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芙出醜(3)
鳳傾城覺得一陣頭疼,哎,這謹殿下怎麼相處久了竟然比孩子還要任性,竟然還要人哄着。
鳳傾城爲了不節外生枝,只好道:“容貌自然沒有人能比得過謹殿下,臣女見了都會羞澀呢,殿下,您沒有事情要忙麼?就不耽誤殿下做大事了。”
她這就是要趕人了?
夜謹眯着眸子愜意一笑:“你是不是在心裡想着,我也就只有這張臉能看看了?”
鳳傾城無語:“臣女不敢。”
“沒關係,這說明你已經發現了本殿下的一個優點,以後,你會發現越來越多的優點,你可別愛上我,哎,我是一定要找一個與我的容貌能匹配的女子成親的。”
鳳傾城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懷好意地道:“那殿下豈不是要孤獨終老了,不好不好!!”
夜謹不滿地掃了她一眼,興致很高滴道:“我小時候,母妃爲我算過一掛,說我一定會同一個容貌能與我匹配的人成親,而後幸福地白頭偕老。”
說道自己的母妃,夜謹的面容猛然一肅,一種陰沉猛然將他整個人罩住。
“對了我有一事想要問問你,你的藥是什麼藥?竟然如此有效,那男子明明開始時疼痛,怎麼見了鳳傾芙,竟然會轉變成了慾望?”夜謹忽然轉移話題。
鳳傾城聞言,淡淡一笑:“也不是什麼東西,就是西域的一種奇藥,服用後,人會痛苦不堪,只有聞到特定的香味,纔會變成催發情素的藥物”
“特定香味?”夜謹眼睛一亮,“鳳傾芙得皇上喜歡,皇上肯定賜給了她宮裡的香粉,這種香粉只有宮裡有,相府的人肯定沒有人會用,而鳳傾芙這麼喜歡虛榮,肯定會天天擦着顯擺,沒想到卻正好中了你的計。這樣既不會誤傷了別人,又可以讓她好看,你真狠,傾城!!”
鳳傾城妖然一笑:“謝謝謹殿下誇獎。”
夜謹朝着她也是殘忍一笑:“現在我可以幫你一個忙,不過,你得答應幫我也做一件事情。”
鳳傾城撇撇嘴:“我有什麼要你幫忙的?”
“你繼續往下看就知道了。”夜謹成竹在胸地一笑。
然後兩人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人滿爲患的亭子裡。
此時,納蘭若雲的大丫鬟已經快走到鳳傾芙面前,忽然,鳳傾芙對紫嫣說了幾句話。
於是紫嫣立刻攔在了紅玉面前:“不行,納蘭公子的好意,我家姑娘心領了,納蘭公子如此關心姑娘,姑娘是明白公子的心意的。”
紫嫣這麼說,一邊曖昧地一笑,似乎在暗示,這納蘭若雲其實就是對鳳傾芙有意思了,所以纔會這麼關心她。
納蘭若雲神色不變,難得他那份鎮定,依舊笑眯眯地看着鳳傾芙那邊。
紫嫣見納蘭若雲不做聲,就心想看來納蘭世子真的對小姐有意思,太好了,等小姐嫁過去,她就可以被擡成姨娘,以後,可以在這樣俊美溫柔的男子身下婉轉承歡,太幸福了。
她想到這裡,小臉微紅,對着納蘭若雲頻頻送着秋波,連聲音都變得小聲起來:“那個,那個,我家姑娘說,就是因爲納蘭公子這份情誼,她也不想讓公子的人看到她的醜態,萬一不小心給公子面前透露一二,我們姑娘寧願死了。”
此言一出,納蘭夫人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個鳳傾芙怎麼這麼不知羞恥,這是說他兒子是巴巴地再追求她不成。
納蘭若雲這時含笑看着納蘭夫人,什麼也不用說,納蘭夫人就感到自己臉上有些發熱。
其實納蘭若雲今天是不打算來的,但是,她跟老爺都被皇上召見,特地說了這事情,而且皇上對於這個鳳傾芙讚賞有加,還暗示,會以郡主的身份嫁進納蘭家裡。
一個是皇上威嚴不能挑戰,第二個,郡主身份也不算辱沒她家,幸好是郡主而不是公主,不然,兒子做了駙馬,前途可就毀了,她可記得皇后身邊的驕陽公主可是經常粘着兒子的。
所以,她就硬逼着納蘭若雲來見這個鳳傾芙。
真沒想到,皇上口裡溫柔賢惠,才氣驚人的美麗女子,竟然,竟然這麼不知道羞恥!!
她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既然傾芙小姐身子不適,我看我們也就不打擾了,對了,來福,去通知刑部,這發生了命案,可不能含糊。”
“啊,不用!!”白氏慌忙出聲制止。
納蘭夫人的臉色更差:“白夫人有何高見?”
“這,這”白氏唯唯諾諾地道。
“是這樣,畢竟是相府發生的命案,母親大概覺得先通知相爺比較穩妥。”鳳傾芙捂着臉,見縫插針地解釋道。她心裡暗暗着惱,這個納蘭若雲,喜歡她就喜歡她吧還給她添這麼多亂子,如果以後她進了納蘭家,一定要好好整整她這個婆婆,竟敢這麼趾高氣揚地同她說話。
可以說,那種盲目的自戀,都是龍璋慣出來的,前世的鳳傾芙謹小慎微,自然不會像今生這麼多錯誤。
今生,因爲鳳傾城的針鋒相對,龍璋太早出面,一方面爲鳳傾芙樹立了不少敵人,一方面,鳳傾芙還誒站穩腳跟,就開始沾沾自喜,龍章自以爲的愛護,卻變成了鳳傾芙的絆腳石。
鳳傾城滿意地看着這一切,很好,就這樣,慢慢的,慢慢的,讓所有人都發現鳳傾芙的真面目。
前幾日是柳相爺,今天是納蘭夫人,以後是誰呢?
總有一天,她要讓龍璋都厭惡這個虛榮狠毒無恥的女人,到那時候,纔是她真正摧毀鳳傾芙一切的時候。
“是啊,來人,還不快去請相爺來!!”大夫人如夢初醒,忙發下了命令。
“納蘭夫人,我們都是見證人,不如都轉去前廳,等相爺處置吧。”大夫人王嫣又恭順地對納蘭夫人建議道。
白氏趁機扶着鳳傾芙連忙回去了,納蘭夫人冷哼一聲,她就是拼命也不會讓兒子娶這麼個貨色,還沒進門就敢跟她作對,而且剛纔明明就不是摔跤那麼簡單,誰知道她有沒有被那男子給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