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默雖然對那位‘敖前輩’極爲好奇,可他知道此時並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隨着盛放着自己母親遺骸的棺木緩緩地放入墓穴當中,被土掩埋,一個重新刻好的墓碑也在這個時候被安放妥當,就見皇甫默帶着月兒和秦婉如,一起跪在了墓碑跟前,先是小聲跟自己母親說了一些話,然後便直接叩拜磕了三個響頭。
隨後,皇甫默在月兒和秦婉如的攙扶下,重新站了起來,不過左邊站着的月兒已經雙眼通紅,深知她和自己母親關係極深的皇甫默自然知道月兒的想法,畢竟,當初若不是自己母親,月兒恐怕早就不知道淪落到什麼地方,甚至能不能夠活到今天也是一個未知數。
“月兒,剛纔我已經告知母親你我之間的親事,所以從現在起,你就不允許在哭了,等到今天過去了,你就是我皇甫默的女人,一生一世被我呵護的女人。”說着,皇甫默又拍了拍秦婉如的手道:“至於婉如你,幫月兒一下全當是爲了之後你我成親的時候積累經驗,這樣一來,到時候也省得你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默哥哥,你就放心吧,這件事兒我心裡有數,不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兒,明天你跟月兒姐姐成親的時候,會有一個驚喜等着你,到時候你見到了可不要見怪哦。”
“驚喜?什麼驚喜?”看着秦婉如狡黠的神情,皇甫默實在想不出秦婉如心裡究竟打的什麼鬼主意,不過他知道,秦婉如絕對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想通了這一點,皇甫默也就失去了繼續打探究竟的興趣。
隨着今天的事情落幕,皇甫默一行人也重新回到了飄雨樓,不過一同前來的還有皇甫如風,只是在他來之前似乎跟皇甫如風談了些什麼,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將手伸到懷裡,最終還是空着手伸了出來,將這一切收在眼底,皇甫默倒是顯得有些好奇,可惜皇甫如風始終一言不發,也讓皇甫默沒有了開口詢問的機會。
“師父,你印象裡有沒有什麼姓‘傲’的前輩?要知道,他今天安排出這麼一場戲似乎別有深意啊,我原本以爲還有什麼安排,可沒想到就這麼結束了,難不成他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
聽到自己徒兒的問題,司空星沉吟了一下道:“默兒,爲師真的不記得有什麼姓傲的傢伙,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個問題你可以問一個人。”
“師父你是說笑蒼穹?”皇甫默剛提到這個名字,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急忙又道:“師父,你記不記得,青雲湖一千多年前那場大戰,笑青雲的對手好像就是姓傲,敖謝天。你說這個‘敖前輩’會不會就是敖謝天的後人,畢竟,笑青雲能夠察覺到我們曾經在青雲湖畔發生一場大戰,敖謝天假如有後人存在的話,說不定也會知道。”
“默兒,你的話到有幾分道理,但終究只是猜測,不過我倒是覺得很有這個可能,要不這樣,等到你明天成親之後,專門去見一下笑前輩,或許他能夠給你一個最終的答案。”
“嗯,那就等明天過後,我當面去問下一下笑前輩。”說着,皇甫默便不再多言,而司空星也沒有出言打擾皇甫默,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徒兒隨着時間的推移,也變得愈發成熟起來,而且今天露出的那一手也讓他知道自己的徒兒的確是個香餑餑,否則,那位笑蒼穹不會跟皇甫默見了一面之後就會傳授給他這樣的**。
來到飄雨樓,這裡已經變得張燈結綵起來,作爲月兒出嫁的地方,自然不會馬馬虎虎,只是剛進了飄雨樓,月兒便被韓夫人和秦婉如相擁着去往了閣樓,還美其名曰成親之前不能夠見面,對此,皇甫默苦笑了一聲很是無奈,不過他也知道,這的確是風雪大陸上的風俗,自然就捏着鼻子默認了。
至於蕭家衆人,除了蕭睿和蕭遙這兄弟倆,其他的人也被打發離去,不過臨走之前蕭睿可是交代下來不少事宜,而且都是跟明天皇甫默成親有關的,很顯然,明天皇甫默成親的事情上蕭家也要發揮一下熱度,再怎麼說,皇甫默和蕭家那可是莫逆之交。
“四弟,做大哥的今天先要對你說聲恭喜了。”這時候,皇甫如風湊過來說道,只是他的雙眼不斷從蕭睿和蕭遙身上劃過,很顯然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希望被他們聽到。
作爲聰明人,蕭睿自然清楚皇甫如風的想法,拉着極爲不願的蕭遙坐到了一旁,談論起最近蕭家的一些事情,雖然蕭遙對蕭家之事漠不關心,可因爲他是和皇甫默緊密相連的紐帶,蕭睿自然要時不時的跟蕭遙彙報一下。與此同時,皇甫如風也開始了和皇甫默之間的談話。
“聽爺爺說,昨天你從我哪裡離開之後他要見你卻被拒絕了?”
