不太確定問道,“你能確定藺慕凡真的如此在意她麼?”

他能坐上擎天寨的第一把交椅,自然是需要點本事的,這裡可不像是皇室,有着子承父業的世襲制,要出人頭地,拼的是真正的自身能力。

李睿頷首,“我此前也質疑過帝都那邊來的消息,認爲區區一個楚亦雪沒有這麼大能耐,但經過這些天的明察暗訪,以及昨夜的親眼所見,我敢保證他這次一定會親自來救她,到時我們只要給他來個甕中之鱉即可。”

自從藺慕凡來到武陵郡,他派了一批又一批的探子下山,使出各種手段去調查藺慕凡,可謂是費盡心思。

昨夜跟藺慕凡對峙那麼久,他一開始還對探子的情報有所質疑,直到他以身犯險去救楚亦雪的時候,才終於試出了藺慕凡的真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仔,他昨天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救楚亦雪,而是逼藺慕凡用行動來承認自己的弱點。

藺慕凡的弱點,正是楚亦雪!

一個動了心的男人,往往會爲那個女人做出一些連自己都想象不出,甚至是後悔的事來,藺慕凡再怎麼沉着冷靜,也終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確定了這一點,李睿信心倍增,楚亦雪的利用價值自然也就跟着水漲船高了,他又豈能不趁機把人要過來?

說起來,楚亦雪還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要不是她出手救他,傷透了藺慕凡的心,藺慕凡不會這麼輕易就把人交給他的。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吳剛還是不相信,沉聲問道,“你何以證明?若他真的這般在意那個女人,昨天爲何要燒死她?”

“對呀對呀。”底下有人大聲附和,而且質疑聲此起彼伏,使得之前還沉默而壓抑的正堂立刻變得猶如集市一般熱鬧。

李睿沒有立刻解釋,只是把冰冷的目光一一從那些起鬨的人身上掃過,他們便很快安靜下來,連吳剛都沒有再說什麼。

待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李睿才緩緩開口道,“你們有愛過人麼?如果沒有,那我即便是解釋了,你們也未必聽得懂,若是愛過,那就用不着我來解釋什麼!”

一個土匪,成天做的不過是攔路打劫的事,能知情愛多少事?別說他們,就連塵世間那些自詡爲情聖的人,也未必都是名至實歸。

秦傲天見李睿胸有成竹,沉吟一聲道,“好,那此事就由你全權負責,到時務必將藺慕凡拿下,逼他們退兵,我擎天寨的百年基業,也不能毀於我秦傲天之手。”

“大哥!”秦曉曉不甘心的喊了一聲。

“大當家的!”吳剛的聲音也幾乎在同一時間響了起來。“你怎會如此信任他,他來擎天寨纔不過一年多時間而已。”

秦傲天臉色一沉,不怒而威,“他來的時間的確是不久,但爲擎天寨做的事卻要比很多人都有用的多,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休要多言。”

“是,大當家的。”吳剛恨恨的看了李睿一眼,不再言語。

秦曉曉本來也想說什麼的,但被秦傲天這麼一說,她自是不敢開口來了,只是看向李睿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欽慕。

能被秦傲天看上並且重用的人,可是需要很大本事的,如此一對比,吳剛就成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那類人了,更加入不得她的眼,何況是走進她心裡了。

李睿對於秦曉曉的目光沒有任何的迴應,顧自別開臉對秦傲天道,“到時候只要藺慕凡一來,我們就合力將他生擒,用以要挾朝廷。至於那個女人,有人想要得到她的話請自便,若是沒人有興趣,那便殺了吧,免得浪費糧食白養一個毫無價值的人。”

聽到這句話,秦曉曉肆無忌憚的笑了,原來李睿真的不再愛那個女人,她終究還是有機會的,這樣可真好。

吳剛的臉色就正好與秦曉曉相反,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他昨晚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又悄然破滅了。

秦傲天才不管他們幾人的這點小心思,繼續與李睿談利用楚亦雪引藺慕凡自投羅網的事,其他人基本不會再開口,只是安靜的聽着。

而且,有幾位當家的在這裡,也輪不到他們開口,凡事只要秦傲天一句話,就是拍板定案了,他們往往連反駁的能力都沒有。

在擎天寨,秦傲天就是他們的皇帝!

