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就有四名衙役一窩蜂的衝了上來,將他圍住,剛要伸開雙臂扣住他。↖頂↖diǎn↖小↖說,o
李飛宇冷冷的望了他們一眼,冷漠道:“在沒有東宮文書之前,本將倒要看看誰這麼不怕死,敢對本將不敬!”
四名前來押解李飛宇的衙役,迎着這道冷漠到極diǎn,毫無一diǎn情感波動的眼神,他們心裡一顫,只感覺後背一涼,伸出去的雙手立馬停在那裡,目光下意識的望向周勇。
周勇嘴巴一張,就要下令四名衙役用鎖鏈將李飛宇鎖住,但迎着周圍那些冷漠的眼神,他心裡一哆嗦,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敢下令,眼前這些冰冷無情,只知道殺戮的禁軍侍衛一定會衝上來將自己亂刀砍死。
尤其在看到那雙惡狠狠瞪來的牛眼,他心裡一突,下意識的望了年輕將領程處亮一眼,心裡一思索,恐怕就算有他們在,也無法保得住自己。
想到這裡,他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眼前就讓他先囂張一會,等下到了牢裡,嘿嘿,好看的:!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嗎。
剛要到口的話又被他給嚥了下去,心裡冷冷一笑,面上毫無一絲感情,大喝道:“來呀!帶走!”
四名衙役看到典史大人並沒有爲難自己,心裡樂開了花,跟在李飛宇身後,任由他自己走着,並沒有動手押解着他。
一行衙役來的很快,走的也很快,直到衙役完全走後。程處亮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趙棟,隨後一聲不吭的帶着二十多名禁軍甲士離開了小院。
他們走後。
朱靈望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語速很快,道:“你們都留下來保護大人的親人!趙棟。走!跟我立馬進東宮。”
“是!”
對於朱靈的話,一干親兵甲士自然毫無一diǎn意義。從裡到外,倆人一隊,將整個小院給戎守住。
朱靈則帶着趙棟快速出了小院,向着安福門趕去。
輔興坊靠近皇城,離安福門很近,朱靈和趙棟倆人又都是有技擊之術在身,身手很快,全力跑動起來,速度就像一陣風一樣。
這個時候。胡大少爺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拿出手中紙張上面的地址望了一眼,心裡很是抉擇!最後,通過這兩天下來簡單的相處,想到李飛宇的爲人,一咬牙衝了出去。
……
另一邊。
皇宮之中!
那名太監快速出了大殿,隨即召來守衛在太極殿外的一名南衙隊正,吩咐他去東宮傳令。
得了這名內侍的話,這名隊正不敢耽擱。恭敬的退下後,卯足了勁,快速向着皇宮外面跑去。
皇宮之中,任何人不得騎馬。任何人都不行!這名南衙禁軍隊正一口氣在跑出皇宮之後,迅速從皇城守將那裡牽來一匹戰馬!
“籲!”
揚起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抽在戰馬屁股上。一溜煙一騎絕塵,快速向着東宮趕去。
大約不到一刻鐘的功夫。
這名南衙禁軍隊正。便騎馬快速感到真福門外!這個時候,這名南衙禁軍隊正已經被東宮外的禁軍侍衛給攔下。
幾乎是同時。這名南衙禁軍隊正,雙腿一夾馬腹,戰馬“籲、籲……”的停了下來。
一個翻身,迅速下馬,亮出剛纔那名內侍交給他的腰牌,大聲說道:“陛下有令!傳昨晚那些進入東宮的受害女子進殿面聖。”
一看來人真是皇宮之人,並且出示了進入皇宮的令牌,一干禁軍侍衛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對令牌行了個大禮,隨後快速起來,一名旅帥快速走來,將他引進了東宮。
一驗明這名南衙禁軍隊正的身份,自然有禁軍侍衛快速向東宮裡面快速跑去,先一步通傳。
宜春宮,!
太子妃鄭觀音正坐在軟榻上,今天她穿了一身紫色長裙,將胸前大大的岔開,露出一道深深的雪白乳溝。一頭烏黑亮麗的髮絲,被鳳冠?牢牢的卡住,粉嫩雪白的芊芊玉指,從面前的文案上捏起一顆葡萄輕輕的放進嘴裡,心裡卻在想着最近兩天發生的事。
突然。
一道響亮的叫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陛下有令,傳那些受害的年輕女子覲見。”
一名身材中等的太監,急匆匆的從外面快速衝進了宮殿,衝到屏風那裡,停止了腳步。
撲通!
這名太監雙腿一彎,快速的跪在地上,大聲說道:“稟報太子妃娘娘,宮中來人宣傳陛下的旨意!還請娘娘速速去迎駕。”
聞言,太子妃鄭觀音並沒有馬上行動,輕啓朱脣,淡淡動聽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不是還有太子殿下?”
