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我有些迫不及待
鳳秋旭剛剛離開睿鬼王府，端木空桓就從屋檐下飛身而下，他掠牆壁而過，不稍片刻就已經到了睿鬼王府的正門，恰好此時，正看到鳳秋旭轉頭看向睿鬼王府的牌匾。
端木空桓桃花眼一眯，看着鳳秋旭騎上馬匹離開，腳下一點，就已經飛身竄進了一架與鳳秋旭共同方向的馬車。
“鬼鬼祟祟的，就感覺你不做什麼好事兒！”端木空桓嘴角里嘀咕，在那馬車架子下抓着，跟着鳳秋旭一起走。只是鳳秋旭當真往鳳武丞相府走，倒是讓端木空桓只感覺自己吃了個虧。
“不信不信！本皇子要繼續盯着你！”端木空桓有些氣，噘嘴，飛身進了鳳武丞相府。
而鳳秋旭剛剛進了府裡，就有小廝趕緊上前來湊上他的耳朵，然後耳語了幾句。
鳳秋旭點頭，然後朝着鳳久麟的書房走去。
鳳久麟的書房中，金蘭王司馬闕正在與他笑談，當看到鳳秋旭出現在書房門前的時候，倒是都停下來。
“旭兒拜見爹爹，拜見伯父大人。”鳳秋旭進來就行禮。
鳳久麟看了一眼司馬闕，司馬闕笑着點頭，“好侄兒無需客氣。”
“旭兒坐那裡。”鳳久麟笑着指了他和司馬闕兩人面前的位置。
“是。”鳳秋旭再次一拜，然後才起身坐到位置上。
“旭兒乃是後起之秀啊，沒想到一年之內就已經成爲朝中得力丞府，可喜可賀！”司馬闕笑了笑。
“旭兒只是儘量做好分內之事，希望爲君解憂，替父解憂。”鳳秋旭在座上施禮。
司馬闕點點頭，撫了撫自己的半花白的鬍鬚，“若是摯兒如好侄兒這般，該多好。”
“摯弟其實一直很努力。摯弟不會辜負伯父大人所望的。”
司馬闕鄭重點頭，自己當然是希望司馬摯能夠成長起來。
“麟兄，我有一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司馬闕此時對着鳳久麟說道，然後又看了一眼鳳秋旭。
“您說便是，我們有多少年的交情了？怎的這般客氣起來？”鳳久麟其實也算是猜想到司馬闕的一些來意，只是，不戳破罷了。
“是摯兒。我想讓摯兒跟着旭兒一起到做事，讓好侄兒多多教一教他，以免他少在朝上走彎路，如何？”司馬闕說着看向鳳秋旭。
鳳秋旭微愣，司馬闕乃是一門王爺，竟然要如此問他們鳳武丞相府？這話……不，這件事情恐怕是司馬摯都不知道吧，不然，也不用如此隱秘讓小廝來偷偷告訴自己，司馬闕來了，而且就在鳳久麟的書房中。
鳳秋旭明白了，這是讓他暗中照顧好司馬摯。這些意思，是個人都懂。
司馬闕愛子心切，其實這種做法非常理解，畢竟他最後的希望只有司馬摯了。
只是按照自己對於司馬摯的瞭解，根本不用自己多加照顧，只要司馬摯敢做，沒有什麼做不了的，就是他不能練武的體質會限制他的某些方面的發展而已。
“旭兒明白，伯父大人放心，旭兒定不辜負伯父大人所託。”鳳秋旭立即起身行禮。
“這孩子，當真懂事。”司馬闕點頭滿意笑了笑。
鳳久麟點了點頭，“旭兒這年來，當真是成長了不少。”
……
端木煌回府進了內院的時候，正看到鳳無憂靠在書案旁，膝蓋上還放着縫製着的小孩子小衣。此時，鳳無憂正是一手拿着繡花針，可也許太累了，她的動作停留在縫製進衣裳的那一刻，而有一些針線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端木煌嘴角微微一笑，他上前幾步，蹲下來看了一下她手中的小孩子衣裳，她很喜歡孩子呢，是因爲自己的喜歡她才喜歡，還是她本來就喜歡呢？