商議了整整一上午,把大小事宜都安排妥當,李睿纔回了自己的住處,帶着人將午膳送到了楚亦雪的房裡。

兩個負責看守楚亦雪的大漢在李睿回來之後便離去,一路上還在嘰嘰喳喳說着什麼,好似他們說了一上午還沒說夠。

楚亦雪早已收了功託着下巴靠在桌子上沉思。她很想知道藺慕凡現在怎麼樣了,被她傷的地方現在還痛不痛。

可是要知道他的情況,首先就得離開擎天寨才行。別說李睿派了人在外面守着。就算她是自由之身,這次也很難逃離這裡了。

秦曉曉經過上次的事肯定不會再中計,那這次還有誰能夠利用,是吳剛麼?但她貌似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到那個人。

正想着的時候,李睿便帶着人端着膳食進來了,楚亦雪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說話,她現在面對李睿,已經無話可說。

待那幾人擺好膳食。李睿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這纔對楚亦雪道,“你在生氣?”

“難道李公子覺得我被你囚禁還應該高興麼?”楚亦雪不冷不熱的說道。

“我若不讓人看着你,你現在還會乖乖坐在這裡麼?想必早已下山去找你的王爺夫君了吧?”李睿冷哼。

如今在楚亦雪面前,他連戲都懶得做了,一甩袖子在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顧自開始吃飯。

楚亦雪看着他。突然覺得這個她曾經一見傾心,再見鍾情的男人異常的討厭,在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愛意,自己的心裡更是沒有。

原來愛情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而矢志不渝的愛情,更是可遇不可求,她曾經不也以爲自己會愛這個男人一生一世麼?

結果呢?結果她卻移情別戀愛上了永遠都無法看懂的藺慕凡,而李睿自己也早已把她放下。斷情絕愛。

他們本就是在錯的地方遇上的錯的人,如今這個結局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吧,至少她不會再爲出嫁而感到愧疚了。

楚亦雪也餓了,她不想虐待自己,該吃的時候就吃,該睡的時候還得睡,只有把自己的身體養好,纔有機會離開這裡不是麼?

逃跑也是件體力活,她不會再與自己過不去了,所以她掃了一眼餐桌,看到還有另一副碗筷之後,很主動的走到桌旁坐下,拿起筷子端起了碗。

李睿笑了笑,“我還以爲你不吃呢,怎麼,想吃飽了好逃跑麼?我勸你還是少做夢了,你逃得了一次,可逃不過第二次。”

楚亦雪擡眸看着他,暗道,他對她倒是瞭解,兵書有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只可惜自己對於他卻還是一無所知。

默默地低着頭吃飯,雖然味同嚼蠟,她還是很努力的把一碗飯吃完,也吃了不少的菜,看的李睿不禁有些生氣起來。

楚亦雪肯爲了藺慕凡而去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說明了什麼?那不就是在意那個男人麼?這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只想着楚亦雪移情別戀,卻忘了自己不也是對她毫無愛戀了麼?對他而言,只可他負人,而不可人負他!

用過午膳之後,李睿就完全把楚亦雪當成奴婢使喚,先要她燒水泡茶,後又叫她鋪*疊被伺候他午休。

楚亦雪泡茶的技術,擎天寨中絕沒有人比得上,可是給李睿泡茶,她又怎麼會像是對待藺慕凡那樣用心呢?只是把茶葉放入杯中,再倒上熱水而已。

李睿要她做這些,本就是想着她出身高貴,沒做過這等粗活,想要看她的笑話,所以對於她會茶道的事並不知曉。

不過看着她做起粗活來也那般嫺熟,讓他大失所望,難道她身爲一個千金小姐,一個親王庶妃,還需要自己做這等粗活不成?

