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邊怎麼辦，要不我回信讓小雅幫着問清楚一些？”
同爲人母，佟麗也知道秦淮茹現在的糟心狀態。
“佟姨，不用了，我還是親自走一趟吧。”，秦淮茹說着眼中多出了幾分堅決，咬牙道:“我親自去看一趟，那死孩子，越發混蛋了。”
林家國幾人到覺得秦淮茹這個決定很好，跑一趟花錢也是值得的，總比這樣不上不下心裡發慌的好。
秦淮茹返回中院去了，她還要請假，還要找人詢問怎麼到達目的地。
“下鄉的知青這麼亂的嗎？”，佟麗也不由得擔心起來，林大福搖了搖頭道:“估計是一幫人剛好混到一起了。”
眼見佟姨眼中擔憂未曾減少，林家國想了想道:“佟姨，你們廠上班也是斷斷續續的，要不你也請假一段時間，跟秦淮茹一起去得了。”
“親眼看看小雅的狀態，也能安心。”
聽着這話，佟麗頓時心動了，不過還是有些猶豫道:“這一去估計就是半個月以上，請假行嗎？”
“想去就請假吧。”，林大福也覺得兩人搭伴過去正合適，不然老婆放心不下閨女，也覺得糟心。
“佟姨，你跟你們主任處得也不差，沒事的。”，林家國安慰起來，現在到處有六七成的廠子都是亂糟糟的，請假什麼的根本不是個事。
“行，那我儘快回來。”，佟麗很快就有了決定，隨後就去中院找秦淮茹去了。
得知佟麗也要去，秦淮茹是大喜過望，兩人有伴怎麼都覺得安心不少。
……
第二天，兩人收拾一番，買了票就一起離開，兩天的休息天加在一起，能少請點假。
林家國這邊也來到錢老幺朋友這邊，三個徒弟很快忙碌起來，錢老幺看着林家國四人這動靜，就覺得有面子。
中午的時候，院裡已經來了十來人，吹牛打屁那叫一個熱鬧。
菜林家國也做好了，陪着喝了幾杯後，拿着紅包跟菸酒走人。
錢老幺沒有挽留，吃喝後他還有事跟這些人交代呢，留下林家國他也覺得有些尷尬。
分了紅包，三個徒弟各自返回所在的孤兒院幫忙去了，林家國抽着煙，悠哉悠哉返回四合院。
剛回到四合院，就看到自家閨女守着水盆小手一拍一拍的。
“爸，大魚呢！”，林小妹一看自家老爸回來，興奮得就要自家老爹把魚給嘎了。
“誰送來的？”，林家國問了閨女一聲，林小妹道:“是胡奎哥送來的，還把大哥他們叫過去吃魚了。”
“胡奎說今天釣了不少，大胖他們都呼朋引伴過去吃什麼全魚宴了。”，李秀芝笑着出聲，又繼續道:“大毛他們幾個也過去了，估計胡奎今天運氣好是碰到魚窩子了。”
林家國哈哈一笑，揉了揉閨女的頭，好奇問道:“你怎麼不去呢？”
“爸，我跟秀兒姐說好了，就吃這條呢。”，林小妹笑嘻嘻出聲，搞得林家國兩口子莞爾一笑。
樑拉娣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跟李秀芝去屋裡聊天去了，至於魚嘛，就交給林家國跟南易了。
這還沒到晚飯時間呢，先等這魚活着，林小妹耍了一會兒，也覺得沒趣了，跟着秀兒就去了後院。
林家國跟南易在陰涼處下棋，棋下半盤，就見秀兒幾人從中院出來，出了前院，去衚衕那邊了。
不一會兒，一幫小傢伙吃着零嘴，唧唧咋咋回到前院。
“南伯，林叔！”，何燕兒叫人，走過來就想伏在棋盤上，劉思緣拉住了她。
“燕兒，離遠些！”，叮囑一聲，劉思緣又把何小寶拉住。
“何小寶，你這都胖乎乎的了，吃多了走不動道了怎麼辦？”，南易看着這小胖子就調侃起來，這孩子大名小名都是這，還是聾老太太沒去世之前叫習慣了，現在傻柱兩口子也沒改口，將就這個名。
“我會長高啊！”，何小寶一副你不理解的模樣道:“長高了，腿長了就能走道了。”
幾人聽着這話笑了起來，要說這話也沒說錯。
