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了,這酒池之中有詭異之氣。”鳥人懸在半空,雙手懷抱在胸一副高人的樣子道,“酒本身就是陰邪之物,所以纔有酒是陳的香一說,那香味並不是什麼糧食發酵的味道,而是屍香,是死亡的象徵。”
“廢話,哪兒的酒不是年份越老越好。”老劉居然是好酒之人,他一邊說着一邊又喝了一口,絲毫沒有覺得詭異。
業修無聊地看了鳥人一樣也覺得奇怪,只是酒池另外一邊的兩根巨大銅柱引起了他的興趣,他指了指它們問道:“鳥人,你知道那兩根巨大銅柱是做什麼用的嗎?”
鳥人定睛看了過去,臉色並不好看,他疑惑道:“這銅柱高大參天,上面卻還有被燒焦的痕跡,難道是用來取暖的?”
這個時候業修也注意到了銅柱中間的焦痕,他走了過去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殷商電影出現的一種刑罰,據說這種刑罰是妲己想出來的。等到他稍微走進看到銅柱上邊一些鐵鏈條的時候才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業修衝衆人吼道:“這銅柱應該是一種刑具,你們都應該知道有一種刑罰叫做炮烙之刑。”
“什麼炮烙之刑?”紅菱沒有過多的和外界接觸,她站在荷花旁邊一陣疑惑。
老劉沒有好氣地又喝了一口這才起身解釋道:“炮烙之刑就是用炭火燒熱這兩根銅柱,令犯人爬行柱上,犯人多半會被活活燙死,或者說墮入火中而死,總之是很殘酷,你們這些女孩子是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的。”
“可是,這是這裡應該和妺姝有關,而妺姝生活在夏朝,這炮烙之刑不是從殷商時候才興起的嗎?”業修咬着嘴脣,這是一個歷史問題,卻能夠說明很多問題,業修在想如果妺姝成功復活了夏桀,而他們兩個都能夠達到長生境界,他們同樣能夠生活在殷商,然後……
“你在想什麼,難道說你以爲這炮烙之刑早在夏朝就已經存在了,是妺姝將它傳遞到了殷商,到了妲己手中……”鳥人遠比老劉熟悉歷史,他的擔心不無道理,“這麼說來妺姝和妲己有關係,還是說有什麼其他的淵源。”
此時此刻業修已經走到了銅柱旁邊,這銅柱表面金瑩,看上去十分精緻,他故意用手敲了敲發現裡邊是空的,看來炮烙之刑的火焰是從銅柱裡邊點燃的,也就是說這銅柱下面有入口,或者是用來加入引火材料的。
“呀,這荷葉在移動……”這個時候紅菱尖銳的叫聲打破了整個場景的寧靜,她用手指着酒池中心的荷葉,那荷葉碩大無比足夠容納十個人之多,它綠色包邊在酒池中緩緩地收縮,就像是一張巨大的嘴。
“怎麼回事,這酒池裡水位怎麼漲得這麼快,居然蔓延到了我的小腿上。”這個時候老劉也慌張了起來,他不停地擡起自己的雙腳想要遠離水面,可是無論如何那水已經逐漸上升,似乎要把整個世界給淹沒了。
業修好不容易從水中提起了自己的腳,這個時候的水位已經莫過了他的膝蓋,他感覺自己舉步維艱,根本難以動彈。業修看了看半空之中的鳥人道:“喂,你還不去把紅菱救出來,這酒池的水這麼快就溢出來了。”
“溢出來?”鳥人身在半空自然不會對水位有什麼關注,可是當他聽到業修這麼說起的時候,卻是一臉的茫然,他攤開手道,“什麼水位,這裡不是和剛纔一樣嗎?”
“該死的,你沒看到我的膝蓋上都是水嗎?”老劉有些惱怒地指着鳥人罵道,“長了翅膀就是得意啊,竟然睜着眼睛說瞎話。”
鳥人雙眼緊緊凝視着老劉,他緊鄒着眉頭道:“不對,你們三個怎麼了,在我看來這裡的場景和剛纔沒有任何變化,你們這是怎麼了。”
“小沙!”紅菱大吼一聲已經召喚着小沙碩大的身體出現在了湖面之上,小沙緩慢遊動不一會就將業修和老劉拖到了它身上,它便猶如一隻小船行駛在湖面之上。
“剛纔你們三個都喝了酒池裡邊的酒……”鳥人在天空凝神靜思,他的表情不容樂觀,“死神,我沒有猜錯你們三個都產生了幻覺,恐怕這酒有問題。”
“哇嗚……”鳥人話音一落湖面之上那片碩大的荷葉如同包糉子一般朝着小沙包裹了過來,伴隨着一陣妖邪的聲音,它似乎要將他們整個吃掉。
“小沙快走!”紅菱一聲令下,小沙便左右搖擺想要擺脫巨大荷葉的糾纏,可是在這酒池中它根本沒有太多的能力對抗這荷葉,因爲這一池子的荷葉都是共生在一起的,頃刻間它們都浮現在了這酒池之中。
“用火!”情急之下紅菱想到了這些植物應該會怕火,她命令一出小沙便高傲地揚起了頭。
“別,這裡可是酒!”業修想要上前阻止,可是爲時已晚,小沙的血盆大嘴已經打開,緊接着一股火舌口中噴射出來,那火焰衝着荷葉而去卻點燃了酒池裡的酒,只是瞬間這個酒池化爲火海。
“走!走!”老劉已經意識到了出境的危險,他拉住紅菱揚起薄面刀將刀彈射到了銅柱之上,他沒有爭取紅菱同意就將她整個人抱着飛射了出去,趴到了銅柱之上。
眼見小沙整個身體都被燒着,他們三人根本沒有挽救的能力,境況緊急業修也只能動用紫焰將自己彈到了另一根銅柱之上,可是也由於他的紫焰,酒池中的火勢更加兇猛,小沙幾乎是在裡邊化爲血水的。
“小沙!”紅菱吼得絕望,卻無能爲力,她擡起頭看着半空上的鳥人道,“該死的,你怎麼都不知道幫我們。”
“鳥人!”業修也惡狠狠地吼了他一聲,那個傢伙依舊是兩眼迷茫地停在原地,根本沒有要解救他們的意思。
“我早就說過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想眼看着我們死啊!”老劉將薄面刀咬在嘴中,一臉怨恨,他恨不得將鳥人全身的毛給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