這他還真的猜對了,楚亦雪曾經的確是自己做過這些事,那也是一段她不願回憶的辛酸往事。

楚亦雪伺候李睿睡下之後便回了自己屋,外面依舊還有那兩個大漢守着,他們盡忠職守,用完午膳便回來了。

李睿睡醒之後就離開了住所,去了一趟地牢,然後派人送了一個木盒子下山,至於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只要收東西的人看過便知。

幾個時辰之後,木盒被送到了藺慕凡的軍營,並且是要他親自過目。

聽到是擎天寨送來的東西,藺慕凡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他知道李睿絕不會把楚亦雪給他送回來,所以這次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司徒芸也很是好奇,這個李睿突然給他們送來的會是什麼,還用木盒子裝着,看上去似乎很正式。

“打開!”藺慕凡沉聲命令抱着木盒的士兵。

“領命!”那士兵當家揭開了木盒的蓋子,將盒子裡的東西展現在他們面前。

“啊——”司徒芸目光一觸及到木盒子裡的東西立刻失聲尖叫了起來。

藺慕凡緊緊的盯着盒子裡的東西,眉頭皺的更緊了,像是要擰成一個結。

盒子裡裝的是一顆人頭,傲雪的人頭,那雙眼睛還是睜開的,看上去甚是駭人。

“他這是什麼意思?”藺慕凡話語森然的問道。

“這個,屬下也不知。”抱着盒子的人小心翼翼的看着藺慕凡,低聲回道,“屬下本想抓住他交給王爺處置,結果他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連馬都沒下,把盒子扔給屬下便策馬而去,屬下追趕不上。”

藺慕凡臉色陰沉,突然大手一揮,士兵一直小心託在手上的盒子跌在地上,發出一聲重響,摔成了幾片。

傲雪死不瞑目的人頭在地上滾了幾滾,最後居然滾到了司徒芸的腳邊,嚇得她尖叫連連的後退了幾大步。

並不是司徒芸太膽小,只是因爲傲雪的死狀實在太過駭人,眼睛沒有閉上也就算了,眼角還有血淚流下來,凝固在臉上。

再加上傲雪原本就是司徒芸的貼身侍婢,陪嫁丫鬟,與她有着近十年的感情,如此熟悉的人突然只剩下一顆帶着血淚的人頭,如何能讓司徒芸不害怕?

也許是心理作用,司徒芸總覺得傲雪那雙眼睛是在看着自己,難道她是要自己給她報仇雪恨麼?

司徒芸驀地握緊了拳頭,這仇一定要報,總有一天她會殺了那個將她們抓住的吳剛。以及這個將傲雪殺死的李睿。

她並沒有親眼所見是李睿殺了傲雪,但既然來送東西的人是奉了李睿的命令,就算不是他下手殺的人。也是他下達的命令吧。這如何能放過他?

除了李睿和吳剛,還有一個人更不能放過,那便是楚亦雪,說到底,所有的事都是因她而起,她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想到這,司徒芸一點都不怕地上的人頭了,甚至還彎腰親自去把那顆人頭撿起來,交給一名士兵。吩咐他去把人頭給葬了。

看着士兵拿着傲雪的人頭出去,她銀牙緊咬,在心中暗道,“原本還打算讓你多活兩日,既然現在你不但沒有了利用價值,還害死了傲雪,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隨着木盒子的破裂。一封書信出現在地上,想必是之前放在盒子裡的,上面還沾染了不少的鮮血,不過已經乾涸了。

士兵俯身撿起書信,展開之後連看都不敢看一眼,低着頭伸出雙手,恭恭敬敬的遞到了藺慕凡的面前。

藺慕凡拿過來一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一行字:明日戌時請單獨前來擎天寨。否則那每天給你送一顆人頭,最後一個會是誰,你應該知道!

最後一個會是誰?難道還會是楚亦雪麼?

藺慕凡雙目一凜,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這個李睿居然用自己的女人來威脅他,這有何意義?

