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張潘妮陪着父親張天白回到了張天白所在的賓館。一進入房間,張潘妮就問道:“爸,你這次來北市到底是做什麼的?”
“來看看你啊,看你工作開不開心。”張天白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張潘妮看着張天白的眼睛,再次問道:“爸,你這次來北市有什麼目的?”
張天白避開張潘妮的目光,走到牀邊的靠椅前,坐了下來。點上一顆煙,輕輕的吸了一口,突出淡淡的菸圈,這纔回答道:“我不是說了一遍麼,來看你在北市的工作情況。”
張潘妮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她也走到牀邊的靠椅前,坐了下來,直視着自己的父親,第三次問道:“爸,是不是爺爺讓你來對付胖子的?”
“咳咳!”張天白乾咳兩聲,急忙解釋道,“沒有沒有,妮妮,你怎麼會這麼認爲呢?”
“爸,你別騙我了。爺爺早就跟我說過死活人的事情。而且爺爺在年前曾經跟我提過,家族裡有種破除死活人之身的方法,可爲什麼我過年回家,他不告訴我這種方法了呢?而且爺爺和你總是避開我私下裡嘀嘀咕咕,還敢說你們不是想對他下手?”張潘妮一口去把話說話,等着父親張天白的解釋。
張天白深吸一口煙,嚥進肺裡,然後從鼻孔中呼出濃稠的煙霧,保持沉默。
“我警告你們,我絕對不會容許你們對胖子下手!”張潘妮是真的急了,她對胖子的感情戰勝了理智,使得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大聲的喊叫。
張天白用力拍了一下靠椅把手,喝斥道:“你怎麼跟父親說話的?”
“嗚嗚”,張潘妮這才意識到坐在自己對面的是自己的父親,如果張天白真的對呂秋實下手,她夾在中間又怎麼能夠阻攔?想通這一點後,她雙手捂着面頰,哭了起來。
張天白熄滅了手中的香菸,輕輕的撫摸着張潘妮的頭部,輕聲問道:“妮妮,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呂秋實麼?他有什麼好的,人長得胖,又不會哄人,有時候像根木頭,道行淺還弄個視頻在網上到處吹噓,你到底看中他哪一點了?”
“不許你這麼說他!”張潘妮猛然間擡起頭,阻止了張天白的話,“如果你見過他幾次三番不顧性命的救我,如果你聽到過他誤以爲我被害死之後的誓言,如果他把自己身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我,你就知道他對我的好了。他在我面前很少會說甜言蜜語,但是和他相處的日子裡,他的一言一行,我都能夠感受到他潤物無聲般的情感!”
這還是我原來的女兒麼?張天白吃驚的看着張潘妮,不敢相信她的話。在他印象中,自己的女兒性格剛強,做事說話果斷乾脆,自從張潘妮八歲起,他就從沒見過自己的女兒傷心流淚。更何況,她怎麼會說出剛纔的話?
只不過張天白聽到張潘妮的下一句話,他怒了。
張潘妮抹去臉上的淚水,繼續說道:“爸,你不知道我來北市的一年多裡,有好幾次都差點被鬼害死,每次都是他,拼着性命救得我。甚至有一次,是他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回我的平安!”
“夠了,別再說了!”
張天白拍案而起,眉頭緊皺,腳步沉重的走了兩個來回,指着張潘妮說道:“這些事情你爲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爸。。。”張潘妮看着滿臉怒容的張天白,以爲父親改變了對呂秋實的看法,沒想到。。。
“如果你早點跟我說,我早就來北市了!要麼把你帶回去,要麼就除掉呂秋實這個禍端!你知不知道,你的每次危險都是他造成的!”
“不可能,我每次遇險都是因爲沒有聽他的勸阻,一意孤行造成的,跟他沒有關係!”
“傻孩子啊!”張天白痛心疾首道,“你爺爺沒有告訴你呂秋實命格強硬,專克與他近親的女子麼?照你所說,你多次遇險,都是被他所克啊!不要跟我說什麼他救你,那是因爲你的命夠硬,才能轉危爲安,換成尋常女子,估計早就煙消雲散了!”
聽完父親的話,張潘妮不自覺地想到了林雪,那個與她素未謀面的就已失去的可憐女孩。在聯想到自己和呂秋實認識以後所遇到的兇險,她心中大駭。難道爺爺所說的都是真的,林雪是被呂秋實剋死的?
張天白看着呆若木雞的女兒,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妮妮,你從現在就搬到賓館裡住,我一會在旁邊多開一間房間,你就住在賓館裡,這幾天不許再見呂秋實!”
“爲什麼?”張潘妮擡起頭,茫然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你爺爺推算出,呂秋實將有一劫,這個劫數七日之內就會來臨,我不想你被捲到裡面!”
“什麼劫數,怎麼造成的,又該怎麼避免?難道說他的劫數是我們張家帶來的?”張潘妮懷疑,這纔是父親來北市的真正目的。
張天白也聽出了女兒的懷疑,他解釋道:“死活人的劫數很難推斷,何況他很有可能是‘脫世之劫’中的死活人轉世,憑藉人間現有的修行水平根本推斷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你爺爺能夠推算出來,想來是他的這個劫數太過兇險的緣故。另外,你爺爺讓我來北市的目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劫數也不會來自咱們張家。”
“爸,那你來北市的目的是什麼?”
張天白猶豫片刻,不忍女兒傷心,最終還是把他來北市的目的告訴了張潘妮:“恩,告訴你也無妨。我來北市的目的有兩個,一是你爺爺推算出,咱們張家以前遺失的先祖紫陽真人張伯瑞的至寶將會出現,而且會被你所得;二是我要來親眼看着呂秋實應劫,萬一他能夠僥倖逃生,我會出手破掉他的死活人之身。”
張潘妮只感覺嗡的一聲頭大無比,父親的話帶給她太多的疑惑,無數的問題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她不知道該先問哪一個問題,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來挽救呂秋實的命運,只能抱着頭繼續哭泣。
張天白沒有再說什麼,他憐愛的摸了摸張潘妮的頭,轉身走向門口,打算去前臺爲她開一間房間。當他走到門口時,聽到身後的張潘妮堅定的問道:
“爸,你告訴我,胖子的劫數該怎麼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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