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婷看着安茹玥這一身打扮,不屑地撇撇嘴,隨後說道:“姐姐,你今天的裝扮太簡陋了?讓人一看,好像是小家小戶一樣。”
安茹玥聽到安茹玥諷刺的話語,淡笑不悅,轉過身,如今時間已經不早了她們得快點去閨學報名才行!
安茹婷看到安茹玥竟然不屑於她說話,氣得她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看着已經遠去的安茹玥,她忍下了一口氣,對着身邊的兩個丫鬟說道:“還不趕快扶我追上姐姐!”
兩個丫鬟一聽,急忙攙扶着安茹婷加快了腳步。
就在安茹玥準備上馬車的那一刻,安茹婷追了上來,氣喘吁吁地拉着她的手,隨後撒嬌地說道:“姐姐,讓我和你一起上車吧?我離京四年,我們倆姐妹好久不單獨在一起了,我們敘敘舊如何?”
安茹玥聽到安茹婷的話語,淡笑地將手臂抽了出來,指着她馬車後面的另一輛馬車,大說地說道:“妹妹,你的馬車在哪裡呢?姐姐昨晚沒睡好,打斷在馬車上補一下眠,一會可能不能和你聊天了,時間不早了,你還是趕快上你的馬車吧!”
安茹婷一聽安茹玥的拒絕,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睜睜地看着安茹玥上了馬車,氣得她恨不得將安茹玥拉下,深呼吸了一下,對身邊兩個愣住的丫鬟說道:“還不趕快扶我上馬車!”
冬青和冬翠聽到安茹婷的話語,害怕地點點頭,將她扶到了另一輛馬車。
“哈哈!”夏荷拿着帕子捂着嘴巴。笑聲不停。過了好久,夏蘭看着安茹玥,眼裡的笑意濃烈,她忍俊不禁地說道:“小姐。您沒看見二小姐那臉色,又青又白的,真的和唱戲的臉譜有的媲美了!”
夏荷停下笑聲。隨後說道:“小姐可把這二小姐氣得夠嗆的。”
安茹玥看着兩個丫鬟歡笑的樣子,無奈地看着她們,說道:“好了,你們笑聲都傳出去了,被後面的二妹聽到了,恨不得吃了我的肉纔怪!”
兩個丫鬟聽到安茹玥的話語,立刻低下頭。忍住脫口而出的笑聲,只是不停聳動的肩膀,可見她們忍得多辛苦。
安茹玥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她知道。剛纔拒絕安茹婷的舉動,肯定會讓她們的關係更加交惡,可是,她並不在乎這個,早在四年前,她們的關係已經不好,何必還要浪費時間和她浪費口舌呢,再說了,和安茹婷說話要大聲說話。她可沒有這個力氣,一會上街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傳出外面上了,丟臉的可是她!
文氏一臉蒼白的躺在牀上,看着身邊的安靜地站在的溫嬤嬤,隨後說道:“你說。婷兒是不是已經前往閨學的路上了呢?”
溫嬤嬤點點頭,說道:“主子,小姐應該去了,時間已經過了辰時了!”
文氏聽到溫嬤嬤的話語,閉上眼睛,語氣有些難受地說道:“是我害了婷兒,她這一上閨學,肯定處境不是很好的,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叫她歸京。”
溫嬤嬤聽到文氏的話語,臉上露出愧色,低下頭,自責地說道:“主子,也是老奴的錯,老奴不應該出這主意,讓小姐回來,主子,這不怪您!”
文氏有氣無力地擺擺手,想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說到底,這也是在家孫女的選擇,如果她沒有寫信給自己,事情也發生不了,自己用了命和在安慶源心裡的最後一絲情意,讓她達成所願,進了閨學,這也對她仁至義盡了。
閨學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天香學院,寓意在學院中讀書的女子能成爲極其出色的佳人,此命是北陵國開國皇帝蕭正天的元后陳皇后所開辦的,因此天香學院成爲北陵國所有十二歲以上的待嫁女子所希望進入的閨學,只是那麼多年來,能進到裡面學習的大多都是皇室貴族和富貴人家女子,沒有一個平民女子能踏進其中的。天香學院每天兩次招收弟子,第一次在兩月底,第二次也就是這次的六月底招收。
天香學院離安府不遠,馬車還沒有行使到一刻鐘,即達到了天香學院的大門。這一路上,香車寶馬,絡繹不絕,學院爲了防止交通不便,特別派了學院專門保護安全的侍衛維持秩序,路上唯有一輛馬車順次通行,先來後到,如有兩倆馬車同時到達,且按照家族在北陵國的勢力避讓。
安茹玥正想着一會的測試要奪個什麼名次爲好,突然,馬伕拉住繮繩,猛地停下,安茹玥身子一不穩,向前傾去,幸好身邊的夏蘭在穩住她身子的同時,及時扶住安茹玥。
夏荷氣憤地撩開車簾,對着駕車的老王說道:“老王,專門駕車的,小姐差點受傷!”
