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大概二十分鐘,終於到了哈市。這座十分著名的北方城市,現在氣溫已經下降到了十幾度了。這個氣溫放在南方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不過東北這地界上的人卻是沒有這方面的擔心,反正長年累月這樣早就已經習慣了。
找了一個人跡稀少的地方,徐子軒悄悄的落了下來。這個地方卻是哈市南城區爲數不多的平房區,這裡住的人都是沒什麼錢的基層。有錢有勢的人是不可能選擇這個地方的。
“原來聽說哈市也是繁華的大城市,雖然算不上一線城市,但是卻是妥妥的二線城市。怎麼這大街上連個人都沒有呢?”徐子軒一邊嘀咕着人已經落了地。
正要離開這裡忽然聽到旁邊的房間裡一陣吵鬧聲。
其中一個女人的聲音尤其尖銳可辨:“你怎麼現在纔回來?昨天晚上八點出去,以後電話也打不通,發微信也不回你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現在經常死人,**都提倡沒事情不要外出,我勸你多少回了,你怎麼就是不聽呢?現在喝的醉醺醺的回來,讓天君知道了可怎麼得了?”
那個男人明顯喝了酒,說話有點含混不清,但是卻能聽出來他的怒火:“你知道娘們兒知道什麼?我們爺們兒出去真的以爲我們是出去喝酒去的嗎?”
“不然呢?你以爲你們出去是幹什麼去了?”女人的怒火明顯比男人更甚。
“切!一個娘兒們懂得什麼?”男人滿含蔑視之意的說道:“我們這是應酬,應酬懂不懂?”
女人聽完冷笑着說道:“我一個娘們兒確實不懂什麼但是,我也不是傻子,你想怎麼騙怎麼騙。別人都是董事長、總經理不行也是業務員纔出去應酬。你一個小小的倉庫管理員應酬個屁!”
女人說完還衝着男人啐了一口:“你這個不要臉的酒鬼,就是和你那幫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去了。現在竟然給我編排出來什麼應酬不應酬的鬼話。你這話別說我了你問問我們的兒子,看看他信不信!”
這時候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爸爸,爸爸,你就招了吧!你說的這話我和媽媽都不相信的!”
女人似乎是得了勢,直接大喊道:“我告訴你姓李的你要是再敢出去喝酒不管我們孃兒倆,我們今後也不在你家呆了,我們離婚,我帶着兒子回孃家去!”
那個男人似乎被女人和小孩子惹怒了,直接帶着酒氣罵道:“要滾就滾!老子纔不稀罕,等哪天老子發財了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然後徐子軒就聽到了男人醉倒的聲音,藉着就是酒瓶子落地碎裂的聲音。徐子軒推測男人大概已經醉的不行了,所以順勢躺在了單人牀或者沙發上,所以手裡的酒瓶子直接掉在了地上。可能裡面有不少的酒,所以瓶子直接被打碎了。
聽着男人的呢喃女人只當男人是在酒後說胡話也不在意,罵罵咧咧的說道:“喝吧!喝吧!等哪天你不小心觸怒了天君大人的時候有你後悔的!”
似乎是爲了迎合女人的這句話,就在女人話音剛落這條衚衕忽然狂風大作。這片天地天氣忽然惡劣了起來,電閃雷鳴的樣子看起來就像觸怒了什麼神靈降下來天威一樣。
不過這東西對於徐子軒來說不過是一個玩笑而已。說實話但凡是修行好一點的修煉者,都會這個。就別說那些天生的神魔了,控制天氣這種法術幼稚的很。因爲這個只能對凡人起作用,就沒聽說過控制天氣能夠傷到神魔修行者的!
徐子軒比較好奇的有兩點,一個是這個女人嘴裡說的天君是什麼人。徐子軒闖蕩雖然只有幾十年,但是和神族也打了不少交道,天君這個職位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果是妖族的職位,那塗山佳琪和吳剛應該知道纔對。可是實際上徐子軒也沒聽他們提起過這個職位。
第二個就是這場看起來聲勢浩大的“天威”了。按理來說有點實力的人都不會用這種方式嚇人,因爲這個手段極有可能被認爲是運氣。畢竟控制天氣得法術用起來並不是那麼順手。還不如直接變成人世間傳說中常有的神仙來的方便呢!
可見施法之人的修爲並不高,看來不過是小小的嚇唬一下人最多訛詐一點錢財而已吧!
