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很大,一張躺椅上躺着一名蒙着面紗的女子。
女子雖然穿着一身緊身的黑色勁裝,但是根本無法掩飾她那完美的身材。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走了上來,走到近前,望了一眼悠然自得躺在椅子上的蒙面女子,眼中毫無一絲邪念,充滿了敬畏。
如果此刻李飛宇在這裡,一定會認得對方正是那晚前去程府中途中在宋府之中交手的那名中年男人,。
草甫令恭敬的站在女子的身後,道:“小姐,外界傳言,萬年縣令褚遂良的夫人被李建成給搶了過去。”
“嗯。”
蒙面女子輕輕的嗯了一聲,言語並沒有太大的波動,饒有興趣的望着天空的白雲,道:“有樂樂的消息了嗎?”
草甫令心裡一驚,小姐雖然並沒有責怪他,但是又提起這個話題,心裡還是充滿了畏懼。
尤其是,一想到那晚的一切,心裡就非常憤怒,尤其是想到李飛宇,心裡救你充滿了扭曲。恨不得衝過去,找到李飛宇將他大卸八塊。
這些天他一直在不停的聽,不過事情仍然沒有一絲眉頭。彷彿那晚的那些甲士就是天上憑空掉下來的,根本無跡可尋。
不過,最大的可能性卻是他,那個外人眼中表面功夫做的十足的李二。
草甫令低聲道:“暫時還沒有小公主的下落。”
蒙面女子道:“你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草甫令並沒有立即離開,猶豫了片刻,狀着膽子說道:“小姐。我們是不是可以藉着這次機會給李二施壓?”
蒙面女子雖然不爲所動,身體都沒有轉動一下,目光依舊不離天上的白雲,幽幽道:“此事不像你看的那樣簡單。就像是上次那些受害的女子一樣,她們的家人雖然成功激起了百姓的同情之心,但是,在冰冷的武器面前。他們只要敢逾越一步,將血流成河。有些事。有些人,他藏得很深沉。如果此事真是李大所爲,不要說一介小小的縣令,哪怕就是李大搶了李二家室。李淵那個老狐狸肯定會不着痕跡將此事了去。何況現在還只是一名小小的縣令,況且結果還不是很明顯。”
草甫令恭敬道:“是,我明白了。”
說着,草甫令向着外面走去。
“等下。”
草甫令剛走了幾步,幽幽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草甫令回身道:“小姐還有何事要吩咐?”
蒙面女子幽幽道:“這件事雖然暫時不可爲,但不妨礙咱們提前佈局,先讓他們行功,盯緊了兩邊人馬,一有風吹草動就是咱們出擊的時候。”
說道最後。兩道冷芒從她的雙眼中射出,直逼雲霄。
“是,我這就下去吩咐。”
“去吧。”
草甫令走後。蒙面女子望着藍天白雲,幽幽嘆道:“樂樂啊樂樂,你究竟在哪裡?你知不知道小姑爲你操幹了心?”
一個小時後。
該做的準備都已經準備好了,褚遂良冷着臉渾身上下散發着巨大的煞氣,一言不發的騎着馬快速向着皇城趕去,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會兒已經四點多了,再過一會。天就要黑了,一旦天黑京城將實行夜禁。到時候任何人都無法通行。
騎着馬,一路橫衝直撞,街道上的行人紛紛讓開,不知道誰大叫一聲,此人正是那件事的受害人夫君。
所有行人都跟着他的視線向前移去,漸漸的,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迅速向着他追去。
光德坊離朱雀門很近,褚遂良又是騎着馬,火力全開下,健馬就像是吃了衝藥一樣,揚起四蹄,一路上激起漫天灰層,半個小時後,迅速感到了朱雀門之下。
不過褚遂良卻被一隊甲士給攔了下來,不得不從馬匹上跳下來。
指着一名甲士大吼道:“讓開,本官要進宮面聖,讓聖上主持公道!爾等速速推開,否則,要是出了事誰也保不了你們。”
如果要是守衛朱雀門的禁軍甲士,要是被褚遂良幾句話給震住,那他們也不用混了,不如直接買塊袖薯撞死算了。
這名隊正冷聲道:“來呀,給某拿下。”
他的話音剛落,四名虎狼甲士迅速衝了上來,將褚遂良給拿下。
褚遂良只是一介書生,根本就不會一點武功,在四名如狼似虎的甲士之下,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不過他並不算就這樣束手就擒。怒道:“本官是萬年縣縣令,有十萬緊急事情要進宮面聖!爾等竟敢橫加阻攔,莫非你們不想要項上腦袋?”
“大膽!”