“沒錯,是拒絕了,我跟皇甫問天那個老傢伙沒什麼話可談。”即便是面對皇甫如風,皇甫默依舊對皇甫問天沒有太多的敬意。
皇甫如風複雜了看了皇甫默一眼嘆息道“皇甫默,你可知道爺爺要跟你談些什麼嗎?”問出這個問題,皇甫如風自己回答道:“爺爺是想要將一件東西交給你,只可惜你對皇甫家成見太深,最終爺爺無法當面向你交代,所以,剛纔他老人家專門跟我談論了一下,讓我替他把這件東西交給你。”
說罷,皇甫如風再次伸手入懷,這次拿出來之後,手上卻多了一個暗黑色的金屬銅牌,只是這個銅牌一眼便能夠看出只是一半,隨着皇甫如風見這半塊金屬銅牌遞到皇甫默手裡之後,他才繼續道:“這便是皇甫家的生死令,向來只有前任家主和現任家主才能夠掌握的,換而言之,一旦這枚金屬銅牌合二爲一,就能夠掌控皇甫家任何人的生死。”
“皇甫家生死令?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也不知道皇甫默真的不明白還是故意裝糊塗,在皇甫如風將這半塊金屬銅牌的作用介紹完後,便將其放在了桌子上。
“皇甫默,你真的不明白?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原本以爲這塊銅牌會落在我手裡,沒想到爺爺居然給了你,不過我也明白,這區區半塊皇甫家的生死令對於你而言似乎並不重要,但這終究是爺爺的一番心意,爺爺說了,無論你成不承認你是皇甫家家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姓皇甫。”
“那又如何?如果我願意的話,隨時可以拋棄這個姓氏,哪怕天下人不解我也無所謂,別忘了,皇甫家自大我小時候就沒給我留下太多美好的回憶,相反,都是一些很不愉快的記憶。”依舊,皇甫默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
“皇甫默,我知道你對皇甫家心存怨恨,可是皇甫家畢竟根基太淺,雖然也歷經了上千年的沉澱,可比起那些大勢力而言,終於還是差了不少,說白了,爺爺是先借此半塊銅牌將你和皇甫家徹底的拴在一條繩上。”終於,皇甫如風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對此,皇甫默沉吟了一下道:“皇甫問天那老傢伙的打算我自然能夠猜出來,不過你能夠如此明瞭的告訴我到是有些誠意,這樣吧,這半塊皇甫家的生死令就暫且保管在我身上,假如你我之間的合作能夠延續下去的話,這半塊生死令最終還會回到你的手裡。”
無疑,這是皇甫默給了皇甫如風一個承諾,說實話,這半塊生死令的吸引力對於皇甫默,遠遠不如皇甫如風,不過他也通過這番話告訴皇甫如風,假如以後的合作能夠相互滿意的話,皇甫默不排除繼續和皇甫家合作的可能,但要是皇甫如風在此期間偷奸耍滑,那麼皇甫默不但可以利用這半塊生死令做些文章,還會顛覆皇甫如風未來家主繼承人的身份。
自然,皇甫如風也聽明白了這一點,就見他笑着點了點頭道:“四弟,其實不用你說我也明白,放心吧,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一切就看做大哥的行動。”說罷,皇甫如風再次把桌子上這半塊生死令拿起來遞到了皇甫默的手裡,並且他的眼神裡絲毫沒有出現對這半塊生死令的窺視,這一點,倒是讓皇甫默十分滿意,對於自己這個大哥,皇甫默知道他雖然對權勢的極爲強烈,可該拿的和不該拿的他一向分的很清楚,也正是如此,之前皇甫默這才做出決定跟他合作。
或許是解決了這件事兒,皇甫如風整個人也變得輕鬆起來,其實皇甫默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皇甫如風反而能夠卸下來一些僞裝,至於爲什麼,就連皇甫如風本人也說不清楚,只是這時候皇甫如風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再次緊湊起來道:
“四弟,有件事兒我要跟你提一下,之前你提到皇甫如雲我也派人過去打探了一下,據說有人在今天還沒亮的時候見過他一面之後,再也見不到皇甫如雲的身影,我懷疑他是不是跟他嘴裡的那位‘敖前輩’在一起……”
第一百三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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