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濤聽了立馬起來,推開門看去。
只見傻柱被一大爺和三大爺倆人抱住,狂怒的一拖二往這衝來,在他身後還站着兩個警察。
領頭的就是昨晚跟着張所長來的,此刻正站在一旁沒回過神來。
剛纔,他們派出所接到實名舉報,所長不在,他便接下任務,來這四合院調查下。
哪知道剛進門說明情況,還不等他們找到何雨柱,就看到對方拎着燒火棍就衝出來。
“楊小濤,你個狗日的,舉報老子對你有什麼好?”
“你出來,老子今個跟伱拼了,往後這院裡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你出來啊!你個小人,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你有意思嗎?”
傻柱甩開三大爺,又怕傷着一大爺,仍舊舉着燒火棍子,朝着楊小濤比劃。
不僅當着面打人,還口出恐嚇,真當他們管不了啊!
生活上,也沒有受到委屈,許大茂從鄉下帶回來的東西,也足夠兩人改善伙食。
這些年她已經看清許大茂的爲人,事實如此,也不在乎身邊的老太太說她家男人的壞話。
好像撞到了人,接着就是一陣巨疼傳來,整個人捂着肚子蜷縮着,呼吸困難,嘴裡的酸水一個勁的往外吐。
“楊小濤,你動手打人,警察同志,必須抓起來,抓起來!”
只能被押着往外走,易中海連忙跟上說好話。
中院的動靜不小,但來的快去的也快,回來的人搖頭嘆息,婁曉娥想去看看什麼情況,卻被聾老太太拉着坐下聊家常。
院裡的人也過來幫忙,把楊小濤拉遠。
“這許大茂啊,小時候就…”
接着聾老太太開始講述許大茂小時候開始做的混賬事,然後長大了多麼多麼的不是東西。
“哎,你也別嫌老太婆嘮叨,我是看着你稀裡糊塗過日子,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就是可惜了傻柱…
警察見傻柱冷靜下來,這纔在一旁問道。
“狗日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傻柱來,老子今天免費給你當個爹,教你怎麼做人!”
“要說這院裡啊,也就是柱子爲人最和善,孝敬老人,愛護孩子,對同輩人更是熱忱,平日裡院子有啥事,都是傻柱最先搶着幫忙!”
楊小濤說話間,擡手對着易中海手腕一挑,接着就把易中海擋到一旁。
易中海焦急的說着,聾老太太一聽傻柱出事了,立馬要站起來,奈何手上的柺棍有點遠,雙手用不上勁,整個人往前爬捯。
“嗯?那是誰?”
聾老太太過來人,哪還不知道許家的情況?
只是看着婁曉娥,這姑娘身材板不錯,這些年在院子裡,也算對她恭敬,這纔有些想法。
好在還有賈東旭,還有秦淮茹…
周圍人沒反應過來,楊小濤扔下棍子,三兩步上前,對準傻柱的嘴就是一腳踢出。
楊小濤甩開衆人,眼睛不善的盯着傻柱。
“老太太,老太太!”
嗚嗚……
“周圍大傢伙都看着呢,傻柱衝過來的,還不興我還手了?”
就要繼續加把火的時候,易中海突然跑了過來。
還沒夠到楊小濤,木棍就已經搗在胸口下方。
就在衆人驚呼的時候,楊小濤暴吼一聲,震撼人心。
“放開他!”
不少人看向楊小濤,刷新印象。
楊小濤在一旁喊着,句句插心,傻豬聽不真切,卻也聽個七八,臉上被血糊着,面色猙獰。
“你這丫頭啊,心底太軟,怪不得人家叫你傻娥子呢!”
平日裡也見楊小濤在院子裡瞎揮棒子,沒想到還真管用。
易中海冷哼一聲不說話。
就連易中海也在電光火石間快去計較着。這時候,打死了,對他來說利益更大。
易中海看着傻柱沒成功,還被打的擡不起頭,連忙喊着。
這是要說許大茂是主謀沒錯,但沒有楊小濤這個始作俑者,能有這檔子事?
有心跟許大茂算賬,但此時最要緊的還是傻柱的事。
周圍人看了都倒吸一口冷氣。
一旁警察皺眉,這何雨柱太囂張了!
一個想吸氣,又忍不住的往外吐東西,衝突之下,只片刻功夫傻柱就涕淚交加,看傻了衆人。
嘔…
“老太太?”
聾老太太見婁曉娥沒啥變化,也清楚這孩子是個安於現狀的主,心思一轉不再說許大茂的壞話,開始誇起傻柱來。
一刀決生死。
誰知道這傢伙手裡還有什麼把柄,他們那些年做的事可不能見光啊!
身體停下,恐懼的往後退了半步,但手上的燒火棍仍舊向下砸去,只是動作慢了半拍。
不少孩子眼裡都是崇拜的光芒,差點就要磕頭拜師,學上兩手。
這種事,要幹也會跟她商量的!
這邊楊小濤見傻柱這模樣,口裡罵的痛快,心裡頭也是竄火,從院子裡抽出平日裡練習突刺用的木棍,大步朝前走去。
心裡恨着,卻也怕着。
就是易中海也是臉色大變!
這時,兩個警察才上前將傻柱拉起來,雙手押着。
傻柱身上疼的難受,嘴巴都腫起來,雙腿根本不聽使喚。
猝不及防,婁曉娥和易中海都沒反應過來,聾老太太就摔在地上,還是腦門先着地的那種。
身後冉秋葉傳來驚呼。
“被警察帶走了,說是調查出身!”
