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走後,院裡也就安靜了下來。
臨過年,因爲街道過年福利的原因,院裡的大鍋飯又停了下來。
一直說四九城在這幾年不怎麼難,可能沒一個直觀的感受。
那麼以這次過年街道福利爲例,
據傳說有羣衆提出過年福利中沒芝麻醬,然後四九城上面立馬安排,真就從別的地方調了過來。
所以說四九城難,真有點虧心。
這兩天,賈家也是油水充足。
都是易中海拿着三家的戶口本,挨個的排隊領來的。
現在易中海有點一家之主的模樣,三家戶口本都在他手上。
後院聾老太太因爲王五的事,現在也不愛走動了,除了偶爾出來轉一圈,顯示顯示她的存在感,其他時間都不愛動。
這又是與上輩子不同的地方,上輩子有傻娥子,有傻柱,裡面有她算計折騰的空間,所以那個時候的聾老太太還相當精神。
這也是後世某些人,不願退休的原因。
有事讓他們折騰,他們就有存在感,而存在感一直就是讓人年輕的一部分。
當大家都不需要某個人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人距離衰老或者死亡不遠的時候。
所以這兩年,聾老太太總是懨懨的,好像明天就要嘎一樣。
也就賈東旭出事的那兩天,她稍微精神了一些。
但這也帶來一個問題。
她發現賈東旭死後,對易家反而是好事。
要是賈家易家兩家並一家,易中海連擔心被人吃絕戶的可能都沒有了。
想法再邪惡一些的話,說不準易中海過的日子還很快樂。
這對賈家易家肯定是好事,但對聾老太太而言,這可不太好!
在何雨柱他們離開不久,易中海拎着三袋白麪走進了院子,
多的是賈家的,
最少的是聾老太太的,
不多不少的自然是他們夫妻的。
易中海都沒回家,直接喊羅巧雲出來,把自家的接了過去。
這個上面,易中海做的相當好。
他不回自己家的原因,就是怕別人誤會他在這些小事情上面佔賈家以及聾老太太的便宜。
易中海走到賈家門口,卻是對着裡面喊了一聲。
秦淮茹挺着個大肚子出來笑眯眯的說道:“易大爺,辛苦您了!這麼多事,全是您忙裡忙外。”
從賈東旭死後,秦淮茹就對易中海改了稱呼,這也沒什麼。
畢竟稱呼師父,雙方都會想到賈東旭,秦淮茹是思念,易中海是愧疚,雙方都會彆扭。
易中海對着秦淮茹的肚子先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賈東旭還在的時候,他心裡的想法沒那麼多的。
但是現在易中海每次看到秦淮茹,都感覺有點不對勁。
秦淮茹身上那股母性味,卻是相當吸引他。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秦淮茹挺着的肚子,以及沉甸甸的那一對。
羅巧雲因爲身體的原因,現在已經跟易中海很久沒有夫妻生活了。
易中海才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有時候也會難受。
但就算爬到羅巧雲身上,也沒買塊豬肉來的有感覺。
易中海目光躲閃的笑道:“順手的事,先拿着吧!進出小心點,孩子要緊。
我還得去老太太那!”
秦淮茹點頭答應,謝過易中海的關心,接過麪粉,卻是回到了家裡。
往裡屋一看,卻見賈張氏陰測測的看向外面呢!
秦淮茹說道:“媽,易大爺給我們家把麪粉帶回來了。”
賈張氏冷哼一聲說道:“哼,淮茹,以後私下場合,你離易中海遠點。”
秦淮茹一臉懵逼,但她再看向賈張氏。
眼見着賈張氏又摸索出老花鏡,坐在門邊納鞋底去了。
秦淮茹低聲道:“哎!”
易中海到了老太太門口,門都沒敲,推開門就笑道:“老太太,您的白麪給您領回來了。
一兩不少,我可沒貪污啊!
我說您啊,就是不省事,就這點玩意,我跟巧雲還會缺你咋滴?”
聾老太太也笑道:“我倒不是怕您貪污,我是怕有個天寒地凍,省得您跟巧雲擔心我,還要給我送吃的。
這要摔一下,那不是被我老太太害得麼!”
易中海在聾老太太沒看到的地方撇撇嘴,說的漂亮,只有他知道,聾老太太是院裡最摳那一個。
易中海摸出糧本說道:“您的糧本,我給您放哪?”
“放桌面上吧,中海,坐下,娘跟你閒話兩句。”聾老太太答道。
易中海坐了下來,摸出香菸,卻是點燃一根,煙霧繚繞間,他眯着眼睛看向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像是沒感覺似的,卻是拿着茶缸,給他倒了一杯開水。
然後才挨着易中海坐下說道:“中海,今天許大茂回來了。跟他那個媳婦抱着孩子一起過來的。”
“過來就過來唄!關咱們什麼事?”易中海知道聾老太太有話要說,卻是裝作不在意的試探道。
聾老太太眼神盯着易中海,卻是問道:“中海,你真放棄了?”
易中海明白聾老太太的意思,也是嘆氣道:“我都這把年紀了,不認命能咋滴?”
聾老太太說道:“許大茂這個孩子怎麼來的,別人不清楚,老太太我知道。
他那個身子,我當時看着,還不如你呢!
可人家有個好媳婦,找到個好醫生,真就把他這個絕戶命給救回來了。
他可以,你也可以。
錢,你易中海不缺!
醫生,你也可以找!不難。”
易中海聞言心動,卻是苦笑道:“我就算治好了,又能如何?
巧雲也是不能生了。”
聾老太太冷笑道:“巧雲是不能生了,咱們院子裡不有一塊現成的肥地?
只要你種子好,種下去就能發芽。”
“老太太,您的意思?”易中海猛然站了起來,卻是臉色嚴肅了起來。
聾老太太跟易中海點點頭說道:“我說的就是她,千好萬好,不如自己好。
自己有才是真的有。”
“可是,可是,要是這個事讓大家知道,我們兩家也不用活了。”易中海面色忐忑不安,計算着裡面的可能性。
聾老太太冷笑道:“這種事還要我教你?到時候找個老實人,跟她領個證。
你什麼事都沒有,爲了傳宗接代,冒點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