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看看左右,發現周圍的人注意力都在前方,隨後下定決心準備行動。
這個週末回家就聽說陳家坡要放電影的事,這也是他一直等待的機會。
跟主任請了兩天假,就說家裡給安排了相親對象,主任也沒多說。
倒是傻柱聽說後,臉上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
許大茂也樂的傻柱難受,請了假,下午就回到了村子。
作爲曾經的軋鋼廠放映員,這裡面對周圍的村落,放映工作的安排早就記得滾瓜爛熟,附近的地形也走過多次。
而且他們家離這裡不遠,聽說有人放電影,就跟着人流走過來。
不過他也沒靠前,主要是不想丟臉,尤其是在同村人面前。
見沒人注意他,身體一弓,手在肚子上捂着,然後慢慢往後走。
後面的人見了只以爲吃壞了肚子,沒有注意。
劉海中低頭吃着花生米,這事傻柱還真能幹出來。
汪廠長看着面前的打磨機,誰能想到拆下來了,按上去就不工作,真是急死個人。
晚上,兩人回到住處,也沒啥事,就在屋子裡聊天。
不多久來到一處空曠地,周圍用線拉起來,不讓人隨意進去。
一路走來,汪廠長說着周圍佈局,楊小濤不時點頭,但心裡面還是有些忐忑。
這邊剛洗漱完,外面霍林的聲音響起,兩人出門跟着來到食堂,吃完飯後,便前往辦公室。
顯然,剛纔動用的能力對小薇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
就畫那幾張圖,可是費了他七八天呢。
那畫面,有些晃動。
兩人說了會話,便前往車間。
至於其他的,能幹就幹,純粹找事的話,他就敢尥蹶子,反正鬧到最後,主任出來誰都別想好。
等圖紙都擺放在何處,地上還有三分之一的部件沒有圖紙。
中午吃完飯,他特意從辦公樓那裡走了圈,還真讓他聽到了消息。
“大茂,這李泉犯了錯誤,這記過處分是跑不了的,我看這傢伙走了,伱這回是官復原職了!”
楊小濤一張張問着,汪廠長起初時候回答的很快,越往後,就回答的越是慎重。
畢竟,拆下來的時候可是沒有多餘的零件。
心裡不由得樂開了花。
許大茂跟劉海中在家裡喝酒,劉海中知道許大茂今個啥事,也不多問,就是喝酒聊天。
“要是有個手機就好了,唉!”
楊小濤看着一堆零件,沒個頭緒,心裡頭也是抓瞎。
“老夥計,委屈你了。”
等中午時候,楊小濤纔將大致部分搞清楚,看着地上的紙長,楊小濤心裡終於有了底。
最後再將這些圖紙整合到一起,查漏補缺,完成打磨機的原型。
一個部件繪圖完成,然後去找相關聯的部件,有時候還要詢問汪廠長他們,當初拆下來的是什麼樣子。
“二大爺,劉光天的事辦好了?”
可能一個部件因爲角度的不同,機器就無法正常運轉。
中午飯跟工人吃的一樣,不過伙食費用沒讓楊小濤他們出,這讓王浩準備好的全國糧票沒了用處。
眼睛快速巡視,大隊部裡沒人,這讓他放心不少。
今天上午回到軋鋼廠的時候,就被宣傳科主任一頓狠批,聽說放映機都給摔壞了,正送往電影長維修呢。
最妙的是下點小雪啊。
說着,旁邊的秘書小牛立馬從揹着的公文包裡取出一摞圖紙。
左手往外一甩,一個扳手出現在手中,然後看看左右情況,俯身在後輪上鼓搗起來。
咻咻
小薇哼唧兩聲,隨後飛到窗臺上,身體沒入窗戶裡。
這次辦公室比昨天要利索多了,文件整齊擺放,汪廠長見了楊小濤還是那般熱情。
楊小濤盯着房頂,上面一根根高粱杆子清晰可見,還有些垂下來到葉子。
沒一會走近車間裡,這時候上班的工人陸續趕來,有些機器還沒開動,車間裡還是很安靜的。
今天許大茂去軋鋼廠上班,在後廚裡又被傻柱刁難了。
卻不想車子就被顛了一下,再落下的時候,就聽到噹的一聲,然後車子刺啦着,整體向一旁摔倒。
“不過就傻柱那性子,要是假的,老子估計肯定是出問題了,要不是還不脫褲子讓你們看看?”
這曾經也是他的座駕,只是這次…
只能感嘆,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啊。
好在這段時間他也不是白乾,起碼切菜削皮的活已經熟練,幹起來沒那麼費勁了,也不怕傻柱拿這事找他麻煩。
汪廠長給的圖紙只有七八張,大部分都是散落的,有些還不成聯繫。
以前在四九城的時候,冉秋葉在楊家莊,兩人也有幾天沒見着,可也沒這麼想啊。
楊小濤說着,汪廠長點頭。
昨晚上也是早早睡去,這一清早的起來,只能燒點水,烘烘房子。
中午吃飯前,汪廠長特意囑咐小牛在這裡,一步不離的盯着,就是尿尿也得憋着。
“我先看下圖紙,汪廠長,你幫忙解釋一下。”
許大茂湊近說着,伸手摸了摸座子,“不過這次辦好了,老子給你換銀座子!”