老王穩住馬車停下,轉過頭,自責地說道:“大小姐,對不起,後面的一輛馬車突然衝到我們前面,我們的車子差點和它相撞!”
老王的話語才落下,那個衝到安家馬車前面的這一輛馬車即刻也因破壞規矩,被天香學院的侍衛攔了下來,駕駛着馬車的車伕凶神惡煞地瞪着兩個攔路的侍衛,沒好氣地說道:“還不快閃開,你們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車子!”
剛穩住身子的安茹玥聽到這個囂張車伕的話語,氣得臉色鐵青,對着外面的老王說道:“王老,去問問,我倒想知道,這是誰家的車子!”
“是,小姐!”老王恭敬地說道,隨後對着拿着鞭子怒對着侍衛的馬伕說道:“老頭子還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車子,竟敢如此囂張,明明我們的車子先駛在前面的,你竟然敢越過我們馬車,懂不懂規矩!”
馬伕聽到老王的話語,伸長了腦袋,隨後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馬鞭甩到地面,發出“啪”的響聲,插着腰說道:“你算個東西,裡面可是文家的小家,你這臭老頭,也敢質問!”
馬伕辱罵的話語才落下,從文家的馬車裡面傳來一個驕橫的女聲,沒好氣地說道:“張橫,你說什麼廢話呢,一會本小姐遲到了,唯你是問!”
這個小姐的話語才落下,馬伕臉色一變,立刻討好地說道:“小姐,小的立刻駕車!”
“喲!原來是比五品官還厲害的文家下人啊!怪不得那麼囂張跋扈的,連規矩都不知道了,我家小姐說了,敢問裡面可是文家小姐?”夏荷從馬車上下來,朝着前面文家的馬車,大聲地說道。
聽到夏荷的話語,馬伕的臉色變得又青又白,當初文可美那句“五品官不配給文家下人”洗腳的話語,惹惱了北陵國的文人墨士,甚至不少百姓也對文家囂張的樣表示憤慨,這段時間,文家下人出門,都遭到不少冷眼和辱罵,如同過街老鼠一般。
這裡掀起的矛盾讓後面的馬車寸步難行,都排成了一條長龍,在馬車裡面等得不耐煩的小姐都讓自家的下人下去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在兩輛馬車的周圍圍住了不少打聽和看熱鬧的其他家族的下人。
天香學院看着這裡發生的事情越鬧越大,於是一個侍衛對着身邊的人說道:“快去叫陸山長過來!”身邊的人聽到他的話,立刻拉過一匹馬,翻坐上馬背,迅速離去。
坐在文家馬車裡面的文家五小姐文可麗聽到夏荷的話語,立刻意識到他們後面的這輛馬車的主人身份一定不簡單,於是問道:“張橫,去問問,是誰的小姐!”
馬伕聽到自家小姐的話語,臉色鐵青地走上前,看着抱着手臂的夏荷,語氣不佳地說道:“你家的小姐是哪位?”
夏荷聽到馬伕的話語,臉上的怒氣更重了,氣憤地說道:“我家小姐的閨名是你一個下人該知道的嗎?告訴你,這可是安家的馬車!裡面坐着可是安家的大小姐!”
馬伕一聽,臉色頓時褪盡,他並不知道這個車子竟然是安家的,雖然安家和文家都是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坐在馬車上的小姐可是庶女,他這個下人也知道,安家的大小姐可是嫡女,當初四小姐還沒被打入大牢的時候,經常在五小姐說着她。
文可麗顯然也是聽到了夏荷的話語,對着馬伕氣憤地說道:“沒用的奴才!還不趕快給安家表妹道歉!還有,將車避開,讓安家表妹先行!”
馬伕一聽文可麗的話語,立刻彎腰對着夏荷和馬車裡道歉說道:“安小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給安小姐道歉了!”
老王冷哼了一聲,隨後說道:”還不趕快將你家的馬車避讓,一會我家小姐遲到了,有你好看的!”
馬伕點點頭,小跑上了自家的馬車,將馬車避讓到一邊,讓安家的兩輛馬車先行而過。當天香學院的陸山長過來的時候,這裡的鬧劇已經結束,看着已經疏通的道路,她鬆了一口氣。
而安家小姐進天香學院的事,也由過來打探消息的各家各戶的下人回稟了自家的小姐,讓她們驚訝萬分,四大家族如今唯有安家小姐沒有進來,沒有想到,在這個天香學院接收弟子的日子,終於迎來了安家的小姐。而文家馬車上,穿着淺藍衣服的文可麗此時差點撕爛了手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