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知道這時候自己已經處於一個非常mg的局面中,陳簫簫擺明了是想把殺死陳三爺的罪名栽贓到自己的頭上,怪只怪他來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如果早一會兒的話,陳三爺還沒有被弄死的話,自然什麼都不需要自己解釋,或者自己跑得稍微慢一些,和陳三爺的那四個親信保鏢還有鄭海薇一起過來,那麼有這幾個人做證,自己也不難洗脫嫌疑,可是現在卻真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瞭!
陳簫簫本來上身的衣服就已經被她自己給扯了下去,這時候爲了栽贓栽得徹底些,索性趁着外面的人沒進來之前把裙子也給扯成碎布條,然後就拿出一副剛剛被非禮了的模樣,瑟瑟縮縮的躲在牆角,想了想自己於陳三環當年的往事,立刻心中一酸,擠出了兩行淚水,那模樣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啊……小姨,你……怎麼……天啊……”
鄭海薇看到屋內的情形整個兒人頓時呆住了,而四個保鏢則以槍口對準了莫一凡,大喝道:“你……你敢非禮七小姐!”
陳簫簫如同驚弓的小鳥一般一下子撲到了那個保鏢頭領的懷裡,瑟瑟發着抖,說:“他……他是個魔鬼,他不旦非禮了我,而且還……還殺死了我三哥,快……你們快開槍打死他呀!”
“啊……三爺他……他……”那個頭領被這個幾乎全l的女人撞進懷裡頓時就失了方寸,再聽到陳三爺去世的消息就如同被雷擊了一樣,完全傻掉了。
鄭海薇也早就發覺到牀上的陳三環不對勁,聽到陳簫簫的話頓時心中一震,慌忙跑過去,拿開陳三環頭上的枕頭,低頭一看,果見陳三環嘴巴大張,眼睛半開,卻是全無了半點兒氣息。
“爹地……爹地……你醒醒呀……”
鄭海薇掐了掐陳三環的人中,又用力捶了捶陳三環的,但是陳三環卻始終沒有半點兒的反應。
這時候章世豪也醒悟過來,趕忙叫道:“薇兒妹妹,舅舅他……他讓姓莫的殺死了,快……快報警抓他!”
鄭海薇確定陳三環是徹底沒了呼,一顆成了墜落枝頭的花瓣,沒了半分生機,緩緩的轉過頭去,望着莫一凡嘴脣深深地咬出了兩排齒痕,流着淚說:“你……你爲什麼……爲什麼要殺死我的父親?”
那四個親信保鏢也各自舉槍對準了莫一凡,大聲喝道:“舉手投降,不然我們開槍了!”
莫一凡冷哼一聲,先轉頭對章世豪說:“你說是我殺了陳三爺?那說說看我是怎麼殺死陳三爺的?”
章世豪沒有多想,立刻張嘴便道:“明擺着呢,你是用枕頭捂在我舅舅的臉上,硬把我舅舅給悶死的,我要上前解救卻被你刺傷了,哼……我有沒有說謊,一會兒叫法醫來驗證一下就知道了,快……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先把這傢伙的兩條腿給我打斷了,免得他逃了!”
陳簫簫一聽章世豪開口就知要糟,但是這時候再多說別的也無濟於事,只能輕嘆了一聲,她本來以爲陳三環的那幾個親信保鏢一見陳三環死去,在自己的鼓惑下就會立刻開槍打死莫一凡的,那樣的話一切都好辦了,反正人已經死了,到時候自己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卻沒想到這幾個人對於莫一凡仍有敬畏之心,而章世豪這個蠢貨還直嚷嚷着要報警抓莫一凡,現在局面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啦!
果然,莫一凡在章世豪的叫囂和陳簫簫的誣衊下絲毫沒有慌亂,而是轉頭看着鄭海薇,說:“鄭小姐,你認爲要用枕頭悶死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
鄭海薇愣了一下,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本能地答道:“這……我也不知道,大概……大概得五六分鐘吧……哦,不過我爹地的心臟不好,也許……也許一兩分鐘爹地都堅持不住!”
“哦……”
莫一凡點點頭,接着問道:“那鄭小姐你認爲我是在你之前多久進到這個房間的呢?”
“這個……”鄭海薇聞言已經知道自己剛纔真的是有些糊塗了,一邊抹着眼淚,一邊低聲說:“好象……好象沒多久!嗯……最多,最多也就是……三四秒鐘吧!”
