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千里之外的西北某地試飛場,姜言隨着工作人員來到了自己坐的地方,此時試飛場內坐了很多的人,能夠看出來大家都是相當的興奮,就連奔波了一夜的姜言也不例外。
看着場內的人羣,姜言忍不住回憶起來。
從自己年輕的時候就幫助研究戰-6飛機,後來的六爺,還有戰-7飛機,之間重重的難題,研究人員是一個一個的克服,沒有人能夠體會出來當時的容易。
從前幾年的戰-10,姜言就意識到,自己期待的那個時代正在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咱們再也不用八比一,再也不用路炮上艦,這中間種種,是不能體會也不能細說,想到了這裡,姜言忍不住眼眶溼潤。
巨大的飛機轟鳴之聲把姜言驚醒,擡頭看着和自己那個世界相差不大的四代機,所有人都高興的歡呼了起來。
很多人,都圍着自己的兒子,就如當年那些人圍着自己一樣。
“爸,怎麼樣。”
“相當的壯觀,很壯觀。”姜言連連的開口。
“爸還有巨大的驚喜。過一會就到了。”
正在說話間,又是轟鳴聲傳來,天空之上一架優雅的如同白天鵝的飛機出現在姜言面前,看到這一架飛機,姜言相當的驚訝。
“這,這,這是咱們的飛機。”姜言有點不敢確定的開口。
“對,這咱們最新的轟-7飛機,他的原型就是毛熊的圖-160轟炸機。”姜子翰開口。
“怎麼樣,爸,這個驚喜還好吧!”姜子翰開口。
“好,好,很好。”姜言看着遠去的飛機開口。
“不過現在這一架飛機比原來的圖-160的飛機要強,首先他的佈局進行了咱們自己合理的優化,強度比原本的強很多,毛熊的電子不太行,咱們又對電子進行了合力的佈局,加裝了咱們自己的航電系統,比原版的強大了很多很多,裡面用到了很多新的技術.。”
姜言一邊聽,一邊點頭,姜言不僅看了這兩架飛機的飛行,還近距離的看了這兩架飛機,看到機庫裡面這兩架飛機,姜言不由得流下淚水。
接着基地的相關領導還見了姜言,有一些年齡很大的領導迄今爲止對姜言還是念念不忘,回憶之前的歲月,幾個人忍不住唏噓。
從基地回來,姜言整個人那是相當的亢奮,這時間持續了很久很久。
。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如今現在已經18年了,10年的時候,何雨柱離開了這個世界,自己的老兄弟也就剩下許大茂這一個人。
婁曉娥前幾年也去世了,從婁曉娥走之後,許大茂乾脆就直接住到了姜言這裡。
這幾年兩個人可以說是秤不離砣,姜言去哪裡許大茂就跟着自己去哪裡,他們這幾年可是完全放開了玩,天南地北的,兩個人也是轉了一圈,走到哪裡,只要是景色好,就在哪裡住幾天,甚至,姜言還帶着許大茂在腳盆雞住了一陣子,
現在京城的人也越來越多,特別是那些懷揣着夢想的北漂們。回到家,電視上播放的全是妖魔鬼怪。沒辦法,姜老爺子又打起了遊戲。
今年IG的奪冠又給國內的聯盟續了一波命,這個遊戲依然保持住了它的熱度。版本改後,姜言現在喜歡玩送死流塞恩,這樣的打法對他這個老年人格外的寬容。
電視劇的拉跨也讓短視頻迅速的崛起,接住了這波流量,各大主播正在努力的展示出自己的才華。
又是一年的過年時,2019年馬上到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姜言老老實實的在家過了一個好年。現在的年味兒越來越淡,除了三十初一那兩天外,都感受不到過年的氣氛了。
姜言知道,以後會越來越淡的。過完年後,底下的小輩開始各奔東西,大家都忙。
姜子翰還是和以前一樣,過完十五才走的。
時至今日,姜言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精力也大不如從前了,現在更是連酒都很少喝了,不過相比許大茂來說,姜言還是好了很多很多。
現在姜言除了每天早上練個太極也不鍛鍊其他了,不過身體還算硬朗
不過今年許大茂可是不太好,今年已經81歲的他人生已經非常圓滿了,很早的時候就給自己說活到他們這個歲數他們都已經很知足了。
“大哥,我打電話叫了個上門服務,你準備一下!”
“大茂啊!你精力怪旺盛的啊!還是雄風依舊啊!”
“你想哪裡去了,是按摩!最近感覺身體越來越沉了,想好好的放鬆一下,掙那麼多錢不花幹嘛!”
“行!正好我們都體驗一下!”
兩個年輕的姑娘上門,手法也不是那麼專業,付過錢就打發走了。
第二天許大茂就在京城轉了起來,下午回來後就對着姜言說道。
“大哥,我找到了一個正宗的中醫按摩,咱們再去試試?”
“行啊!反正也沒事兒做!”
