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明日黃花與以太門後
……
二維平面之上。
一抹影子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於一個長方形方框中來回竄動！
他時而化爲一隻渡鴉；
時而變成一頭月熊；
沒多久。
他又變成了銀龍、龍龜、天界鹿以及猿猴……
倘若從平面上空俯瞰。
這驚人的變化幾乎達到了每秒鐘一次的超高頻率，而且變化者還在不知疲倦地持續着法術的進行。
換成在三維的物質界。
這種行爲早就引發種種法術限制與反噬了。
但在這奧術古堡的石壁之上。
一切限制都被解除了。
馬修可以自由自在地施展自己的變形術以及與之相關的荒野形態！
他發誓。
這是他此生經歷過的最爲美妙的高頻施法體驗！
他不斷地變化成各種生物。
每一次變化，他的身體都會隨之顫抖，靈魂深處與法術本身形成更爲強烈的共鳴——
這種共鳴能帶來前所未有的心理滿足以及實質性的快感。
如果是在物質界。
馬修恐怕早就和翠玉蒼庭的失心者那樣要患上魔癮！
可在這天災法師構建出的奇妙世界中。
他只覺得暢快無比！
“難怪會提醒我不要沉迷。”
“儘管世界是二維化的，但意識仍然得到了保存，大多數人恐怕都很難拒絕這種無限制施法的暢快感！”
馬修如此想到。
時間緩慢地流逝着。
石壁中的世界時間流速要比物質界緩慢不知道多少倍。
他有充足的時間去完成一個個法術的練習。
一晃眼的功夫。
作爲招牌法術的真實變形術不僅成功地將馬修所有的荒野形態囊括其中，還衍生出了一條條全新的屬性！
……
「真實變形術：你可以通過此法術的咒語或一個足以完成荒野形態變身的動作來變化成以下所有的生物——
渡鴉、月熊、風神翼龍、銀龍、深海龍龜、聖潔之鹿、東方仙猿、赫迪斯跳蚤、中低階任意死靈（骷髏、殭屍、幽魂、女妖、黑武士、木乃伊、吸血鬼）；
此外。
你的真實變形術還獲得了包括但不限於以下的關鍵詞——
1.自由切換（你可以直接在所有的變形形態中完成對另外一種形態的直接切換，而不需要變回人形，且切換時間縮短至0.05秒）
2.真實變形（你的所有變形形態均爲真實變形術支撐下的效果，具備單獨的生物數據與與之對應的特殊面板）
3.獨立生命（你的每一個變形形態都具備單獨且獨立的生命值，當一個形態的生命值瀕死之時，你可以直接選擇變回人形，或者切換至下一個形態）
4.無敵變身（你在使用真實變形術或切換形態時，將存在一個極短的無敵時間，在該時間中，你將不可選取、不可命中、無法阻擋等等）
5.同類召喚（無論你變成怎樣的生物，你都有機會召喚3~12名同類爲你效力，倘若本位面中不存在同類生物，那麼你將獲得12個實力略遜於你本體的分身作爲補償）
6.野性飢渴（你的所有變形形態的物理攻擊都自帶5%的吸血效果）
7.傳奇恩賜（你的傳奇變形形態將獲得額外一項傳奇恩賜）
8.領域霸主（你的所有變形形態都將在各自的領域中獲得更強的判定支撐）
9……」
……
一時間。
大片大片的數據閃過馬修面前。
有趣的是。
進入二維世界以後。
馬修能看到的數據欄居然也被壓縮到了只剩下一格的狀態。
因此他只能一行行地去看。
雖然有些麻煩。
但也不失爲一種新奇的體驗。
“成爲招牌法術後果然不一樣了。”
“單獨的生命值意味着我多了十幾條命！”
“而且還可以通過掐準變形時間來規避一些傷害——雖然看上去對操作的要求很高，萬一偷雞不成就蝕把米了，但理論上也是提高了我的戰鬥上限……”
馬修心中頗爲澎湃。
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將所有的形態都納入到了真實變形術的領域之中！
