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打印論文去了,所以來晚了,不好意思,但是寄思還是完成了這一章的稿子,很辛苦的有木有,希望大家喜歡,也可以留下寶貴意見,謝謝!
在水雲門的一座山谷裡赫然傳出一聲厲鳴,兩個在靈獸峰大堂正廳徘徊的男子不由一驚,其中一個留着短鬚,另一個則是長着高鼻的老者,那高鼻老者正是那在付家的議事大廳裡五個老者之一,也正是他提醒白鬚老者付宇同是“死於意外”。
那高鼻老者只是乍然聽見老祖出關的消息有那麼一時的驚懼,這是低階修士對於高階修士天然的畏懼,但是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既然付宇同是“死於意外”,老祖也不能怪罪他們,即使老祖懷疑有人害死了付宇同,而他們付家也頂多是配合老祖找到“疑似真兇”罷了。
畢竟他也只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也是付家的人,老祖就是再生氣也不會對他怎麼樣。因此他臉上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就好像家族每次來給老祖送貢獻一樣悠閒。
而那個留着短鬚的中年男子卻沒有高鼻老者那般淡然,雖然付宇同明面上是他的兒子,但是他比誰都清楚他沒有生過這個兒子,而那個經常給他惹是生非的“兒子”其實就是老祖的嫡親曾孫。
但是爹說付宇同好歹明面上是自己的兒子,所以這次來水雲門報喪他必須和二叔一起來,以顯示對付宇同的鄭重,鄭重個屁,人都死了還鄭重。中年人心裡狠狠想到。
但是此次此刻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誰都知道付宇同在老祖心中的地位,老祖的那位道侶在去世前也沒有給他留下一子半女,因此付宇同可謂是老祖唯一的嫡親血親,他們是萬萬比不上的。
就在這兩人各有一番心思的時候,大廳裡來了一個青衣的童子,那童子五官清秀,長得脣紅齒白的煞是好看,但是兩人現在可沒有心情。
一看到他走過來就急忙問道:“老祖現下可有空見我二人?我們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向老祖彙報!”
童子自然也知道眼前這兩個人是飛羽真人的族人,倒是不敢怠慢,“兩位請跟我來。”
兩人一開始都恐懼於見到自家老祖,也就是飛羽真人,但是不去稟告又不行,因此硬着頭皮跟着那童子走,只見那童子來到一個靈氣濃郁的山洞面前,隨即從懷裡摸出一枚符籙往那洞口一扔,原本什麼都沒有的洞口赫然化作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光幕。
這可是結丹期修士居住的洞府,如果以爲只像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那就是太天真了,兩人懷着忐忑的心情,相視一眼,最終一咬牙走進了洞府。
飛羽真人看上去很年輕,大約三十四歲,兩人走上前去卻異常恭敬地磕了一個頭,“老祖。”
飛羽真人因爲此次閉關取得了不錯的成果,因此心情還不錯,臉上還帶着一絲笑容,淡淡說道:“你們起來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最終那中年人撲通一聲跪在了飛羽真人的腳下:“老祖,是侄孫沒有照顧好宇同啊!”
