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心腹走了上來,道:“大人,現在怎麼辦?”
周勇惡狠狠的望了他倆一眼,如果目光能殺人,他恨不得將他們殺上一千次一萬次,但是他沒有這個能力。△強忍着心裡的憤怒道:“找個理由將他拖出去隨便埋了,做的乾淨點。”
“是,大人。”剛纔的那名捕快應道。
周勇陰沉的說道:“給本官記住,如果再有下次,本官定親手宰了你們。”
扔下一句話,周勇毫無一點心思再留在這裡,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周圍的捕快,再次衝了上來,解下腰間的佩刀,兇殘的砸在他們倆人的身上。
當捕快徹底離去。
傻大個無力的仰躺在地上,心裡徹底鬆了一口氣,兩眼望着頭頂陰暗的牆面,道:“他孃的瘦猴子,剛纔你爲什麼偷襲老子?”
瘦猴子怒罵道:“老子剛纔要是不動手揍你,現在咱倆說不定已經被他們拖走了。”
……
傻大個心中一陣無語,雙眼無神的望着頭頂黑漆漆滿是污垢的牆面。
他們倆誰也沒有注意到,李飛宇眼中閃過兩道精光,雙眸冰冷的望着他倆。
……
另一邊。
一處偏僻的地方,馬車停了下來,胡志郎吩咐兩名捕快將李大戶帶了下來,看到渾身是傷的他硬是一聲沒吭,心裡對他高看了幾分。
胡志郎道:“本公子事情緊急,沒有時間和你兜圈子,直言不諱的告訴你。本公子這次前來,是爲了你那女兒失蹤之事而來。”
剛纔還一副萎靡不振的李大戶。一聽自己女兒兩字,心裡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神一亮,說道:“快告訴我,是不是已經有了我那失蹤女兒的消息。”
胡志郎道:“是的,本公子已經有了你那失蹤的女兒消息,只是她現在過得並不好。”
李大戶激動道:“快!快告訴我,我那女兒她現在在哪?”
胡志郎道:“你那女兒現在很安全,本公子這次前來,就是爲了找你商談一下你女兒受害的事情。”
“不管是哪個混蛋的,只要傷害我的女兒。老子就算拼了這條命不要,老子也不會讓他好過。”李大戶怒道。
胡志郎走了上去,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隨後吩咐道:“你先回去養好傷,到時候本公子自會派人通知你。”
隨後,胡志郎讓一名捕快送李大戶回去。
李大戶走後,胡志郎招來剩下的五名捕快,說道:“等下我給你們每人一個地址,你們按照這個地址去找那些受害人的家屬。找到他們以後,你們如此如此……都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幾名捕快說道。
胡志郎跳上了馬車,讓馬伕載他去剩下的幾戶受害人家。
用了一個時辰,胡志郎一口氣用盡了各種方法。跑完了五家,現在只剩下水和坊江婧的家還沒有去。
在駕車小廝陰沉的臉色之下,坐上了馬車。向着水和坊趕去。
一刻鐘後。
經過多方打聽後,胡志郎終於到了水和坊。按照地址,找到了江婧的家裡。
江婧的家在南方。屬於貧民窟,家中很不富裕,一間破落的小院。
下了馬車,胡志郎不放心駕車的小廝,他害怕自己前腳剛進去,他後腳就會離開,便讓他跟他一起進去。
駕車的馬伕雖然心裡很不願意,心中一想到此人的身份背景,哪怕就是心中再如何不願,苦着臉跟在他的身後進入了小院。
小院中擺設很簡單,地面是灰色的泥土,院中靠近右邊牆角之地,擺放一個水缸,除了這個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小院中坐着一箇中年婦女,面容飢黃,皮膚粗糙,髮絲上長着許多白髮,臉上帶着滄桑,手中拿着針線正在做活。
聽見院門傳來動靜,擡頭望去,正好看見胡志郎帶着一名馬伕走了進來。
看見胡志郎很陌生,心中猜想可能是對方走錯了院門。而且,胡志郎身上的穿着雖然很普通,但是卻很乾淨,皮膚也很白嫩,一看就是沒受過苦沒幹過重活。
中年婦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衝着裡屋喊了一句:“當家的,來客人了,快出來看看。”
裡屋傳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到外面自己婆娘的喊話,一名中年男人滿是滄桑的從裡屋走了出來,手中還拿着兩個正在編織的魚簍。
看見胡志郎倆人,很陌生,自己並不認識他們,走了上前,問道:“你們是誰?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們,你們來我家幹什麼?”
