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柄劍器外觀一模一樣,還全都是適合女子所用的千煉精鋼劍,更是剛好契合黃茵茵三人。
於洪哲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這運氣也太逆天了吧!
他倒沒有懷疑,這是剛剛由人爲煉製的,因爲那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和理解範圍。
他在南離宗內門,只能算是中等天賦,千煉精鋼劍那是摸都沒資格摸過,眼中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卻在這時,一抹寒光閃過,他下意識的擡手一抓,竟然是一柄三尺青峰。
鄧晨毅的聲音也在此刻傳來。
“這是百鍊精鋼劍,拿去玩兒玩兒吧。”
“啊?”
於洪哲愣了一下,自己也有?
雖然不是自己渴望的千煉精鋼劍,但百鍊也不是尋常貨色了,立即感謝了一聲,纔看向手中劍器。
竟然也正好契合自己的風屬性?
“咦?”
他突然發現這柄劍有些不同,立即拔出自己的劍,用力互碰了一下。
“當!”
一聲清脆的精鐵交擊,自己原本那柄百鍊精鋼劍,頓時出現了一個小豁口。
於洪哲頓時瞪大了眼睛,他連元力都沒運轉啊!
同樣是百鍊,怎麼會這麼猛?
他驚愕的結結巴巴道。
“這...這是最頂級的百鍊劍?鄧師兄我...我...”
同爲百鍊精鋼劍,但品質也有巨大的差距,在宗門的兌換價格,甚至相差十倍的都有。
而這柄劍,是之前鄧晨毅用頂級材料所煉製。
只是在最後器成之時,火候和時機沒有把握好,導致有了巨大瑕疵,而只能輪爲百鍊精鋼級。
但其材質乃是頂級,還是由上古器決所制,豈能是尋找百鍊?說是無限接近於千煉也不爲過。
這樣的劍,對鄧晨毅來說是用之無味,棄之又可惜。
這個於洪哲一路上鞍前馬後、端茶倒水的還算激靈,就便宜他了唄。
鄧晨毅帶着抱着劍器、愛不釋手的楚娉婷等人,繼續往靈石礦的方向趕去。
靈石礦位於一個龐大的山谷,方圓足有二百里。
從表面看,這裡光禿禿的,到處都是黃沙、亂石,別說靈氣,連雜草都難以看到幾株。
不過,山谷中擁有衆多的洞穴,黑黝黝的看不到底。
有的剛剛可容一人進出,有的高大寬敞,有的年久坍塌,有的翻了新土。
只有進入洞中,才能感受到,有靈氣從地底隱隱滲出。
沒錯,靈石就隱藏在這片山谷的地底。
其中一個較爲寬敞的洞,一路彎彎曲曲,呈斜坡往下深達十餘丈。
洞底有盞照明燈,裡面有一個身藍色勁裝,眉峰尖銳、鼻樑高挺之人。
他的面貌無疑是個美男子,但此刻卻扭曲陰沉得可怕,還一邊憤怒的大吼大叫,一邊揮舞着劍器,在洞壁上狂砍。
“呀!鄧晨毅!鄧晨毅!我殺了你!殺殺殺...”
此人正是南離宗內門弟子,玄武閣前副閣主之一,楊燦!
他本想在靈域中殺了鄧晨毅,奪回自己的碧玉劍,卻一直到現在,都沒能遇見那個可惡的低賤書童。
後來,他找到了這裡,還會合了先來到此地的夜無空,可謂欣喜若狂。
靈石這樣的寶物,他還從來沒有摸過一下,也暫時拋開尋找鄧晨毅的念頭。
畢竟,靈域實在太過龐大,漫無目的的找,恐怕給他三五年也找不到。
楊燦相信,只要鄧晨毅得到消息,百分之百會來此地,在這裡一邊挖靈石,一邊守株待兔,豈不是美滋滋。
雷城的消息他也知道,本來也想去,但夜無空下了命令,讓南離宗的人都留在這裡,他還不敢違抗。
現在,夜無空回來了,連帶着南諦笙、季飛、冉書航等天驕,全都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嚇得他差點背過氣的消息。
自己的仇人,那個區區凡境巔峰的卑賤小子,竟然已是虛境七重修爲?
更踏馬不科學的是,那小子在正面決戰中,竟然打敗了手持靈器的月朗衝?
楊燦以爲自己在做夢,以爲是自己聽錯了,趕緊去找從雷城過來的相熟同門,期盼着他們告訴自己,真的是自己聽錯了。
可惜,無需別人詳細說什麼,僅僅是那或同情、或戲謔的目光,以及爲他默哀的表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開墾的洞穴中。
他不明白,已經被宣判無望虛境的人,怎麼可能修煉得如此之快?
他更不明白,一個虛境七重,又怎麼可能打敗皓月宗第一天驕?還是已經成就化境,擁有攻擊靈器的月朗衝?
那個小小書童,在靈域中到底得到了,怎樣可怕的機緣?
靈髓晶!防禦靈器!神秘而強大的劍技!
爲什麼會是他?爲什麼所有絕世機緣,都降臨在那個身份卑賤、修爲低下的小雜種頭上?
楊燦憤怒得想吃人!抓狂得想撞牆!
可惜,無論他再嫉妒、再不甘又能如何?
現在的他,連在人前發泄一下自己情緒都不敢。
只能在這個狹小而隱秘的洞穴底下,猶如一隻老鼠一般歇斯底里。
發泄了一通後,楊燦頹然的坐在髒亂的地上。
鄧晨毅肯定會如他預料的一般,前來靈石礦,只是與他預料的情況,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到時候,自己該如何面對?
搖尾乞憐嗎?
“不!我楊燦絕不會向一個卑賤的書童低頭!絕不!”
卻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不屑。
“你不低頭又能如何?夾着尾巴逃嗎?”
“誰?”
楊燦猛地起身回頭,只見來人是一個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他眼神一凜,冷冷的說道。
“是你?襄浩均!”
來人正是襄王國王孫襄浩均,他輕蔑的說道。
“就算讓你逃過了靈域,你還逃得出南離宗嗎?往日威風八面的楊燦,一遇到事情竟是這等懦夫行徑,真是令人失望啊!”
楊燦猛的舉起劍器,直指對方咽喉,怒吼道。
“襄浩均!憑你也配來看我的笑話?我楊燦或許奈何不了那個姓鄧的,但還不會怕了你姓襄的!看劍!”
“且慢!”
襄浩均立即擡手製止道。
“你我有共同的敵人,卻在這裡拼個你死我活,豈不是讓那姓鄧的看了笑話!”
楊燦一怔,沉聲問道。
“共同的敵人?你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知道,你和姓鄧的還有仇怨?”
襄浩均說道。
“箇中緣由你無需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決不能讓那小子活着離開靈域,否則,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將是無窮的後患!”
楊燦眼中閃過懷疑之色。
“哦?莫非你有辦法?”
襄浩均突然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