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最近你很高興?是不是有了什麼喜事了?”安茹玥看着夏梅這些天臉上帶着笑意,整張清秀的小臉都煥發出活力,當然,安茹玥知道,夏梅臉上的這張臉不是她真實的樣貌。
夏梅聽到安茹玥的話語,笑着點點頭,說道:“小姐,確實有喜事,洛將軍快要歸京了。”
安茹玥聽到夏梅這句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隨後說道:“夏梅,小姐我該說你什麼呢?人在曹營心在漢啊!”
安茹玥的這一句話,頓時讓夏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臉尷尬萬分地看着安茹玥,以前她還表態着自己忠心於安茹玥,如今她說這句話,不就表明了她心還是向着前主子的嗎?”
安茹玥對於此時夏梅窘迫的樣子視而不見,拿起茶几上的茶水,有一口沒一口地喝下,品味着這杯中的茶水,一時間,這裡的氣氛變得詭異的安靜。
夏梅不自在地動了動,看着面前安茹玥品茗卻不和她說一句話的樣子,她再也受不住這個氣氛,忐忑不安地對着安茹玥問道:“小姐,您您生奴婢的氣了?”
安茹玥聽到夏梅的話語,擡起頭,挑了挑眉頭,說道:“生氣?我生什麼氣呢?你心還念着前主子,說明你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我有這樣一個有良心的丫鬟,我還高興來不及呢!”
夏梅聽到安茹玥這一句話,乾笑了幾聲,也不管安茹玥這句話是不是實話。隨後說道:“那個,小姐,其實奴婢是爲您高興。”
安茹玥聽到夏梅這句話,隨即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手託着下顎,一手的手指)說不定將自家的小姐惹毛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前主子對小姐有意,這話得前主子親口對小姐說才行了。
安茹玥看着夏梅神神秘秘的樣子,眼睛眯了起來,不悅地看着夏梅。“夏梅,你這個丫頭,神秘事瞞着我了?”
夏梅傻笑了一下,隨後說道:“小姐,有些事,只可意味,不可言傳,否則就不靈了。”
夏梅的話語一落下,安茹玥的臉色頓時沉了。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什麼時候成了神算子,還知道我的桃花運來了,還說半句留半句,膽子好大。”
安茹玥責備的話語頓時讓夏梅一掃臉上的笑意,輕咳了幾聲。嚴肅地說道:“小姐,奴婢去廚房看看您的糕點做好了嗎?”說完,躬身退出了屋子,只是這個速度,明顯就像落荒而逃的樣子。
安茹玥眼睛眯着看着夏梅的背影,對着身邊也好奇萬分的夏蘭問道:“最近夏梅有什麼異常嗎?”
夏蘭聽到安茹玥的話語,搖搖頭,說道:“夏梅平時的舉動和平時一樣,沒有什麼異常的,只是這幾天她似乎心情特別好,奴婢也問過她,她只是說過些天奴婢就知道了,也是神神秘秘的。”
安茹玥聽到夏蘭的話語,拿着茶杯,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杯蓋,發出清脆的響聲,說道:“多注意下她的舉動。”
“是!”夏蘭聽到安茹玥的話語,立刻恭敬地應道。
官道上,三匹黑馬在路上奔馳,洛鴻軒拉下繮繩,讓馬停下,看到遠處村莊升起的炊煙裊裊,拿起馬車的水袋,喝下一口,隨之對着身邊的人說道:“高副尉,先去村裡面找些吃的,一會我們繼續趕路。”
高副尉聽到洛鴻軒的話語,一臉擔憂地看着他,說道:“將軍,我們已經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程,今晚還要繼續趕路嗎?”
自從洛鴻軒接到聖旨,要他即刻回京之後,洛鴻軒立刻知道自己的祖父病重的消息,他當時驚愣着跪在地上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簡單收拾了一下行禮之後,洛鴻軒立刻帶着他的兩個親信連夜騎着快馬趕回京城。
洛鴻軒聽到高副尉的話語,臉色冷了下來,板着臉說道:“當年行軍三天三夜,都不叫苦叫累的,這點就受不了嗎?”
