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給雅雅打電話,他不敢去神家,怕被虞司翰逮住。
“你可千萬別讓他知道是我要你去當助理的,就說你非要去好不好?”
雅雅哭笑不得:“你怎麼還那麼怕他,都多大了。”
“你不明白。”褚白當然不能告訴她小時候虞司翰偷偷折騰過他多少次的事,那一件件血淚史連起來都能繞地球一週……
“總之你別讓他知道就對了!”
“好吧!”雅雅不想提醒他,虞司翰有多瞭解自己是不會主動去那種人多的地方,尤其還是人際關係複雜的片場。
“還有件事。”褚白神神秘秘的說,“你猜我今天在片場看見誰了!”
雅雅想了想:“新的女二號?”
“哪有什麼新的女二號,還是張珊珊,她還在呢!”褚白忍不住提高聲音,“大魔王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把人解決了嗎?怎麼還在這。”
而且還變的更囂張了。
“這個我真不知道……”雅雅笑了笑,“要不你先別管她?”
“你爸也這麼說的。”褚白想了想,“算了,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搞什麼鬼!”
人是種很奇怪的生物,人家不理你的時候,你非得上杆子過去撩一撩。褚白就是典型的骨子裡賤形,張珊珊接下來幾天就和變了人似的。
不作了,也不折騰了。和褚白演對手戲,往往褚白還發呆呢,人家都進入角色了,搞得改成他天天被導演教訓。
“你這麼早來幹什麼?”這天虞司翰一大早就跑到神家去。
阿妙站在門口不想讓他進來。
“我帶雅雅去試訂婚禮服。”
“她還沒醒。”
“不要緊,我等她。”說着,虞司翰就大搖大擺的闖進來。
氣的阿妙差點把鍋鏟丟到他腦袋上。
“你不能上二樓。”開玩笑,她家雅雅可還在睡覺呢!
虞司翰看着她,突然笑了笑:“你的鍋糊了。”
阿妙一愣,然後啊了一聲跑進廚房,等她關了火虞司翰早上去了。阿妙趕緊跑去雅雅的房間,到了門口看到門沒關嚴,虞司翰就坐在牀邊,雅雅裹在被子裡睡的正香。
“走了!”神星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她身後。
阿妙一聲不吭的跟着他下樓。
“阿妙……”神星闌突然抱住她,“你要明白,雅雅這輩子註定要和虞司翰糾纏不清,她除了是我們的女兒,還是虞司翰的……”
媳婦兩個字他實在說不出口。
“你要習慣,她從小就不是隻屬於我們的孩子,如今更不是。”
阿妙擡起頭:“我知道……我就是替女兒委屈。”
如果不是她,不是虞司翰,不是所謂的蠱蟲。雅雅就可以和所有普通女孩一樣去認識一個有緣的人,然後兩個人相愛相戀,最後結婚生子。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生下來就被打上了標籤,好像我生女兒就是給他生的一樣……”
神星闌拍拍她的後背:“你要試着接受,不然爲難的是雅雅。”
“我知道……”阿妙小聲說,“我會的。”
雅雅一醒來就看到虞司翰,眨了眨眼就笑了:“你怎麼來了
?”
“昨天說過的,今天要去看禮服。”
“是我起晚了嗎?”雅雅伸手要去拿手機。
虞司翰把睡袍遞給她:“不,是我來早了。”
收拾好下樓,阿妙從廚房探出個腦袋:“要吃早餐嗎?”
“我帶她出去吃。”虞司翰說。
阿妙偷偷撇嘴,然後囑咐女兒:“不要亂吃東西,少喝涼的。”
“知道了媽!再見。”
看着女兒蹦蹦跳跳的跟着虞司翰走掉,阿妙心塞的不行。神星闌見她這樣,乾脆也沒去公司,在家陪她看電影。
“這是什麼?”雅雅跟着虞司翰去了家看上去很古老的手工作坊,幾個老師傅心情激動的推着個衣架出來,上面有一件月白色的禮服。
重點是那禮服上好像有月光似的,隨着裙襬的波動氧出一片片朦朧的顏色。
雅雅以爲是自己眼花了,還揉了揉眼睛。
“這是月鮫紗。”虞司翰拉着她走過去,“傳說是用人魚的眼淚和珍珠織成的。”
雅雅伸出手,在幾個老裁縫一副你要褻瀆神靈的眼神裡摸了摸,然後說了句。
“挺滑的!”
一個戴眼鏡的老裁縫瞬間憤怒了:“挺滑的?你怎麼能這麼說!”
“……那……應該是不滑的?”雅雅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
老裁縫嗷了一聲:“這是價值連城的月鮫紗!月鮫紗啊!”
“我知道,剛剛說過了。”
“那你就說它挺滑的?明明是滑的不得了!就像珍珠一樣!”