天氣熱，幾個孩子看了一會兒，又去後院玩耍去了，而劉思緣跟秀兒去了屋裡聊天去了。
兩人下了三盤，林家國輸了三盤，三大爺閻埠貴過來接上林家國的位置，跟南易下了起來。
傍晚，看到幾人還在下，南易去做魚去了。
“大胖他們這還要過夜不成？”，看到大胖他們還沒有回來，李秀芝就想去看看，這幫小子在衚衕這邊玩熟了，誰知道又跑那兒去了。
正想出去呢，就聽見鬧騰的聲音傳來，李秀芝停下腳步，得，人回來了。
一羣小子進了四合院，前院的人氣都足了不少。
“我說你們是多大的臉，又吃又拿的好意思嗎！”，一看四毛手中還拿着吃食，樑拉娣搖頭失笑。
“還吃晚飯嗎，一個個的都肚兒圓。”，李秀芝看着大胖他們，問了起來。
“不吃了，太飽了！”，大胖幾個紛紛搖頭，幾個大人搖頭失笑，讓他們天黑了別四處熘達，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中院，屋裡，正出門倒水的賈張氏看到小當跟瑰花嘴巴上還殘留着些許油花子，便哼哼一聲，陰陽怪氣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怎麼的，連孝敬老人都忘了。”
瑰花一聽這話想要解釋一下，今天是小姨夫胡奎叫她們過去，總不能回來的時候連吃帶拿吧。
小當卻攔住了她，看着賈張氏，對於這個奶奶，她沒多少尊敬的心理。
小的時候她這奶奶向着自家老哥，等自己長大些，各種鬧騰她都看在眼裡的。
“奶，你去飯店打牙祭的時候也沒叫上我們。”，小當也懟了一句，反正這奶奶現在單過，她一點不慫。
賈張氏被懟得都有些毛了，單過的日子很糟心啊，想着跟錢老幺吃香的喝辣的時候，她就越發不舒服。
“小當，你媽不在家，你就這樣對你奶奶的，她是怎麼教你的？”
氣性上來的賈張氏想要發泄一下，小當也不是好脾氣的人，本來就不對付，現在被指着懟，她當然不樂意。
“姐，別鬧了，很好看嗎？”，瑰花拉了姐姐一下，小當想甩開她的手，誰知瑰花用力就把小當給拉進屋裡去了。
賈張氏一看人被勸走，剛想追過去，可一看中院在外面納涼的人都看向這邊，她哼哼一聲，去倒了水，回屋去了。
回到屋裡，她是越想越氣，棒梗下了鄉，她的所有底氣都沒有了。
“等着吧，再讓你們神氣着，以後要你們好看。”，賈張氏惡狠狠說着，等到將來棒梗回來，達成了她心中所想，到時候纔是她算總賬的時候。
“我還以爲會鬧起來呢！”，傻柱這屋門前，秦蓮跟一大媽聊天的同時颳着魚鱗，一大媽悠悠一句，讓秦蓮搖頭笑了笑道:“鬧起來就鬧起來唄，次數多了，大家都習以爲常了。”
一大媽一聽這話覺得也是，習慣成自然。
清洗好了魚，秦蓮將它交給傻柱，傻柱看着魚，笑道:“這魚肥，等有時間我也去試一試，萬一能像胡奎今天捅到魚窩子，那就賺大了。”
“那有那麼多魚窩子！”，秦蓮白了自家老公一眼，讓他趕快去做，晚飯還沒吃呢。
傻柱去了廚房做菜，秦蓮去後院叫幾個孩子回來準備吃飯。
“蓮姨，小妹要回去吃呢。”，林小妹說完就要去前院，秦蓮笑道:“你何伯伯的廚藝不好嗎？今天就在這兒吃了。”
“何伯伯廚藝當然好了，可是我今天跟秀兒姐約好了要吃那條魚的。”，林小妹這話逗得秦蓮跟一大媽樂呵呵的，這小丫頭，嘴跟摸了蜜似的，可愛得不行。
又逗幾句，見林小妹還是要回前院，秦蓮也不挽留了，讓何燕兒一起去前院把劉思緣叫回來吃飯。
前院，屋裡，南易給林大福倒酒，林小妹給老太太舀了飯，見大胖大毛他們是真的不吃晚飯了，衆人開吃。
天氣熱了，大家的胃口都受到影響，吃飽了後，老太太帶着林小妹出去納涼，李秀芝跟樑拉娣也出去串門聊天，屋裡只剩下林家國三人。