是否是真實變形。
相差其實蠻大的！
最直觀的就是在戰鬥方面——
馬修估計真實變形之後，每個荒野形態的綜合戰力都能提升至少三成！
“而且荒野形態對應的變身可以通過德魯伊的動作來觸發，相當於完美規避掉了法術化的能力的缺陷。”
“它也沒剝奪單獨使用荒野形態的能力，所以還是不會害怕任何封魔體系……”
對於這個訓練結果。
馬修那是相當滿意的。
搞定完真實變形術後。
他靜下心來。
開始認真地打量着自己所在的這個長方向的框框裡的所有光點。
這些光點看着都是明滅不定、虛無縹緲的。
但經過馬修的觀察與總結。
他將這些光點分爲了三類——
首先是已經掌握了的法術。
如果自己去追逐這類法術，要麼可以將其升能，要麼可以將其化爲招牌法術；
第二類就是自身掌握的法術或能力衍生的法術。
這時候去追逐，可以很快將這個法術學會——
但所消耗的時間與以太資源都是第一類的好幾倍。
至於第三類就是奧術古堡中隨機出現的可學習法術。
這也是進修法師們必然會遇到的“機緣”。
學習這些隨機法術會消耗更多的時間與資源。
但萬一摸到了某個極爲強大的傳奇法術，那就是血賺了！
“據說這裡的隨機法術都是天災法師留下來的……”
這樣的念頭在馬修腦海裡也只是一閃而過。
“我自身掌握的能力與法術已經足夠。”
“何必浪費有限的時間與資源去抽獎呢？”
“不如繼續提升自我。”
他的意念逐漸堅定下來。
隨後。
馬修給自己制定了一個簡短的法術訓練計劃。
第一部分，融合。
這一部分是針對從蘇瑞爾那裡得到的能力化的法術。
馬修打算通過法術訓練的機會，將它們再次學習一遍，使自己能夠從真正意義上掌握這些法術！
這一步驟看似多餘、重複。
但對馬修而言卻至關重要。
這是一個把別人的東西變成自己的東西的過程。
他知道一切取巧的動作背後必然會有隱患。
他想要儘可能地把隱患降到最低。
第二部分，則是將剩餘的自身法術進行升能。
也就是儘可能地將大部分有用的法術能級都提升到五階——
法術升能之後。
想要降低能級來使用幾乎不需要付出額外的資源和精力。
相反。
法術升階卻是一個實打實的超魔能力。
這也是夯實基本功的重要過程。
以上兩部分完成後。
馬修前來古堡特訓法術的基本目的已經達成。
接下來如果還有時間。
他打算多練幾個招牌法術。
除非實在時間還有富餘，資源多到沒地兒用的程度，不然他是不會去碰天災法師留下的隨機法術的！
想到就幹。
馬修向來雷厲風行。
他通過精神力將蘇瑞爾系列的附魔能力框在一個更小的方框裡。
隨後便開始對這些能力進行系統性的法術訓練。
使用這些能力。
本質上就是等於在施法。
而在源源不斷的施法過程中。
馬修得以獲得相關法術的經驗與感悟。
就這樣。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當馬修一口氣將除了三大傳奇法術之外的所有附魔能力都訓練到一定程度之後。
他發現自己竟多了一個新能力！
「萬法歸流：你可以將任何自身掌握的能力以標準化的形式轉化爲與之對應的法術。
你也可以通過觀察其他人的能力。
進而創造模擬出效果類似的法術。」
“果然，如果說接受蘇瑞爾的附魔相當於由外到內的一次吸收，那麼將這些能力重新轉化爲法術，則是一次從內到外的表達。”
“而在吸收與表達的循環之中，我對於這些法術或者能力的掌控力大大的增強了……”
馬修的內心充滿了喜悅。
將這些原本並不完全屬於自己的東西正式化爲自己的一部分。
這種感覺還是相當美妙的。
還有一定的成就感。
而新獲得的這個能力則賦予了他一定程度上的法術創造能力。
不要小看了這個能力。
它將逐漸爲馬修搭建起自身的法術體系與框架。
而在一切都完成標準化之後。
馬修的法術造詣便有可能更進一步，達到他自己都未曾設想的境地！