他是親眼看着楊小濤將沒有頭緒的部件規整起來,起碼現在看上去,一目瞭然。
許大茂說着,動作卻是不慢。
隨後楊小濤就搞清楚了,這,正是就在冉秋葉身邊的分身傳來的畫面。
只是有些問題確實忘了,有人說這個,有人說那個,爭論下,楊小濤只能將這些放下,先找確定的部分。
“原圖沒有,不過我自己畫的有一些。”
就這繪圖的一手就比他這個二把刀的廠長強。
畫面很快中斷,然後就感覺小薇病懨懨的,沒了剛纔的靈巧勁。
“就是這個。”
“出來沒幾天,怎麼有點想呢?”
此刻小薇從屋頂上飄下來,落在楊小濤胸口處,感受到主人的情緒,小薇咻咻兩聲,隨後沉默着。
看着遠處的山水樹木,楊小濤突然想起那篇老舍先生的散文。
楊小濤拿出自己的本子,開始比對着實物畫圖。
小薇在來到這裡後,就呆在屋子裡,楊小濤也沒讓她收拾屋子。
可沒想到快到城區的時候,或許是路況好了,李泉就加快了速度。
劉海中信誓旦旦的說着,完了又看向許大茂,“大茂,你去醫院查的咋樣?”
汪廠長全程都陪在左右,一步不離。
“汪廠長,這,有圖紙沒?”
隨後楊小濤拿着圖紙在裡面不斷走動,一邊看着圖紙,腦海裡快速形成空間圖形,然後將確認好的零部件放在一起,將圖紙放在部件的旁邊。
楊小濤躺在炕上,生硬的土炕讓他後背發疼,心裡更加思念。
轉身快速回到放映現場,跟着衆人一起笑,一起叫。
沒一會兒,楊小濤就覺察到不對,一團記憶突兀出現。
就這樣,李泉連同放映機設備都摔在了地上。
楊小濤做起來,臉上露出欣喜。
上午將部件的圖紙畫出來,下午需要對那些不確定的部件進行甄別,確定其用處。
自己這次是,找對人了。
他們也發現楊小濤問的問題越來越難,不少時候,都需要周圍的人蔘與進去才能回答上來。
片刻後,看着破開的螺帽,許大茂陰沉的笑起來。
原來昨晚上李泉放完電影並沒有買大隊部裡住下,當晚就往回走,讓許大茂感慨,原本還想着今天回來呢,這傢伙竟然提前了?
自行車。
旁邊的汪廠長小心看着,見楊小濤在本子上熟練的將一個部件畫完,然後看看周圍其他零件,憑藉這卡口的形狀,部件的尺寸很快找到附近的部件,臉上越來越凝重。
楊小濤跟汪廠長去食堂吃飯,王浩也跟在左右。
這樣的工作方式,比他逮着一個盲目去做更加條理,還不會出現落下部件的情況。
“或許是,離得太遠了,想也去不了吧。”
第二天,楊小濤起牀,這泉城的冬天好冷,雖然遠處的太陽掛着,沒有云朵,一個響晴的天。
只是住兩天,不值得,搞不好還會有問題。
楊小濤搓着手,屋子裡沒有暖氣爐,讓他有些不適應。
隨後楊小濤蓋好被子,睡覺。
楊小濤接過看了下,跟昨天辦公室裡散落的圖紙差不多,不過就是更條例了。
躺在牀上,看着煤油燈昏黃的光芒,突然想起冉秋葉來。
地上擺放着一堆部件,有大的有小的,還有些螺絲釘。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這樣做了。”
“嘿,好了,過兩天就去暖瓶廠上班。”
李泉半夜往家走,後面帶着放映機等重要設備,一開始他騎車慢悠悠的,也是怕出什麼事。
四合院裡,後院許大茂家。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畫面顯示,冉秋葉正在家裡跟人說話,那人正是楊石頭家的。
許大茂很快消失在黑夜中,然後出現在大隊部裡。
一上午,楊小濤都在忙碌中度過。
不過晚上更高,他做的事更沒人理會了。
許大茂拉着劉海中在家裡喝酒,兩人心情不錯,一盤花生米兩根臘腸,硬是喝了大半夜。
兩人酒盅碰一下。
許大茂搖頭,“醫院的人說什麼病人的隱私是重要秘密,不能外傳。”
沒一會兒,就各自回牀睡覺。
劉海中說着,許大茂心裡得意,臉上笑的跟花似的,“二大爺,借您吉言了。”
這工作也不簡單。
前幾次轉機時候,總是有螺絲啥的多出來,原本他們還沒覺得有問題,但現在這麼一看,問題還真不小。
漸漸的,周圍工人來了,不少人聚在周圍看着情況。
“好傢伙,還有這功能?”
這也讓他對楊小濤的工作越來越看好。
不過這汪廠長畫圖的水平不低,估計以前幹過設計的話,這能力不比軋鋼廠的技術員差。
吃完飯,楊小濤休息一會兒,便又投入到工作中。
“可惜,來的不是時候。”
最後,在牆邊發現了目標。
“那兔崽子敢不好好幹?回頭打斷他的腿。”
看着楊小濤私下本子上的紙,將部件聚在一起,又去看另一個。
一下午,快天黑的時候,楊小濤纔將不確定的部件搞明白,心裡面對這打磨機也有了具體概念,空間模型已經成型。
“你二大媽這兩天正給劉光天找對象,聽說,傻柱這兩天往三姑那去的勤。估計是想了。”
許大茂猛地擡頭,“想?做夢!”
“有老子在這,他傻柱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