昨夜他們兩人不是表現的同生共死麼?他要燒死了楚亦雪,是李睿飛身而起去救她,而李睿不敵他的時候,也是楚亦雪從背後給了他一劍。

背上的件傷本是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楚,但一想到昨晚的事,再想到楚亦雪,他突然就覺得鑽心的疼,驀地收攏五指,幾乎將那張信箋捏碎。

李睿最初的想法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像藺慕凡那樣要燒死楚亦雪,但是後來想到他們手裡還有幾個俘虜,這才臨時改變了主意。

也正是因爲計劃有變,才使得李睿上午在正堂呆了整整一上午,重新理清思路,安排各項事宜,尤其是他的請君入甕。

司徒芸見藺慕凡神色不對,連忙走過去,焦急的問道,“王爺,信上說了些什麼,可否讓妾身和衆將軍看看?”

此時營帳中還有幾位將軍在,司徒芸怕藺慕凡不給她看信,特意把他們也加上,如此一來他自是不好拒絕。

藺慕凡本也沒想着要隱瞞什麼,便隨手將信箋遞給了司徒芸,然後沉默不語的走向了座椅,有些無力的跌坐下去。

他昨晚幾乎也是徹夜未眠,強迫自己去放下楚亦雪,這樣一個對他無情無義的女人,到底有什麼是值得他放低姿態去愛的?

即便是他傷害了整個楚王府,也快要把楚亦涵給害死了,可對於她,他一直都是變着法子在保護,儘量把傷害降到最低。

可明明昨晚已經想好放手的,爲何還是如此在意她對他的傷害?想到她的絕情,他心口還是隱隱作痛。

原來愛情是沒有辦法說放下就放下的,難怪師傅一直告誡他,兒女情長莫深入,因爲一旦深入,就會迷失到無力自拔。

事已至此,他失去的心,又要怎麼找回來?

司徒芸淡淡的木光打在藺慕凡的身上,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他所爲何事了,不禁皺了皺鼻子,心裡泛起一陣酸澀感。

楚亦雪到底有什麼好的,居然還能後來居上,輕而易舉的把她這個可算是青梅竹馬的人給擊敗,一朝奪取君心。

她咬牙切齒的收回目光,低頭看着手裡的信箋,這才終於明白爲什麼藺慕凡會是這副表情了,原來這封信與那個女人有關。

自古紅顏皆禍水,楚亦雪就是最真實的寫照,凡是與她有關的,就絕不會有什麼好事,她就是顆名副其實的災星。

司徒芸看完交給了旁邊的士兵,那士兵立刻拿去給在場的幾位將軍看了,其中就包括聞訊而來的寧子安。

看完書信,寧子安立刻對藺慕凡說道,“王爺,這明擺着就是請君入甕,您可千萬不能去,不過是幾個女人而已。”

聽到寧子安開口了,其他幾位將軍也隨聲附和了起來。

一人道,“是啊元帥,正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您可千萬去不得。”

另一人則說道,“女人這種東西隨處都有,只要打了勝仗,以王爺的身份地位,回到帝都之後王爺想要多少都是沒有問題的。”

還有人說:“帝都美貌女子比比皆是,還請元帥暫時以大局爲重。”

本來今日藺慕凡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李睿退避三舍的條件,很多人就不高興,若是他執意爲了一個女人而以身犯險,使得他們失去主帥,必然引得軍心大亂。

更甚者,擎天寨趁機向他們發起挑釁,在士氣低落的時刻攻打過來,那他們羣龍無首又要如何應付?

行軍打仗,軍心和士氣最重要,《曹劌論戰》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軍心動搖,士氣低落,怎麼可能大勝仗?

藺慕凡聽着幾位將軍七嘴八舌的勸他,說的就好像他已經決定要走進李睿的全套一樣,不禁暗自生氣,原來他在他們眼裡就只是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

“好了,你們都給本王閉嘴。”他怒喝一聲,其他人立刻噤聲,營帳中瞬間安靜的猶如午夜一樣。

幾位將軍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副元帥寧子安的身上,他們把希望都押在了他的身上,畢竟藺慕凡這個人,他們誰也惹不起!

藺慕凡深吸了一口氣,話語冰冷的問道,“本王何時說過要去擎天寨了?李睿想要威脅本王,籌碼還不夠!”