接下來的日子裡,姜言跟許大茂每星期都會去按摩,回來繼續打麻將和玩送死流塞恩。
兩個人一個玩蓋倫,一個玩塞恩,在白銀局裡橫衝直撞。
5月份雨水她們纔回來,和其他的空巢老人一樣,這也是中國的傳統。
今年一年姜言和許大茂都在京城,他們是京城人,從小在京城長大,雖然現在京城已經翻天覆地了,但是依舊是他們的家鄉。
許大茂的背已經沒有挺得那麼直了,臉上已經開始有老人斑的出現了,精力真是越來越不如從前了,姜言還算好,身上還沒有老年斑的存在。
姜昕沫和她小時候說的一樣,上了醫科大學,學了中醫和西醫,反正姜言有大把的資源,她想學什麼就學什麼。
10月,調到了軍區醫院,從昕沫回來之後然後姜言他們的苦日子就來了,控制他飲酒,抽菸,和伙食,這讓姜言很難受,偏偏他還不能表現出來。
12月,該來的還是來了。
許大茂從深圳那裡弄了不少的酒精和口罩回來,又從自己的農場準備了許多糧食和牲口,還有蔬菜,然後就等着閉關封鎖了。
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姜言也給自己的兒子他們他們打電話讓注意了,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早點回來。
依茜還是很聽話的,公司已經提前放假了,員工都在家辦公,她也已經提前回來了。這次不一樣,沒法跟04年一樣直接閉校了,人心易變,大家都在要求自主了。
就像許多爬山的人嘴比鴨子還硬,老想着自己多厲害,然後再打電話叫消防員把她擡下來一樣,反正不用花錢。
人也一樣,沒感染之前天天叫囂着要自由,一說就是問題不大,又死不了。
京城的土著大部分都是富人,家裡就算只有20平米就能值不少錢,越有錢就越怕死,越無知就越無畏,這是從古至今的道理。
不要看那些人天天在網上叫的歡,真讓他們小區出現一例,能讓他們自己把門焊死!
疫情對人的生存變化沒有太大的影響。只是活動範圍變小了。
姜言叮囑他們沒事不要打上門疫苗,除了必要的時候也不要做什麼核酸,懂的都懂。然後他就跟大茂繼續在家養老了。
每天一日三餐由食爲天包了,他們兩個打打遊戲按按摩,養老生活還是很不錯的。
家裡各種的營養品沒斷過,但是身體的衰老是沒辦法阻止的。
姜老爺子今年已經85歲了,大茂也已經83歲了。
隨着時間的無情,樹上的綠葉慢慢變黃,許大茂如今站起來都有點困難,每天都需要姜言扶着她去吃飯,人老了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許大茂就感觸頗深。
有時間常說,沒有姜言,他還不知道自己怎麼辦。有時間他還很害怕那一天也就醒不來了。
外面的疫情還在繼續着,口罩依然在。
兩人繼續的扶持着一起走下去。
秋葉又黃,慢慢凋零,配上天邊紅色的殘陽,兩個老人緩緩前行,往金烏西沉的方向走去,日子還在繼續,天氣也越來越涼。
剛剛把依依一家送走的姜言慢慢的走回屋子,現在他早已打不打遊戲了,電視也很少看了。
姜言把何雨柱留給自己的老式留聲機拿了出來,插上電,放着那首命運交響姜言緩緩的躺在搖椅上,點了一支菸,深吸一口,緩緩的吐出。
第二天,沒有旭日東昇,灰濛濛的天空陰沉沉的。
姜言起了個大早,睡不着了,精神也恢復了一點。
推開門,去吃了早餐,發現許大茂也在。
“大茂,你今天精氣神也還不錯啊!”
“對,今天感覺還行。”
“哈哈哈哈哈哈!來吃飯!”
“好!”
兩人吃過飯後,許大茂先說了,
“老大!今天我們回去看看吧,我突然想家了!咱們已經很多年沒回去過了!”
“行啊!我也是!也不知道那邊有沒有什麼變化!”
吃過飯後,休息的昕沫開車帶着他們去了南鑼鼓巷四合院。
兩人一下車,彷彿回到了當年,就連身體也輕盈了許多,一進大門,發現變化很大,各家的房子都有一點變樣,院裡更加的亂了,比當初地震後各家佔地蓋房子的時候還亂。
姜言跟許大茂自顧自的往前走,昕沫在後面跟上。
中院很多房子早已經破敗,住在裡面的人也少了。兩人站那看了一會兒,又去了後院。他們的房子基本上都在後院,不過姜言看到這裡的一切感覺耳邊又響起來老太太的聲音還有自己幾個兄弟的聲音,有點想他們了。
院裡生活的人他們一個都不認識,兩人故地重遊,最後嘆息了一聲就回去了。
下午,姜言打電話叫了幾個菜,姜言和許大茂對坐,不過還放了幾個空酒杯。
“老大,我感覺我的時間不多了。說實話,我年輕的時候想一萬遍都想不到最後是我們倆互相走到了今天!”
“是啊!最後是咱們兩個人,不過感謝你這一路的陪伴,我非常滿足。”
“是呀!沒有老大你,我不可能站在的高度!”
“好了!到這個時候了,就不要矯情了!來,我這還有最後一瓶62年的汾酒,今天咱們分了它!將近60年了!”
“確實啊!差不多夠年份了!”
“咱們好好的喝一點,昕沫這丫頭,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這麼說呢!”
“對對,咱們趕緊過過癮。”
兩人趁着這桌菜,加上這瓶酒,聊起了當年,一路走來,兩人認識了近60年了,60年的風風雨雨,波瀾壯闊,說不完,道不清。
最後兩人酒足飯飽,站起身來,相視一笑,然後各自回屋了。
夜裡,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了兩聲雞鳴,然後又迅速的安靜了下去,天上灰濛濛的,有雪花飄下。
第二天,天地白茫茫的一片,非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