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被秦淮茹的話給噎住了，憤憤一句後，氣呼呼坐下來不說話了。
感覺耳朵清靜了些，這才覺得舒服不少，秦淮茹讓瑰花去叫棒梗吃晚飯。
吃了晚飯，秦淮茹想出去串門打聽打聽點消息。
……
紛紛擾擾的日常持續着，冬天已然過去，春天開始到來。
眼看棒梗的工作安排還沒有一個着落，秦淮茹越發焦急起來。
多一張口吃飯且不說，光是讓棒梗每天晃盪她就擔心，這段時間，光是衚衕這片的年輕人打架事件可不少了。
在這方面，秦淮茹是非常警惕的，尤其是一看到自家兒子臉上的刀疤，她就更不敢大意。
“先讓他幹着掃地的工作吧！”，對於秦淮茹的焦急，一大爺易中海有些無奈出了主意。
他倒是想要找到機會來着，可現在軋鋼廠不差人啊，處處滿員，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一大爺，這工作棒梗估計不願意。”，秦淮茹苦笑起來，這份工作多是女性同志去幹，還是中年婦女居多。
她瞭解自家兒子，他估計是不幹的。
“那就先四處打着零工，養活自己等待安排。”，一大爺易中海說着又道:“總不能讓他一天無所事事的吧。”
“你跟他說，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幫他的。”
“我聽到小道消息，軋鋼廠的鉗工車間過段時間後要招收一批鉗工學徒，如果是真的，我安排起來就容易許多。”
聞言，秦淮茹眼睛一亮，如果真是這樣，那確實是很有把握了。
感謝了一大爺易中海後，秦淮茹總算又安心了些。
傍晚，她試探着讓棒梗去幹掃街的工作，棒梗立即拒絕。
“媽，我幹這工作，丟不起那個人。”
棒梗很不樂意，正是自尊心很強的時候，他寧願晃盪着也不願意去幹讓他不樂意的工作。
“那你就多去先零工吧！”，秦淮茹也不多勸。
“媽，要不你跟小姨父說說，讓老哥去跟他學廚唄。”
小當出了主意，她口中的小姨父就是秦京茹的老公胡奎，至於院裡的姨父傻柱，一家子都看得出來自家老媽跟秦蓮關係不好。
“我問過了，他那邊不差人。”，秦淮茹搖了搖頭，胡奎倒是沒有拒絕她，不過是真的不缺人
秦淮茹知道胡奎沒有忽悠她，因爲現在工作安排是難題，不缺人就是不缺人。
“媽，我這邊自己也想辦法就是了。”，棒梗出聲，反正現在晃盪的很多，不差他一個，等着總有安排的。
“那你別惹事。”，秦淮茹警告了一句，又道:“劉光天他們你也少裹着一起玩，你媽我可不想看到你打架。”
“我知道了媽！”，棒梗點頭答應，說了幾句後，起身離開，回屋去了。
……
最近這段時間林家國幾個廚師很忙，天天都有不少廠子的人來考察，原因就是軋鋼廠的一個小產品大獲成功。
吳成軍的大整合計劃終於邁出了成功的一小步，雖然還是軋鋼廠的名分，可實際上他已經籌備着改名了，畢竟到了這個時候，再叫軋鋼廠就體現不出整合的效果。
對於來考察的人，吳成軍是非常歡迎的，不是爲了炫耀，而是爲了從這些人中知道一些廠調整要面對的困難。
招待，必須好好招待！
只要能夠從這些人口中知道想要知道的，就能夠吸取經驗教訓，讓他的大整合計劃少些風險。
領導張張嘴，下屬跑斷腿！
林家國幾人是天天的除了負責食堂的工作外，還必須單獨做菜招待來考察的人們。
領導怎麼說，那就怎麼做，爲此林家國幾人是輪番上陣。
今天下了班，又做好了菜後，林家國纔出了軋鋼廠。
“今天又輪到你了！”，大門口，高平遞煙給林家國，笑着調侃一句道:“我們可是聽說了，伱們幾個大廚可沒少被惦記着，都想挖人呢。”