端木煌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鳳無憂的那些針線，密密麻麻，若是縫好了，孩子穿上了一定會感覺很暖很暖。
端木煌輕輕將鳳無憂手中的銀針取了下來，鳳無憂一怔，立即醒來，當看到端木煌的時候，頓時笑了，“阿六，你回來了。”
“嗯。”端木煌右手食指指腹輕輕滑過鳳無憂的臉頰，那眼神有些深沉。
鳳無憂含羞偏過臉去，低聲道，“回來就好。”
端木煌收了自己的手，瞬間不等鳳無憂回神，就已經將鳳無憂抱進了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他倒是坐在鳳無憂原本的椅子上了。
“很想爲我生個孩子？”端木煌一手攬着她的柳腰，一手已經捏上了她剛剛縫製的小孩子衣裳。
“不是你想要的麼？”鳳無憂低聲道，在他懷中當真是多了一份嬌美。
端木煌看着一陣心猿意馬，貌似兩三天不曾跟她恩愛了，倒是有些想，尤其是她這般的羞態，簡直是挑戰他的底線！
“是，我很想要。”端木煌在她耳邊輕聲笑了笑，大手已經開始不規矩來。
鳳無憂驚了驚，趕緊抓住他的手，“別亂來，大白天的，很多事兒要做。”
“傍晚了。”端木煌指了指天色，“該歇息。”
鳳無憂臉色一紅，趕緊推了推他，“你的事兒很多沒完呢！今天你出去做什麼事兒了？”
“我與金蘭王次子見了一面之後，又與君恪邑見了一面，所以，回來的時候有些晚。”端木煌解釋，“冷落了嬌妻，實在是不應該，今晚補一補，可好？”
“又不正經了。”鳳無憂打了他亂爬的手一把，然後瞪了他一眼，“太子那邊如何？”
“鬼隱正在照顧，一切無礙，秦翎一直守着。”
鳳無憂聽着點了點頭。
“小空在下午的時候來找過你了，聽說，你還問他一些事兒？嗯？”端木煌問道，他吻了吻鳳無憂的脖頸。
鳳無憂放下了那小孩子衣裳等等的針線繡品，然後捧起他的頭，雙眸對着他，“是關於狗尾巴草的事情。”
“然後？”端木煌此時已經抱起鳳無憂來，不等鳳無憂反應，已經走到了門口處，伸手就關了房門，然後朝着內室走進。
“別，別。”鳳無憂心中一緊張，心跳不禁加速。
“總是這般聊天，感覺有些無趣。”端木煌低沉聲音道，儼然地已經將鳳無憂放到了牀榻上，“繼續說你的。”
鳳無憂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阿六……”
端木煌吻上她的脣，“是，我有些迫不及待。”他低沉一聲道。
鳳無憂身形微微顫了一下，“我，我會無法思考的。”
“隨本能說出來的話，纔是最真實的。”端木煌清冷的不似是個人，他此時沿着鳳無憂優美的脖頸，一直往下，所到處，無不讓鳳無憂輕顫，“告訴我，你見端木空桓之後，問了他什麼事情？”
“狗尾巴草，有毒。”鳳無憂按住他的手，眸色清冷地看着他。
端木煌聽着深沉凝望了她一眼，“然後。”
“我之前之所以沒有跟你說，是因爲，我不想……不……不想讓你擔心。”鳳無憂到底不敵他。
“我知道你隱瞞我，我等你對我坦白，還好，阿九，你對我坦白。”端木煌低沉了聲音。
鳳無憂黛眉一蹙，“我，我不想瞞你的……我不想你……誤會……誤會小空。”
端木煌沉默，不爲所動。
“毒，應該不是他下的……別，別誤會他……”
“是他下的，這藥爲鵲舞，是針對你骨子裡流着的血液而制。尚好，無大礙。”端木煌稍稍停了下來，鳳無憂嚶嚶的聲音已經聽不得真切，無力的身子軟綿綿。
但是當聽到他的這話之後，一驚，而下一秒，任何反應都被他奪了去。
