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藍螭這個百級大怪在身邊,那團火雲,並沒立刻把我燒成灰渣。藍螭放出護身丹氣,連帶的我也被保護在內。當火魈衝出山峰的時候,俺已經悄悄降落。
要是按照我的意思,這個時候趕緊跑路要緊,可藍螭也不知發了什麼神經,突然輕叫一聲,竄入了火山之中,俺守着它的保護,不敢一個人行動。笑話,沒了藍螭的丹氣保護,我出去就得被燒死。這火山噴發,也太猛了。
“喂!咱們鑽火山幹嗎?且不說這裡多麼熱,一會那怪物回來你打的贏麼?我看它比你厲害多了。最少高你二十級耶!”
藍螭冷哼一聲,混沒搭理我。竄入了火峰烈焰之中,儘管它法力極強,也有些經受不住,不斷噴出陰寒丹氣,補充消耗。我無奈下,放出飛劍法寶,在它丹氣之內,又形成了一圈護身寶光。儘管俺等級低,法寶次,但是總也算聊勝於無。
穿越了千重烈焰,我跟藍螭就進入了火峰山腹。驟然感覺身上壓力一輕,我才發現,這火峰中空,上半部烈焰騰飛,下半部卻寬敞空闊,一絲火星都沒有。
山腹內錯落擺放着數百個墨色玉礅,在中間則是一個極大的墨色雲臺,臺上竟然是一蓬碧森森的火焰在灼灼燃燒。
那個雲臺看着就有無名法力禁制住了,我哪敢隨便去碰。倒是地面上的墨色玉礅我看着好玩,偷偷收了幾個,發現這東西分量極輕,拿在手裡感覺溫熱,仔細一看,玉礅的內部似乎有層層火焰流動。“不是什麼煉器的好東西吧?”我心裡一動,就多收了十來個。
藍螭咬牙切齒的看了一陣那個墨色雲臺,突然下定了決心般,猛地衝了出去。我根本來不及阻止,其實就算來得及,我又哪裡阻攔的了。
藍螭的護身丹氣,跟雲臺上的禁制硬碰,爆起一天藍、碧火星。在藍螭的呱呱大叫聲中,整個火峰內地動山搖,地面上的墨色玉礅突然變色,由黑轉紅,化作無量火焰。我拼死放出劍光護身,心裡把着惹禍的祖宗顛來倒去罵了十數遍。
“你好端端的來闖人家火魈的老窩幹嗎?明明看着雲臺那邊有威力極大的禁制,你還給我硬闖。沒死在鳳皇他們手裡,卻死在你手裡,自古艱難唯一死!難道是這麼解釋的麼?”
轟隆!一聲巨震,藍螭帶着一伸碧色火焰沖天而起,下面的雲臺已經被震的四分五裂,不成模樣。我剛聽到藍螭大喝一個“走”字、三道奇形光華就衝破塵土,飆射天際。
“呀!有寶貝!”我急忙把三道劍光放出一絞,饒是我青城劍訣修到了第七層,御劍術到隨心現化的境界,依舊感到這三道奇形精光,潛力萬鈞,掙扎之力大的不可思議。
藍螭惱火的喝道:“再不快走,我們都沒命了,你還在貪心。”它雖然如此說,但是仍舊噴出了一道丹氣,幫我鎮壓住了這三件法寶。
我倒是想不貪心,可我身上除了墨蜂袋之外,其餘的五件法寶,都是聊勝於無的玩意,每次跟人交手,拿出來跟不拿出來區別不大。現在眼瞅着有好東西,我不試一把怎會甘心。
不愧是一百一十級的高“怪”出手,藍螭一口丹氣就穩住了這三道精光,我劍光一圈,把這三件寶物剛剛收下,猛然一聲極爲響亮的厲嘯,那火怪又回來了。
藍螭帶着我,一縱身就往上闖。在火峰上層的火焰裡,正好跟那火魈交錯而過。火魈察覺老巢有變,也是心中大急,飛遁的過於迅速,明明看到了我們,竟然來不及折返。
那火魈也是法力驚人,我低頭正好看到,它略一接觸火峰內的地面,立刻比箭還迅疾的逆衝向上。我跟藍螭剛剛衝出火峰,它就追了個首尾相銜。
生死關頭小氣不得,我把手一指,五道光芒向下激射,我最近專修青城煉氣訣,學懂了一門法術,可以將自身的法寶自爆,用來傷害敵人。威力比之高級才能學會的太乙神雷相差彷彿。
我一口氣引爆了五件法寶,火魈猝不及防之下,被震的一個跟頭,跌落了數百丈。但是這妖怪果然強悍無匹,竟然一個翻滾,就卸去了法寶爆炸的衝力,身上的護身火氣,雖然被震散了些,但是本身卻毫無損傷。隨即厲嘯一聲,周身無數金光火眼放出諸般飛禽,走獸形象的火雲,奔騰咆哮撲上天空。
“它喵的!這傢伙也太變態!這手本事足夠硬抗三五個跟它同級的大怪了。”
藍螭大叫一聲,身上寒潮驟發,靠近我們的火雲頓時被消滅無跡,藉此機會,我跟藍螭立即亡命奔逃。我把御劍術催運到了前所未有的極限,藍螭一邊抵消背後追來的火雲,一邊還要提防火魈藉機衝上,反而比我慢了一線。
逃出百餘里之外,我已經連續補了十餘顆各種丹藥,雖然有藍螭護持,我身上偶被火雲熱浪一逼,血量還是嘩嘩的往下掉落,狂催御劍的後果,加上剛纔自爆法寶的後遺症,我的真氣法力也一直徘徊在最低線。
“這樣下去,早晚要玩完!”
不得不說,藍螭的法力比鳳皇那三個笨蛋,強悍多了。他們連一個照面也撐不下去,我們至少還能多活了十來分鐘,但是五十步,跟一百步真的有區別麼?只這短短一會,藍螭的法力也差不多見底,不但護身的丹氣變得稀薄無力,連發出的寒潮也都很難逼退火雲。虧它抽空噴了兩枚玄陰水雷,這才暫保無恙。
就在我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之時,突然遠遠的一道白線,出現在羣山萬谷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