聞言，林家國莞爾而笑，點燃了煙，笑道:“安心，我可沒有心動，以後依然可以繼續吃着我做的飯菜。”
“哈哈哈，你啊！”。高平搖頭失笑，兩人玩笑幾句後，林家國準備離開。
“哦，對了。”，高平叫住林家國，笑道:“我知道你手裡有些古董，我那岳父想要幾件，正好我知道你有。”
“你們聯繫上了？”，林家國有些意外，高平點頭，微微一笑道:“分別了這麼久，娥子時不時都思念成傷，我這個當老公的總得做些什麼吧。”
“上個月拜託了一個朋友，好不容易聯繫上了。”
“雖然沒見過面，我總得送個禮物什麼的，正好我那岳父寫信來說需要幾件古董撐撐場面，我就往這方面想辦法了。”
“古董我是有幾件，不過我想留着。”，林家國說着笑道:“不過我知道有幾個傢伙手裡好東西不少，你要是不擔心，可以去找他們。”
“這有什麼擔心的。”，高平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這事倒是沒什麼危險，據我所知，南方那邊可都有不少人跟香港那些富豪聯繫上了，還是被默許的。”
“你可別亂來！”，林家國眉頭都跳了跳，警告道:“我說平哥，這事兒可大意不得，可別搞歪路子。”
“放心，我心裡有數。”，高平輕輕一笑道:“我本來就沒有那些心思，就是想用他們的渠道給我那岳父帶過去幾件古董而已。”
“你心裡有數就好。”，林家國微微點頭，又道:“你那岳父不會是想着用古董來辦事吧。”
“應該是！”，高平點頭，輕聲道:“我估計他在信上特意提了這個，也是真的需要。”
“要論文化底蘊的古董，大陸這邊纔是中心。”
“那你去操作吧，人我介紹給你認識。”，林家國不多問了，他手中的東西現在是不會出手的。
“行，後天休息天，我去找你。”
兩人說定了這事後，林家國這才騎着自行車離開。
“這個時候都開始躁動起來了嗎。”，林家國嘖嘖一聲，高平能夠聯繫上婁曉娥的爸媽，那麼是不是意味着不少有牽扯關係的人也開始聯繫上了。
又一個大時代要來了啊！
思緒放飛的林家國回到四合院後才壓下萬千思緒，停好自行車，進了屋，看到院裡三位大爺正跟老爹林大福聊天，林家國打了招呼。
遞了煙後，林家國先去洗澡，一身熱汗黏糊糊的挺難受。
等洗好了澡過來，三位大爺已經離開。
“爸，這又是要商議什麼？”，林家國坐下來，伸手從閨女手裡拿了點瓜子，問了起來。
“說是搞什麼消息互通的互助會。”，林大福說着露出些許無語表情道:“二大爺家的兩個，三大爺閻埠貴家的兩個，一大爺易中海注意着的棒梗。”
“還有我們家的小雅，這些需要安排工作的，他們說需要消息互通有無，好能夠快點解決這事。”
“他們不知道爸你對小雅的安排？”，林家國怎麼覺得其中有種算計的味道。
“估計知道，但也裝着不知道。”，林大福笑了笑道:“在他們看來，我這個工程師路子要廣些。”
“可實際上我還真沒有他們路子廣，畢竟我要是知道缺人，總得找一個有基礎的才行。”
“呵呵，還是那個味啊！”，林家國莞爾，明白過來的林家國沒覺得生氣，這事兒算人之常情。
雖然有些小算計在裡面，不過也沒什麼大事，只要不以傷害別人爲算計的想法，一些小算計，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我也跟他們說了，可以讓幾個小子多準備一下讀書的事。”，林大福抽着煙，眼睛眯了眯道:“這恢復高考的風聲已經越來越大，我琢磨着有些準備還是好的。”
“若真的恢復了，那就去考大學，多積累點知識是沒錯的。”
“應該也快了。”，林家國微微點頭，他記得好像就是今年十月份正式確定恢復高考的。
