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盛世天緣 013 無憂立威！
那一邊跪着的幾個廚娘嬤嬤聽着外面有人，都擡頭看過去，看到是李夫人和趙媽媽、錢媽媽，心中大喜！互相打了眼色，要起身，但鳳無憂已經將雞湯倒完了，一轉身，厲聲一喝，“給我好好跪着！”
頓時她們幾個不敢再起。
“無憂！”李夫人進來大聲喊道，“你這般是做什麼！放肆！”
“母親，無憂是在代替母親懲罰朱嬤嬤她們，她們竟然膽敢不聽母親的吩咐，實在是可惡之極！無憂怕母親動怒，所以先懲罰她們，請母親莫要生氣！”鳳無憂冷哼，然後朝着李夫人行禮。
“哦？”李夫人皺眉，那美眸審視了鳳無憂一圈，“她們不聽我的話？”說罷，目光掃向那幾個嬤嬤和廚娘。
朱嬤嬤狼狽又痛苦，只求的李夫人能夠好好懲罰鳳無憂！遂忍痛跪着上前，“夫人，請您爲奴婢做主啊！四小姐剛剛進來，二話不說就先將白粥澆在老奴的頭上，然後又將雞湯澆在老奴頭上！四小姐實在是……求您爲老奴做主！”說着，就朝着李夫人磕頭。
“無憂，怎麼回事！”李夫人冷冷道，目光看向鳳無憂，“爲何無故傷人！依照家法，最輕的懲罰也要杖責二十，跪在佛堂一天一夜！而且還要將《女戒》抄寫一百遍！”
“母親，無憂並非無故傷人，而是，替母親懲罰這幾個刁奴！方纔無憂說了，是她們違逆了母親的意思！母親吩咐她們做晚膳給無憂吃，可做的東西，卻比豬狗吃的還不如！”鳳無憂冷哼。
“四小姐！夫人說你在水月庵中過了八年，吃慣了那齋飯齋菜！所以，老奴依照夫人吩咐，給你做白粥和饅頭，如何不妥？你卻這般糟蹋夫人的心思，是大逆不道！”朱嬤嬤氣極了，長跪怒瞪着鳳無憂！
“啪！”鳳無憂一巴掌就扇過去，打得朱嬤嬤頓時腫了半張臉！“沒錯，母親是說讓你們做白粥和饅頭給我吃，可是！你們做的饅頭和白粥能吃嗎？來，吃給我看看！”鳳無憂不顧手髒，一把揪住朱嬤嬤的衣襟，猛地就往地上一摁，“吃給母親看看！看看這膳食能吃不！竟然如此欺騙母親，若是母親生氣，我饒不了你！”
李夫人一驚。鳳無憂句句話無不是拿着她來頂頭，而且，每句話，前前後後，都是說的是爲了她！即使往後這些嬤嬤廚娘怨恨，也是怨恨她！畢竟，那命令做給四小姐這樣的膳食的是她！
“吃啊！嚐嚐那白粥的味道！嚐嚐那饅頭的味道！”鳳無憂另外一手就將桌上的饅頭拿了一個，猛地就塞入朱嬤嬤的口中，“我在水月庵是吃饅頭，喝白粥，可是最起碼有素菜呢！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也剋扣我的菜！膽兒真的肥啊！你們不將我放在眼裡就罷了，還不將母親放在眼裡！實在是可恨之極！”說罷，鳳無憂又是一巴掌扇在朱嬤嬤的另外一邊臉上，頓時，朱嬤嬤的臉做了豬頭狀。
鳳無憂還沒完，目光凌厲掃向那幾個跪着的廚娘嬤嬤，“看什麼？把地上的白粥吃了！把饅頭吃了！看看你們是否能吃下！你們，目中無人，該當何罪！”
“無憂，停下。”李夫人此時沉聲，“這樣懲罰下人的事情，不是由你來做的！”
“母親您看着就好，待無憂讓她們原形畢露！哼，此等刁奴在府上實在是個禍害！”鳳無憂將手一鬆，頓時朱嬤嬤栽倒在地上。
李夫人看着一地的狼藉，還有那幾個廚娘和嬤嬤都身形顫抖，朱嬤嬤更加慘不忍睹的。一點小事都做不成！留來何用！李夫人冷哼，“朱嬤嬤誤會我的意思，你們幾個廚娘和嬤嬤也一同做出如此苛待四小姐的事情！來人，各自杖責七十！攆出府去！”
“夫人，饒命啊，夫人！”一時間，求饒聲四起。杖責七十恐怕骨頭都鬆，還被攆出府，往後哪家還敢要此等下人！
朱嬤嬤混沌中聽着立即掙扎起來抓着李夫人的腳求饒，“夫人，夫人饒命！”
“拖下去！”李夫人一腳就踢開她。轉身，目光落在鳳無憂身上，“四小姐還沒用膳？”
“回母親的話，無憂並未曾用膳！”鳳無憂道，懲罰這幾個嬤嬤廚娘不過是個開端，也不過是個小懲戒而已，但震懾一下那些下人已經足夠！
“好，來人，給四小姐重新做晚膳，白粥，饅頭，還有幾樣素菜！”李夫人面上冰冷，看着鳳無憂，恨不得將鳳無憂戳出個洞！是自己小覷了這野丫頭！
鳳無憂一笑，“母親有所不知，無憂雖然在水月庵中度過八年，吃的的確是齋飯齋菜，但是，甚是想念的我們武丞相府的膳食！俗話說，家的味道永遠最值得眷念！無憂在水月庵中一邊修行，一邊可是念着的是爹爹和母親呢！還唸的我們府上的所有人！念着所有的一切！如今託母親的福，得以歸府，這可是圓了無憂的心願！”
“哦？四小姐，八年，你身在水月庵，卻是想着別的事情，如此不專心，讓母親如何跟你爹交代！”李夫人提高了分貝，冷冷道。
“母親，無憂想的，不是什麼事情，是想家，想着爹和母親、姨娘，想着大哥二哥和幾位姐姐和五妹！這，是孝，是友，是義，是情！想必爹爹知道，定會開心！”鳳無憂不卑不亢，仰頭就看着她。
李夫人嘴角一抽。這丫頭好利的嘴！呵！更加留不得！
李夫人美眸一沉，“不錯，四小姐在水月庵中的八年長進了！四小姐放心，母親是不會虧待你的！”李夫人冷哼，“給四小姐重新做晚膳，若是再做的晚膳令四小姐不滿意，你們，都仔細了！”說罷，冷冷掃了院子裡跪着的丫鬟嬤嬤。
“是。”衆人皆應。
李夫人再次看了一眼鳳無憂，“回去無憂閣歇着吧！”
“是。”鳳無憂道。
“錢媽媽，這裡就交給你了！”李夫人側頭吩咐。
“是。”
“趙媽媽，我們走！”李夫人瞟了一眼還站在那裡的鳳無憂。
鳳無憂嘴角一笑，“母親一路走好！”鳳無憂搔搔腦袋，貌似對死人才說一路走好的……嗯，李氏應該終會有那一天！
待她們全都離開，鳳無憂收了思緒，大步地才往自己的無憂閣走去。
吉祥和如意兩個大丫鬟急匆匆地就跑上前來，“四小姐！”
“嚷什麼！”鳳無憂冷哼，直接走。
吉祥、如意兩人怔愕了一小會才追着趕上去。
李夫人一回到自己的迎香園，進了屋裡，一轉身，一巴掌就扇在那趙媽媽的臉上，“豬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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