“哦?宇同怎麼了?”沒成想飛羽真人聽了卻沒有半絲情緒波動,不愧是結丹期修士,即使心裡有多麼波濤洶涌,表面上總是不動聲色的,只是如果大家那麼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因爲在那飛羽真人看來,雖然他與同兒沒有相認,但是付家的人都是知道他很看重付宇同的,因此付家不可能會主動招惹付宇同,而且付宇同自身雖然資質並不是很好,但是他卻在自己的幫助下馬上就要結丹了。
這樣的修爲再加上有自己作爲後臺,不管是付家的修士還是翠雲谷的低階修士,哪怕是同爲核心弟子也很少有人願意招惹同兒。
因此聽那短鬚的中年人這樣一說,他壓根兒就沒有想過付宇同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而是以爲付宇同又闖了什麼大禍了,要他出手擺平。
想他堂堂的結丹期修士,再加上翠雲谷在這一帶的名聲,只要同兒不是惹到元嬰期修士那都不會有大礙。
因此這位飛羽真人看起來異常淡定。
然而兩人見飛羽真人一臉淡然的模樣卻更加害怕了,中年人瞥了一眼自己二叔,只見他跟自己一樣跪在地上,但是一直低着頭默不吭聲,心裡想道這個老狐狸,就知道讓他先開口沒有好事。
但是既然老祖問了,他又不能不答,因此中年人狠狠地咬了咬牙,頓時哭得更加大聲了,“老祖,宇同他前不久去龍牙小島試煉,結果,結果家裡就發現,發現他的魂燈滅了。”
中年人說完,不由挑眼看了老祖一眼,果然老祖的臉色變了,變得跟焦炭一樣黑,幾乎是咬着牙,聲音從牙縫裡傳出來:“魂燈帶來了嗎?”
“帶來了,帶來了。”
飛羽真人臉色沉地能滴出水來。接過那盞漆黑的魂燈,手指輕輕一點,那魂燈裡瞬間飄出一股清香,那股清香幾乎是飄向同一個方向的。然而那股清香很淡很淡,淡的幾乎要消散,飛羽真人又打入一道更加精純的法力。那股清香幾乎化作了實質。
最終凝成一道虛幻的身影,赫然是付宇同的身影,然而付宇同此時臉上身上都掛滿了冰霜,眼底帶着濃濃的不安,彷彿身後有野獸在追趕一般,然而那道身影的身後赫然是一個山洞,看那山洞的模樣竟然正好是那冰藍少女藏身的山洞。
而那山洞裡隱隱能看見一道冰藍的影子。
所謂魂燈,其實就是在修士生前取出一縷魂魄通過秘法所在這個小小的燈盞之上,如果修士還活着,那麼魂燈必然是會長亮不滅的,若是魂燈忽明忽暗,那就是說明修士命在旦夕,但是如果修士不幸死了,魂燈也會隨之熄滅。
而魂燈熄滅的瞬間,那香菸能持續一刻鐘的時間,會飄向那修士最終死亡的地點,這樣就能夠根據魂煙的方向確定修士隕落的地點。
如果在七日之內有結丹期以上的修士使用逆天手段,那麼那魂燈內的一絲魂魄也能夠得到一定時間的滋養,能夠凝鍊實體,告訴親人一些有用的信息,若是爲仇家所殺,那麼親人就能爲自己報仇。
因此一般點魂燈的人都是家族子弟或是一些資質逆天的門派弟子,只有這些弟子纔會被點上魂燈,也就是爲了出門在外,但是不幸命在旦夕的時候能夠得到家族或是門派的幫助,或是在隕落之後親人能夠爲自己報仇。
然而即使是結丹期修士在使用秘術滋養那一絲魂魄也是很耗法力的,因此飛羽真人在施展了那看似簡單的法術之後就有些面部發白。
但是爲了付宇同,顯然他認爲值得,由此也可以看出付宇同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殘魂能夠顯示死亡的地點以及死亡時的狀態,飛羽真人一看就確定了地點確實是龍牙小島,付家並沒有撒謊。只是是不是妖獸所殺……飛羽真人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同兒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去試煉,想必是爲了什麼人吧,而且還是女人。
對於付宇同的德行,飛羽真人自然是一清二楚的。那就只能說明可能是被什麼修士殺害的。
“跟着同兒去龍牙小島的是哪幾個人?”
兩人聽見老祖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不由背脊一寒,最終那高鼻老者說道:“回稟老祖,付家此次陪宇同去的有四個練氣十二層的族人,但是,但是全都隕落了,咱們付家此次的損失不可謂不大。”
老者說着還嘆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這老者是在嘆息付宇同的死,還是有別的含義,只是飛羽真人聽了之後臉色卻更加難看了。五個練氣十二層的修士對於付家來說確實,損失不可謂不大。
就在這時,即將消散的付宇同的身影突然發出一聲厲喝:“胡蘊容!”
