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

一日不見

尹子墨是絕對的說到做到,陸甄還以爲他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他接下來卻是真的整日守在七味居不出門了。

現在忠叔和週五也知道了她這個老闆女扮男裝的事情,基本上什麼事情都去問尹子墨拿主意,因爲需要避嫌啊。這讓陸甄十分惆悵,不過唯一的一點好處是週五在現紅桃也是女扮男裝的之後,眼神變得有些曖昧了。估計這孩子之前一直糾結要不要斷袖來着,陸甄現在見到他總覺得他像是舒了口氣。於是陸甄就像她大哥陸長風當初做的那樣,開始給紅桃存嫁妝匣子了。

想到陸長風的時候,陸甄又想起之前大娘說的話。那時候她叫自己早點嫁人,現在真的到了選日子的時候了,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每日有尹子墨親自照料七味居的生意,陸甄完全過起了米蟲生活。沒想到尹子墨今天卻突然請來了柳良夫婦,說要請他們二人挑日子。柳良夫婦當然義不容辭的來了。陸甄對這種事情懶得插手,只陪着他們坐着,任由他們安排。

幾人話說到一半,一人突然急急忙忙的衝進屋來,拉着陸甄就是一陣乾嚎:“七妹啊,你怎麼這麼快就要嫁人了啊……”

陸甄看着跟在他後面慢慢走進來的尹悠,把他往尹悠那邊一推了事,“五哥,要冷靜,你也會有那麼一天的。”

陸長洛又激動了,撲將上來繼續嚎:“可是你的終身大事應該由我親自過問的啊,哥哥以前不是跟你說過的麼?難不成你已經忘記了?嗯?你真的忘記了?嗯?七妹啊……”

陸甄揉着額角,招手喚尹悠:“尹悠啊,我看你也趁勢選個日子把事兒辦了吧,打包打包就把他帶走吧,不要在這裡嚇人了。”

尹悠在陸長洛身後嘿嘿笑了兩聲,陸長洛縮了縮脖子,怯生生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總算是不再嚎了。不過仍然是不放心的對一邊的尹子墨囑咐了一句:“昭言,雖然咱們情同手足,但是我是有原則的,你要是敢欺負我七妹,我會六親不認的。”

尹子墨正跟柳良商量的熱火朝天,聽到這話,隨便擡頭瞟了他一眼,敷衍的點了點頭,就繼續埋頭跟柳良討論去了。陸長洛吃了癟,悶悶不樂的退回尹悠身邊去了。陸甄招呼兩人在桌邊坐下,一起參與討論,陸長洛這纔沒有繼續不開心下去。

柳良的意思是陸甄應該等過了年再談及婚嫁,尹子墨的意思是越快越好,陸長洛的意思是應該由他說了算,陸甄的意思是你們隨意,討論完了知會我一聲就成。於是七嘴八舌的說了一氣,仍舊是沒有結果。

尹子墨之所以要求快點,當然是出於已經把陸甄給吃了的事實。要是等到過完年,說不定她肚子都大了,那可是會落人話柄的。陸甄倒是覺得時間早晚都無所謂,因爲這樣的情況在現代太多見了,何況你怎麼就認爲你那麼能幹,就一次還就能讓我懷上了?

抱着這樣的情緒,陸甄幽幽的看了尹子墨一眼,三分嘲弄,七分戲謔。於是尹子墨在這眼光中深感男人的自尊被狠狠的踩踏了,頓時一拍桌面,十分……溫和的說了句:“既然都沒有結果,那乾脆就定在過年好了,雙喜臨門啊。”

柳良搖頭,“不好,過年的時候太忙,辦喜事忙不過來。”秀梅也在一邊點頭附和:“雖然你們急着成親,可是也要給我們時間準備嫁妝,怎麼着也得到年後了。”

陸甄總算插話了:“不用嫁妝了,那麼麻煩幹什麼,舅舅舅母也別破費了,隨便擺兩桌酒就完事兒吧。”

柳良和陸長洛都激動了,“這怎麼行?”

尹子墨卻是笑的很開心,“我看可以,既然什麼都不用準備,那撿日不如撞日,就近挑個黃道吉日把事情辦了就行了。”

陸甄再次不怕死的朝尹子墨遞了一個先前嘲弄般的眼神,尹子墨咬牙切齒的看了她一眼,眼眸一轉,卻又對着柳良笑了起來,“舅舅可能有所不知,再耽誤下去,我怕小七的肚子等不了了。”

要說這一聲“舅舅”叫的是石破天驚,那後面那句話絕對是晴天霹靂。柳良扶着額頭險些暈倒,口中直呼對不起自己早亡的姐姐。秀梅在一邊尷尬的看着陸甄,陸甄的臉紅的不像話,只有瞪着尹子墨。陸長洛早已石化,尹悠託着腮沉思着要不要學一學她英勇無畏的大堂哥。

一番忙亂之後,柳良總算回覆了常態,頗爲怒其不爭的看了一眼陸甄,陸甄縮了縮脖子,就聽他嘆着氣說了句:“那就就近擇吉日成親吧。”

