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火急火燎地來到許大茂家,只見許大茂正悠然地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輕輕撥弄着杯蓋,慢悠悠地品着茶。看到三大爺這般急切的模樣,許大茂微微皺起眉頭,放下茶杯,疑惑地問道:“三大爺,您這是怎麼了?什麼事兒把您急成這樣啊?”
三大爺滿臉怒容,氣都有些喘不勻了,大聲說道:“大茂啊,你可得爲我們做主啊。我家解放被賈張氏給打了。那賈張氏實在是太過份了,平白無故就打人。你現在是二大爺,在這大院裡也算是有威望的人,你得管管這事兒啊。”
許大茂一聽,眼睛快速地轉了轉,心中暗自盤算起來。他本來就和賈張氏不對付,這下正好有個整治賈張氏的好機會。許大茂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三大爺,您先彆着急,慢慢說。賈張氏怎麼就把解放給打了呢?這事兒總得有個緣由吧。”
三大爺氣憤地一跺腳,說道:“還能有什麼緣由?就是因爲解放和小當的事兒。解放和小當兩孩子真心相愛,可賈張氏非要把小當嫁給什麼領導的兒子,就爲了那點彩禮錢。解放去見小當,被賈張氏給撞見了,她二話不說就對解放拳打腳踢。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許大茂撇了撇嘴,說道:“這賈張氏還真是貪心不足。爲了錢就不顧孩子的幸福。三大爺,您放心,這事兒我肯定管。賈張氏確實做得太過分了,她怎麼能隨便打人呢?這大院裡還有沒有規矩了。咱這大院可不能任由她這麼胡來。”
三大爺連忙點頭,眼中滿是期待地看着許大茂,說道:“就是啊,大茂。解放這孩子平白無故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這當爹的心裡難受啊。你可得好好教訓教訓賈張氏,讓她知道知道厲害。不能讓她這麼欺負人。”
許大茂拍着胸脯保證道:“三大爺,您放心吧。我不會讓她這麼囂張下去的。我先去找賈張氏理論一番,讓她知道自己的行爲是錯誤的。要是她不聽,我就聯合大院裡的其他人一起給她施壓,我就不信她還能一直這麼蠻橫下去。咱這大院總得有個是非曲直吧。”
三大爺感激地說道:“大茂啊,那就全靠你了。要是能讓賈張氏給解放道個歉,那是最好不過了。不然這事兒傳出去,我們家解放以後還怎麼在大院裡擡頭啊。”
許大茂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三大爺,您就瞧好吧。我肯定會讓賈張氏給個說法的。我許大茂在這大院裡也不是吃素的,不能讓她這麼欺負咱大院的人。我會讓她知道,在這大院裡,不能爲所欲爲。”
三大爺又說道:“大茂啊,你可得快點行動。我真怕賈張氏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兒來。小當那孩子也可憐,被賈張氏關起來,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許大茂剛想站起來,去找賈張氏。
但是,他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重新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許大茂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三大爺,這事兒吧,我恐怕不能幫您了。”
三大爺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大茂,你這是咋了?剛纔不還說得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呢?”
許大茂皺着眉頭,有些爲難地說道:“三大爺,您也知道,那賈張氏可不是個好惹的主。我要是去管這事兒,萬一她跟我死磕起來,我也不好辦啊。再說了,我現在雖然是二大爺,可也不能隨便得罪人不是?萬一她以後給我使絆子,那我在這大院裡也不好過啊。”
三大爺急得直跺腳,“大茂啊,你不能這樣啊。解放被打得那麼慘,你就忍心看着不管嗎?你可是二大爺啊,得爲我們做主啊。”
許大茂卻不爲所動,“三大爺,不是我不想管,實在是這事兒太麻煩了。您還是另想辦法吧。或者去找找一大爺,看看他能不能幫您。”
聽到這話,三大爺頓時明白了過來,許大茂這是要趁機要挾他。
要知道,現在在四合院裡,一大爺王衛東因爲是蘭花汽車廠的廠長,平日裡工作很忙,所以很少管理大院裡的事情。
大院裡只有許大茂和三大爺兩個管事大爺。
三大爺是老資格的管事大爺,並且還是老教員,所以在住戶們心目中的威望比許大茂要高很多。
許大茂早就這種情況不滿了,他早就想要拿捏住三大爺。
現在遇到了這麼好的機會,許大茂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三大爺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他站在許大茂家略顯昏暗的屋子裡,窗外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遮擋了大半,只透進來幾縷微弱的光線,讓整個房間顯得有些壓抑。
三大爺沒想到許大茂竟然如此小人行徑。但他也明白,此刻不能和許大茂徹底翻臉,畢竟兒子解放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三大爺強壓着怒火,轉過身來,看着許大茂說道:“大茂,你這是何必呢?大家同在一個院子裡,理應互相幫襯,而不是趁機要挾。”
此時,許大茂正靠在一把有些破舊的木椅上,他的身後是一面斑駁的牆壁,牆上的石灰有些已經剝落。
許大茂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三大爺,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這也不是要挾,只是希望您能明白,在這大院裡,有些事情還是得有個主次之分。您老資格歸老資格,但現在這形勢,您也得考慮考慮我的感受不是?”
