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一架六角飛碟神不知鬼不覺的降落在了法國巴黎戴高樂廣場的凱旋門旁。
飛碟艙口開啓,隊將打了個手勢,那魁梧白人兵長便帶着他的小隊衝了出去。
“長官,別開槍,是我!”大光頭亮晶晶的諾曼主動舉起雙手低聲喊道。
一羣獵人特種兵把他和朱莉、“塘主”等幾人給圍了起來,兵長一臉嚴肅的打量了兩眼諾曼,忽地在他胸口上懟了一拳:“好久不見了諾曼!”
然後諾曼和兵長就都哈哈大笑起來,諾曼張開雙臂擁抱他:“你好啊丹尼爾!”
這時隊將也已經走出了飛碟,兵長丹尼爾給隊將和諾曼互相介紹:“長官,他就是諾曼,以前和我是軍校同學。諾曼,這位就是我們的隊將元洪。”
諾曼連忙雙腳後跟用力一磕,挺起胸膛擡起一隻手五指併攏高舉過頭頂:
“長官,原聯邦九十九軍第五大隊第四中隊第三小隊兵長諾曼向您致敬!”
原本正在審視着諾曼的元洪目光便柔和了一些:“你好諾曼,任務完成了?”
“報告長官,”諾曼放下手臂正色回答:“任務已完成,但因星際導航故障無法返航!”
元洪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忽然附近傳來了野獸般的咆哮聲,一大波毒屍衝了過來!
丹尼爾他們立即擡起槍口,向着衝過來的毒屍開火,每一顆子彈都帶有爆炸效果,“轟轟轟”的爆炸聲中一頭頭毒屍還沒靠近就炸得粉身碎骨。
原本死一般寂靜的巴黎頓時就喧鬧了起來,更多的毒屍向着他們衝過來。
“你想把整座城市的喪屍都引過來嗎兵長?”元洪不滿的盯了丹尼爾一眼。
“很抱歉長官,只是一點點小失誤。”丹尼爾嬉皮笑臉的說,但其實並不是什麼小失誤,他們只是沒把海藍星放在眼裡而已,即便毒屍在他們眼中也都是戰五渣,這是來自於高文明星球對低文明星球高高在上的鄙視。
“別玩兒了!”丹尼爾打了個手勢,特種兵們便都換了彈夾,開啓了消音器。
於是射出來的子彈悄無聲息,打中毒屍卻是一槍一個碗口大的透明窟窿!
元洪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他不願刻意去打壓特種兵的個性。
沒了個性的特種兵,和普通軍人有什麼分別?
腳下輕輕一跺地面,整個人“嗖”的一下像只大跳蚤似的跳上了凱旋門。
凱旋門高49.54米,但對於元洪而言輕鬆得就好像只是登上一級臺階。
站在凱旋門頂上就可以一覽整個巴黎,巴黎橫跨塞納河兩岸,是法國的國都和最大城市,世界五大國際大都市之一,只看城市的規模元洪就可以想象到原本應該是怎樣一種繁華,但現在他腳下踩着的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和死氣沉沉的廢墟,整個城市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跡象,只有被爆炸聲驚動的毒屍就像是螞蟻般黑壓壓的從四面八方向這裡匯聚過來。
元洪不禁皺起眉頭,海藍星比想象中差了好多……
輕輕縱身跳下了凱旋門,元洪問諾曼:“整個海藍星都和這裡一樣嗎?”
諾曼一本正經的扯犢子:“長官,我們走過很多國家,都是和這裡一樣。”
毀滅之光真是可怕……元洪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聽着諾曼,我會派機師幫你們維修星際導航,修好之後你們就先帶着任務目標返回母星……”
諾曼一怔:“長官,您們不回去嗎?”
“我們有我們的任務。”元洪瞥了他一眼,諾曼連忙一挺胸膛:“明白,長官!”
元洪也就沒再和他多說,轉而對丹尼爾命令道:“先找地方駐紮下來。”
不遠處的繁華背後隱藏着一架小型六角飛碟,諾曼本體從生物艙中坐了起來,對貝龍如實彙報道:“將軍,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維修星際導航,要我們修好之後就先帶着任務目標返航,但他們會留在這裡……”
貝龍微微皺眉:“他們想幹什麼?”
“他們說有他們的任務,”諾曼猜測着:“或許,他們要在這裡搞調研。”
貝龍:“調研什麼?”
諾曼聳了聳肩,表示他只是隨口一說而已,貝龍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接着諾曼又躺回了生物艙,他不能下線太久,否則分身呆滯的表現會被人發現。
而貝龍也走了出去,沒過多久,諾曼、朱莉和“塘主”他們就帶着機師回來了。
在經過緊張忙碌的維修工作之後,機師離開了,剩下的就都是自己人。
貝龍的自己人。
“將軍,”那個在迷幻中和諾曼、帕特里克一起滾了牀單的白人美女朱莉瞅瞅諾曼他們,小心翼翼的問貝龍:“我們真的要返回母星了嗎?”
貝龍笑:“你不想回家嗎?”
“當然想……”朱莉苦笑:可是我們都中了唐錦的毒啊,回家倒是好了,可是從獵戶星到海藍星這麼遠,萬一你身上解藥不夠吃了怎麼辦?
帕特里克、“塘主”他們也都很擔心這個問題,只有諾曼一個人站了出來,他攤開雙手環顧衆人:“嗨!聽我說夥計們!我們必須相信將軍!”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朱莉、帕特里克、“塘主”他們也就只能選擇相信貝龍。
“好吧好吧,我們返航。”帕特里克過來對貝龍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將軍,請!”
貝龍便跟着帕特里克走出了控制室,來到一間監獄般的房間,房間裡擺着一張張冰冷的合金牀,一個黑暗精靈、一個吸血鬼、一個狼人、一個豹人各自躺在合金牀上,全都處於昏迷狀態,貝龍躺到牆角一張空着的機械牀上。
“大”字型躺好之後,帕特里克說一聲“得罪了”,便按下了牀邊的按鈕。
“啪啪啪啪啪”,合金牀上彈射出了五個合金扣,分別扣住了貝龍的四肢和脖子。
“將軍,您確定要我爲您注射催眠藥嗎?”帕特里克拿出一根針管小心詢問。
“當然。”貝龍毫不猶豫的道,做戲就要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