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接着說:“那老傢伙是本地一個知名風水師,稱張琴爲侄‘女’。張琴說最近公司發生的事有古怪,老傢伙就說張琴公司內部有內鬼,讓她倍加小心。就這樣,張琴派我暗中調查你。”
我不動聲‘色’擡頭看老莫:“你會把真相說出去嗎?”
老莫:“咱們兄弟!你跟我扯這個,再說了,這公司,那不都得是我的嗎?”
藍雪娥:“老莫啊,你這樣想就對了,我們這是在幫你。你要是‘弄’砸了,想再翻身,可就難嘍。”
老莫嘖嘖點頭。
末了他又說:“張琴說她撞鬼了,在醫院跟她那姓呂的叔叔說,讓對方找人給她驅鬼呢。不過,姓呂的表示,最近幾天會忙,等忙完這段時間,再過來幫她。”
我將老莫的話一一記下。
這時,天‘色’不早。
我跟藍雪娥商量,就讓金子平先住在中國大酒店。
完事兒,我們下了樓,離開酒家,分打三輛車,各回各家。
到海珠區住所。
剛開‘門’,就見薇薇安和安然坐沙發看電視。
半仙兒卻跟沒頭蒼蠅似的,背了手,在地上來回地走。
我一進屋,看了半仙兒樣子,就問他:“你這是怎麼了?咋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在屋子裡‘亂’跑呢?”
半仙正要說話。
薇薇安講話了:“季先生,今晚你去培訓班了嗎?怎麼,今晚停課了?”
我笑說:“出事兒了,裡面鬧出一檔子打架的事兒。這不,今晚臨時停了一節課。”
薇薇安點了下頭,安然似有所思。
這時,我把注意力回到半仙兒這裡,我問:“究竟是怎麼一檔子事?給你‘弄’成這副模樣兒。”
半仙苦臉:“柏達,我遇到挑戰了!”
原來,宮姓商人,找半仙兒最主要的目地,就是想要遷墳,重選風水寶地,營建祖墳。
半仙答應了,明天他就要離開廣州,跟宮老闆一起,去深山老林中尋找旺子孫的風水聖地。
偏這個時候,宮老闆的夫人腦子一‘抽’,竟又在廣州本地物‘色’了一位據傳很神的風水大師。
此大師,要與半仙,並肩齊行,前往老林,一共堪輿‘陰’宅風水旺地。
看‘陰’宅風水,半仙兒的實際工作經驗並不豐富。
因此,面對這位風水學上的老前輩,半仙就有些忐忑了。按半仙的話,錢倒其次,關鍵這一次,他是要樹立劉家的名號!
我聽了這兒,心中一動,又問半仙兒:“那風水大師,叫什麼名字?”
半仙嘆息說:“哪裡曉得名字喲,只知道,是姓呂,七十幾歲的老傢伙。這一行,越老越‘精’,越老越油,我這是怕鬥不過他呀。”
我一聽,心裡就樂了。
這佈局的人,太會玩兒了!
當下,我對半仙說:“你不用擔心,明天只管放心出發,另外,把你的1110充滿電,明白嗎?”
半仙愣了片刻,旋即恍然!
我給半仙吃了定心丸,半仙又恢復‘精’神,坐下,跟我們一起吃水果,看電視。
看了半個小時,我找個理由給薇薇安借到我的臥室。
“季先生,你叫我什麼事呀。”薇薇安坐在‘牀’頭,稍有不安。
我伸手把‘門’關了。
薇薇安臉又是一紅。
我在她身邊坐下:“薇薇安吶,最近工作還好?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嗎?”
薇薇安心跳,面‘色’慌‘亂’。
“都,都好……都好。”
我撲哧一樂,對薇薇安說:“行了,不逗你玩了,這樣,明天如果能順利開課,你找時間,陪我演一齣戲。如何……”
薇薇安瞪大眼睛:“演戲?”
我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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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湊近。
我附‘脣’在她耳垂邊,嘰裡咕嚕地一通講。
最後我說:“聽明白了嗎?”
薇薇安臉一紅:“好癢。”
我黑臉問:“哪裡癢。”
“耳朵!”
我無語……
起身我說:“這事兒,就這麼辦了,到時,成功與否,就看你的表演嘍。”說了話我一拉‘門’。
呼啦。
有兩人倒進了屋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正要進屋,取東西。”安然直腰起身,裝模做樣兒在屋裡轉一圈,又走了。
再看半仙兒。
“我……我這,沒什麼事兒,我閒溜達。”
一個個地,都裝吧!幸虧我沒什麼事兒,這要有事兒,哥的節‘操’啊!
小‘插’曲過去,該沖涼,就沖涼,該睡覺,就睡覺。
第二天,我中午吃過了飯,纔去的靈脩學校。
到了地方,剛進‘門’,就看到老莫正大聲跟前臺妹子訓着什麼。看到我來了,老莫直接給我個眼‘色’,然後一把給我拉到了他的辦公室。
“幹嘛,幹嘛呀你這是?”我不解問。
老莫壓低聲音說:“內鬼找着了。”
我驚訝:“找着了?”
