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輕羽頓時心中喜憂參半,喜的當然是自己平安無事,憂的則是如果視頻傳播出去後,今後自己平靜的生活一定會被周圍的閒言碎語所影響。
可能是趙一凡看出了她的顧慮,於是又說道:“當然,爲了保護你的隱私和正常生活,我讓朋友只是定點IP發送的視頻,也就是說只有在帝豪的內網覆蓋下的手機才能看到這個視頻,而且你現在所看到的網站和評論都是找人作的假,視頻5分鐘後便會自動銷燬,並且無法轉載與保存。”
“大叔,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我就是個開小酒館的。”
明顯通過邱輕羽的表情不難看出她對這個回答不是很相信,於是又繼續問道:“那你怎麼會認識影神。”
“誰是影神?”
聽到這個名字趙一凡則擺出一臉疑惑的表情,邱輕羽見狀又指着手機說道:“就是發佈視頻的作者啊,你看,這上面寫着作者是影子在身後,我們統稱他爲影神。”
“你說這個啊,聽我朋友說最近這個博主在網絡上挺有人氣,視頻也經常會被官方重點關注,所以我這個朋友就假借他的名字嚇唬嚇唬王四海,總不能隨便一個阿貓阿狗發點東西在網上就會讓人相信吧。”
而就在邱輕羽還要追問些什麼的時候,她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竟然是宋義。
“你終於接電話了,昨晚你去哪了?我擔心了一整晚,怎麼也聯繫不上你。”
電話這頭的邱輕羽便簡單的描述了一下昨晚在帝豪所發生的事情。
“什麼?這個王四海簡直不是人,這還有王法嗎?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邱輕羽剛想開口,一旁的趙一凡便拿起了手機,並將上面已經編輯好的文字讓邱輕羽讀了出來:“後來的事我就不記得了,醒來時我已經在學校門口了。”
“這個混蛋,我絕對不會饒了他,你還在學校嗎?我現在去找你。”
邱輕羽剛要隨口而出之時,趙一凡又將編輯好的手機文字放在她的眼前。
“我...我在一個朋友家,放心很安全,我們晚點在學校見吧。”
“那好,你回學校後一定要馬上聯繫我。”
掛斷電話後還沒等邱輕羽開口,趙一凡便先說道:“別問爲什麼,你就當我是做好事不留名吧,你現在可以走了。”
聽趙一凡這麼說,她也知道最近給眼前這個萍水相逢的男人帶來了不少麻煩,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言起身便要離去。
“等等。”
被叫住的邱輕羽剛剛轉身,一件衣服就被丟了過來,隨即趙一凡說道:“先去衛生間把這件衣服換上。”
見邱輕羽有些不解他又指了指邱輕羽的後背,這才發現衣服後面原來開了一個一尺多長的裂口,白皙的肌膚清晰可見,頓時邱輕羽小臉一紅急忙低頭朝衛生間跑去。
不一會,邱輕羽換好衣服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黑色的T恤上印有追憶酒館四個字,嬌好的身材即使一件工裝穿在她的身上依然很好看。
“店裡沒有其它的衣服,將就穿吧,不用還我。”
反而是邱輕羽欣喜的說道:“我很喜歡這件衣服,謝謝你,大叔。”
趙一凡則是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而這一次邱輕羽卻是帶着微笑離開的小酒館,因爲她對這個不善言談且嘴硬心軟的男人又多了幾分好感與瞭解。
“媽的,竟然有人敢算計我王四海。”
此時在帝豪KTV的辦公室裡王四海怒氣衝衝的來回踱着步,身邊一羣人低頭站在一旁,帶頭的黑子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看來這次對方只是想給我們提個醒。”
一個身穿西裝,年約四十左右的眼鏡男坐在沙發上說着。
王四海聽到眼鏡男這麼一說,更是一臉憤怒的說道:“想給我提個醒,他還不夠格,別讓我抓到他,不然我定讓他橫屍街頭。”
眼鏡男玩味一笑,然後緩緩起身說道:“你可能這輩子都抓不到他。”
“你什麼意思?”
面對王四海的憤怒在場的人無不敬而遠之,而偏偏眼鏡男卻將手搭在他的肩上並說道:“對方隱藏了IP,而且網站僞造的手法也並非普通人能做到的,至於這個叫影子在身後的博主,我也略有耳聞,聽說只要被他盯上很難脫身,並且下場都很慘,很多人想找到他,但至今都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難道我王四海就要嚥下這口氣。”
“是啊,這件事不能就這麼完。”
一旁的黑子突然站了出來,可王四海揮手便是一擊耳光打在黑子的臉上並喝斥道:“廢物,還有臉說話,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絕不會有意外的嗎?竟然在自己家的地盤讓人給算計了。”
王四海顯然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黑子身上,黑子即便窩火也只能捂着臉低頭不語,因爲他太瞭解王四海了,此時他需要的不是解釋,而是發泄心中的憤怒。
“好啦,消消氣四海兄,既然我們找不到他,那就讓他來找我們。”
王四海聽到這句話頓時眼神一變接着問道:“哦?那唐律師可有什麼好主意?”
原來眼鏡男便是那晚王四海電話中的唐律師,此時的唐律師將目光看向黑子說道:“他們想要人,那我們就乖乖的把人還給他們,我倒要看看下了海的魚,還怎麼上岸。”
王四海聽完這句話後略有所思,隨之也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在去往北藝的林蔭小路上,邱輕羽一邊走着,一邊回想着最近發生的事,就在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看見了不遠處宋義與賀梓楓兩個人,此時雙方好像在爭吵着什麼,邱輕羽見狀快步的跑上前去,可能是發現了邱輕羽的出現,賀梓楓轉身便走開了。
“宋老師,剛剛你們好像是在吵架?”
宋義一臉無奈的說道:“哎,我問她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可她什麼都不願跟我說,爲了勸阻她,我便把昨晚在帝豪發生的事跟她講了,希望她能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可誰承想她不但不領情,還說今後她的事讓我們少管。對不起輕羽,是我這個作老師的無能,眼看着學生們受苦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邱輕羽明白這本就不是宋義的錯,隨即安慰道:“別這麼說宋老師,你已經做的夠多了,對了昨晚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去了你說的那個地方,但是裡面什麼都沒有,不然,我們報警吧?”
邱輕羽在經歷了這些事又與趙一凡交談後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僅憑自己的一張嘴是沒有辦法將王四海這棵大樹扳倒的。
“王四海能這麼明目張膽有恃無恐的做壞事還能平安,他的背後一定有人保他,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警察不但不會相信我們,還會打草驚蛇搞不好也會牽連梓楓。”
聽到這裡宋義也陷入了沉思,確實如邱輕羽所說,事情並非看起來那樣簡單,隨即無奈的對邱輕羽說道:“委屈你了輕羽。”
反而是邱輕羽則一臉輕鬆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一切總會過去的,我相信善惡終有報,惡人的身後總會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