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碗小口的啜飲,眼神不帶瞟一下的“我這會忽然很想知道!”
舒笙買肉燒餅去了,顧酒去切羊肉了。就剩白越吭吭哧哧,憋的臉通紅。
顧酒端着盤子過來,“切了兩斤,先吃吧!”
白越跳起來,如蒙大赦,“我去買,他家羊肉也是一絕!”火急火燎的跑了。
顧酒錯愕,“他怎麼跑的那麼快!”
“他跑了,就你,說說昨天那幾個傢伙你們都怎麼處理的!”千葉敲敲碗邊,斜睥了一眼。
顧酒一僵,“我不知道!”
千葉挑眉?“你覺得我會信嗎?”
沉默了一會,眼看白越那傢伙還沒回來,他只好說道,“把他們扔進一間廢棄的屋子,路上隨便買了點藥喂下去。”
千葉淡淡的哦了聲,沒有再細問。
顧酒鬆了口氣,給幾個男人喂這種事,在一個女子面前,他還真說不出口。
“看你那表情,我就猜到你們了幹什麼!”千葉嗤笑。
顧酒僵住,不不會吧!
“我理解,心上人被了,怒火中燒的失去理智,做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很正常!”千葉很認真的說道,還對他讚賞的點點頭。
顧酒“呵呵,你在說什麼?”
“不用掩飾了,我理解!”千葉夾了一筷子羊肉,吃的心滿意足。
你理解個屁!顧酒簡直想罵人。
“嘿嘿!”白越端着一籠,嘴上在咬着一個,屁顛屁顛的過來,“這個好好吃!”
顧酒瞥了眼他滿嘴的油,跟傻乎乎的神情,還有天真的眼神,突然頭疼,這麼傻乎乎的,怎麼可能跟他湊一塊呢?
不對,我爲什麼要看上他,我喜好正常啊!腦中一番激烈,顧酒冷漠的道“我跟他不熟!”對,我倆不熟。
“啥玩意,你想拆夥?”不明白經過的白越不幹了,一拍桌子怒道,“無情無義的小人!”
恰逢舒笙提着一溜燒餅回來,看到咬牙切齒,怒髮衝冠的白越,隨口道,“咋,你倆這是徹底的鬧掰了?”
“顧酒,你移情別戀了?”舒笙坐下來遞一塊燒餅給千葉就着喝湯,嘴裡義正言辭的譴責顧酒,“你說你這人,太不是東西了!”
沒聽清那句移情別戀的白越用力點頭,“沒錯,太不是東西了!”
“人家白越跟了你這麼久,沒名沒分就算了,現在你還要一腳把他踹開,太狼心狗肺了你!”舒笙搖頭嘖嘖,強力表示譴責顧酒。
顧酒我已經麻木了……,爲什麼非要把那個蠢貨塞給他,他真的愛好正常!
越聽越不對的白越急忙大喊一聲,“我跟他是清白的!”
店中食客一頓,同時扭頭回去,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各種或明目張膽,或隱晦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
白越恨不得暈過去,他的名聲!
舒笙很淡定的把湯一飲而盡,拉着千葉起身,臨走時拍拍顧酒的肩膀,“好好待人家!”
“兩個人在一起,要多包容!”
顧酒麻木不仁,“呵呵……!”我謝謝你啊!他氣的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千葉則認真的對白越說,“我們一會就走了,不用送了,你們好好聯絡一下感情,千萬別被人捷足先登了!”
“趕緊走吧,不然遲早有一天我想打死你們!”被坑了無數次的白越看着他們幽幽的說道,目光裡盡是生無可戀。
目光一轉,跟顧酒的視線對上,雙方都嫌棄的一瞥嘴,嘔……。
拿着秦王的牌子,順利存好金子的兩人,牽着手,拎着沿途買來的一堆東西,慢悠悠的架着牛車駛出城。
快到正午了,陽光很刺眼,眯着眼也看不清城門上的字。
千葉忽然問道,“後悔嗎?”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舒笙卻笑着捏捏她的手,“不啊,當官什麼的有什麼意思,哪裡有當壓寨相公來的刺激!”
“女大王,我可先申明,壓寨相公只能有一個!”
千葉大馬金刀的往那兒一坐,挑起他的下巴瞅了兩眼,“準了!”
“怎麼樣,我這姿色還過得去吧!”舒笙擠眉弄眼的湊過去。
“姿色過得去有什麼用!”千葉輕哼。
“會端茶倒水嗎?”
“會洗衣做飯嗎?”
“除了做飯不怎麼會,其他都會一點,最重要的是,我還會哦!”舒笙索性站起來,一手扶着車廂,一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你看這胸,你看這腰!”他忽然想起什麼來,“我還最會念詩哦!”
“噗!”千葉噴了!
“我給大王念一首聽聽!”他清清嗓子,張嘴就準備開始。
“白玉山峰……。”
千葉急忙把他拉下來捂嘴扔進車廂,“趕緊鋪牀去,本大王一會要睡覺。”
等上了官道,沒什麼行人,千葉鑽進車廂打算躺一會,車上已經鋪好褥子什麼的,她被子躺進去,就看到某人的躺在那裡,看到她露出一口大白牙“大王,我給你侍寢吧!”
千葉……,好像把這個傢伙扔出去。
兩個人也不急,索性由着青牛慢悠悠的走着,只是走着走着,舒笙發現個問題。
“千葉,你知道江湖在哪兒嗎?”
千葉一懵,“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兩個人面面相窺,前面的青牛則悠閒的甩着尾巴。
“要不,先順着這條路走吧!”最後千葉拍板,反正也沒什麼急事。
“這條路是通往沽源縣。”他再三比對自己畫的勘圖,最後確認道。
千葉卻不放心,“跟你一路走,我總覺得還是小心點好!”
“你這什麼意思,我還能賣了你嗎?”舒笙氣呼呼的吼道。
•ttkan•℃ O
比對着勘圖,千葉心不在焉的道“不是啊,我是怕你把自己賣了!”
“……!”你是有多麼瞧不起我。
“賣給你要嗎?”沉默了一會,舒笙決定扳回一局。
瞥了他眼,千葉掏出一兩銀子給他,“不用找了!”
舒笙不敢置信,“一兩銀子,合着,我在你心裡就值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