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叔叔……真的有必要‘弄’成這個樣子?”有小魔‘女’這樣一個可怕外號的任盈盈也有些退縮了。
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安迪那種好久沒流‘露’出來過的‘混’合着惡作劇和得意的表情,一邊憐憫着那些註定要在安迪的計劃裡遭受不幸的人,一邊考慮着到底怎麼控制好這次安迪惹出來的‘亂’子,到底是擴大一點好,還是稍微控制一下……
安迪的計劃幾乎不會損傷任何人的生命,只不過稍微有點‘陰’損。
要能夠在醫院同時禍害很多人,通常只有在幾個方面下工夫——常用‘藥’品,血漿,生理鹽水,以及醫院裡的飲水機和自動售貨機之類的。
飲水機和自動售貨機起不到栽贓醫院的目的。
‘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在整個東海岸只有兩個‘藥’品配送中心,負責統籌所有醫院的常規‘藥’品的配送。
六輛集裝箱卡車就是所有的運輸陣容了。
由於醫院的分佈相對分散,不可能象一些超市之類的配送中心一樣進行當日送達,而是採用了第二日送達。
也就是說,除了進行配送中心本地的醫院的配送任務的,其他5輛集裝箱卡車都在晚上都會找個中間休息的地方停留一晚。
而這個規律被安迪抓住之後,就利用住了。
安迪覺得買通倉儲部‘門’也好,買通司機也好,都會留下痕跡,於是,安迪覺得可以採用更絕的辦法。
他想方設法‘弄’到了配送清單,通過非數字圖騰系統出身的黑客。
‘弄’到這個難度不算高。
然後,他買了六輛型號一模一樣地集裝箱卡車,按照‘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的卡車的樣子進行塗裝,換上了一樣的車牌。
又通過手底下的人,‘弄’清楚了每個司機的習慣,‘弄’明白了每個司機各自都在自己的駕駛室裡帶些什麼東西,‘弄’了哪些裝飾。
隨後。
安迪把六輛集裝箱卡車完全拷貝不走樣了一把。
隨後,他按照配送清單將‘藥’品裝好。
埋伏在每輛車地必經之路上。
在司機離開車子喝水,上廁所,晚上睡覺的時候以最快速度掉包……那些司機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人居然這樣玩了一把。
雖然拷貝多少有些不完整,但是,只要不是知道了情況故意去找,那是不會發現地。
即使事後發現了。
恐怕也來不及了。
安迪換上的所有‘藥’品,自然不會是普通的貨‘色’了,多多少少都加料了。
而且加料得還不一樣。
‘精’神類‘藥’品,催吐類‘藥’品和瀉‘藥’,並不是安迪所喜歡的。
‘精’神類‘藥’品多多少少可致依賴‘性’,違反了安迪不害人的準則;催吐類‘藥’品和瀉‘藥’作用比較猛,萬一碰上有些人本來身體就虛弱,或者是年齡比較大的人。
可能一下子就頂部過去了,也不好……安迪選擇了無比惡毒的針對腸道地‘藥’物……這種‘藥’物無毒無副作用,‘藥’‘性’無比溫和,也沒有針對任何病症的任何療效,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服用之後會不停地放屁。
根據‘藥’物攝入的量和新陳代謝速度的不同,這種放屁的情況會持續2個小時到4個小時不等。
如果單純針對一種兩種‘藥’還好。
問題是所有的‘藥’都這樣耍一遍,這個情況就負責了。
比較幸運的攤上感冒‘藥’,止痛‘藥’之類地沒事,要是攤上“男‘性’功能類”‘藥’品那就尷尬了……任盈盈努力不去想那個場景,因爲她覺得她會笑死的。
自然,這種場面還不能讓對方輕易用媒體和公關手段壓下來,必須有現場證人,必須有喜歡打官司和喜歡和這類機構折騰,或者至少是表面如此的人去把事情捅出來。
於是,安迪讓手下30多個不同工種的人‘抽’籤。
‘抽’出一半人多少‘弄’出點‘毛’病來去醫院享受那批“‘藥’品”。
看着這些剛剛還在爲自己的偉大惡作劇而興高采烈的人轉眼間變得目瞪口呆。
張口結舌地樣子,任盈盈急忙跑進會議室。
鎖上了‘門’獨自一個人不用管形象地暴笑了起來。
這肯定不能算醫療事故吧。
可是,這一招可比醫療事故損多了。
在‘藥’品配送到位的第三天,由於消耗比例差不多,整整六個集裝箱的‘藥’品都開始被調用了。
整個東海岸地區,22家‘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旗下的醫院裡莫名奇妙地響起了聲調不同,響聲各異的放屁聲……在‘藥’物調用頻繁的急症室,放屁聲此起彼伏,氣味也逐漸“糟糕”了起來。
