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兄弟們,我說咱們也跟風一把?少賺一點,多少混個酒錢。”
“就是就是,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你們賭誰贏?”
“那還用說?肯定賭王家老爺子啊。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老牌五品強者,甚至還打敗過前任城主雲飛羽,這個實力,不管怎麼看,應該都不差吧?”
“那我也投王老爺子一票。”
張二狗收了一波錢,來到沈從面前,笑着道:
“沈師傅,您要不要跟着玩一把?”
沈從點點頭。
“我押一千兩鍾靈谷吧。”
“什麼?你要押鍾靈谷?”
衆人對沈從有一千兩並不奇怪,沈從是鋪子裡最頂級的鐵匠,甚至是整個雲城最頂級的鐵匠,有個一千兩也算正常。
不過人們感到疑惑的是沈從不壓王家老爺子,而是壓鍾靈谷。
“沈師傅,恕我直言,您雖然有些錢,但也不能這麼敗家啊。現在所有人都看好王家老爺子,您和大夥兒反其道而行,必然會吃虧的,到時候這一千兩可就沒了。”
沈從笑笑。
“無妨,大家都選王家,賠率太低了,我選鍾家,萬一贏了,一下子就能賺很多錢。”
“不是,沈師傅,您這個贏的概率太小了,幾乎沒有什麼。我勸您再三思一下,實在不行,您押五百兩王家,再押五百兩鍾家就是了。”
沈從搖了搖頭。
“不,我只押鍾家。”
看沈從如此堅定,衆人也不好再勸說什麼,只能搖頭嘆息,心裡想着到時候再怎麼安慰沈從吧。
他這一千兩,是鐵定要賠光的。
實際上,沈從這麼押是有絕對把握的。
因爲,他會出手。
王家老賊當初欺我年幼無力,毀我良田,搶我蘿蔔,這筆賬,是時候該跟他好好算一算了。
待到決戰之日,自己將王家洗劫一空之後,便是王家老賊的死期!
三品對五品,就算對方隱藏了實力,已經踏入四品,也不可能打得過三品。
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率,沈從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牽扯進入其中的。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王家和鍾家決戰前夕。
這一日,沈從從鐵匠鋪回來,在門口遇到了阮紅玉。
“阮鳳衛。”
“小沈師傅。”
兩人做鄰居許久,雖然還沒有深入交流過,可是彼此還是有些淺薄的交情,也算是半個朋友,見面打聲招呼,阮紅玉也不像初見時那般傲人。
“阮鳳衛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明日鍾家和王家兩位老爺子決戰,我提前請了假,準備觀摩一番。你若是無事的話,最好也去看一趟。五品高手的對決,可不多見,如果能夠從其中領悟一番,說不定對你以後的突破更加有利。”
沈從搖搖頭。
“我就不去了,我的修爲很淺薄,所以就算是去了,也不一定能夠看的懂,還是在家好好修煉,打一下基礎吧。”
阮紅玉也沒有多勸,畢竟她心裡也清楚,尋常人,像沈從這樣的,一輩子可能最多也就是達到一個九品的修爲,如果能夠好一點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突破八品,但是那已經是極限了,還是在好一點的情況下。
所以他看不看,好像真沒有什麼太大意義。
不過他也挺有自知之明的,畢竟絕大多數人,都不會這麼想,估計有很多連入品都沒有的武者,會想着自己能夠通過觀摩,讓自己突破。
殊不知,可能他們連看懂都未必能夠看的懂。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好好加油,相信自己,終有一天,你會成功入品的。”
“多謝。”
沈從道謝一聲,轉身回到自己的小院。
入品已經過了,只希望能夠早一天入宗吧。
他回到家中,便開始閉目冥想,一直都處在修煉的狀態中。
直到黎明前夕,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敏銳的感知力,讓他感知到了隔壁的阮紅玉,已經離開了家中。
今日觀看王、鍾兩家老爺子決戰之人必然很多,她估計是想要提前過去,尋找一個好位置。
等到她一走,沈從這邊也開始了行動。
他立刻給自己易容,然後換上一身新的行裝,施展風神腿,快速來到碼頭,調取了自己提前租好的木船,直奔洛水鎮而去。
木船前往洛水鎮其實是逆行,水流方向是從洛水方向,流向達子江的,而且從風向來看,也是從洛水方向吹向達子江。
如果想要木船順利到達,就只有一種方案,縴夫拉船,要想快點就只能再配上多人划船。
不過這對於沈從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作爲一位三品強者,一腳都能崩掉一座四五十米的高樓,區區一艘空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他利用一根粗大的纖繩,拉住船頭,在黑暗中,順着河邊,一路向上,很快便來到了洛水鎮。
此時,天已經微微有些發亮,不過洛水鎮這邊並沒有那麼多人。
有不少人都已經去前往對決之地觀戰了,另外再加上王家大院並不坐落在鎮子中,而是在鎮外一處巨大的空曠地,所以沈從可以十分安心自己的行動,不會被太多人感知到。
他將船隱藏在河邊,隨後快速來到王家。
遠遠看着那掛着兩個大紅燈籠的門口,他深呼吸一口氣。
“兩年了,終於回來了。這一次,我要連本帶息,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守門的兩個王家族人,甚至都沒看到沈從的身影,還在興奮的討論着今天之後,王家在大成郡府的地位必然再度擡升一截。
忽然之間,兩道光芒射來,他二人當場被洞穿了腦袋,噗通一聲倒地。
隨後,一道風一樣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沒入王家大院。
整個王家大院,沒有過多的聲音,生命在悄無聲息中,快速流逝着。
一個又一個王家族人倒下了,有些人甚至還在睡夢中,就被斬殺。
不論是青壯年,還是老弱婦孺,沈從沒有一個留手。
斬草不除根,早晚死的是自己。
王家人也並不值得同情,有些女人和孩子,可能沒有在外面禍害過人,但是他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從外面搶來的,王家人在搶奪這些東西的同時,直接或者間接害死的人,得有多少?
既然享受了,就得承擔相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