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輕柔，襯着她的長相，看起來端的是楚楚可憐。穆影笙又低頭去看她的手。
她的手，手指根根均勻，光滑粉嫩，柔和而帶光澤，指甲是漂亮的粉色，月牙飽滿，形狀好看。這雙手不去做手模都可惜了。
她又擡頭去看穆芊芊的臉，她半咬着脣看她，眼神隱約有幾分委屈。
穆影笙輕輕的將她的手拉開，擡頭直直的對上穆芊芊的眼。
“穆芊芊，你這樣有意思嗎？”
穆芊芊微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穆影笙知道她聽不懂，不介意說明白一點。
“明明不喜歡我，還要裝作跟我玩很好的樣子，穆芊芊，你累不累？”
穆芊芊的臉色刷的變了，她懦懦的動了動脣：“姐，你，你在說什麼啊？”
“不承認？”穆影笙笑了，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其實我不好奇你爲什麼不喜歡我，我是真的好奇，你不累嗎？”
“我，沒有。姐，我真的——”
“別解釋了。”穆影笙不想聽：“我都替你累。”
重來一次，穆影笙實在不想將自己寶貴的時間都放在跟穆芊芊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小心機小鬥爭上。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在穆貴和的份上，穆影笙不會做更多了。只要穆芊芊不來招惹她，就這樣的距離，就很好。
穆芊芊看着穆影笙轉身離開，她的表情在強自鎮定之後，有一瞬間的扭曲。
穆影笙，你好，你可真好。
…………
穆影笙回到包廂的時候，穆芊芊已經回去了。臉上不見絲毫尷尬，坐在周治平身邊，給他盛碗湯，又或者是倒杯茶。
間或湊近了在周治平耳邊說點什麼，聲音很輕。
她沒興趣知道穆芊芊在說什麼，只是佩服她。怪不得上輩子能把周治平的心抓得緊緊的，甚至成功嫁進周家。
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的人。
那一頭，厲衍跟聶澤的“鬥法”好像結束了，兩個人也不知道在聊什麼，臉上甚至有點笑意。
重新坐下，果然，兩兄弟再沒有給她夾菜了，她也樂得清閒自在。
只是她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雖然不能喝酒，禮數還是要有的。
拿起了一旁的杯子倒了杯茶，朝着周治平的方向。
“周總，敬你一杯，謝謝你給的折扣。”
“你既然是衍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必這麼客氣。”
周治平想着剛纔厲衍的話，看向穆影笙的目光帶着幾分探究，幾分深意。卻還是端起酒杯，跟穆影笙隔空碰了碰杯。
“還是要謝謝你。”
將茶一飲而盡，她又爲自己倒了一杯，轉身朝着聶澤。
“聶澤，謝謝你。”
沒有說謝什麼，但是聶澤倒是明白了，他勾脣一笑。那雙桃花眼十分惑人。
“嘖，跟敬我一杯清茶比起來，我更偏向於，你以身相許，如何？”
旁邊厲衍的目光嗖嗖的掃過來，空氣都降溫好幾度。聶澤卻相當不怕死。
穆影笙將茶飲盡，對聶澤的話第一次給了迴應：“你什麼時候能打得過我，我什麼時候考慮以身相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