雅雅:“好,它真滑。”
老裁縫:“……”
“去試試!”虞司翰沒搭理要死要活的老裁縫。
於是雅雅又在幾個老裁縫仇恨的目光下進去試禮服了。
“虞先生……”又有一個蹦出來,“您真要讓未婚妻穿那件月鮫紗嗎?那可是現在早就失傳的布料,應該交給國家!”
虞司翰瞟了他一眼:“可以,把你們剩下的那些邊角料交給國家吧。
(☄⊙ω⊙)☄他怎麼知道我們留了邊角料……
“呵呵……呵呵……”其他三個老裁縫把他拖回去,“不不不,虞先生別理他,您未婚妻出來了,真漂亮,真漂亮!哈哈哈哈。”
雅雅轉了圈,剎那間她身上彷彿開出一朵朵銀色的花,下一秒又變成一圈圈光暈散開,一暈一暈,如同大海的波紋。
“真的是傳說中才有的效果啊!”幾個老裁縫激動的圍上來,還對雅雅伸出爪子。
還沒摸到呢,就感到周圍空氣一冷。
“你們想幹什麼?”虞司翰笑眯眯的問,伸手把雅雅摟進自己懷裡。
老裁縫們縮回爪子,訕訕站到一邊去了。
“很漂亮!”雅雅笑的特別美,“我很喜歡呢!”
虞司翰對着她時,眼底永遠帶笑,那是真正的笑。和剛剛看老裁縫笑的像魔鬼似的笑完全不一樣哦!
“你喜歡就好。”對虞司翰來說,雅雅喜歡,這條裙子纔有價值,不然就是塊破布。
取了禮服,又去取鞋,那雙鞋的材質也很奇怪,好像貝殼似的,但是卻沒有接縫,哪裡有那麼大
的貝殼呢!
“是貝殼。”虞司翰半蹲在地上給她穿好,“活了很久的,估計要成精了。”
因爲採集這兩個大貝殼的人說,他們從裡面挖珍珠時,貝殼表面竟然留下了眼淚,真的是眼淚,還是鹹的……
“裡面的珍珠我叫人做成了首飾,回頭送到家裡去。”
雅雅回家後給阿妙看了照片,阿妙又給神星闌看。
神星闌有些妒忌:“這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還不如金子呢!”
“我剛剛在網上查了一下月鮫紗的資料,真的是古代纔有的,而且就是在古代也很珍貴。”阿妙和雅雅一樣也覺得挺好。
“你也喜歡?”神星闌心裡不是滋味了,自己怎麼能被虞司翰比下去。
阿妙點點頭,還沒說什麼呢,就見神星闌嚴肅道:“你們倆太單純了,都說了是古代纔有的東西,現在已經失傳,又怎麼會有這麼多讓虞司翰去做禮服呢!”
“可就是有啊!”阿妙指了指雅雅手機上的照片,沒發現女兒在一旁偷笑。
神星闌瞪了雅雅一樣,繼續睜着眼和阿妙胡說八道:“合成的啊!鬼才知道他用什麼東西合成的,都不知道對人體有沒有危害。”
見女兒對他呲了呲牙,神星闌不情願的改口:“不過他是給雅雅做禮服的,那估計不會有問題,反正就訂婚穿一下,以後還是少穿得好。”
“聽你爸的啊!”阿妙被騙了,還囑咐女兒。
雅雅抿着嘴點頭,然後偷偷瞪神星闌,神星闌當沒看見。
這邊在籌備訂婚的事,在片場的褚白則繼續和張珊珊耗。
確切的說,是他自個作,人家張珊珊根本不理他……
“你和我對對臺詞吧!”導演喊收工,他又湊上去,“明天是我最後一場戲,怕演不好。”
張珊珊同樣還是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我的戲份已經完了,明天和你演對手戲的是男一號,你可以去找他。”
“他是男的!”褚白一臉你不要無理取鬧的口氣,“來,我們開始吧!”
張珊珊翻了個白眼,一腳把他踢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褚白在後面追,結果人家直接上了車。
我就不信了!他把劇本一丟,連小助理都顧不上帶自己開車就去追。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精神頭,真的追了一路,追到了張珊珊住的小區。
他把車停好,看着張珊珊進了電梯才用另一部電梯上去。
“張……”出了電梯他正要叫,卻發現張珊珊的家門開着。
難道是發現我了?故意引我進去製造緋聞?褚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推開門。
“張珊珊!”卻看到張珊珊站在正對面的陽臺上面,好像隨時要跳下去。
聽到聲音,張珊珊扭過頭。
“媽呀!”褚白嚇得差點跑。
那女渾身上下都是腐爛的,尤其是臉,沒一塊好肉,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看見是褚白,她痛苦的叫了一聲,然後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張珊珊!”褚白急忙往陽臺跑,卻看到水泥地上張珊珊已經變成了一灘肉泥,而她旁邊還站着一個人,一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