“只可惜那三個傳奇法術沒辦法訓練。”
“也是，畢竟是四方守護的看家本領，直接使用的話就會消耗次數，本來就是消耗性的法術，如果還想着要訓練的話就有點太貪心了……”
馬修不無遺憾的想到。
完成了對附魔能力的融合之後。
緊接着就是對大量低階法術的升能。
這部分馬修乾的是得心應手。
沒過多久。
他便成功的將大量的低級法術提升到了五階的威能水準。
大部分法術完成升能之後最多是在表現力與威能上有所提升。
極少有在性質上大變樣的。
可即便如此馬修也仍然很知足。
他明白積少成多的道理。
一名法師的綜合實力就是這麼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在完成了以上兩個步驟之後。
現在的馬修完全可以宣稱自己是一名真正的法師了。
而不是限定在死靈領域！
“那麼接下來，就是新的招牌法術了。”
儘管經歷了兩個大項的訓練。
馬修仍然精神飽滿。
一方面是因爲他的精神力空前強大，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爲這片空間的神奇。
馬修能感知到。
在這二維空間中遍佈大量的無主靈性與溫和以太。
這兩者都是極爲少見的。
靈性大多與靈魂相依相存，要麼就是被喪心病狂的人提煉出來作爲材料儲存起來——
而這種情況下的靈性大多會攜帶一種破敗的氣息。
正常人與之接觸都會產生不好的感覺。
作爲一名死靈法師。
馬修對於這些靈性並不陌生。
所以他才能察覺出此地的靈性的特殊性。
這裡的靈性溫和且活潑，彷彿具備了一定的以太性質。
同樣的。
這裡的以太也守序到離譜，渾然沒有馬修先前接觸過那些混亂以太的樣子！
由此可見天災法師的強大！
馬修的精神意識沐浴在這樣的空間裡。
不僅他的法術水平在突飛猛進。
精神力也正在得到進一步的凝結與昇華。
這種體驗實在太美妙了。
就連心志堅定如他。
也不斷的產生想要在這裡長久的滯留下去的念頭！
好在他及時控制。
隨後開始了最後一部分的特殊訓練。
又過去了不知道多久。
馬修望着數據欄上新近完成的那兩個招牌法術，內心極爲滿足。
這兩個招牌法術分別是「明日黃花」與「死靈召喚術」。
前者是馬修將「法術反制」、「法術反彈」、「法術抵消」、「法術無效結界」這四個法術以「萬法歸流」的模式融合在了一起，最終創造並訓練出的全新上位法術！
「明日黃花：你可以以瞬發的形式激活此法術，法術本體以無限的淡黃色氣泡呈現，氣泡所到之處，可以抵消或摧毀所有法術的效果；
大量氣泡富集在一個特定的空間裡（多爲球狀或半球狀），則可以令該空間成爲法術無效空間；
你也可以將特定目標包裹在一個巨型氣泡之中，使得他失去施法能力。
與此同時。
明日黃花所製造的氣泡也能抵消一部分物理性質的攻擊動作……」
毫無疑問。
這是一個極爲強大的法術。
只要對手的法術能級不超標，無論他出什麼招，馬修都能將其抵消！
不同於法術反制或者反彈之類的需要預先掛上。
明日黃花可以隨開隨用，甚至後發生效！
這就賦予了馬修在實戰中更大的靈活性！
更別提這玩意兒除了玩法術消消樂，還能抵消一些能級不太高的物理動作了。
等於是對面出什麼牌。
馬修都能將其廢掉！
只要他的法力和精神力足夠！
而第五個招牌法術的名額馬修將其讓給了「死靈召喚術」這一陪伴自己最久的法術。
在得到了極大的強化之後。
死靈召喚術也獲得了不少詞條增幅，其中最出色的便是以下這些——
「十倍召喚：每當你成功地召喚一名死靈（從屍骨轉化而來），你將獲得額外九名與之完全相同的複製體。
備註：精英及領主模板召喚出來的複製體爲普通模板」
「靈性增強：你所召喚的不死者將擁有更強的靈性，他們能夠更好地執行你所頒佈的任務」
