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跑出去的秦淮茹,賈張氏眼珠子一轉,立馬嗷嚎一聲,“我的棒梗啊”
說完跟着跑出院子。
她現在可不敢留在院子裡,要是被發現棒梗去楊家偷東西,少不得牽扯到她身上。
還不如跟着去醫院呢。
賈張氏跑遠,周圍人的議論着剛纔的事,不少屋裡人跑出來詢問情況。
瞭解經過後,除了對敵人進來的擔憂,更多的是對老道和翠平的驚奇。
不過,聽說棒梗的慘狀後,又看着地上的血漬,不少人露出些許同情。
此時,易中海拄着柺杖走進來,面色愁苦。
誰能想到,這院裡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到這種事?
更想不到的是,爲什麼明明朝着楊小濤來的,卻每次遭罪的都是賈家?
上次賈家住進後院,接過來個殺手,可你來就是了,朝着楊小濤去啊?
結果不僅楊小濤沒事,最後還挾持了小當,更可惡的是向自己開槍。
好在自己福大命大,身邊有傻柱這招槍的。
可傻柱也不行啊!
這可是他選好的接盤俠,養老人啊。
現在傻柱沒了那能力,他也不敢碰秦淮茹啊!
要是傻柱沒少一顆,自己也不用計較的那麼辛苦,遭這份罪。
現在呢?
好吧,傻柱沒事,秦淮茹沒事,算是萬幸。
至於棒梗,這孩子長歪了,一看就知道是個不聽老人話的主。
指望他給自己養老,估計能不能長大成年都難說。
但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啊。
再怎麼說,棒梗也是賈家人,算是他們‘一派’的人,這殘了,還不得他們養活,這也算是變相增加他們的負擔啊。
況且,棒梗這慘樣張所他們也是有責任的,放着敵人進來,本身就是失職。
所以,這些利益,該爭取了,還是要爭取的。
“張所長!”
易中海一副悲慼模樣來到跟前,“張所長,這棒梗啊,這麼小就沒了一隻手,這以後,怎麼辦啊!”
“他家裡老了老小的小,賈家就靠他長大來頂樑啊!”
“這次,又被敵人給禍害了,這往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說着,一行濁淚流下,整個人都變得悲傷起來。
見張所長神情變化,易中海又看向周圍人。
“各位鄰居,我知道這孩子平日裡淘氣一些,也做了不少出格的事,但終究是個孩子,誰家小時候沒個淘氣的,沒個調皮搗蛋的啊!”
“現在,誰家孩子遭了這份罪,不都難受啊!”
易中海誠懇的說着,一旁閻阜貴張張嘴,因爲這一幕,太熟悉了!
若是以前,估計接下來的話就是,大家有力出力,有錢出錢了。
到了晚上,估計又是一出全院大會。
看了眼易中海,又看看周圍不少人露出同情,閻阜貴覺得還是少說話,讓張所處理吧。
他這個大爺,今天已經出了不少風頭了。
張所看了眼易中海,又看了眼周圍幾人,嘆息一聲。
“你放心,我會跟街道說清楚,對這些傷殘進行特殊照顧的。”
“這孩子也是我們這次抓捕不嚴密造成的,我代表派出所,願意補償…”
就在張所開口說出補償的時候,就在易中海內心舒坦,爲賈家爭取到利益的時候,剛纔找到手掌的公安看不下去了,連忙開口插話。
“所長!”
衆人看去,就見這人上前站在易中海身前。
“所長,有件事要跟您說。”
“這是在楊小濤家裡搜出來的,除此之外還有摘下來的一些水果。這孩子應該是去家裡偷東西,然後碰到了歹徒…”
公安聲音不小,說完的瞬間,易中海臉色變得難看。
周圍原本同情的人登時止住內心的泛濫,也收起了聖母心。
“在哪?”
“在楊小濤家!”
“偷東西?”
“對,屋子裡有翻過的痕跡!”
來人肯定的說着,張所目光猛地冷冽起來。
“賊性不改!”
說完,瞪着易中海,“你們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
“偷盜,管教了多少次,屢教不改,變本加厲。”
“這次,就是個教訓!”
易中海在心裡罵着棒梗,原以爲是被挾持,受害方,卻不想還有這隱情。
這不是上趕着找罪受嗎?
這孩子,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蠢死了!
還有賈張氏,肯定有她的一份。
一家子蠢貨,蠢貨啊!
易中海不敢說話,低頭,拄着柺杖往後挪了挪。
賈家這事,他不參合了。
現在只想傻柱能給點力,他也好跟秦淮茹重新生一個!
“張所,這件事,一定要跟街道辦說清楚。”
閻阜貴聽了立馬抖擻起來,只要不是捐款,幹啥都行。
何況,今天這事涉及到楊小濤啊,他這個大爺要是不表態,等楊小濤回來聽說了,那不得降低印象分。
此外,這次好不容易硬氣一回兒,做出了表率,可得讓街道辦知道,他們院子是多麼英勇的同敵人作戰鬥的。
“對啊,張所,一定要把賈梗的事說清楚,這偷東西是少不了的了,至於這斷手什麼的,純屬是意外。”
“要是他不去偷東西,也不會碰上壞人!”
“您可得把事理清楚,別讓他們家倒打一耙。”
劉玉華也上前說道,身後王大山等人紛紛應和。
這讓拄着柺杖站在一旁的易中海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再怎麼說,賈家,也是受害者啊。
棒梗這麼小,瞎了一隻眼,又丟了一隻手,殘上加殘啊。
這院裡的人就不能有點同情心了?還有沒有尊老愛幼的美德了?