所有的醫生,護士都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好事的人首先開始發難了。
先是這個場景被捅給了媒體,媒體還沒有趕到,網絡上已經有下載最新最酷最另類的“鈴聲”了。
這個現場錄製的鈴聲還特地標明瞭錄製地點。
……事情就這樣一點一點不受控制地擴大了。
“今天你放屁了沒有?”迅速成爲整個東海岸地區對生病去醫院地朋友和同事問候語。
通常被問候地人會矢口否認自己和這22家醫院中間的任何一家有任何聯繫。
在短短兩天裡,在這一批‘藥’品用完前,‘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在整個東海岸地區就被徹底“搞臭”了。
而‘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在驚詫莫名中看到自己在東海岸乃至全美成了一個天大地笑話。
‘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對這間事情的追查可謂不遺餘力,因爲他們也明顯感覺到了這個惡作劇對於整個集團的影響。
股價的‘波’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安迪的這個宏偉計劃傳回位於數字圖騰的上海本部的時候,引起的鬨笑聲就別提了。
對於最近因爲戰爭,因爲各種複雜而繁瑣的工作,因爲集團廠區戒嚴引起的那麼一點點鬱悶和煩躁,瞬間清空了。
安迪雖然一直以來都偏好惡作劇,但他的惡作劇還從來沒有那麼成功過。
而安迪對整輛集裝箱卡車連帶滿車‘藥’品進行完全拷貝地行動部署。
自然也成爲了中國情報部‘門’當作教學範例的內容。
在這個時候,遠在美國的情報人員們因爲“放屁事件”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又迅速被突發的事情抹平了。
“理查德※#8226;戴克?……”一直監視着‘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總裁迪恩※#8226;孔茨的小組在望遠鏡裡忽然發現了一個身影。
理查德※#8226;戴克的照片他們可是從各個角度都看煩了,尤其是理查德※#8226;戴克習慣地這身裝束,穿着考究專‘門’定做的灰呢外套,提着淺棕‘色’地burberry的公文包……“來,你看下,10點方向。
他怎麼來這裡了?”
經過兩個監視組員的確認,消息被迅速傳播了出去。
理查德※#8226;戴克出現在‘波’士頓了。
通行的看上去有一個秘書和6個特工……由於迪恩※#8226;孔茨本來也就是個經常直升機公務機飛來飛去的人,監視他的人也就是注意一下他在集團總部的工作,在‘波’士頓方面地人手很少,消息傳出去之後,各個小組聞風而動,一面不動聲‘色’地儘快處理完手裡的事情,不引起平時打‘交’道的人的懷疑。
一邊紛紛想方設法趕來。
而行動組長也立刻調動設備,安排每個小組的監視任務。
他們已經知道理查德※#8226;戴克是個關鍵人物,雖然還沒有決定到底應該怎麼辦,但至少‘藥’想方設法‘弄’明白他爲什麼來‘波’士頓。
如果他來‘波’士頓是爲了和迪恩※#8226;孔茨接觸,那又是爲了什麼。
然阿,理查德※#8226;戴克只是在‘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總部大廈周圍轉了一圈之後就走了。
已經到位的隊長不敢怠慢,仍然佈置着觀察理查德※#8226;戴克的任務。
他決不相信巧合,這個關鍵人物離開51區。
離開手裡的工作和試驗絕對不是沒道理地。
於是,在看着理查德※#8226;戴克參加了整整兩天無聊的會議之後,目標終於又一次來到了他最初被發現的地方。
而這一次,他似乎不準備迅速離開。
現在,大家大致瞭解了,理查德※#8226;戴克原先來這裡是看一下週圍環境的。
這個傢伙還不是一般地小心。
但是,當4個小組到位之後,隨着觀察角度的全面,他們發現,有另外一撥人也活躍在‘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總部大廈的附近。
而且,看起來他們地目標是也是迪恩※#8226;孔茨。
“組長,這‘波’人明顯不是我們一夥的。
準備怎麼辦?”