這名隊正冷哼一聲,道:“給我搜,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利器,敢私冒萬年縣令此人好大的膽子,說不得將他入天牢。”
一名虎狼甲士迅速在褚遂良的身上摸索着。
幾息過後,這名虎狼甲士摸出一塊腰牌,仔細一看,竟然是東宮校尉腰牌,將腰牌遞了上去。
接過腰牌,仔細一量,這名隊正臉色更加冰冷,雖然沒有從褚遂良的身上搜出兇器,但是這塊腰牌已經足以治他的罪。
冷哼一聲,道:“來呀,給某將他拿下,送入刑部天牢。”
“是。”四名虎狼甲士應聲答道,壓着褚遂良就要向着刑部天牢走去。
邊上的人羣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保護大人。
不知道是哪個帶着頭,迅速衝了上來,攔在他們的前面。有了之前潑皮混混講述的故事鋪墊,一聲令下,迅速調動了周圍百姓的同情之心。他們不忍心看着如此的好看遭受不公之屈,一個個迅速衝了上來,擋在四名虎狼甲士的前面。
“大膽!”
這名隊正臉色一沉,昨天發生的事情他還記憶有新,現在還來這麼一出。冷着臉,大怒道:“來呀,給我將這羣罪徒拿下,如果敢有人反抗格殺勿論。”
這名隊正也是發了狠,昨天那件事過後,他雖然沒有受到上面的責罰,但卻被旅帥狠狠的臭罵一頓,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如果今天這裡再來這麼一出,他肯定得脫衣服走人。
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程,這名隊正可喂豁了出去,此刻誰要敢和他做對,肯定會招惹來他的雷霆之怒,其他書友正在看:。
因此,他不惜動用血腥手段來震懾他們。
五十名穿着鐵甲的身材高大散發着濃重精銳煞氣的虎狼甲士走了上來,拔出腰間的深冷百鍊鋼刀,持着冷冷的注視他們。只要他們敢越雷池一步,將面對他的雷霆之怒。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沒有人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同情歸同情,但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相差的不是十萬八千里。
但這些百姓也沒有退開,雖然離這些虎狼甲士很遠,但是卻堅定的站在那裡,彷彿在用無聲無息的舉動告訴他們,要是不給我們個公道我們是不會後退的。
雲在動,風在吹,平靜的白天表面下越來越不平靜。
這名隊正看到對面的百姓流露出懼意,他也不敢做的太過,並沒有下令再讓四名虎狼甲士壓着褚遂良去刑部天牢。
雙方就這樣一直僵持在這裡。
朱雀門這裡不平靜,皇宮裡面更加不平靜。
盧言芳咱們的盧大御史,褚遂良的便宜老丈人,接到褚遂良那封信,當時就暴跳如雷。恨不得衝到萬年縣衙狠狠的教訓他,可是他卻硬生生將怒火忍了下來。拿着褚遂良寫的書信進了宮。
他是御史,身份特殊,現在天又沒有黑,進皇城根本就沒有遭到阻攔。
不過到了皇宮外他就被攔了下來,只好出示身份後,讓一名禁軍侍衛幫忙通傳。
李淵最近的心情很不好,人老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也沒有幾年可活,越是到老的時候,越是愛惜自己的名聲,尤其是在民間的名聲。
可是最近京城中總是發生一些瑣事,事情雖然很小,可是卻很煩心,而且又關係到他的名望,如此幾次,就算再好的性子也不快。
剛剛結束戰鬥,從張婕妤的嬌嫩的身體上爬起來,還沒有摟着美人好好的暢談一番,門外傳來一道中氣不足的聲音:“啓稟陛下,盧言芳盧御史求見,說是有十萬火急之事要稟報陛下。”
李淵眉頭一擰,心裡非常不滿,一雙鹹豬手在懷中美人的嬌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張婕妤眨着大眼睛,道:“陛下,既然有事,陛下您就先去忙吧。妾身晚上的時候等你回來。”
“嗯,愛妃辛苦了。”
李淵冷着臉從牀上爬了起來,在宮女的伺候下,迅速更好龍袍龍行虎步的向着宮殿外走去。
出了宮殿,望着這名太監,冷着臉道:“將他帶到上書房,朕倒要看看這個老匹夫所謂的十萬火急之事是何事?”
這名太監聽見李淵的話,心裡一緊,後面生出一身冷汗出來。
最近,皇宮之中無緣無故消失的太監實在是太多了。就像是昨天的那位御史大人,歷經三朝最後還不是被太子殿下給斬了。
想到這裡,這名太監就更加膽寒,恭敬道:“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