“我也覺得是。”，林大福同意兒子的這判斷，意氣風發道:“我們在老人家的帶領下，用二十多年的時間創造了屬於中國的工業奇蹟。”
“雖然我們還落後，可基礎已經打好，差的就是一步步追上了。”
“而人才，則是緊要問題，尤其是高精尖人才。”
“高考，則是一道篩選的門檻，也是一條對很多人來說相對公平的路。”
林家國點頭，工業國，就是評斷實力的一個標準之一。
“剛剛我跟他們說了這事兒，他們明顯沒那個意思。”，林大福說着繼續道:“按照三大爺閻埠貴跟二大爺劉海中的意思，那就是自家幾個小子儘快工作最好。”
“各有想法吧！”，這一點林家國不覺得有錯，每一個人的想法不同而已，再說了，恢復高考後，估計前三年競爭不是一般的大。
“我也沒有多勸。”，林大福微微一笑道:“若是有機會，我自然也願意幫忙的，畢竟一幫小子晃盪着也不是個事。”
“可難就難在現在的工作安排讓很多人都腦瓜子疼，我也沒有辦法。”
林家國點了點頭，這事兒他也沒有辦法，順其自然吧。
父子聊了一會兒，就去吃晚飯了，吃了晚飯，林家國帶着閨女出去溜達，至於幾個小子，還被他們的老媽鎮壓着寫作業呢。
逛了一圈回來，林小妹拿着零嘴跟哥哥們分享去了。
林家國坐下來，將零嘴遞給李秀芝幾人。
“難怪你家閨女黏你。”，樑拉娣笑着說了一句，拿起零嘴吃了起來。
“這是獎勵。”，林家國呵呵笑了笑道:“那幾個小子讓人頭疼，得讓他們學學。”
“那你就等着吧！”，李秀芝有些好笑說着，男孩子總是要比女孩子調皮一些。
樑拉娣幾人莞爾，聊着孩子的教育問題，有太多讓人頭疼與吐槽的地方了。
聊了幾句，林家國剛準備去找南易要點秘製的調料帶去軋鋼廠食堂後廚儲備起來，以作不備之需。
這時，吵架的聲音傳來，林家國聽了幾句後，有些意外道:“這是陶小菊的聲音吧，她來到四合院後，好像沒跟誰紅過臉。”
“那是以前了。”，李秀芝搖了搖頭道:“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
“什麼情況？”，樑拉娣好奇問了起來，這陶小菊突然爆發怒火，總要有個原因吧。
“院裡一些碎嘴的說許大茂的兒子長開了後一點不像許大茂，這不正好被陶小菊聽到了，她就毛了。”
李秀芝解釋起來，樑拉娣聽着頓時有些無語道:“這種事也去嘴碎，確實很得罪人。”
如此嘴碎的背後，就是說人家陶小菊不守婦道，陶小菊要是不毛纔怪，換了那個女的都得毛。
“關鍵是那孩子長開後確實是不像許大茂，也不像陶小菊。”，李秀芝說着又搖搖頭道:“被陶小菊罵狠了，她們就是這麼反擊的。”
“中午的時候就大吵一次，正好老太太正在中院，然後勸開了。”
“等到下午的時候，又開始吵了起來。”
“而現在，是第三次了！”
正說着呢，就聽見動靜越來越大，還聽到了許大茂的罵聲。
“打架了！”
這動靜讓幾人出了屋，來到中院這邊，果不其然，許大茂已經跟人扭打起來。
“許大茂，我已經讓我家裡的給你兩口子道歉了，你這破口就罵，伸手就指，我還怕了你不成。”
被拉開的一人怒氣衝衝說着，許大茂呸的一聲，怒道:“道歉？要是幹什麼道歉都有用，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四處瞎咧咧說你兒子不是你親生的。”
“今個兒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跟你們耗上了。”
許大茂現在是非常的生氣，他有一個兒子容易嗎。
這尼瑪一個個嘴碎的瞎咧咧，簡直就是踩着他許大茂的臉打，這還能忍？