組長仔細斟酌了半天,說“集中注意理查德※#8226;戴克,注意不要讓他身邊的那些特工發現。
那些都是好手。
等再到位兩個小組去盯迪恩※#8226;孔茨,等第七個小組來了之後再考慮和那夥人碰碰看。
要‘摸’一下對方來歷。
”
“明白了。
”
一道道簡單明確的命令被傳達了下去。
由於在美國的土地上進行這類工作。
不可能名目張膽,大家都是有各式各樣的身份掩護的。
工作進行起來並不容易。
理查德※#8226;戴克是好不容易從在‘波’士頓召開的某個他都沒注意內容的會議上脫身的。
雖然他好久沒‘露’面,可興許是他之前地名聲實在相當不小,居然還是有不少人記得他,來找他說話,甚至差點都要爲他安排一個主題發言。
幸虧他在人際處理上還比較圓熟,輕輕躲了過去,乘着中午休息地時候來到了‘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總部,在隔着一個廣場的一家‘露’天咖啡館裡找了個座位,等着和他約好了地迪恩※#8226;孔茨的到來。
周圍自然有理查德帶來的特工和迪恩的保鏢來爲他們清理出一塊談話的空間。
迪恩※#8226;孔茨很快就帶着瑪麗3號和幾個保鏢下來了。
迪恩※#8226;孔茨和理查德※#8226;戴克果然是約好了來見面地,不過,關於見面到底討論了什麼,那就不知道了。
兩人開始聊了沒多久,迪恩※#8226;孔茨就吩咐一個保鏢帶着瑪麗3號離開了。
瑪麗3號在保鏢的陪同下,走開了相當一段距離,在明媚陽光下在廣場裡散步,逗‘弄’膽大包天的鴿子,從路邊賣熱狗,賣冰淇淋的小販們買各式零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變化忽然發生了。
那些同樣裝在無關的人忽然之間採取了行動,兩個人裝作沒看見,一下子和小瑪麗和保鏢撞在了一起。
保鏢沒有注意到這兩個一秒之前看起來還好像完全無關的人,被撞了個趔趄,隨即他看到撞上小瑪麗的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空的管狀金屬物體,朝着瑪麗3號的胳膊上紮了過去。
而瑪麗3號也意識到情況不對,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實際上,這另外一組人就是日本方面派出的人,奉命來‘弄’到瑪麗3號的dna樣本。
由於基因人的特殊‘性’,可能原本用於dna檢測的酶複製法不能使用,需要足夠的原始樣本。
而迪恩※#8226;孔茨恐怕是因爲從以往的事情裡吸取了教訓,居然到哪裡都帶着小瑪麗,而且他們本來就很少出現在可以行動的公共場合。
這撥人一邊被日本國內不斷催促,一邊等行動機會也等得有些鬱悶,這一次看到小瑪麗身邊只有一個保鏢,隨時準備着的他們決定冒險。
瑪麗3號覺得手上一痛,隨即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推開,她摔在了地上。
瑪麗3號的尖叫引起了迪恩※#8226;孔茨和理查德※#8226;戴克,和他們身邊的保衛人員的注意。
他們迅速掏出了手槍衝了過來。
已經取得了足夠樣本的兩個人看到周圍人羣密度‘挺’高,爲了進一步攪渾水離開,他們使用了允許他們使用的相當強硬的手段——開槍。
對着天空開了兩槍之後,人羣已經開始四散奔逃,‘混’‘亂’的局面已經形成,爲了阻止那些看起來非常專業和強悍的人跟上自己,他們採取了能夠吸引他們注意的最好的方式,他們衝着瑪麗3號開槍了。
局面迅速變的讓在周圍遠處觀察的中方情報人員目瞪口呆。
迪恩※#8226;孔茨和理查德※#8226;戴克被理查德帶來的特工塞進了一輛黑‘色’大轎車,迅速離開了。
而保鏢們則分成兩組,4個人跟着追了上去,一個人在現場向警察彙報情況,進行初步溝通,而只留下了一個人保護着瑪麗3號,按着她身上可怖的血‘洞’,阻止血液流出。
不到5分鐘,急救車來了。
看到急救車上下來的人,組長興奮得要跳起來,這輛急救車上,包括正副司機,兩個急救醫師一共4個人,正是他已經好久沒下具體指示的第七小組。
“……又一個瑪麗到手了。
”組長笑得極爲開心。
一個小時之後,還沒有在醫院等到瑪麗3號到來的‘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的官員們報警了,又過了20分鐘,他們在附近一條小巷裡發現了被丟棄的急救車,被捆成一團糉子的貨真價實的急救隊員和那個跟着瑪麗3號登上急救車的可憐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