老莫:“上午我過來的時候,看到張琴辦公室的‘門’虛掩着,我就趴在‘門’縫往裡看,你猜我見着什麼了?我看到一個人,正在那兒翻‘弄’張琴的電腦呢?”
“啊……誰呀?”我好奇。
老莫壓低聲音:“我沒敢直接過去,而是回到我辦公室,拉開‘門’縫,往外瞟,結果,怎麼着?我看到陶小年那小子,從張琴辦公室出來了。”
我一驚:“不是吧,陶小年?”
老莫嘿嘿冷笑:“誰知道呢,我已經跟張琴彙報了,估計,下午就有結果。”
我又跟老莫閒聊了幾句。
這會兒,老莫辦公室的‘門’忽然響了。
老莫:“進來?”
‘門’推開,陶小年赫然站在我倆面前。
我不動聲‘色’。
老莫顯的很緊張:“你……你這……這不是上課的時間,你幹什麼來了。”
陶小年微笑:“我就想問問,這個班兒還辦不辦了,我可是‘交’了錢的。”
老莫:“辦!怎麼不辦?張總說了,她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今天晚上,就會回來開課,沒事兒,你走吧。”
陶小年點下頭,正要轉身走。
突然,老莫手機響了,他拿起:“喂,啊,琴琴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很好,哦,什麼?要去快遞公司取一個包裹?他們不是負責送上‘門’的嗎?什麼,要親自去取呀。哦,安排人去,讓陶小年,和達文東是吧。行了,我知道了。”
老莫撂了電話,對我說:“正好,你們都在,我就省得再給你們挨個打電話了。張總呢,讓你倆幫她個小忙兒,要去這個,棠下的XX快遞,取一個包兒。到了那兒,你報張總手機號就行。”
說完,老莫講了個手機號。
陶小年奇怪:“幹什麼要我們去拿快遞,我們又不是公司員工。”
老莫:“哎喲,張總吩咐的,再說了,她不是導師嘛,聽導師話,有錯嗎?”老莫挑了下眉。
“對了,張總說了,那個地方在XXX街XXX‘弄’裡頭。”老莫補充說。
陶小年:“好吧,那,老達,我們走?”
我:“走唄!”
我們下樓,直接打車,跟司機說了地點。
大概半個多小時,我們到了地方,下車。
我發現這是一個跟快遞沒什麼關係的出租屋區,舉目到處都是林立的出租屋。
我和陶小年,找了半天,對着街牌號,一路就來到了一條小巷的入口。
這時,氣氛顯的有些詭異。
因爲,我在四周一個人都看不到。
心中一動,我正要跟小年說些什麼。
這哥們兒已經擡腳進去了。
我後腳跟着走向衚衕,陶小年在前邊忽然壓低聲音說:“季柏達,我現在只能幫你這麼多了,剩下的活兒,你自個兒幹吧!”
我驚,正要問詳情。
突然,小巷的兩端,就出現了兩批手執大砍刀的不良青年!
“陶小年!”
其中一夥,有個頭目模樣的人,高聲喊了一句。
陶小年:“啊……”
那人一揮大砍刀:“屌你老母!砍死個撲街!”
呼啦一傢伙呀!
兩撥人馬,分別從小巷的兩端奔陶小年衝過來了。
小年同學,臨危不懼,直奔東頭一個衝在前面的夥計跑去,兩人碰了頭兒,小年使了個手法,給對方撂倒的同時,又將一柄半米長的大砍刀奪下來。完事兒,啊啊喊着,張牙舞爪,衝出重圍就跑了。後邊的人,完全無視我的存在,手拎刀,瘋狂地追了過去。
我目睹發生的一切。
末了,我感慨,好一個調虎離山吶!
陶小年是顆暗棋,目地,就是在我們的身份要暴‘露’時候,他跳出來,吸引張琴的注意力,然後把重心轉移到他的身上。
當然,憑陶小年的身手,這批不良持刀青年,絕對追不上他。
但這樣一來,張琴的疑心病就解了。至於那個高人,該由半仙來對付嘍。
而我嘛,妥妥兒地,開工,幹活兒!
另外,張琴安排我跟陶小年來接快遞的目地,也是一個殺‘雞’給猴看,意思是說,別當老孃是心慈手軟的主兒。若惹到了我,一樣砍你沒商量!
我站在小巷口,想通了諸多關鍵。接着轉身,回到主街,打車,回公司。
到了公司,我直入老莫辦公室。
“不好了,不好了!陶小年讓人砍了。”我驚說。
老莫一臉笑:“兄弟,不用驚慌!這是張琴給他的一個小教訓。另外……”老莫這時賊兮兮地說:“兄弟,哥給你個‘肥’差。”
我問:“什麼‘肥’差。”
“知道咱們晚班學員中最漂亮的那個妹子嗎?”老莫得意。
我說:“知道啊。”
老莫:“那妹子,說她這幾天,天天晚上做惡夢,不舒服,另外,她好像對你有意思,點名要你幫她做心靈疏導呢。”
“怎麼樣兒?哥,夠意思吧。”老莫嬉笑着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