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閻,那女孩是誰?”
“秦淮茹的本家堂妹。別管了。”
放好車子,就帶着秦京茹往中院走去。
“老伯。”
“不用,叫我三大爺就行。”
“啊,三大爺,您是院裡的三大爺,真厲害。”
“還行吧,一般般。”
秦京茹跟在閻阜貴身後,覺得這三大爺身上有股子學問。
那幾年爲了‘爭’楊小濤,她可是跟在村裡保管員後面看了不少小人書,字認得不多,但文化人那身氣質卻是瞭解不少。
這三大爺,一看就是個‘飽讀詩書’的人。
果然,問了一聲,這三大爺還是紅星小學的老師。
“三大爺,我是秦京茹,這次來”
秦京茹在一旁介紹自己,希望能夠引起三大爺的注意,興許能夠找個對象。
兩人來到中院,然後往秦淮茹家裡走去。
正在屋子裡做飯的傻柱吆喝着讓棒梗出去玩去,擡頭就看到閻阜貴領着一個女孩走進來,看着女孩,傻柱手上的鏟子差點搶在鍋沿上。
“三大爺,您回來了。”
傻柱連忙把鏟子丟在一旁,把手往衣服上擦了兩下,三兩步就衝出去。
閻阜貴正要進屋,就聽到傻柱吆喝,停下腳步。
一旁秦京茹看着出來的人,咧着一張嘴,笑得十分開心。
穿着灰綠色衣服,一股油葷味。
“傻柱啊,剛回來。”
剛說完,傻柱就皺眉,在外人面前就叫他傻柱,這閻老西還文化人呢,說話沒個正經。
只是看到秦京茹那張白淨的俏臉露出憨笑,傻柱就把這些都給忘了。
閻阜貴沒注意到傻柱的目光,說完就對秦京茹說道。
“這是我們院子裡的傻柱,在軋鋼廠當廚師。”
“傻柱,你這飯菜準備好了?大傢伙可都等着呢。”
閻阜貴說着,一旁的秦京茹聽到傻柱的名字,有些奇怪。
好好一個人,怎麼就被人叫傻呢?
秦京茹仔細打量傻柱,這人年紀應該不小了,估計有老婆孩子了。
沒多想,就回頭,準備進屋,這會兒她已經聽到秦淮茹的聲音了。
“做好了,做好了。沒你不急的。”
傻柱沒好氣的說着,看着秦京茹的背景,心道這閻老西果真不靠譜,在外人面前傻柱傻柱的叫着,一點面子都不留啊。
再看這女孩,相貌雖然不如秦淮茹,但勝在清秀啊!
看打扮肯定是個黃花大閨女啊。
而且這背影,這大屁股,肯定能生兒子。
對了,她去賈家,那應該可以認識。
想到這裡,傻柱就跑回家裡,準備贈送一份紅燒肉。
讓這女孩知道自己的本事。
閻阜貴見傻柱跑回去,也沒當回事,反正傻柱這樣子早就習慣了。
轉身走進賈家。
“姐,大娘!”
秦京茹走進屋子裡,認出來賈張氏,連忙打招呼。
“京茹?你怎麼來了?快,快坐下!”
秦淮茹吃了一驚,這次沒讓家裡人來,卻不想自家堂妹竟然來了。
驚喜啊。
“這不聽說孩子滿月了,我來看看!”
“你能來,太好了!”
秦淮茹笑着迎接秦京茹,並將屋子裡的人介紹起來。
“這是一大爺,這是二大爺。這是三大爺。”
秦京茹見了兩人,劉海中只是嗯了一聲,倒是易中海看着秦京茹,眉頭一皺。
隨後又將秦京茹介紹給兩人。說起自家堂妹。
一旁的賈張氏接過秦京茹的袋子,打開一看裡面都是土豆,臉上立馬露出笑容。
這家裡終於有菜吃了。
“快坐下,一會兒吃飯呢。”
“不餓,我看看孩子。”
秦淮茹拉着秦京茹走到牀邊,又把棒梗、小當叫過來,讓他們叫小姨。
“上菜了,上菜了!”
傻柱端着兩個盤子進屋,擡頭就看到秦淮茹很秦京茹,一瞬間心裡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秦姐,這是?”
傻柱笑着詢問。
秦淮茹也沒當回事,“這是我堂妹,秦京茹,聽到槐花滿月,過來看看!”
“京茹,這是院裡的何雨柱。”
秦京茹看着傻柱,點頭,心裡頭終於知道了名字,只不過傻柱兩個字在心裡先入爲主,並不太熱情。
傻柱看着秦京茹呲着牙笑着,讓一旁的易中海看着直皺眉頭。
“柱子,就這倆菜?”
傻柱摩擦着手掌,聽到後反應過來,“那哪成呢。”
“今個槐花滿月,怎麼也得六個菜啊!”
“我這當叔的,特意給加了一道紅燒肉,算是親情奉獻!”
“那我替槐花謝謝你了啊!”
秦淮茹心裡嘻滋滋的,傻柱這人,心裡還是有她的。
要不然怎麼捨得一盤五花肉?
“你們等着,我去端菜。”
傻柱又看了兩眼秦京茹,這纔出門。
等把飯菜端過來,秦京茹坐在秦淮茹一旁,看着桌上的飯菜,眼睛直冒光。
有魚有肉。
有油水。
還有一盆麪條。
這就是城裡人的生活嗎?
我要留下,一定要留下。
秦京茹留在城裡的心更加迫切了。
“一大爺,我去把老太太背過來?”