“家國，你這酒要是能夠搞到方子就好了。”，南易喝着酒，感嘆一聲，這酒是越喝越覺得不錯。
“誰知道呢，再說吧。”，林家國來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空間裡的酒儲存量已經很大，有“酒”那個釀酒師在，林家國沒怎麼操心這事。
“如果能商量，那是最好不過，如果不能商量，莫要起巧取豪奪的心思。”，林大福也叮囑自家兒子一聲，好東西動人心，若是起了壞心往前踏出一步，想要後退就晚了。
“爸，你兒子我人品沒那麼差吧！”，林家國有些無語，林大福呵呵一笑，跟南易碰了一杯後道:“我喝着喝着有時候都心有所想，這不是怕你剋制不住自己的貪慾嗎。”
“放心吧，我不會幹那種事的。”，林家國保證出聲，秘方就是自己的，起什麼心思？
兩天的休息時間過去，上班的時間讓上班的人又忙了起來。
錢老幺在李副廠長的指點下，是搞出了點動靜，眼看沒人再敲打後，他又安心下來，悠哉的日子繼續。
“你就這樣停了？”，辦公室裡，賈紅問了起來，李副廠長吐了一口煙，眼中精光閃爍道:“莫要驚了魚，這事我來把握。”
“要一次又一次把他逼到極限，到時候他心煩氣躁，亂心之下會暴露出一些東西的。”
賈紅不再多說，有些事，她就是急切也得忍着。
“出去工作吧，就當什麼都發生，最好是少跟錢老幺接觸。”
聽着這交代的言語，賈紅點頭，說了幾句後就出了辦公室。
走回去的路上，賈紅遇見了許大茂，看他正恬着臉跟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同志說着什麼，賈紅嘴角一扯。
等這女的走後，賈紅走了過去，跟許大茂打了招呼。
“許大茂，你又折騰什麼呢？”，賈紅好奇問了起來，許大茂這傢伙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能恬着臉討好別人，肯定有着某些想法呢。
“能折騰什麼，不就是家事呢。”，許大茂聳了聳肩，有些惆悵道:“昨個兒我許大茂又被人嫌棄了，今天不是想着求劉姐再幫着介紹一個嗎！”
賈紅聽明白了，合着這傢伙是找老婆不順利啊。
“我說許大茂，也不是我扎你的心，就你在這片的名聲，我覺得你還是放低要求比較好。”，賈紅說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繼續道:“就你幾個前妻的經歷，誰都發憷！”
“還不是拜你們所賜嗎！”，許大茂翻白眼，沒好氣出聲，一個個的都是心機達人，他想想都覺得冤。
“你這是屁話！”，賈紅一點不客氣，哼哼一聲道:“說到底還不是你風流成性，四處勾搭，就你當初四處放電影的活計，誰知道還有誰在念着你呢。”
“你小聲點！”，許大茂臉都綠了，下意識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他才鬆了一口氣。
“誰還沒個心花花的時候呢，一些事情都是處理好了的，賈紅，你嘴可緊着點，我要是倒黴了，那就真冤枉了，”，許大茂警告出聲，賈紅撇撇嘴，一副你許大茂把我當傻子的模樣。
“許大茂，都說本性難移，你厲害的就是這張嘴了，誰知道你又在外面養着幾個小情人呢。”，賈紅壓低聲音吐槽起來，許大茂有些心虛縮了縮脖子。
這動作顯得心虛了，他又急忙解釋道:“別胡說八道，我許大茂現在是好人！”
切！
我信你個鬼！
賈紅撇撇嘴，鄙視着許大茂，隨後道:“要我說，你還是找一個帶孩子的寡婦吧，人家跟你過，爲了孩子，能多容忍你一些。”
“真要找個性子急的，你估計又是離婚的下場。”