「金銀鐵骨：你所召喚的不死者將具備極爲明顯的金屬化特徵，其部分骨骼將融入大量的金銀鐵等金屬物質，以大幅度提升基礎強度」
「超級自爆：你所召喚的不死者在瀕死之際可以進行自爆，自爆後產生的屍骨可進行屍爆術的判定」
除了以上四個之外。
死靈召喚術也獲得了其他方面的增幅，其綜合強度也是大大提升。
對於這個結果。
馬修已經相當知足。
“十倍召喚的骷髏軍團。”
“自爆之後還能再屍爆……雖然本身的威能不咋樣，但積累串聯在一起，可能會形成足以令傳奇恐懼的爆炸風暴！”
至此。
馬修掌握的招牌法術來到了五個，分別是致命剪刀、策反、真實變形術、明日黃花與死靈召喚術。
“我還有最後一個招牌法術的名額。”
“選哪個好呢？”
正當他思索之際。
忽然間。
他感知到自身所在的方框出現了極爲明顯的搖晃！
轟隆隆！
轟隆隆！
彷彿有人在不斷地敲打着方框的邊緣。
“到點了嗎？”
“不對……”
“那是……隔壁的動靜？”
馬修循着動靜找了過去。
發現方框的邊緣出現了無盡的火焰！
這些火焰似乎只是波及到了自己這兒，其源頭並不在此處！
馬修努力擡高了視角——
雖然法術光點都被限制在了二維的平面之中，但進入其中的法師是可以憑藉靈魂離體的方式獲得超出平面的視角的。
只不過這個過程很吃力。
馬修之前試了幾次，發現對法術訓練沒有幫助，就沒怎麼用過了。
當是時。
他的靈魂離開頭頂一點點距離，便輕而易舉地窺見了這場突兀動靜的全貌——
“小夜黎？”
“不對，這是滅世火炬？”
馬修在隔壁的方框裡看到了一朵朵冉冉升起的蘑菇雲。
而就在那些蘑菇雲的正中央。
正熊熊燃燒着一根根沖天而起的火炬。
這赫然便是傳奇法術滅世火炬的特徵！
緊接着。
他在方框的邊緣看到了小女孩夜黎的面貌。
她看上去有點害怕。
但仍然在全力壓制失控的法術！
“這是你抽獎到的法術？”
馬修忍不住發出聲音。
幾秒鐘之後。
小夜黎驚訝的擡起頭。
隨後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
“你你你……你怎麼可以？”
她的話還沒說完。
失控的滅世火炬便如同憤怒的公牛羣一般朝着小夜黎所在的區域席捲而來。
沒等馬修開口。
她便着急的說：
“你快躲開！”
“我快壓制不住這個法術了！”
“我也不知道，明明只是模擬訓練，怎麼會出現這麼嚴重的反噬……”
相比於小夜黎的焦急。
馬修卻要冷靜淡定的多——
這是天災法師的地盤。
即便一個方框裡的法術失控了，也絕不可能影響到別處。
反而是小夜黎本人需要擔心。
雖然這裡的法術反噬沒有現實世界中那麼嚴重，但看着滅世火炬的強度，小姑娘一旦處理不好，精神力可能會受到嚴重的損傷。
再極端一點。
甚至可能會影響智力！
本着與希伯特的交情，馬修試着從靈魂深處召喚戈登之火——
幾秒鐘後。
一朵黑色的火焰撲的一聲懸掛在了平面之上。
“還真可以！”
馬修眼前一亮。
以往他召喚戈登之火通常要和在失樂園裡的暗之佩姬通個氣。
雙方協調之下他才能更好的掌握這火焰。
可在這片特殊的地方。
馬修發現自己對戈登之火的掌控好像更進一步了！
來不及思考太久。
他試着將戈登之火送到小夜黎的身邊——
這種火焰對於常規的法術火焰有着極爲強大的消除作用。
馬修想着只要能幫她穩住暫時的局面，後續她應該自己能夠處理。
不過就在戈登之火向前推進的過程中。
馬修察覺到了明顯的阻礙感！
這也正常。
天災法師必定在此地設下了種種規則。
如果每個方框裡的進修法師還能隨意的換房間的話，那麼奧術古堡裡豈不是亂了套了？
馬修放平心態，不徐不疾地推動着戈登之火緩緩向前。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他這邊放鬆了力度。
那邊的阻礙感也降低了很多。