“那你要怎麼辦？”，這人也知道自家老婆嘴碎理虧，氣勢縮了些。
“怎麼辦？當然是當着大家的面自己抽大嘴巴子，保證以後不再瞎咧咧。”
許大茂一開口就來了一個狠的，他要殺雞儆猴。
“不可能！”，這人也怒了。
“那我許大茂就跟你幹上了！”
兩人怒罵起來，掙扎着要跟對方幹架。
此時，陶小菊看着許大茂這般反應，心裡安穩不少。
她來到這四合院後一直低調生活，就是不想搞事兒。
可這一次她真的有些慌，因爲她怕許大茂發現什麼。
所以，她選擇鬧，鬧得越大越好，要鬧到這院裡的人以後不敢再瞎咧咧這事。
她不知道馬五什麼時候會出現，而她要做的，就是在馬五出現之前不讓這事兒被許大茂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打吧，最好都打得對方流血。
見了血，以後就不敢有人在許大茂面前咧咧這事兒了。
衆人紛紛勸了起來，可許大茂現在是不依不饒，大家還真不好多勸，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一些話是最傷人的。
又等幾人都稍微冷靜點後，一大爺易中海幾人才讓這幾人給許大茂兩口子道歉。
“大茂，這事兒你就多擔待吧。”，一大爺易中海看到幾人道歉後，勸了許大茂一句。
“哼！”，許大茂冷哼一聲，目光幽冷道:“今天我給院裡三位大爺面子。”
“不過話我放在這裡，以後誰敢開這種玩笑，我許大茂就敢提着刀上門。”
衆人沒有說話，都知道以許大茂的性子，那是真的會來真的。
又冷哼一聲後，許大茂才帶着陶小菊返回後院。
“散了吧，以後少嘴碎些，有些事兒，開不得玩笑。”
一大爺易中海也是警告一句，這些人也真是的，難道就不知道許大茂在這方面很敏感嗎。
人家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孩子你說不是他親生的，這尼瑪簡直就是捅人家心窩子。
灰頭土臉的幾人各自回屋去了，林家國幾人也返回前院。
屋裡，傻柱嘖嘖一聲道:“你還真別說，孩子是真的一點不像許大茂。”
秦蓮關上門，瞪了自家老公一眼，走過來警告道:“你跟許大茂怎麼鬥我不管，可這種事別亂說。”
“換做有人說我生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會不會炸毛？”
“放心，我心裡有數！”，傻柱保證起來，這事兒，他還真不會去亂咧咧。
許大茂沒孩子的時候他敢說許大茂絕戶，而結果最多就是兩人打一架。
可若是他敢拿陶小雅生的孩子來玩笑刺激許大茂，許大茂是真的會提刀上門的。
“你心裡有數就好！”，秦蓮微微搖頭，輕聲道:“這種事兒，是最得罪人的。”
兩口子說了幾句後，這事兒就不再提。
後院，屋裡，陶小菊一副委屈的模樣啜泣着。
她手輕輕點了點孩子的身體，似乎有些氣道:“你說你，怎麼就不像你爸媽呢，害得你媽我，還得被人編排。”
“你戳孩子幹嘛？”，許大茂無語了，走過來將孩子抱起，哼哼一聲道:“都是一羣見不得人好的，別管他們。”
“我不是怕你誤會嗎！”，陶小菊靠近過來，可憐兮兮道:“這孩子現在不像你我，你要是有了誤會，我就是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等孩子大些就像了。”，許大茂此時到沒有懷疑什麼，孩子不像父母也有，這有什麼奇怪的。
“你能這樣想最好。”，陶小菊靠着許大茂，心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