三大爺咬了咬牙,環顧了一下四周簡陋的環境,心中更加煩躁。“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許大茂眼睛一眯,微微揚起下巴,“很簡單,以後這大院裡的事兒,您得多聽聽我的意見。別總是仗着自己老資格就獨斷專行。還有,以後有什麼好處,也得先想着我。”
三大爺氣得渾身發抖,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恨不得一拳打在許大茂那得意的臉上。
但爲了兒子,他只能暫時忍耐。“好,我答應你。但你必須儘快解決解放的事情。”
許大茂得意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放心吧,三大爺。只要您守信用,我肯定會把這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
三大爺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對許大茂充滿了厭惡,但又無可奈何。
許大茂也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他整了整衣領子,邁着沉穩的步伐來到賈家門口。
此時的四合院籠罩在一片暖融融的陽光之下,古老的屋檐投下長長的影子,牆壁上的斑駁痕跡彷彿在訴說着歲月的故事。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卻絲毫無法緩解即將到來的緊張氣氛。
這時候賈張氏正跟往常一樣蹲在門口納鞋底子,她全神貫注地忙碌着,手中的針線在鞋底上來回穿梭,彷彿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然而,當她不經意間擡起頭,看到許大茂那熟悉的身影時,頓時惱怒了起來。“許大茂,你到我家來幹什麼!”
賈張氏站起身來,手中緊緊握着鞋底子,彷彿那是她的武器一般。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敵意,彷彿許大茂是來侵犯她領地的敵人。
許大茂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揚起下巴,一臉嚴肅地看着賈張氏。
“賈張氏,你把小當放出來。你這麼關着人家算怎麼回事?”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在安靜的四合院裡迴盪着。
賈張氏一聽,立刻火冒三丈。她手中的鞋底子重重地往地上一摔,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我不放!小當是我孫女,我想關就關。你管得着嗎?”賈張氏的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許大茂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你這就不講道理了。小當和閻解放兩情相悅,你不能爲了自己的私利就拆散他們。再說了,你把小當關起來,這是違法的行爲。”
許大茂的話語擲地有聲,試圖讓賈張氏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賈張氏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違法?我看你是嚇唬我呢。我這是爲了小當好,她要是跟了閻解放那個窮小子,以後有她吃苦的時候。”賈張氏的聲音充滿了固執和倔強,她堅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許大茂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嘲諷。“你這是自私自利。小當有自己的選擇,你不能替她做主。你趕緊把小當放出來,不然我就去居委會告你。”許大茂的威脅讓賈張氏心中一緊,但她依然不肯輕易妥協。
賈張氏氣得滿臉通紅,身體微微顫抖着。“你敢!你要是敢去告我,我跟你沒完。”
賈張氏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威脅,彷彿一隻被激怒的獅子。
賈張氏並不是不害怕街道辦介入,她心裡很清楚,許大茂此時壓根不敢把這件事報告給街道辦。原因很簡單,王衛東把四合院交給許大茂管理,許大茂如果不能管理,去求助街道辦的話,肯定會被王衛東認爲能力太差。
許大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他並沒有着急。他的目光在周圍的人羣中掃視着,心中盤算着下一步的行動。此時,圍觀的住戶們越來越多,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許大茂和賈張氏,不知道這場爭吵會如何發展。
許大茂看到人越圍越多,突然面對住戶們喊道:“大傢伙可能還不知道吧,賈張氏爲了讓小當跟領導的兒子相親,竟然把小當關起來了!”他的聲音洪亮而激昂,在四合院裡迴盪着。
住戶們一聽,頓時炸開了鍋。大家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一些人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們沒想到賈張氏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另一些人則露出憤怒的神色,他們認爲賈張氏的做法太過分了。
“這賈張氏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把小當關起來呢?”一位大媽氣憤地說道。
“就是啊,小當也有自己的想法,賈張氏不能這麼強迫她。”一位大爺也跟着附和道。
“賈張氏這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小當的幸福。”另一個住戶說道。
大家紛紛批評賈張氏,聲音越來越大。四合院裡彷彿被這洶涌的聲浪所籠罩,氣氛緊張而壓抑。
那些住戶們你一言我一語,言辭激烈,對賈張氏的不滿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賈張氏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在意。
她站在那裡,眼神中還帶着一絲倔強和不屑,彷彿覺得這些人只是在無端指責她。
她心裡想着,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小當的未來,也是爲了這個家,這些人根本不懂。
但是現在看到那些住戶們批評她,頓時着急了。
她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些住戶們的憤怒可不是她能輕易承受的。
要知道,如果她引起那些住戶們的憤怒,以後想要借錢就很難了。
在這個四合院裡,平日裡她沒少向鄰居們借錢,雖然大多時候都是有借無還,但大家看在同住在一個院子的份上,也不好太過計較。
可如今,她若真的惹惱了大家,以後誰還會願意借錢給她呢?她的生活將會變得更加艱難。
這時候秦淮茹出面爲賈張氏解圍。她看着周圍憤怒的住戶們,又看了看滿臉焦急的賈張氏,心中也是無奈至極。
秦淮茹微微皺起眉頭,向前走了幾步,提高了聲音說道:“各位鄰居們,大家先別生氣。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好好解決。”
住戶們聽到秦淮茹的話,稍微安靜了一些,但眼神中依然充滿了不滿。
秦淮茹轉頭看向賈張氏,眼神中帶着祈求和堅定,“媽,您就把小當放了吧。
小當和解放他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不能爲了自己的利益就不顧孩子的幸福。
而且您看,現在大家都這麼生氣,如果您不放了小當,以後我們在這院子裡也不好做人啊。”
賈張氏咬着嘴脣,心中十分不情願。
但她也知道秦淮茹說得有道理,如果再這麼僵持下去,她真的會成爲衆矢之的。
賈張氏猶豫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好吧,我放了小當。”
秦淮茹鬆了一口氣,又對着住戶們說道:“大家看,我婆婆已經答應放了小當。
我也希望大家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我們以後一定會好好教育小當,也會和大家好好相處。”
住戶們雖然心中還有些怨氣,但看到賈張氏已經妥協,也不好再繼續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