隨後就消散了,飛羽真人聽了這個名字,心裡卻認定了同兒的死即使不是這個胡蘊容所爲,也定然與之脫不了關係。
不愧是結丹期修士,即使是在盛怒之時,也能迅速恢復冷靜,也不知道是有情還是無情,飛羽真人沉着臉看了一眼跪在腳下的兩人,心裡想着付宇同的樣子。
付宇同雖然只是他當年在外的私生子的孫子,但是也是他在世唯一的嫡親血脈,更何況自己從小看着他長大,感情自然更加深厚,作爲一個修仙者,更是一個結丹期修士,飛羽真人知道他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要不然以後進階的時候這些都會成爲他的心魔。
但是無論如何,既然宇同不是死於意外,那他就一定要爲他報仇以泄心頭只恨。飛羽真人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怒火,他知道若不是他是付家唯一的結丹期修士,以同兒的性子恐怕付家的人是看不起的。
也是因爲他,付家纔不得不捧着他,只是現在同兒死了,付家一些人還不知道怎麼笑呢?但是作爲結丹期的修士,付家也知道即使他們與他的血緣沒有和同兒的深,但是也是彼此的血親。
更何況付家此次也付出了四位練氣頂層修士的性命也算是盡力了。因此飛羽真人賞了一些丹藥給高鼻老者就讓他們退下來。看來他要找那個叫做胡蘊容的女修問問了……
此時,項岳陽和紀軒已經回到了各自的院子裡,想起此次的收穫,不由對未來的修煉充滿了信心,然而就在各自房間裡的項岳陽和紀軒二人卻突然迎來了兩位築基期的師叔,都是靈獸峰的師叔。
項岳陽和紀軒兩人雖然感到驚奇,但是築基期的師叔找他們,他們自然是不敢推辭的,也不多想,跟着去了靈獸峰,然而來到靈獸峰兩人卻意外碰面了,就在兩人相互說了幾句話之後,赫然感覺到渾身的法力被禁錮住了,從來沒有這種經歷的兩人頓時慌了神。
這時,只聽見一聲嬌笑傳來,一個容長臉的美貌女子捏着細腰走出來,那女子看見項岳陽那張平凡的臉時,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厭惡。
“胡蘊容,原來是你!”紀軒大喊道,然而突然想到找自己兩人的是兩名築基期的師叔,而胡蘊容只是區區練氣十一層的女修,怎麼能使得動築基期的修士呢?
兩人不由驚疑不定。
胡蘊容見兩人憤怒的樣子卻奸笑了兩聲,憤憤說道:“找你們的可不是我,你們爲了爭奪付師兄的寶物竟然敢殺害他,難道你們不知道付師兄是付師祖的族人嗎?你們就乖乖等着受死吧!”
兩人一聽不由臉色一變,然而看見他們的臉色變了,胡蘊容更加得意了,就知道付師兄的死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然而胡蘊容此時完全忘記了,要不是爲了幫她除去項岳陽,付宇同也不會追去龍牙小島去對付他們,更不會隕落。
雖然說付宇同一開始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要在龍牙小島拿下自己的“未婚妻”薛清漪,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爲胡蘊容而起。
其實一開始想到付宇同死了,其實胡蘊容第一反應是高興,因爲這樣的話她就可以選擇她最喜歡的墨師叔了,而不用被付宇同糾纏。
而幫助飛羽真人指出“兇人”這樣的事情既能幫付師兄報仇,也能替她除去項岳陽,可謂是一舉兩得,可惜那兩個臭丫頭竟然外出試煉了,一時也找不到人,真是可惜了。
胡蘊容心裡狠狠想道,嘴上卻開始指責兩人不該殺害付師兄,把兩人說的罪大惡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