還能不能和諧相處了?
看來這院裡沒了他的正確引導,人心都變得冷漠了啊!
“大家放心,這裡的情況我們已經瞭解,會原原本本跟街道辦說清楚。”
“我們,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張所長沒再管易中海,大聲喊着,周圍立馬傳來掌聲。
不過,衆人心裡也清楚,棒梗今個遭了這份罪,估計派出所也不會去追究什麼偷盜罪了。
這時候將這小子抓去,又得治病又得照顧的,這哪是受罰啊。
估計賈家巴不得這樣呢。
頂多批評兩句,再讓家裡人好好教育,算事了!
不過這偷東西就是偷東西,有因纔有果,院裡人都明白,以賈家的尿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將事情確定了,省的賈家再搞什麼幺蛾子。
隨着張所長的定性,不僅院裡人明白了,就是一旁悶悶不樂的易中海也看明白了。
這些人,就是怕賈家賴上楊小濤啊。
想到這裡,易中海只覺得心裡堵得慌。
楊小濤的地位在這院裡,不可撼動啊。
根深蒂固,只要有楊小濤在這一天,他們留在這裡,沒翻身的日子。
一瞬間,易中海突然升起了離開四合院的念頭。
可想到自己家還在這裡,也沒其他地方去,就將這年頭壓在心裡。
很快,現場收拾乾淨。
楊小濤家裡也被整理一番,地上的血漬被公安清理乾淨,家裡翻動的地方也都查看清楚。
除了書房外,衣服櫃子都是棒梗翻查的,好在沒有丟什麼東西。
一切收拾妥當後,張所才帶人離開,留下一羣無心睡眠的院裡人,坐在燈下,圍城一圈,聊天打屁。
“老道手裡那是馬牌櫓子吧?沒想到這槍法,真厲害!”
“瞎說啥,老道也是伱一個後輩叫的,得叫張爺!”
“是是是,張爺。”
“以後就是咱院裡的張老爺子!”
……
“那餘家的也是厲害,真敢開槍,還打死人了啊?”
“我的天呢,這麼準啊!”
“可不是,這叫巾幗不讓鬚眉,你們男人以後注意點,別瞧不起女人…”
“沒沒,我們哪敢啊…”
一衆人還在議論着,只是將棒梗的事自動忽略。
這屢教不改的人,說了有啥用?
即便有人提出來,那也是活該。
他不去楊家偷東西,能碰到這種事?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怎麼沒看到許大茂啊,這麼大的事,他竟然睡着了?”
“是啊,賈家傻柱吃癟,許大茂不出來得意兩下?不正常,不正常啊!”
“可不是,要不去看看?”
“得了吧,估摸着沒有人,不然人都踹門了,連個動靜都沒有。”
“不能吧,吃飯前我還看他們家亮着燈呢。”
“這事難說,這兩口子爲了要孩子可是沒少折騰,沒看那秦京茹”
“哎呦呦,媳婦,媳婦放手,我聽老牛說的。”
“六根你別胡說,我老牛最本分了,是吧,媳婦.”
幾人說着,衆人笑起來。
而此時此刻,衆人口中的許大茂,正跟秦京茹癱在牀底,徹底暈了過去。
他們倆聽到自家房門被踹開,嚇得抱在一起。
好在各自捂着對方的嘴,沒有動靜。
可下一秒,一個人撲到在地上,血水濺了一地,那死不瞑目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兩人。
直接將兩人嚇暈過去。
天還沒亮,傻柱就從醫院跑回來,一臉的疲憊。
剛進門就聽院子裡議論棒梗偷東西活該什麼的,心裡就氣的不行,可說的人多了,他也不敢反駁,只能在心裡悶着。
回到家裡,將醫院的情況說了,這次回來就是讓一大媽給秦淮茹送錢,他還得去煤廠上班。
好歹這段時間接了幾個紅白事,手裡有幾個錢,不然真撐不起這一家子嚼用。
“柱子,棒梗咋樣?”
一大媽上前問道,畢竟孩子小,要是接上了,說不定還能長。
傻柱搖頭,“接不上了!”
說完就看向易中海,“一大爺,這事就這麼完了?”
“棒梗就白挨一刀子?這可是手啊,連個結果都沒有?”
“我聽說這人可是衝楊小濤來的,怎麼滴,他也得表示表示吧!”
傻柱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問着。
易中海搖頭,隨即將棒梗去楊家偷東西的事說了,聽的傻柱啞口無言。
棒梗自己作孽,怪得了誰?
“那,那,楊小濤在這,以後不還得有事?”
“下次還不知道是誰遭殃呢。”
“要我看,還是將這家人送到軍屬院去得了,省的整天事多。”
傻柱停在門口,看着楊小濤家裡的院子,很是羨慕的說着,“正好他們家院子也能騰出來,給院裡人用。”
一旁易中海有些意動。
能不能讓楊小濤走,一來看楊小濤的意願,他不願意誰說都不行。
但以他對楊小濤的瞭解,深知自己的所在會給院裡帶來威脅時,肯定會替院裡人着想。
而且,也會爲家裡人着想。
再者,就看院裡的輿論了!
只要院裡人都認爲楊小濤在四合院裡是個威脅,他們就能借助民意,迫使楊小濤離開。
而眼下,這件事,就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