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兆說過,在王寡婦家的院子裡有個大水缸,水缸的下邊就是鎮碑的所在,不過這座碑可不是孤零零立在那裡的,和鎮碑一起的還有一隻邪物,專門負責看守,只有將它清除之後才能把鎮碑給搗毀。
“看來以前困住天兆的人用的也是邪道手法,否則也不會派一隻邪物看守鎮碑。”雖然天兆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從她所說的話中不難聽出,這東西絕對非同尋常,絕對不是以前我遇到的鬼魂或者是貓狸子能夠比擬的。
五分鐘,我們幾個就溜到了王寡婦家門口,現在是十二點左右,宿舍的人早都睡了,根本就沒人發現我們五個。
“鬼哥,王寡婦的脾氣可是夠火爆的,咱們要是一個不小心把她給吵醒了,那顆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二虎想了想王寡婦罵人的樣子,頓時打了個激靈。
“嘿嘿,不用擔心,咱們不是還有幫手呢嗎!”我一伸手從口袋裡把老貓狸子抓了出來,然後在它耳邊吩咐了幾句,擡手就把它給扔進了王寡婦家的院子裡。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就聽大門吱嘎一聲被人從裡邊打開,王寡婦雙眼無神地爲我們開了門,一看就是被老貓狸子給迷住了。
老貓狸子賊眉鼠眼地從王寡婦身後對我們說道:“裡邊兒還有一個吶!”
我們幾個一聽頓時來了興致,這王寡婦可是守寡多年,沒想到屋裡還藏着人呢,我們幾個趕忙衝進屋裡,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屌,連脾氣這麼大的王寡婦都敢勾搭。
結果進了屋一看,只見一個頭發有些花白,滿臉褶子的老頭兒正雙眼迷離地躺在牀上……
“臥槽,居然是他!”我一看這老頭兒就認了出來,他叫王連升,以前四中的老教師,要說起他的話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他女兒大家可都認識,就是我現在的班主任——王玲玲!
“哈哈哈哈,老東西居然跑到這兒來勾搭王寡婦,這下我可不怕你這個班主任再給我臉色看了!”我大笑着說道。
其他人也都偷笑了起來,這王寡婦也就是四十出頭,看來是按耐不住寂寞了才被這老糟頭子得了手。
老貓狸子控制着王寡婦關好院門,又讓她和王連升躺在了一起,只要他倆不醒,我們就是在她家鬧翻了天也不會有人發現。
我們六個來到院子裡,果然在東南角的陰影裡發現了一隻大水缸,足有一米來高,老貓狸子上前一把將它提起挪到了旁邊。
我們藉着月光往水缸壓出的印子上一看,好傢伙,密密麻麻幾千只潮蟲擠在印子裡,看來這下邊肯定有東西,否則絕對不會這樣陰潮!
“鬼哥,接下來怎麼辦?”大牛小聲地問道。
“玲瓏姐、悠然,你們兩個放點兒血在我手上!不用太多,割破手指就行。”我轉身對她們二人說道。
“好!”玲瓏姐答應一聲,將左手食指在軍刀上輕輕一抹,然後趕緊伸到我的
手心,鮮血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片刻後,李悠然也割破手指放了點兒血,雖然她倆都是女人,也都很怕疼,可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卻一點兒都沒有猶豫,讓我不由得大爲讚歎。
我用左手掌託着她們倆的血,慢慢地伸到水缸印子上邊,輕輕地傾斜了一下,一滴鮮血啪嗒掉落在那些潮蟲的中間,只見呼啦一下所有潮蟲都聚攏了過來,就好像那滴血對它們有着致命的誘惑似的。
接着我又用鮮血在印子裡滴了十幾滴,潮蟲們四散需找鮮血,頓時在印子裡形成了一幅奇異的符號,而且這個符號還是會動的……
“噗!”猛然間符號上暴起一團煙霧,整個水缸的印子突然塌陷了下去,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
我趕緊往後退,其他人也拿好武器隨時應付突發情況,頓時整個院子裡充滿了緊張的氣氛,誰也不知道一會兒洞裡會出現什麼樣的邪物,所以一個個神經都緊緊地繃着。
籠罩在黑洞上的煙霧逐漸散去,空中的月光照了下來,直接映進了洞裡,四周的一切都安靜得異常,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甚至於我們幾個都被壓抑得停止了呼吸……
“沙沙……”一陣輕輕的摩擦聲從洞裡傳了出來,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爬出來,所有人都緊了緊手中的武器,我也把利爪放了出來,連鼻尖上的冷汗都顧不上擦了。
呼啦,黑洞裡出現了一個黑影,濃濃秘密的滿是枝杈,而且還在飛速地向上延伸……
“啊!”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因爲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居然是一棵樹,一棵正在飛速長大的樹,主幹居然在短短十幾秒鐘時間就長得有一人抱那麼粗了,可是樹冠卻小得可憐,只是比院牆稍微高了一點,和這麼粗壯的樹幹根本就不成比例。