陸甄悲憤的朝尹子墨豎了豎大拇指:妖孽你贏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柳良當即就開始拿着隨身帶來的黃曆翻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動作乾淨利落,那架勢太過迫不及待,簡直像陸甄馬上就要臨產了一樣。

於是在陸長洛剛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陸甄已經成功被交易了。柳良一錘定音,半月後的冬月十六就給兩人辦喜事。尹子墨大大方方的應下,陸甄聳聳肩,繼續表示無所謂。陸長洛一臉惆悵,他的七妹要嫁人了,而且在嫁人之前就被吃幹摸淨了,都怪他這個哥哥沒有盡到保護好妹妹的責任啊……

商量完畢,柳良跟秀梅一起回去了,說要回去寫信通知一下陸家。尹悠見人家已經走了,也不好繼續再留下打擾人家小兩口,也要拉着陸長洛走,陸長洛哪裡肯走,他還在爲陸甄已經從女孩兒成爲女人的事情糾結不已,看向尹子墨的眼神很是憤怒,他以前把他當君子來着。

尹子墨接收到陸長洛的眼神,幽幽的看了一眼尹悠,大意爲:連個人你都管不住,實在丟我們尹家人的臉。於是尹悠炸毛了,直接拽着陸長洛就風風火火出了門,大有把他大卸八塊的架勢。尹子墨跟在兩人身後補充了一句:“小悠,記得回去替我把喜訊轉告給大家。”

尹悠頭也不回的朝他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

其他人走了,陸甄總算意識到不妙了,因爲尹子墨正倚着門框眯着眼睛抱着雙臂朝她詭異的笑着。

陸甄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爲,頓覺自己踩到了地雷。可是尹子墨更覺得她踩的是他身爲男人的自尊。

尹子墨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皮笑肉不笑,“小七,是不是爲師那晚表現太差了,讓你覺得很不滿意?”

陸甄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您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呢?多傷感情啊。”

尹子墨哼哼笑了兩聲,一步步朝她接近,陸甄只有往後退,一直退到桌邊,已經退無可退,尹子墨的一隻手已經撈了過來,院中突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喚:“大少爺……”

尹子墨挫敗的收回了手,對陸甄擺擺手,示意她回房避避。陸甄舒了口氣,連滾帶爬的逃回了房。

來人依舊是尹家鋪子裡的掌櫃們,呼啦啦的擁在院子裡,尹子墨走出門外,將門關好,慢條斯理的看向衆人:“又怎麼了?”

“大少爺,老爺說了,實在不行的話,還是要請您做主,那些主顧可都認着您說話啊。”

一言既出,衆人紛紛附和:“是啊,是啊……”

尹子墨勾了勾嘴角,“所以現在已經到了實在不行的時候了?”

衆人點頭如蒜搗,“是啊,大少爺您回來主事吧。”

尹子墨惆悵的嘆息:“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告訴老爺,就說我成了親就回去了。”

眼前衆人都愣住了,還真不知道他突然就要成親了。尹子墨揮了揮手,“都回去吧,等老爺同意了,就再來找我。”

幾大掌櫃只好不情不願的走了。

尹子墨在原地考慮了一會兒,轉身回到了屋中。陸甄正坐在房裡呆,見他進來又緊張起來。尹子墨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放心,我只是來寫信的。”

陸甄“咦”了一聲,“寫信?寫什麼信啊?”

尹子墨淡淡的笑了笑,“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說着在窗邊的書桌旁坐了下來。也虧了他來了,這張書桌纔開始派上用場,先前要不是紅桃打掃,真不知道會落多少層灰了。

陸甄白了他一眼,一副不說拉倒的意味。不過還是好奇的湊了過去,就見尹子墨蘸墨揮毫,很快就龍飛鳳舞的寫好了一封信。陸甄想起之前他寫給舅舅的那句話,得瑟着捱了過去,“哎,你上次怎麼會寫那麼肉麻的話啊?”

尹子墨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她口中肉麻的話是什麼,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什麼叫肉麻的話,我只是自肺腑而已。”

陸甄捂臉,“人家就喜歡你自肺腑的話……”

尹子墨放下紙筆,拍了拍她的肩,“需要給你請大夫麼?我看你最近情緒很飄忽啊。”

“……”

瞥見陸甄泛黑的臉,尹子墨笑了笑,出門叫忠叔送信去了。陸甄跟到門外,好奇的問了一句:“我剛纔看到擡頭有個秦字,你不會寫信給秦公子吧?”

尹子墨掃了她一眼,“寫信給能鎮住秦公子的人。”

陸甄心中腹誹:秦公子又不是妖,需要鎮麼?需要鎮的是你。

尹子墨看了她一眼,擡腳進門,嘆息着道:“我得收拾收拾走人了。”

陸甄一愣,“爲什麼?”

尹子墨攤攤手,“快成親了,怎麼能見面呢?”

陸甄想到一有半個月要見不着,有些捨不得,面上卻很嘴硬:“那就快走啊,我巴不得呢!”

尹子墨點頭,“好,我這就把東西搬到隔壁去。”

“……”陸甄無語的看着他,“你這叫收拾東西走人?”

尹子墨哈哈笑了兩聲:“沒辦法,古詩有云: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

其實墨子挺幽默的哇……

凝視水面,霸王們,我在看着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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