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額頭上的汗嘩嘩的往下流,王部長這是要把嫌疑人弄死啊。
你對一個普通醫生意圖不軌,這可能就是一般的案件,但是你跟蹤一個首長保健組的成員,你想要幹什麼?
“您放心王部長,我們一定會盡快調查清楚的。”劉主任忙不迭的保證道。
“行,劉主任啊,後邊案情如果有什麼進展,在不涉及保密的情況下,記得告訴我一聲。”
劉主任苦笑着點點頭,心裡暗自吐槽着,“這個王部長也有點太護犢子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爲李楚是您兒子呢。”
情況瞭解清楚,劉主任就告辭離開了,他那邊的事兒還多的很呢。
劉主任走了之後,屋裡的人也就該幹嘛幹嘛,大家都還需要上班。
吳小六則是繼續呆在李楚這裡,直到這個事情徹底解決完。
把事情交給劉主任,李楚也就放心下來,這兩天心裡壓的這一堆大石頭,終於能搬走一部分。
說句實話,他這兩天都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來到醫院,李楚先去藥房那邊見了一下媳婦兒。
丁秋楠見到他的一瞬間,明顯能感覺到她鬆了一口氣,雖然早上王叔說了李楚沒事好好的,可是不見到本人,她還是不能徹底放心。
“放心吧媳婦兒,事情已經跟劉主任說了,接下來就由他們接手了。”
“呼,那就好,擔心死我了。”
李楚見沒人注意這邊,伸手捏了捏媳婦兒的小手:“沒事兒了,很快就會過去的。”
丁秋楠還是不習慣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種親密的舉動,抽出自己的手,白了一眼丈夫。
“今天早上咱姐把我打慘了。”
“姐爲什麼打你?”丁秋楠愕然問道。
“還不是怪我沒有跟她說,還是姐夫說漏嘴她才知道的。”
“活該,你自找的,這麼大的事兒你誰都想瞞着。”丁秋楠啐了他一口。
本來想在媳婦兒這裡找點安慰的,沒想到還被說活該,李楚更鬱悶了。
“哈哈”看着丈夫那無語的深情,丁秋楠捂着嘴輕笑出聲。
見到媳婦兒終於露出笑容,李楚也開心的笑起來,這樣纔對嘛,生活就是要微笑着面對。
又跟媳婦兒聊了幾句,李楚就離開了,徑直來到腎臟內科,這兩天都沒心情過來,現在必須要恢復正常的工作狀態了。
中午的時候,跟媳婦兒一起打好飯,跑到病房跟王嬸她們一起吃的。
把事情跟王嬸也說了一聲,又給李巧雲重新開了藥,她的身體恢復的不錯。
孩子倒是很健康,似乎並沒有遺傳她媽媽的體質。
這個小寶寶丁秋楠打心眼裡喜歡的緊,開玩笑,不出意外的話這可是她未來的兒媳婦。
吃完飯王嬸就把丁秋楠趕走,讓她抓緊時間去休息。
李楚剛打算跟着媳婦兒一起走,就被王嬸叫住了。
“小楚,姜家那小子的事,後邊你打算怎麼辦呢?”
“嬸,這現在已經不是我打算怎麼辦的問題,他很有可能還觸犯了國法。”
“怎麼回事兒?”王嬸吃驚的看着他,病牀上的李巧雲聽到這話也看了過來。
李楚剛纔,並沒有跟她們說協查通報的事兒,這件事情畢竟現在還只是調查,沒有定論他並不想亂說。
“劉主任說的,姜誠好像還牽扯到別的案子了,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只能這樣含含混混的說了。
王嬸知道李楚肯定清楚到底是什麼事兒,不過她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而是問道:“那他妹妹姜莉你以後怎麼看呢?”
“唉”李楚嘆了口氣,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姜莉沒有參與到姜誠的事裡去,我還是會像朋友一樣對待她,畢竟她在四九城也沒別的朋友了。”
王嬸聽了李楚的話想想也是:“還是等姜誠的事兒,徹底解決以後再說吧。
行了小楚,去看看你媳婦兒吧,巧雲說秋楠昨晚可是一夜都沒睡。”
“是啊楚哥,昨晚我秋楠嫂子,一個人躲在衛生間裡哭了半天呢。”
李巧雲的話讓李楚鼻頭一酸,臉上硬是擠出一點笑容,跟王嬸還有李巧雲打了個招呼,就往自己的診室跑去。
診室裡,丁秋楠躺在牀上睡得正香。
李楚悄悄的端了把椅子坐在牀邊,看着熟睡中的媳婦。
他還清楚的記得,這個女人剛認識的時候是多麼的要強,每天沒日沒夜的,背誦那些中醫方面的知識。
當時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要當一名女強人一樣。
可是自從他們倆結婚以後,這個女人就變了,她的眼裡就好像只有自己的男人,只有這個家了。
想到這裡,李楚探頭在媳婦兒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丁秋楠好似感覺到了一樣,睡夢中臉上洋溢着一股幸福的笑容。
眼看着到下午上班時間了,李楚看媳婦兒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跑到藥房楊主任那裡又替她請了一下午假。
等丁秋楠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快下班了。
“遭了,李楚你咋不叫我呢,這都幾點了?”丁秋楠一從牀上咕嚕爬起來,看着坐在牀邊椅子上看書的丈夫抱怨到。
李楚合上手中的書,順手放在一邊,拉住正着急忙慌要下牀的媳婦兒:“你看看錶再說,你手上不是戴錶着呢。”
丁秋楠這才反應過來,擡起手看了一眼,驚叫道:“我的媽呀,都五點多了。”
“噗嗤”李楚被媳婦兒那大驚小怪的表情,逗的笑出聲來。
“你還笑呢,你也不說叫我,放開手別拉我,讓我趕緊過去。”丁秋楠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李楚沒有放開她,反而一使勁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緊緊的抱住,然後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那裡,貪婪的深吸一口氣。
“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不着急。”
“哎呀,別鬧,癢。我都三天沒洗澡了,天天在醫院身上一股味。”丁秋楠被丈夫下巴上的胡茬子,在脖子上扎的癢癢的。
“還是你本來的奶香味。”李楚悶聲說道。
“瞎說,給孩子都斷奶多長時間了,哪可能還有奶香味。”
李楚沒有說什麼,擡起頭直勾勾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