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汐上前擋在皇甫燁的面前,“媛兒不像您一樣身份高貴,好歹也是丞相之女,秦國公的外孫女,您因爲她的一時失禮掌摑她,是不是太過分了,還是要我把皇上請出來評個理,公主才願意放過舍妹!”
一聽夏瑾汐要把這件事捅到皇帝面前溫雅腿就軟了,打人是她的不對,可她也是冒失所爲,一看見夏瑾媛頭上比他還要高上一頭的翡翠朝鳳一下不淡定了。
她拉着皇甫景華的袖子,想讓她的哥哥救她,皇甫景華雙眸沉了沉,隨後臉上掛起了和善的笑容,“溫雅還小,難免刁蠻任性,我這個做哥哥代她向三小姐道歉。”
夏瑾媛像是受了驚嚇,步子往後一退,這個男人臉上是帶着笑的,可是夏瑾媛卻覺得他很危險,不敢靠近他。
皇甫景華臉上虛僞的笑瞬間掛不住了,“三小姐是在躲我嗎,還是說三小姐不接受我代替溫雅的道歉?”
她只是下意識的行動,完全出於本能,此刻她站定了,低頭道:“三皇子說笑了,溫雅公主也不是故意的,小女不會放在心上。”
五個手指印子清晰地印在臉上,她疼,她委屈,可是她只是區區大臣之女,三皇子能代替公主給她道歉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哪還敢奢求什麼。
皇甫燁隱藏在袖子底下的手偷偷握住夏瑾媛的,給予一個安慰的眼神,對於皇甫燁來說,才第一次見面並未對夏瑾媛有多麼深刻的感情。
只是當他抱起她的時候,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懷裡人的溫軟,想着要是一直不放手該有多好,現在他握着她的手,心裡莫名的會有一種安定感,這是別的女人所無法給予的。
若是世上真有一見鍾情之說,他敢肯定,他對夏瑾媛的感覺是喜歡。
夏瑾汐哪容的自己的妹妹受到欺辱,她哪能不爲夏瑾媛討回公道:“溫雅公主就在這裡,要道歉公主自己就可以,又何必勞駕三皇子,還是說公主心裡根本沒想過給我妹妹道歉,只是三
皇子你的一廂情願?”
皇甫景華本想在夏瑾汐面前展現自己的風度,讓她覺得他是一個寬和講理之人,沒想到在夏瑾汐看來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就是青樓那一出真的讓她夏瑾汐感到不爽,她也針對他不少時候了,他已經做出了退讓,她還是不給他絲毫臉面,那就別怪他撕破臉皮了。
皇甫景華對夏如煙使了個眼色,夏如煙點點頭,扯了扯臂彎上的沙羅說道:“二妹你最好適可而止,是四妹先出言不遜冒犯的公主,公主這纔對她做出了責罰,就是鬧到了聖上那裡,你們也不佔理,三皇子好心做個和事老,二妹就算不領三皇子的情,又何必讓三皇子下不了臺?”
“二姐,在家裡你兇狠跋扈也就算了,我和大姐念在姐妹一場也會處處讓着你,這可是在皇宮,看在皇上的面上,你也該給三皇子一點顏面吧。”夏如雪永遠是夏如煙最好的幫手,姐妹兩個一致對外,看夏瑾汐還有何話說。
皇甫景華不僅僅只代表他個人,他還是皇帝的兒子,代表着天顏,夏瑾汐就是再討厭皇甫景華也好,至少也得給皇帝面子。
“本王倒是覺得,二小姐說的甚有道理,公主還在何須三皇子代勞,要是本王沒記錯的話,吃力不討好的活,三皇子可是向來不做的啊。”夜未央嘴角微翹,露出一道嘲諷的弧度,他觀戰良久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偶偶刷刷存在感,也好讓他們知道他的立場。
皇甫景華是個什麼人,就是他僞裝的再好,夜未央心裡也一清二楚,像這種人,何須與他虛與委蛇,直接一言戳破,更爲令他難堪。
溫雅一下被推到了臺前,整個人漲紅了臉,忽然她意識到了一件事情,慌張的臉瞬間重新掛上了笑,“夏瑾汐讓我跟你妹妹道歉絕不可能,未免你說我欺人太甚,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敢不敢跟我比上一比,若是我贏了你妹妹就要把她頭上的那隻翡翠朝鳳輸給我,若是我輸了我就跟她道歉。”
翡翠
朝鳳那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徵,戴在夏瑾媛一個庶女的身上實在讓溫雅覺得恥辱,一個庶女居然就可以跟她平起平坐,丟人,於是她想盡辦法要懲治這兩姐妹。
而在北帝國誰人不知她溫雅公主才貌無雙,憑溫雅如此自信,她纔沒有把區區一個夏瑾汐放在眼裡。
她的琴技可是自小受到宮內外稱讚的,在此之前她從未聽過夏瑾汐有個什麼天賦。
甚至之前從夏如煙的口中她可是聽說了這位夏府的二小姐是個天生的藥罐子,別說撫琴了就是讀書都得咳上好半天,一天到晚的只能呆屋子裡修養。
等會她就要和她比琴!
夏如煙眼尾帶笑,紅脣惑人,除了簪子這一出,她可還爲夏瑾汐準備了別的“好事”呢,害她服下毒藥,她就要讓夏瑾汐好好的瞧瞧,她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這場由她挑起的好戲夏如煙可不會錯過。
夏瑾媛緊張的抓住夏瑾汐的袖子,眼神示意夏瑾汐服軟。
對方可是公主,她們可得罪不起,要不她跟溫雅公主道歉吧。
夏瑾汐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既然公主有此雅興,汐兒自當奉陪。”
溫雅跟她比簡直在找死。
“也別說我欺負你,琴棋書畫乃是各家小姐的必修課,我們就來比比這琴技。”
溫雅學的最好的也就古琴了,反觀夏瑾汐在夏府的日子裡莫說是會彈琴了,就連琴絃都沒摸過。
“誰人不知道溫雅公主彈的可是最好聽的,如此一來如雪可以大飽耳福了。”夏如雪趁機恭維溫雅在她面前謀取好感。
夏如煙默不作聲,溫雅有幾斤幾兩她心裡清楚,平時要不是礙於她公主的身份,許多大臣小姐不敢與之相比。
若是真的算起來,就是普通勾欄院裡的姑娘都比她出色。
反正不管好壞只要比夏瑾汐強就行,她就不信了,一個從未學過琴藝的人有本事比得過溫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