莫一凡笑了笑,說:“那你認爲三四秒鐘的時間可以把一個人活活地悶死嗎?哪怕他是一個心臟病患者?”
“當然……當然不會了……啊……對不起,我……我誤會你了……”鄭海薇羞愧之極,再也不敢看莫一凡一眼。
莫一凡滿意地轉頭看向那四個保鏢,接着問:“各位想來也不會再懷疑是我用枕頭悶殺了陳三爺吧?那麼你們認爲我闖到這裡,眼見着陳三爺剛剛被人謀殺了,而且我的朋友鄭小姐還有你們幾個馬上就會跟過來,我有可能會急色得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下來非禮這位七小姐嗎?”
那個保鏢頭領首先搖了搖頭,說:“莫醫生,我相信你不會,嗯……只要是頭腦正常的人都不可能會做出這種蠢事的!”
他說着神情凝重地轉頭看向章世豪和陳簫簫,槍口也自然跟着身形的轉動而從莫一凡的方向掉向了那一男一女的方向。
“對不起,按說你們也算是我的主人,不過……現在我想你們兩個人的嫌疑最大,我只能先讓你們委屈一下,然後讓三位夫人來決定如何處理此事,希望七小姐和表少爺能夠諒解……”
那頭領說罷,立刻轉頭向三個手下點頭示意,那三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將章世豪和陳簫簫架了起來,陳簫簫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撕得差不多了,便有人隨便弄了一個牀單給她披上。
陳簫簫知道事已敗落,只是輕嘆一聲,到也沒什麼反應,而章世豪卻不幹了,拼命掙扎着說:“你們瘋了,我是表少爺……哦,不……我是你們的大少爺!是我舅舅的親兒子,我爸爸已經把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留給我了,我是三環國際的董事長,是你們的老闆!不信的話,你們看……我這裡有我爸爸的遺書……”
保鏢頭領冷哼一聲,說:“你到底是三爺的外甥還是兒子,那和我們沒有一點兒關係,至於三爺的遺書我們也沒有權力去看,你還是先委屈一下吧,如果三爺的死真的和你沒有關係的話,我當面向您請罪好了……帶下去!就先關在後面的儲藏室裡好了……”
鄭海薇已經完全傻掉了,知道自己冤枉了莫一凡心中很不好受,現在知道父親可能是章世豪或者是陳簫簫所殺,但是卻已經不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胡亂找人算帳了。眼看着陳簫簫和章世豪被三個保鏢“請“了下去,只是雙目噴火地看着這一對狗男女,卻是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直到陳簫簫和亂嚷亂叫的章世豪被強行帶走之後,鄭海薇才大哭一聲撲到了莫一凡的懷裡,抽泣着說:“小凡哥,我爸爸真的死了……這怎麼辦呀!他真的死了……嗚嗚嗚……”
莫一凡冷靜地將鄭海薇推開,說:“你先別急着哭,先讓我看看三爺還有沒有救……”
“啊……可是爹地他已經……已經早就斷氣了呀!”鄭海薇當然希望她的爸爸還能救得活,可是剛纔她已經檢查得很仔細了,陳三環不但沒了呼,而且心臟也早就停止跳動了,她雖然悲痛欲絕,卻也只能接受現實了,因此這時候聽到莫一凡的話,卻也沒有抱任何的希望。
莫一凡一邊欣開陳三環頭上的枕頭,仔細觀察着陳三環的氣色,一邊對鄭海薇說:“一般人都認爲沒有呼和心跳的人就是死人了,這只是一個誤區。”
“啊……難道……難道心跳和呼都停止了,還……還不算是死了嗎?”鄭海薇很不解地問道,但是同時心底也不由地升起了一個新的希望來。
莫一凡一邊翻了翻陳三環的眼皮,凝神觀察着陳三環的瞳孔,隨口答道:“當然不算了,一個人的心跳和呼停止了,只是判定死亡的表面條件,而只有腦死亡,纔算是真正的死亡……”
他說到這裡猛然舉起手來,一拳打在了陳三環的,然後大聲叫道:“快……三爺暫時還沒有死,讓人準備氧氣瓶、再讓人把我的藥箱找回來,要快……我的藥箱在哪裡你們去問章世豪……”、
莫一凡說罷一把撕開陳三環的上衣,再次一掌擊下,打在陳三環的心口上,而他這一掌卻是手掌半空,掌心一擡竟然將陳三環的心口的肌肉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