“天兆說的邪物就是這個?”大牛輕笑了一聲說道。
“就是啊,這他媽的能有多厲害。”二虎也不屑地說道,舉起手中的大鍘刀咔嚓一聲削斷一根樹枝。
“哇!”讓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樹枝一斷,那顆大樹竟然哭了起來,而且還是個未滿週歲的孩子聲音,一下子把我們給嚇得後退了兩三步,尤其是二虎,大鍘刀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嚇得他趕緊手忙腳亂地把大鍘刀撿了回來。
大樹的哭聲不大,但是卻一陣陣地傳進了我們的心裡,讓所有人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時候,大樹竟然開始慢慢地轉動了起來,樹背面的東西一點點地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一霎那看得我們級人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
原來在大樹的背面有道深深的裂痕,在裂痕中硬生生地夾着個孩子,看起來也就是幾個月大,胎毛都沒退呢,儼然已經和大樹結爲了一體,刺客他臉上的表情異常痛苦,兩隻黑漆漆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們。
“樹孩子!這是樹孩子!”我身旁的老貓狸子突然指着大樹上的孩子喊了起來
。
“樹孩子?什麼東西?”我奇怪地問道。
“我也只是聽說過,據說這東西確確實實就是真的孩子,在他七個月零七天的時候,把他下半身砍下去,然後再和一棵從來都沒有見過陽光的大樹用邪法連接在一起,讓孩子吸取大樹裡的陰氣存活,這種東西要多邪有多邪,要多惡有多惡……”老貓狸子全身的毛都扎着說道,看樣子它也挺怕這東西的。
聽了老貓狸子的介紹,我們五個全身都涼了,沒想到天兆讓我來對付的東西居然是這麼個邪物,真不知道是天兆高估我了,還是她低估了樹孩子。
“怎麼辦,咱們是跑啊,還是跑啊?”二虎哆嗦着雙腿問道。
“去你個沒出息的東西,這麼關鍵的時候居然還開玩笑,今天必須把這東西給剷除掉,否則等祟一來天兆就完蛋了,天兆一有什麼差池,估計我也好不到哪去。”我朝着二虎罵道。
其他人也都點了點頭,大家都明白,今天我們這是趕鴨子上架,不管這架上有多大的危險,反正喝出性命也要乾了。
“我先去試試他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老狸子你給我護駕,一旦有我估計不到的地方幫我擋一擋。”我對老貓狸子說道。
“好吧,不過話可說在前邊,你可要量力而爲,幹不過就趕緊撤。”老貓狸子一邊說一邊把身體弓了起來,看樣子是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我握了握拳頭,慢慢地朝着樹孩子走了過去,走一步停下來看看他的反應,然後再往前挪。
樹孩子一看我正朝自己靠近,立馬就警惕了起來,樹幹上的杈子立馬都指向了我,同時嘴裡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好像是在警告我別動。
不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可沒打算就這樣停下,又輕輕地超前邁了一步……
唰,突然一聲輕響,樹孩子的一根樹枝猛地朝我甩了過來,速度奇快,眨眼間就到了我的左臉。
“靠!”我雖然早就提高了警惕,可是這一擊的速度還是大出了我的意料,匆忙之中我全力往地上一蹲,這才堪堪躲過了抽響我的樹枝。
可是萬萬沒想到樹枝上居然滴下了兩滴黑色的水珠,正好落在我的左臉上,就聽噗的一聲,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兩滴黑水就猛然間爆成了兩團黑霧,把我的整張左臉都包裹了起來。
“壞了!”我趕緊跑回了大夥兒中間,那兩團黑霧卻已經趁着這個機會鑽進了我的臉中……
“快看看我的臉!”我趕忙讓其他人幫忙看看。
結果大夥兒一看,和平時的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不可能啊,明明是有東西鑽進去了,怎麼你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呢?”大牛奇怪地說道。
“孃的,這東西確實夠邪門兒的,我身體裡也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不過我敢肯定絕對是遭了他的暗算了。”我恨恨地說道。
“哎呀,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