飯菜還沒動,傻柱突然開口,
易中海一愣,卻是無法拒絕。
傻柱轉頭跑出去,來到後院。
“老太太,等會你去看看,那女孩…”
聾老太太正在家裡心煩着呢,見傻柱進來就嘮叨,也沒仔細聽。
傻柱背起聾老太太就往賈家跑,一邊跑還一邊說着,也不管聾老太太有沒有聽到。
倆人進門,聾老太太坐在主位上。
這時也看到了秦京茹,眼睛一亮。
這女娃還行。
土是土了點,但模樣不錯,配的上傻柱。
人到齊,開席。
傻柱坐在秦京茹對面,不斷朝着秦京茹看。
秦京茹光顧着吃東西了,她覺得,這是她這輩子吃的最好吃的東西了。
一旁的秦淮茹終於發現了傻柱的不對勁,而易中海也在這時朝她打眼色,秦淮茹原本開心的心情立馬沒了。
“京茹,家裡人都還好吧!”
秦淮茹詢問。
秦京茹點頭,“都挺好!”
“地裡不忙嗎?”
“你這次出來,請假了?”
秦京茹吃了一塊紅燒肉,看旁邊賈大娘的狼吞虎嚥,再下手慢了,這一塊都沒了。
“不太忙,我爹請了兩天假。”
“不過,超了也沒事,反正只要家裡幹完就行。”
秦京茹不在意的說道。
一旁一大爺放下酒杯,“集體紀律還是要遵守的,要是誰都不遵守,那就是形同虛設,還怎麼建設祖國?”
秦京茹面色通紅,臉上掛不住。
傻柱見了連忙插科打諢,“一大爺,您就別上綱上線了!在這的都是自己人,說那些嚇唬京茹幹嘛?”
“京茹,沒事。這一大爺平常不這樣的,要說能管你的,那也是二大爺。這纔是關心國家大事的人呢。”
劉海中冷哼一聲,不過對這個評價還是接受的。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樣。
說着無心,聽者有意。
聾老太太看着易中海,有些詫異。
秦京茹聽到傻柱這麼說,臉色轉好,感激的看了眼傻柱。
傻柱依舊樂呵着,卻沒發現秦淮茹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
至於桌上的其他人,此時哪有心思看這些勾心鬥角,都在飯桌上吃着。
傻柱這頓飯可真是下了油水。
中午吃完飯,秦京茹在家裡看了會槐花,便在家裡打聽傻柱的情況。
畢竟,今中午這頓飯傻柱替她說好話了。
秦淮茹正在一旁給槐花餵奶,聽到後準備說幾句讓秦京茹打消念頭,卻聽到賈張氏在一旁說起來。
“這傻柱可不傻。你別看人都叫他傻柱,但誰那他當傻子,那纔是真傻呢。”
不等秦淮茹開口,賈張氏就像倒豆子一般嘟嘟的說着,“要說這傻柱名字的由來,那可是又把年了。”
“當年,四九城還沒解放的時候.”
“打那以後,他爹叫他傻柱,院子裡的人就跟着叫起來。”
“不過這傻柱這些年也爭氣,一身本事,在軋鋼廠裡做大廚。就今晚的這頓飯,看到了吧,不錯吧。”
賈張氏說着還舔舔嘴,秦京茹也是如此,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心中的渴望,隨即笑起來。
秦淮茹見秦京茹眼眸中的興趣越來越高,就準備打斷兩人的談話。
哪知這時候,傻柱突然走進來,對幾人打個招呼,然後就看着秦京茹。
“京茹,來一趟四九城不容易,正好,今個有時間,陪你轉轉?”
秦京茹一聽立馬站起來,“那,會不會麻煩你啊。”
“麻煩?哪有的事啊。”
“秦姐,我們先出去了。”
“姐,我去轉轉。”
說着,倆人就出門往前院跑去。
賈張氏正覺得跟秦京茹聊得挺投機的,突然沒了傾聽的觀衆,有些悵然若失。
秦淮茹面色鐵青,原本一切順利,後天就去軋鋼廠了。
到時候有傻柱跟一大爺幫襯,在軋鋼廠裡站穩腳,今後日子就能走上正軌。
誰知道今天來了個秦京茹,陡生變故啊。
不行,得去找一大爺幫幫忙,不能讓傻柱跟秦京茹成了。
說着就放下槐花,也不管滴答的奶水,把衣服一拉就往外走去。
“你去哪?”
秦淮茹不說話,徑直走向易中海家。
賈張氏見了,冷哼一聲,回牀上躺着去。
這兩天,終於把掉下去的肉補回來了。
易中海家,一大媽去隔壁院子串門,易中海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
秦淮茹進來,“一大爺,你看到傻柱了吧。”
易中海看了眼,隨後點頭。
“看到了,傻柱,有心思了。”
“一大爺,傻柱要是,要是有了媳婦,還管我們嗎?”
秦淮茹有些着急,坐在易中海身旁。
“先前說好了,讓傻柱幫忙接濟我們家,您可是答應的。這傻柱”
這時,易中海轉頭卻是盯着秦淮茹,喉嚨裡有些乾澀。
秦淮茹這才發現不妥,原來走得急,外面套的衣服已經被奶水打透了,隱約可見。
趕緊伸手拔了,易中海卻是眼睛不眨的一直看着。
秦淮茹臉色如常,心理很是着急,“一大爺,您倒是說說怎麼辦啊。”
易中海知道秦淮茹擔心的是啥,同樣他也擔心傻柱‘出軌’,可怎麼將傻柱扭到正軌上,還真得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