胡志郎並沒有着急說話,打量了他一下。
一身陳舊的衣衫,衣衫上面縫了好多補丁,皮膚黝黑,佈滿皺紋,看樣子最多有四十多歲,可他卻滿頭白髮,神情萎靡,一副隨時都能被風吹倒的模樣。
胡志郎心底一痛,話語輕了幾分,道:“我這次前來,是爲了你們失蹤的女兒而來。”
連續去了五六家,胡志郎已經輕車熟路,一上來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進入了主題。
胡志郎的話,就像是兩道晴天霹靂,震得這名中年男人和他的婆娘傻傻的愣在那裡,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過了許久,中年男人才回過神來,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流了下來,道:“她現在過得還好嗎?”
胡志郎神色一黯,道:“不太好。”
聽了這話,中年男人和他的婆娘,就像是徹底開了閘,淚水從他們的眼眶中一個勁的向外面流下。
砰的一聲。
中年男人手中的魚簍跌落在地上,面色沉痛,雙眸很複雜,無聲無息的轉過了身體,拉着他婆娘的手,就要向裡屋走去。
她的婆娘,一聽有失蹤好幾年的女兒消息,根本就不想離開,腳下就像是生了跟一樣,眼中淚水不要命的從眼眶中流下,可憐巴巴的望着自己的男人。
中年男人似乎動了氣,手上的力道加大,硬是拉着他的婆娘走進了裡屋。
啪的一聲。
房門被關上,將胡志郎和那名馬伕關在外面。
看見他們這樣,馬伕小聲的道:“他們如此不識好歹,要不我們回去吧。”
胡志郎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要是在敢說一句廢話,本公子就將你的馬宰了吃。”
一看胡志郎似乎真生氣,馬伕不敢在多言,他生怕惹鬧了他將自己的**寶馬給宰了吃掉。
望着緊閉的房門,胡志郎沉重的說道:“將門踹開。”
看到馬伕還傻傻的站在原地,胡志郎怒道:“老子的話你沒有聽見是嗎?想要老子吃了你的馬?”
馬伕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委屈的走了過去,走到緊閉的房門邊,再次望了一眼胡志郎。
卻換來胡志郎的一聲怒罵:“沒用的傢伙!滾開,老子自己來。”
馬伕很高興的讓開一條道路,胡志郎陰沉着臉,凝重的走了過去,走到門邊,深深的呼吸口氣,似乎想要將心中的不快通通發泄掉。
隨即,眼神一凝,眼中射出兩道精光,卯足了勁,衝了上去,擡腳重重的踹在房門上。
“砰!”
破落的房門被踹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牆壁上的厚厚一層灰層,在巨力的撞擊下,向下面跌落,弄了胡志郎滿身都是。
胡志郎毫不在乎,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馬伕很想轉身就走,可是看見胡志郎望過來的那一眼眼神,心裡一涼,硬着頭皮跟了進去。
一進房門,便迎來一聲憤怒的咆哮聲。
“你們想幹什麼?我沒有女兒!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子女,你們趕快從我這裡離開,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們。”
望着這張憤怒流着淚的老臉,胡志郎心裡一痛。
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能讓一對夫妻這樣,讓他們狠心拋下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管不問。
胡志郎望着他,一字一句正色道:“我在重複一遍,我這次過來,是爲了你們那失蹤的女兒而來。”
中年男人並沒有領他的情,臉色因爲憤怒,脹的通紅,一邊流着淚,怒吼道:“老子說的話你們都沒有聽見?你們都是聾子?老子說過,我們沒有女兒!你們要是再在這裡胡攪蠻纏,別怪老子不客氣。”
“我去你孃的孬種!”
胡志郎怒罵一聲,憤怒的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頭髮,耳光扇在他的臉上,一邊扇,一邊怒吼道:“你他孃的還是不是人?自己的女兒在外面受了屈辱,你竟然還能不管不問,你還是人嗎你!”
越說越來氣,雙臂按住他的雙肩,右膝擡起,重重的向着他的胸口撞去。
中年男人根本就沒有反抗,任由胡志郎的攻擊落在他的身上。
否則,以他常年打魚的身體,每日都乾重活,身體自然要比胡志郎強壯,個頭也比他高,真要是動起手來,胡志郎根本就不夠看的。
看到自家男人被人毆打,中年婦女迅速衝了上來,一邊流着淚,一邊淒厲的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嗚嗚……”
過了一陣子,胡志郎打也打累了,身體痠麻難受感覺快要散架一樣,這纔將中年男人的身體往地上一扔,不屑的吐了口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