這名太監低着頭,哪怕就是中間隔着屏風,他都不敢擡起來。恭敬的回道:“稟告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現在正在宮中。”
刷!
這下太子妃鄭觀音不敢再耽擱了,霍的一下從軟榻上站了起來,對着左右兩名宮女說道:“快!伺候本宮更衣!”
聞言,屏風外面的太監立即退了出去。
十幾息的功夫,太子妃鄭觀音就已經換上了霞披,兩名宮女跟在後面撿起託在地上的衣裙,快速跟在太子妃鄭觀音身後向外走去。
“娘娘移駕明德殿!”
太子妃鄭觀音剛走出殿門,一名太監便張開嘴巴大聲的喊道。
守候在門外的六名宮女和六名太監,迅速擺駕,向着明德殿趕去。
那名宮中來傳之人南衙禁軍隊正,大步流星跟在一名旅帥後面,進入明德殿,這個時候太子妃鄭觀音正好帶着一羣人從後面趕了過來。
看見前方走過來一名南衙禁軍隊正,太子妃鄭觀音快走兩步,一彎腰弓着身體洪亮的說道:“妾身鄭觀音接旨!”
這名南衙禁軍隊正,恭敬的往那裡一站,腰板挺得很直,口腔純正,吐字清晰,大聲說道:“陛下有令,傳那些受傷的年輕女子覲見。”
傳完旨,這名南衙禁軍隊正望着已經站起來的太子妃鄭觀音,催促道:“還請太子妃娘娘將那些受傷的年輕女子換來,好讓屬下帶着他們回去覆命!”
太子妃鄭觀音心裡非常疑惑,什麼時候東宮中有了年輕受傷的女子。
正好這個時候,一名太監走了過來,附在她耳邊的說了幾句。
太子妃鄭觀音面無表情的望了他一眼,冰冷的下令道:“去!傳那些年輕受害的女子過來!跟隨這位隊正回宮面聖。”
一聲令下,自然有禁軍侍衛快速向着李飛宇的小院趕去,其他書友正在看:。
不到一刻鐘。
那些年輕受害的女子跟着兩隊禁軍侍衛一起到來,宮中來的這名南衙禁軍隊正,雙手一輯禮,正色道:“屬下告退!”
說着,帶着兩隊禁軍侍衛和這十二名年輕受害的女子向着皇宮趕去。
一盞茶後。
這名難掩禁軍隊正帶着一羣年輕受害的女子進入皇宮,七拐八繞之後,到了太極殿外。
看到人已經被帶了回來,那名內侍,一轉身進入了大殿。
走進大殿,站在大殿中央,離上首還有三步距離左右,撲通雙腿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啓稟陛下!那些年輕受害的女子已經帶到。”
李淵平靜的說道:“傳他們進來。”
這名內侍從地上站了起來,往外面走了五六步,距離殿門還有兩步站在那裡,對着外面大聲喊道:“傳那些女子進殿!”
剛纔那名南衙禁軍隊正,面色嚴肅,不苟言笑,帶着身後的一干年輕受害女子向着大殿走去。
進入大殿,這名南衙禁軍隊正單膝跪在地上,大聲道:“啓稟陛下,這些女子已經帶到,請陛下定奪。”
李飛宇威嚴道:“退下吧!”
“諾!”
這名南衙禁軍隊正恭敬的一輯禮,彎着腰小心的退出了大殿。
這些年輕受害的女子,剛纔還在李飛宇那個小院之中待的好好的,哪裡會料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到了皇宮之中,這對之前她們來講,根本就不敢去想,哪怕連動一下這個念頭的心思都沒有。
十二名年輕受害的女子全部不敢擡頭,站在那裡,身體發抖,顫顫巍巍的好像隨時都能跌倒。
如果要是有人細心觀察,就會發現她們的身上正在快速冒着冷汗。一會兒的時間,手掌心已經到處都是冷汗。
李淵平靜的坐在龍椅上,望着下方身體不斷顫抖,容貌普通的這些女子。威嚴的說道:“將你們如何在程府之中受害的經過如實的對朕重複一遍。”
看到李淵開口,這些女子雖然心裡面非常害怕,但是在經歷了昨晚進入東宮那一幕,她們心裡的承受能力已經增加許多。
並沒有因爲李淵是當今聖上,就緊張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一名穿着王六在外買來的青色長裙女子,從這羣受害的姐妹中走了出來,撲通一下,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淚水從他的眼角瞬間流了下來。
看到她的舉動,邊上其他那些女子,撲通!一個接一個快速跪在地上,淚水從她們的眼角快速的流了下來。
穿着青色長裙的那名年輕女子,心裡終於鼓起勇氣,不安的說了起來。
說着說着,可能是心底想起對程府的憤怒,臉上充滿了扭曲,到了最後話語越來越清晰毫無一diǎn緊張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