端木煌喉間嘆了一口氣，“不說那些東西了，你的心思我都懂，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他的做法，其實我也理解……現在，讓我好好愛你。”
鳳無憂已然說不出話來，只是聽着他說不會對端木空桓怎麼樣，自己就多放心了。
只是，自己還當真是不知道這些亂亂的一團到底要該如何處理。
約摸亥時的時候，端木煌靈敏地聽到外面有東西落下的聲音，知道是有人前來。
遂纔有些戀戀不捨地吻了吻鳳無憂的脣，恍然間見她滿身疲倦，纔想起自己禽獸了一把，竟然連晚膳也不曾讓她用，就一直累她到現在。
心中愧疚，端木煌喉間嘆了一口氣，取來了絲帕給鳳無憂清理了一下之後，給她穿上紗衣，蓋了錦被，速度清理自己一番，穿好衣裳快速就到了外面。
外面，正見得端木空桓坐在荷花池邊，一人託着腮幫，看着那一池的墨荷出神。
端木煌眸色變冷，這猴崽子可懂得來了！
端木煌走了過去，然後也坐在端木空桓的身側，一彈指之後，荷花池中盪出漣漪來。
端木空桓頓時回神，轉頭看着他，“皇叔。”
端木煌眸色深沉地看了他一眼，陰鷙，又冷冽。
端木空桓渾身怔愣了一下，“皇，皇叔……”
“還敢來見本王！”端木煌眸色一沉。
“小，小侄……”
“爲何要這麼做？”端木煌低沉厲聲道，“是本王縱容你太深，還是你認爲本王不會對你如何？”
端木空桓起身，有些膽怯地看着他，“小，小侄知錯了……”
“你想報你母妃的仇，本王沒有什麼意見，只是，你最好查出真相再報！若是想利用阿九做帶恨之事，那本王就決不允許！”端木煌也站起來，凝眸盯着他，那帶血的眸色似是燃燒火焰，要將面前這人燃燒殆盡！
“對不起皇叔，小侄知錯了。”端木空桓跪下來，“小侄不應該利用皇嬸的……”
端木煌瞪了他一眼，伸手扶起他來，“若有下次，決不輕饒！”端木煌冷道，“太子乃是你兄長，有寬仁之心，乃是將來繼承大統的人選！莫非，小空你也想爬上那龍位？！”
端木空桓聽着一驚，立即又跪下，“小侄不敢覬覦龍位……只是一時衝動，請皇叔明鑑！”
“起來！”端木煌冷喝。
端木空桓嘟嘟嘴，然後起身來，低頭不敢看端木煌。
端木煌看着他，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心中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你想挑起阿九和朱皇后之間的隔閡，借阿九的手去跟朱皇后鬥，小空，我當真是小看了你。”
“我，我……對不起，皇叔，我該死！”端木空桓說着就要一巴掌打自己的臉，可是端木煌倒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端木煌喉間嘆氣，“是我沒有教好你……只願你，往後好自爲之，莫要再做出此等事情來，我不想見你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小空，你可知道，皇叔對你的寄望？”端木煌看着他，“你母妃將你託與我，是希望你能夠跟着我學好，而非是爲了私慾而變得行屍走肉！”
“小空知錯了，請皇叔責罰。”端木空桓低頭。
“尚好你那藥對阿九不曾做出什麼壞事兒，若不然，我當真不能原諒你。”端木煌語氣軟了一些，“你那藥，還有？”
“沒有了。”端木空桓看着他，小心翼翼，“其實皇叔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