衆人這才如釋重負的紛紛鬆了口氣,他們的確是把藺慕凡當成了不務正業,只會拈花惹草的主兒,但這也怪不得他們,因爲他的名聲一向如此。

————————————————

是夜,擎天寨。

李睿喝的酩酊大醉,很晚纔在秦曉曉的攙扶下回到了住所。

此時。負責看守楚亦雪的兩位大漢已經走了,擎天寨加強了戒備,他們不需要再看守楚亦雪。因爲這裡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楚亦雪還沒有睡。聽到動靜本想起身去看看的,趁機探探他的口風,看他要如何利用自己,但這才走到李睿的房門口就聽到了秦曉曉的聲音。

“睿哥,你好壞,不要這樣嘛。”她話語嬌滴滴又帶着一絲欣喜,經歷過男女之事的楚亦雪一聽就猜到裡面正在發生什麼事。

“你害羞什麼?你不是一直想嫁給我麼?那就先跟我把生米煮成熟飯,等到木已成舟,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李睿的聲音響起。帶着濃濃的醉意。

楚亦雪看不到裡面的情景,但也想象的出來,不禁暗自搖頭,沒想到李睿居然是這樣的人,根本不把女人當成人。

她默默的轉身回了自己屋,關好房門在*上躺下,睜大眼睛睡意全無。腦子了一直想着一件事,她當初爲什麼會愛上李睿呢?

當初的李睿以刺客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而他刺殺的目標正是藺慕凡。一個敢對當朝親王動手的人,勇氣必然是比一般人要大的多。

況且,李睿當時並不像是普通的刺客那樣穿着夜行衣,臉上蒙着黑巾,而是穿着一身白衣,手執長劍。突然就踏着月色飛來。

後來她經常在夢裡看到那一襲白衣飄飄,但是現在想起來,他覺得李睿的白衣還不如藺慕凡那一襲似乎永遠都不會改變的藍衫。

藺慕凡穿藍衫的樣子真好看,纖塵不染猶如不問世事的隱士一般,她突然很懷念他那種風輕雲淡的感覺,雖然不像藺羽淵那般讓人如沐春風,卻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上。

屋子的隔音效果很不好,即便是隔着一堵厚厚的牆,楚亦雪還是能夠清楚的聽到隔壁李睿屋裡傳出來的聲音,讓她頓時面紅耳赤了起來。

在這種時候,最好的方法是離開這裡,耳不聽爲淨,可半夜三更的,她人生地不熟,又還能去哪裡?

楚亦雪坐起來,雙手抱膝,把腦袋埋在雙臂之間,越發的想念藺慕凡了,雖說以前也沒多少時間可以呆在他的身邊,可至少她還是他的人,而現在,他還會要她麼?

在李睿跟藺慕凡提出拿她交換司徒芸的時候,他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這不就已經代表他不要她了麼?

她不但被自己的夫君拋棄了,成了棄妃,還被初戀*給嫌棄,又是棄婦一名,楚亦雪啊楚亦雪,你可曾想過自己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夜,安靜的可怕,隔壁的聲音清晰的就猶如在眼前般,李睿粗重的喘息聲,秦曉曉逍魂蝕骨的shen吟聲,響徹在楚亦雪的耳邊。

重重的嘆息一聲,楚亦雪從臂彎中緩緩擡起頭來,明若秋水的眼眸中霧氣氤氳,竟是快要哭出來了。

隔壁房裡的動靜讓她不禁想到了自己與藺慕凡的每一次,以及,他們那個被他親手殺死的孩子。

她已經很久沒有練功了,既然睡不着,那何不如干脆起來練劍呢?

爲了避開隔壁的聲音,她穿好衣服就準備出去練劍,一摸袖中才想到她早失去了那柄短劍,現在竟是連劍都沒辦法練了。

她發覺自己實在太沒用,幫不上藺慕凡的忙也就算了,竟然還成了他的累贅,她算什麼才貌雙全,冰雪聰明?

正在懊惱間,隔壁屋裡突然傳來了說話聲。

“睿哥,你是真的不愛那個女人了麼?”是秦曉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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