高副尉聽到洛鴻軒的責罵,臉上有些羞紅了起來,只是被曬的烏黑的臉上看不出來。
一旁的石參將看到洛鴻軒不悅的神色,立刻眼神示意高副尉快去找吃的,隨後看着臉色不佳的洛鴻軒,說道:“將軍,我們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了,我們受得了,馬兒可是受不住啊!先休息一下,讓馬兒恢復體力,這附近沒有驛站,如果馬兒倒下了,我們也很難回京。”
洛鴻軒聽到石參將的話語,手摸了摸馬的腦袋,這匹馬兒通人性地從鼻子噴出一鼻子氣,蹄子動了動,似乎告訴自家的主子它要休息。
洛鴻軒點點頭,輕輕拍了一下馬的腦袋,說道:“走吧,我們去農戶家中吃一餐,子時再趕路。”
石參將聽到洛鴻軒的話語,舒了一口氣,手抖了一下繮繩,示意馬進村子裡。
洛家,四大家族之一,洛家一向在四大家族中是最低調的,卻不能忽視它在北陵國的地位。最近,洛家的老家主洛連耀病重,洛家上下佈滿了一片陰雲。洛連耀身爲北陵國一品護國將軍,兵戈鐵馬一生,曾擊退吐蕃國、突厥國敵軍入侵北陵,讓吐蕃國、突厥國聞其變色,這一位常勝將軍卻在一次與突厥的大戰中意外中了敵軍的暗箭,韶劇毒,雖被救了過來,但毒性入侵體內六腑,身體漸漸虛弱下來,這年老了,還各種病痛纏身。如今,洛連耀已經到了燈枯油盡之時,最不放心就就是他的嫡孫洛鴻軒。
洛家後宅某個院子裡面,一個悲涼的哭聲從裡屋傳了出來,一個大約四十的中年男子一臉無奈地看着面前哭得不得的美婦。只見眼前這個哭泣的女子身穿着品竹色大袖圓領湘綢裙子,髮髻上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的美麗婦人,她的手上帕子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淚水,一臉哀痛。
“好了,別哭了!”男子無奈地揉揉頭痛的額頭,對着她嘆了一口氣說道。
婦人聽到男子的話語,抽泣了一下,因爲哭泣而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燁哥,妾身覺得爲你不值,憑什麼老爺子那麼偏心鴻軒,這偌大的家業竟然交給他一個人,子繼父業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老爺子怎麼能越過您直接教給鴻軒呢?嗚嗚……閉嘴!”男子氣得臉色鐵青,大聲呵斥地叫道。
婦人聽到男子的話語,一臉不甘地看着男子,說道:“燁哥,您想做孝子,您也不想想,以後是您的兒子當家,您在這裡還有什麼地位,您平時對鴻軒如此漠視,您覺得他會對您好嗎?”
“給我閉嘴!”男子臉色變得又青又白,眼睛赤紅地瞪着婦人。
“好好好!閉嘴就閉嘴!您就等着我們被洛鴻軒趕出洛府吧!”婦人一臉惱恨地瞪着男子,氣急敗壞地說道。
聽到婦人的話語,男子噎住了,指着她想要說什麼,最後話語卻怎麼也說不錯,甩了一下袖子,轉身離開了屋子。
“燁燁哥!”婦人看到男子竟然理都不理他,直接走人,眼睛瞪大了。
“夫人,老爺好像往蘇姨娘的院子走去了。”一個嬤嬤快步地走了過來,緊張地說道。
聽到這個嬤嬤的話語,婦人美麗的臉孔變得扭曲,“啪”地一下,手重重地拍打在桌面,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小蹄子,早晚有一天我會收拾她!”
“夫人,老家主要將洛家交給大少爺,您說怎麼辦啊?”嬤嬤一臉擔憂地看着婦人,嘆了一口氣。
婦人聽到嬤嬤的話語,眼裡冒出厲聲,嘴裡發出狠話說道:“這個老不死的,死了還要留一手,哼!這麼多年來,我管理偌大的後宅,滅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他呢?他都不當我是踏兒媳婦的,他的眼裡就有那個死去的任氏,我爲洛家也生了兩個嫡子,憑什麼他對這我的兩個兒子不聞不問,那麼偏重洛鴻軒,他想將洛家交給洛鴻軒,想得美,給我更衣換妝,我要給找姑姑,讓她幫忙!”
這個婦人就是洛家如今後宅的主事夫人,洛鴻軒父親洛沉燁的平妻小藍氏,而她嘴裡的姑姑正是洛連耀嫡妻,洛鴻軒的親祖母藍氏。
小藍氏和洛沉燁青梅竹馬,小藍氏也是洛沉燁母親的侄女,洛家上下本來以爲兩個會結爲夫妻,卻沒有料到當今皇上將任家嫡次女,也就是容妃的嫡妹賜婚給洛沉燁,而小藍氏成爲洛沉燁的平妻。任氏意外身亡之後,小藍氏隨即掌管着洛家後院。
因爲洛家洛連耀打算死後將洛家家主之位交給洛鴻軒,激起了洛沉燁和小藍氏的不滿,一家屬於洛家家主之爭的硝煙在洛家後院瀰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