這送飯的也進去了,誰去給賈東旭送飯?
傻柱整個人在地上轉了個圈,腦袋裡一片轟隆找不到北,鼻子嘴巴都是往外噴血,轉瞬就噴了一地。
砰
千算萬算,沒想到竟然讓許大茂給壞了好事。
整個人蹦噠着往前,卻被兩人拉住。
賈家,賈張氏還在罵着傻柱廢物。
楊小濤還想着上去再踹兩腳,這時候身後的警察連忙過來拉住。
周圍人都點頭。
突然間,秦淮茹想到什麼。
啊……
“不是楊小濤告的!”
搞半天,傻柱這是沒搞清楚啊!
“啊……”
楊小濤吼了一聲,易中海擡頭怒視,“楊小濤,你敢動手!你還有理了,一個大院子的這麼久了,你就這麼狠心!”
聾老太太依着柺棍,身體能夠看到婁曉娥的正臉,臉上也多了份慈祥。
“小兔崽子,心忒黑了!”
易中海還沒反應過來,傻柱已經氣的失去理智,今天說啥也要來個魚死網破。
就是楊小濤也錯愕了一下。
“傻茂,咳咳,你個狗日的,老子,劈了你…”
一件件不光彩的事說出來,婁曉娥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後院,聾老太太正和婁曉娥在門口說話。
心裡面也是痛恨楊小濤如此行徑,真是瞎了讀書人的胸襟!
“滾你麻痹的,少拿一個大院的說事,就你們倆拿捏大院的人還好意思說別人心狠?”
“你眼瞎啊!易中海!”
接着,手上的長棍如同刺刀一般,對準傻柱的胸口,一往無前。
噗通
直到離開四合院,楊小濤才領着冉秋葉回家,其他人也都回去。
婁曉娥低着頭,神情哀怨。
這下可是嚇壞了易中海,連忙過去翻過來,“老太太,您沒事吧!”
“一個院的都不給活路,老太婆不砸了他家玻璃,這事沒完!”
這時,傻柱吐完嘴裡的東西,艱難的擡頭看向楊小濤,仍舊是怨毒。
“老太太啊,你怎麼還在這?”
“這柱子啊,也是不容易,家裡祖上三代僱農,能夠有出息那是全靠自跟努力!”
“何雨柱同志,我們接到許大茂同志的實名舉報,對你的出身問題進行調查……”
易中海送走傻柱幾人,心裡不是滋味。
還能舉報啥,肯定是出身了!
“雖說這柱子打小沒了娘,他爹又跟寡婦跑了,卻是一個人頂起了家,不僅自己活出了人樣,還把妹妹拉扯大了。”
傻柱被這吼聲攝住,就像是一股殺氣將他籠罩,此時面前的楊小濤不是一個人,是一個魔鬼。
慘叫的聲音剛響起,傻柱就感覺身體在飛。
警察說着,傻柱呆呆愣愣的,易中海也是滿眼不可思議,周圍人也是呆住。
周圍正在做飯的人立馬出來看看咋回事,不一會全院都知道了,聽傻柱的意思是,楊小濤舉報他了?
楊小濤拍拍手,然後看向傻柱。
傻柱這一棍子沒有留情,要是被打實了不死也得是植物人。
“僞造出身,見不得人的事曝光了,傻柱,你當自個是好人了!”
在婁曉娥看來,即便是父親也曾經打過母親。
來到中院,看了眼楊小濤家,心裡不是滋味。
一旁的婁曉娥也扶着,不斷拍打身上的泥土,還拿來柺棍讓老太太站穩。
聾老太太也被磕懵了,腦袋暈乎乎的,額頭上的泥土還在,就被易中海晃醒了。
“柱子咋了?”
但有一樣聾老太太沒說對,那就是許大茂對她很好。
一旁看熱鬧的也是捂着嘴,賈家門口賈張氏透着興奮。
兩名警察發覺不對連忙喊着。
冉秋葉來到楊小濤跟前,眼神裡都是關心。
常人說的,牀頭打架牀尾和,她在這個家裡雖也吵吵,卻都是許大茂先服軟,對她百般討好。
“舉報你,就你那德性,抓你那是輕的,今天老子送你去持槍子!”
“少她媽廢話,讓你放開,沒聽着?”
易中海簡單說着,聾老太太聽了立馬就揚起柺棍準備砸楊小濤屋後的玻璃。
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嫁過來這麼多年,許大茂沒動過手,也很少對她發脾氣。
就那東作利索的,力度和速度下,傻柱打的過纔怪呢。
冉秋葉皺眉,她不認爲是楊小濤乾的。
楊小濤眼神一凝,身體本能的做好突刺的準備。
聾老太太可着勁的誇,終於在說出三代僱農的時候,從婁曉娥臉上看出了點變化。
“殺!”
“傻柱,來啊,你個狗日的,老子今天教你怎麼說話,怎麼做人!”
易中海只是停頓片刻便往後院走去。
伸手舉起燒火棍對準楊小濤的腦袋就是掄下。
眼睛一眯,伸手一揮,“帶回去!”
傻柱身後,三大爺受了無妄之災,被閻解成扶到邊上哎呦着。
走到傻柱身邊將其扶起來,一大媽趕緊拿布條給傻柱塞着鼻子。
“打死他,打死他,房子都是我們的了…”
“柱子都被警察帶走了!”
“住手!”
“是…”
易中海看看婁曉娥,也沒多想,反正早晚都得知道。
“許大茂,到派出所舉報的!”
一瞬間,兩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