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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名全副武裝甲士,腰掛鋼刀、殺氣騰騰進入後院,自然將早起的幾名奴僕給嚇了一大跳。
進入後院,衆甲士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他們不知道李飛宇房間在哪,正巧這會兒常伯聽到後院中傳來吵鬧喧囂,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走到院中,常伯望着這些面散煞氣的衆甲士,心裡緊張,不知道發生何事,走了過來,小心翼翼道:“這些軍爺,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看見常飛這些甲士眼睛一亮,就像迷途中旅客突然找到歸途一樣,一名名甲士眼中大放光明。
“這位丈人,請問李校尉的房間在哪?”
聽到這話,常飛心裡更加緊張,暗道這些甲士莫非要對少爺不利。可是對方說話的態度語氣甚是親切,這叫常飛心裡一時舉棋不定。
看見常飛發楞,這名甲士急道:“這位丈人,我們有急事要向李校尉稟報,還請您幫個忙帶我們過去。”
常飛心裡還下定不了決心,正巧這時從後門傳來一道威嚴聲音:“爾等都過來所謂何事?”
來人正是朱靈,剛剛在李飛宇的小院中打完一通拳腳,聽到後院中傳來一陣陣吵雜聲聞訊趕了過來。
“朱兄弟不好了,劉飛全不見了!”
“什麼!你說什麼?劉飛全不見了嗎?”
朱靈真的大吃一驚,要不然依他的性子,斷然不會失聲叫出來。
“你們跟某來!我們這就去見李校尉!”
扔下一句話,朱靈頭前帶路,踩在腳下青石鋪成的小道上,拐過一道門進入一個單獨的小院。
剛進小院,正好迎上聽到動靜從房間裡面出來的李飛宇。
李飛宇神情不變,心裡卻陰沉下來,望着這羣甲士看看到底發生何事。
“啓稟李校尉,劉飛全不見了!”在來的路上,一衆甲士就已經向朱靈說明情況,這會兒朱靈見到李飛宇,直接將衆甲士轉交過來的書信遞了上去。
李飛宇一聲不吭,接過書信低頭看了起來。
字跡不錯,墨水還未完全乾透,泛着diandian墨痕。從此推斷,劉飛全離開這裡應該不會超過一炷香時間。
其實,仔細想想,長安城裡入夜後,城裡各個角落都有專門的巡邏帶刀甲士。各坊市之間,一到夜晚都有專門的里正負責坊市區域內安全。
就算劉飛全仗着有拳腳在身,躲過輔興坊內里正的巡查,但是出了輔興坊,就會有無數的巡邏士兵。
除非他有專門的夜禁令牌或者它物,要不然,別說他只是一名小小的東宮甲士,就算他是四品、五品之類的達官貴人,遇到一些不知變通的甲士。輕則,照樣扁他一頓!重則,要是心情不好和夫人吵架吃了悶虧,就算拔刀殺了他們也很平常。
想通了這些,李飛宇接着往下面看下去。
書信的內容很簡單,劉飛全知道自己冒昧離開,按照大唐軍令,已經嚴重違反令法!他在信中也沒有求饒,只是說自己去了長壽坊一處叫程府的院子,其他什麼的,信中都沒有交代。
看完信!
從外表來看,根本就看不出李飛宇心裡是如何想的。將信往袖中一揣,面無表情的望着眼前這些甲士。
“準備一下,一盞茶後出操!”
說完,不等李飛宇吩咐,朱靈很有眼力勁的吩咐他們退下去。
這些甲士走後,朱靈望了一眼毫無表情的李飛宇,心裡無奈的嘆息!
在東宮時候,他雖然和劉飛全關係不是很好。但大家都是在一個府衛,而且在明裡、暗裡還經常交過手,時間一長,心裡自然滋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覺。
一想到劉飛全這次暗自離守,按照軍規!輕則仗打五十軍棍,重則廢掉手筋腳筋、發配充軍。他心裡就有一股失落感。
再次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李飛宇,心裡似乎有了決定。
走到李飛宇面前,眼神很堅定,道:“李校尉,我想向你稟告一件事。”
李飛宇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道:“何事?”
“關於劉飛全的事。”
李飛宇沒有吱聲,目光緊緊望着他。
迎上李飛宇犀利的眼神,朱靈心裡倍感壓力,咬着牙說道:“劉飛全拳腳功夫其實很厲害!就算比起小人也絲毫不差。”
說完,朱靈內心有愧,低下了頭不敢望李飛宇的眼睛。
李飛宇問:“爲什麼到現在才說這件事?”
“昨晚小人不知道劉飛全爲什麼不站出來!所以,纔沒有將此事說出來。”
李飛宇步步緊逼:“那你現在對本校尉說這番話是何意思?”
朱靈咬着牙,額頭冒出幾滴汗珠,強鎮定道:“小人希望李校尉放他一馬!”
李飛宇眼神嚴厲的望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望着李飛宇離去的背影,朱靈暗自擦掉頭上的汗滴。迎上趙棟、柳成龍投來的眼神,心裡五味具雜。
一盞茶功夫後,當所有甲士準備完畢,李飛宇出現在前院。
望着站成一排的十二名甲士,李飛宇一言不發,帶着這些甲士奪門而出,朱靈、柳成龍緊緊尾隨在他身後。
長壽坊在西市南面,居住在這裡的人雖然不是達官顯赫之流,但也是一些富甲之流。
大清早!
長安城各大主幹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各樣攤位,無數小販在熱情招呼來往的客商。
當爲首一名穿着明光鎧將軍騎着一頭棕色高頭大馬、色澤亮麗出現在人們視線中,望着跟在他身後的兩隊全副武裝甲士,一個個心裡發粟,來往客商心裡畏懼主動朝路邊移去,將中間筆直大道讓給他們。
李飛宇騎在馬上,不是他前世古裝劇看多特意要裝b,而是這次去程府他心裡也沒底。
他不知道此程是不是彼程,如果是,他該怎麼辦?如果不是,他又該怎麼辦?
望着繁華的街道,街頭兩邊百姓望自己的敬畏眼神,李飛宇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做爲後世一名圖書館管理人員,他接觸過很多歷史書籍。
尤其是唐朝歷史書籍,他接觸的最多。
這些書籍都有一個共同dian,不管哪本書籍,都十分熱衷介紹唐朝的繁華盛世,百姓官名和睦而處、安居樂業等。
但是現在他做爲一名領軍校尉,在底層這些百姓眼中是一名上層人士!他從他們眼神中並沒有看到熱情、自然等神情,反而看到緊張、驚恐等反面情緒。
他不知道今天騎馬是否正確,但他知道,如果他今天步行而去,他手下的這些親兵甲士肯定看不起他!
不是李飛宇想如此霸道!而是這個世道處處在彰顯貴族特權,是世道逼得他如此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