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京茹這番模樣,傻柱只能笑着,也不敢反駁。
剛纔他感覺到肚子裡的小玩意踢了一下,肚皮上鼓了個小包呢。
小心親暱了一會兒,傻柱從秦京茹跟前站起來。
看着充滿母性光輝的秦京茹,打小就缺乏母愛的傻柱有點控制不住體內的情感。
秦京茹趕緊站起來,一把將傻柱推開,“別瞎搞了,也不看看幾點了,回去晚了,讓許大茂知道怎麼辦?”
傻柱臉色漲紅,很想來一句,讓許大茂滾蛋,我來養你們娘倆。
但這話說不出來,他自己還在勞改呢。
“行了,趕緊給錢,我這幾天都沒吃上肉,指着許大茂,還不如指望你呢。”
傻柱連忙點頭,“這話我愛聽。”
“京茹,等我出來了,以後天天給你和兒子做好吃的,咱們變着花吃。把你們娘倆伺候的白白胖胖。比院裡的小子都好!”
傻柱得意的保證着,秦京茹臉上沒啥表情,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一旁是許大茂這個放映員掙錢,一旁是傻柱這個廚子做飯。
將來有了兒子,那日子,哈哈。
“那先等你出來再說,快點,我得走了。”
傻柱點頭,連忙從懷裡拿出一卷錢,也不數直接塞到秦京茹懷裡,還故意往上擡了擡。
“死樣,走了我。”
秦京茹拍了拍胸口,往外走去。
剛走兩步,秦京茹又停下腳步。
“對了,聽說你給秦淮茹錢了?”
傻柱一個激靈,就要開口拒絕。
可秦京茹根本不給他機會,“別說沒有,我那堂姐可是在院裡吹噓着呢,還買了肉,嘖嘖。”
傻柱聞言傻笑,趕緊解釋,“京茹,你聽我解釋。這不是一大爺竄到我嘛。”
“你也知道,以前這秦淮茹跟我關係不錯,平日裡給我洗洗衣服收拾衛生,後來我倆差點就在一起過日子了,這人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倆雖然沒成,但關係還不錯,這誰還沒有個難處啊”
秦京茹聽不得傻柱說秦淮茹的好,也不想聽這傻柱說蠢話。
“停停停,她有難處是吧,她不容易是吧。那你去讓她給你生兒子,別找我了。”
“哎呦喂,小姑奶奶,說啥氣話呢。”
傻柱趕緊上前,拉着秦京茹的手。
這會兒他是看出來了,甭看這倆人是堂姐妹,但關係嘛,還真不咋地。
秦京茹一副不搭理不開心的模樣。
“得,我看出來了,你們這姐妹啊,明着是姐妹,暗地裡比我跟傻茂還不對付。”
“你還說?我就見不得她那樣子,哼!”
“啥樣?”
“啥樣你不知道?”
“啊,知道,知道。”
“你知道的頭。”
秦京茹將吃剩的蘿蔔頭扔到傻柱身上。
“告訴你,有錢有東西給我,我替咱兒子留着,以後上學娶媳婦用的是錢,這院裡你是比不上楊小濤就,難不成還讓咱兒子比不上那個端午?”
“那不行,老子英雄兒好漢,就咱這手藝,傳給兒子絕對比那啥端午強。”
“吹牛吧你,人家還是八級鉗工,工程師呢。”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廚子每一個都有一個秘方,傳男不傳女的那種,只要有這個,做飯,沒跑。”
傻柱自豪的說着,又指了指四合院方向,“那楊小濤有秘方嗎?別看他是工程師,什麼八級鉗工的,他兒子要是當工人,還得一步步往上考。”
“別的先不說,跟前的,一大爺他徒弟,你那死去的姐夫,賈東旭跟着學了多少年,還不是個一級鉗工。”
“所以說啊,這以後的事,咱兒子肯定比端午強。”
傻柱說的斬釘截鐵,讓秦京茹都覺得是這麼回事。
“哼,你自己知道就好。”
秦京茹得意擡起頭,“別往寡婦身上湊,你再敢給她錢,今後這兒子就別想見了。”
“哼!”
說完,秦京茹轉身就走。
“好,哎,你放心,再也不給了。”
傻柱心裡都是‘咱兒子’三個字,高興地咧嘴笑着。隨後又看着秦京茹扭動的腰肢肥碩,心頭的火熱再也忍受不住。
等了一會兒,傻柱深吸一口氣,緩緩從衚衕口離開。
而後,認準方向,再次加速。
另一邊,正在尋找的秦淮茹恰好看到傻柱奔跑的身影,那架勢,跟狗攆似的。
不同的是,這次是往回跑。
秦淮茹沒勁再追了,只是看周圍也沒其他人啊。
莫非,傻柱在這裡面藏了什麼東西?
悄悄走進,看地上的痕跡不像是一個人啊。
‘咦?這是’
‘狗日的傻柱,要解決問題還要跑這麼遠?’
這一刻,秦淮茹看着牆上的東西陷入懷疑中。
自己,還不如一堵牆?
不,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低頭在一旁找了找,突然看着一旁角落裡有一塊吃剩下的蘿蔔根,看那咬口,應該是剛吃完不久。
她一路上跟着傻柱,根本就沒見傻柱吃蘿蔔,怎麼會有蘿蔔?
再看時,地上的腳印也不大對。
這裡人跡罕見,一個破房子傻柱來就是不正常,地上的腳印明顯有大有小,肯定是,兩個人。
莫不是個女人?
“傻柱,你個沒良心的,揹着我,敢找女人!”