這話讓許大茂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不滿道:“賈紅，就我許大茂這條件，找一個合適的不難吧。”
心氣兒高的他就聽不慣這種話，找一個有孩子的寡婦？
開什麼玩笑，給別人養孩子，不說他過不了心裡這關，就是想到傻柱會揶揄調侃他，他都下意識一哆嗦受不了。
“那你繼續找着吧！”，賈紅聳了聳肩，不想跟這個心裡沒點逼數的傢伙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找就找，我就不信找不到。”，許大茂哼哼一聲，氣呼呼轉身就走，一天的好心情，就被賈紅幾句話給破壞了。
回到辦公室，許大茂坐下來點燃一根菸，抽了幾口後，心態都有些爆炸。
“特麼的，這死娘們又膈應我！”，罵了幾句，許大茂覺得舒服些，不過一想到自己相親不順利，他又覺得糟心。
再特麼拖下去，院裡的下一代孩子都快到了心思萌動，談戀愛的年紀了。
兩根菸抽完，他總算平靜些，準備先把工作做完，下了班後再去多託幾人給他介紹。
廣撒網，多撈魚，總有一個適合他的。
中午，吃飯時間，許大茂本想去三食堂吃的，可路上被人拉着，就去了二食堂。
二食堂，許大茂在軋鋼廠吃飯的時候，最不願意來的地方。
跟他跟不對付的傻柱在這，待到黃芳也在二食堂上班後，他就更不樂意來了。
“喲，難得啊！”，正幫着打菜的傻柱一看排隊過來的許大茂，樂呵呵出聲，許大茂沒理這混蛋，知道一搭腔這孫子少不了要埋汰他，誰讓人家把日子過得舒心呢。
許大茂不搭腔，傻柱也不繼續撩撥，剛剛的撩撥只是習慣性的反應而已。
隔着兩個打菜的窗口，黃芳看着許大茂跟幾人有說有笑吃着飯，她很快錯開目光，繼續給人打着菜。
午飯吃好，許大茂跟着幾人走出食堂，這才覺得舒服些。
傍晚，下了班，許大茂沒有回四合院，而是提着禮品去找人去了。
他沒看到，有一個人看着他離開，拐角處，黃芳看着許大茂這又是拜訪又是送禮的，就知道他是四處託媒人搭線呢。
這事在軋鋼廠也是個話題，幾次確定以後，黃芳就有點坐不住了。
真要許大茂再成功找到了一個，她的報復計劃就得攔腰截斷，然後看着許大茂舒心過日子。
心裡想着事的黃芳一路快步走，兜兜轉轉來到馬五這邊。
“你這邊如何了？”，進了屋，黃芳就迫不及待問了起來，馬五讓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才坐下來。
“這段時間，我用各種方式接觸了那幾人，從性格，關係網等這些條件來看，最合適的是這個叫陶小菊的人。”
馬五說着，將自己這段時間記錄下來的一些評斷給黃芳看，黃芳看完以後，這才道:“你能不能加快點速度，許大茂那個混蛋，又準備繼續再找一個了。”
聞言，又看她這急切的模樣，馬五呲笑一聲，安慰道:“放心吧，他在明，我們在暗，他想要成事，我們破壞就是了。”
“自從你讓我盯着他的時候，結合他做的一些事，我就知道那個傢伙心氣高得很，根本不想找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
“而不帶有孩子的女人，人家就少了很多難題，怎麼會在一些事情上妥協呢，就許大茂那小子的婚姻經歷，想要踏實過日子的都會怕。”
“那萬一他不找踏實過日子的呢？”，黃芳擔憂着問了起來，不是誰都想踏實過日子的，想法不一樣的也有不少。
“笨！”，馬五白了黃芳一眼，解釋道:“你覺得許大茂那小子現在最在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