這樣想着徐子軒多少沒有了興致,雖然聽見屋子裡女人和孩子強壓聲音的哭泣。但是明知道對方不敢傷人又有什麼意思呢?也不知道爲什麼,徐子軒心裡雖然這麼想,卻不願意離開,還是等在原地。
風越刮越大,雖然沒有一滴雨落下,但是天上電閃雷鳴格外嚇人。更厲害的是,就在幾米外的街道上卻還是太陽高照,一派祥和景象。雖然大街上十分鐘也不見得有一個行人經過。
徐子軒苦笑一聲,靜靜的等着幕後之人的出現。既然這麼大的動靜這個貨總該出現了。這家人這個光景可不像是有錢的主兒。來這裡訛詐錢財還不虧死了,徐子軒有理由相信此人應該是有別的目的的。
不過世事難料,就是有那些個膽小的真的爲了訛詐錢財也不一定。所以徐子軒也沒有抱多大希望,主要還是爲了看看戲。反正已經遇上了,就這麼走了也不太合適吧!
正想着就見天上出現一個金色的身影。因爲飛得很高所以站在地上幾乎完全看不到天上那個人的樣子。不過對於徐子軒來說到沒有什麼影響。他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此人一身神官服裝,不是真正的神族官服,而是人世間杜撰出來的神官服裝。這衣服是根據人間古代官員服裝改的,所以有很濃重的人族氣息。這對於高傲的神族來說是不可接受的,所以神族斷斷不會用這樣的衣服的。
而且這傢伙的衣服竟然是金色的,這樣就更加不對了。他難道不知道神族崇尚綠色和黑色,從來最討厭金色和白色嗎?他這一身金色長袍,穿着一雙銀白色的長靴。頭上還帶着一個九龍冠,這東西不是宋朝皇帝戴的帽子嗎?
就憑穿戴這一方面,徐子軒已經確定了這傢伙就是個冒牌貨。只是現在不知道這個傢伙是哪一族的,又是哪一個勢力的。這些只能等這個傢伙下來以後再說了。
不得不說這個傢伙雖然實力不怎麼樣賣相倒是不錯的,老遠一看就能看出來是個豐盛俊朗,身姿英偉的年輕人。這比那些真正的神族神官,動不動鬚髮皆白或者邋里邋遢的樣子好太多了。不過在神魔界如果實力不行,就是長的再好看也沒什麼用。
既然裝了就要裝的很像,所以這傢伙在天上呆了好一會兒,亮足了相才慢悠悠的飛下來。他大概不知道神族自認高貴,從來都不在乎這些排場上面的東西。要不然那些神族成員也不可能一個個長成那個樣子了。
倒是魔族比較接地氣,不僅時刻關注人族。而且審美方面也在效仿人族,所以魔族人不僅長的好看。而且穿衣服風格和人類一般無二。除了魔族人瞳仁是淺紫色的以外,沒有任何區別。
而現在人也流行帶美瞳,所以魔族人和人族是真正分不出來的。不過這可不代表魔族不高傲,魔族人雖然不會表現出來傲氣,但是傲骨可是從靈魂里長出來的。
那個“天君”果然落在了這家門口,徐子軒立刻打起精神聽着這個“天君”想要做什麼。他有一種預感,今天從這個“天君”嘴裡大概能知道不少消息。說不定還能順便了解一下,這裡作亂妖族的具體情況也不一定呢!
那個“天君”穿過房門直接走了進去,原來還能聽見女人和孩子低低的哭聲,現在立馬聽不到了。這個天君假意提了提鼻子皺了皺眉頭寶相**的說道:“何人酗酒?”
那個女人似乎很害怕,聽見“天君”問起來身體都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哆哆嗦嗦的叫自己的男人。
“當家的……當家的……”
女人使勁推着男人的身子。聽到這個稱呼徐子軒反倒覺得有意思起來。這個稱呼其實是西北地區女人稱呼丈夫的口頭語,但是那也是過去了,現在早就不時興這一套了。這裡是東北本來就沒有這個稱呼,女人卻當着“天君”的面這樣稱呼丈夫,可見這個稱呼的由來和這個“天君“有關係了。
那個男人喝的酩酊大醉,感覺有人推自己想要應答卻是懶得動彈一下,試探了幾次都不成。心裡一下子煩躁了起來,聽見是自己老婆的聲音,心裡更加怒火涌上心頭,想也不想就破口大罵。
“該死的婆娘,老子剛剛回來睡了沒有一會兒就這樣叫我,是不是想死了?”
他這一罵倒把女人嚇了一跳,想到身後站着天君又想到剛纔自己丈夫的話,女人不禁覺得又羞又怕。羞愧的是自己的丈夫竟然是這麼個酒鬼,怕的是身後的“天君”要是發怒了可怎麼辦?
女人不敢怠慢,再次推了男人一下說道:“當家的,天君大人來了!”
那個男人已經怒火上涌就是一個隨時引爆得**桶聽到女人還敢打擾自己注意,也不管女人說的是什麼坐起來就開始罵。
“什麼狗屁天君不天君的?別打擾老子睡覺!”
罵完又躺下扯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