秦淮茹捏着蘿蔔頭,狠聲說着。
傍晚,秦淮茹拎着衣服回了四合院。
今天這一頓奔波,她是哪也沒去。
只能等明天再說。
回到家裡,賈張氏正在做飯,難得今晚做一次,玉米餅子,也是她們家拿的好出手的東西。
上次去衚衕裡一陣胡攪蠻纏,終於免了半斤玉米的‘使用費’,這讓賈張氏覺得自己的價值還在。
只不過在四合院裡要打點折扣,出了四合院,她還是那個‘威武’的賈張氏。
當然,作爲老油子,賈張氏跟秦淮茹用小磨推完玉米粉後,在秦淮茹疑惑的目光中,刻意的將小磨翻過來,結果在石頭縫裡,掃出來半碗玉米粉。
這一操作,可是讓秦淮茹震驚了。
果然,同行是冤家,而最瞭解你的,永遠是你的同行。
“淮茹,你怎麼又拿回來了?”
噗
賈張氏剛說完,屁股沒夾住,屋子裡多了一股騷臭味。
秦淮茹見怪不怪了。
自從吃了這玉米麪,她們也覺得不太對勁。
不僅做出來的餅子沒有以前的口感,不甜不說,還有點澀。
而且吃起來,就跟吃糠似的,難吃。
再就是吃上容易放屁,全家人都是,所以也用不到誰怨誰。
“今天去了,傻柱出去做席面,就沒給他東西。”
“等明天再去。”
秦淮茹將東西放在一旁牀上,然後坐在凳子上揉着小腿。
這一路奔波,可把她累壞了。
若是以前在村裡,爲了看電影十里八鄉的到處跑,一點不覺得累。
但進了城後,就懈怠了。
“嗯,你做得對,咱不能白去。”
賈張氏對秦淮茹沒見着人不給東西的事很認同,“明天你再去,一定要搞點錢來,老吃這有問題的玉米,咱們也得換換口味啊。”
賈張氏說着,秦淮茹也是點頭。
她並沒有將發現的事告訴賈張氏。
一來這是她自己的猜測,哪怕已經接近事實真相,但沒有抓姦抓雙,這事就不能說。
否則以賈張氏那大嘴巴子,早就傳出去了,沒有也變成有了。
二來她也考慮現實問題。
若是傻柱真有了別的女人,她該怎麼辦?
先不說跟傻柱一刀兩斷,那樣只會失去傻柱這個傻子,今後賈家只能靠她,當然還有易中海。
只不過,沒有傻柱來的直接,而且易中海年紀大了,指不定啥時候就嗝屁了。
所以,傻柱纔是她的首選。
不跟傻柱散貨,那就只能拆散傻柱和那個女人了。
今天看着牆上的東西,她也明白,或許傻柱和那女人之間只是談着,要不然會弄牆上?
起碼那幾次,傻柱可不是耐着性子的人。
所以,她還是有機會拆散兩人的,只要讓她知道是誰。
最後,也是秦淮茹最不願意接受的。
那就是傻柱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那樣的話,她只能做,小三了。
沒辦法,底線已經被易中海突破,爲了這個家,她秦淮茹的底線,只能在壓低一點了。
只要傻柱能幫她。
要不然,自己去幹活?
工廠不要她,街道辦掙不到錢,還死累。
想想,還是吸傻柱和易中海的血靠譜。
秦淮茹還在出神,賈張氏已經將麪餅子放好,最後又看了眼放起來的一塊肉。
那是上次易中海給的錢,她們家買回來的,現在就剩兩指長一指寬了。
“淮茹,天氣變暖了,這肉不經放,再說了,這些玉米餅子,吃着不頂餓啊。”
賈張氏小聲說着。
兩人吃了這麼多天玉米麪了自然知道怎麼回事,要不然楊小濤能扔掉?
雖然不清楚楊小濤是怎麼折騰玉米的,竟然種出來這麼個玩意。
可,貌似吃了,也就是不抗餓,放屁多點罷了。
不扛餓,也好過沒有東西吃啊。
“嗯,做了吧,也讓小當和槐花吃點。”
“明天,我再去趟。”
賈張氏登時笑起來,“對,傻柱還有易中海,都得幫幫咱,要不然,誰給他們洗衣服?”
“還有一大媽,一個人吃用不了那麼多,給個兩塊錢,就夠了。”
秦淮茹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說完,想起牆上的髒東西,秦淮茹有些拿不準傻柱的態度了。
下次,一定把這事搞清楚。
揪出傻柱變化的秘密。
秦淮茹想着,肚子裡突然一陣翻騰。
噗~~~
瞬間,房間裡一陣尷尬。
就看到垂花門處,秦京茹拎着一塊豬肉走進來,一邊走還一邊扶着小肚子,神情得意。
“呸,懷個孩子,看把她牛氣的,隔三差五的吃肉,你有這本事怎麼不學楊家,天天吃啊。”
賈張氏看着秦京茹手上的肥肉,肚子就咕咕叫,嘴裡更是罵着不要臉。
秦淮茹看了眼秦京茹,低頭,不想搭理。
“淮茹,你說,他家許大茂就這麼能?”
“這些天,過得日子比起婁曉娥在的時候還好吧。”
“要說他許大茂比楊小濤差我信,可咱院裡比他厲害的多了,也沒見這麼折騰的啊。”
“不對勁,不對勁。”
賈張氏突然揉着手腕,認真說着。
秦淮茹倒是沒覺得啥,畢竟放映員是很吃香的,除了本身的工資不低,還有不少外快,錢多錢少也是沒數。
“行了,吃飯吧。”
秦淮茹說了句,走過去抱起小槐花,坐在卓子上。
眼下,兩個女兒跟她算是相依爲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