沒過多久。
那朵戈登之火就在馬修的操控之下一路順着平面上空燒了過去。
最終。
那朵黑火來到了小夜黎的身邊，很快就壓制住了滅世火炬一部分的反噬之力！
對於小夜黎這樣出色的魔法天才來說。
這樣的幫助已經足夠。
不到三分鐘的功夫。
她便成功地壓制住了瘋狂的滅世火炬！
“謝謝、謝謝你！”
旋即。
隔壁傳來小夜黎怯怯的聲音：
“我、我其實記得你。”
“那次被冰凍起來之前，我躺在那裡，人其實是有意識的……”
“當時我聽見過你的聲音……”
馬修一邊收了戈登之火，一邊回憶起了當初第一次與小夜黎見面時的場景。
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意：
“是啊。”
“費麗雯和希伯特，讓他倆當父母還真是爲難他們了……”
小夜黎認真地搖了搖頭：
“沒有的。”
“爸爸媽媽都對我很好的。”
“那些實驗……只是爲了讓我更好地活下去。”
馬修輕輕點了點頭。
他正準備結束這場對話，繼續自己的法術深造之旅，誰知便在此時，小夜黎叫住了他：
“你認識我前身那個烙印，對嗎？”
小女孩直勾勾地望着馬修，眼神極爲明亮。
馬修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見他不開口。
小女孩自顧自說道：
“在見到你之前，我的內心深處經常會出現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就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
“那是一種特別孤獨的感覺，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我從出生就有爸爸媽媽陪伴，還有很多法師，他們都對我很好，我不該有這種感覺的……”
她靜靜地訴說着：
“所以很快我就猜到，那種感覺不是來自於本身，而是來自於孕育我的那個烙印。”
“那個烙印——她應該是在啓蒙時代活躍的一個很強大的神明吧，不知道爲什麼，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失去了對她的記憶與印象。”
“也正因爲這一點，我才第一個成爲了能夠脫離深潛計劃活動的人選。”
“我覺得我很幸運。”
“但我也很好奇。”
“我的前身——那個烙印，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你一定知道吧？”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很熟悉的氣息，你們是朋友嗎？”
小夜黎滿臉期盼的問道。
然而馬修卻搖了搖頭：
“坦白的說，我只是匆匆與她打過幾個照面，對她的瞭解也很少。”
小夜黎的臉上寫滿了失望：
“這樣嗎？”
她很快又問道：
“那麼在其他人的眼裡，她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我要聽最真實中肯的評價！”
馬修認真的說：
“堅定，偉大，嗯，放蕩……”
“放蕩？”
小夜黎驚的眼珠都瞪大了。
馬修笑了笑：
“她在私生活方面的名聲的確比較一般。”
“不過你要明白，荒唐事在艾恩多本就是常態。”
“一個人如果不夠荒誕，要麼他是節制領域的主人，要麼他是一個平庸無能之輩。”
“超凡偉力本身就與荒誕不經相生相伴。”
“這是世間萬物的通行法則，至少在這個宇宙是這樣。”
小夜黎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見她開始思索起來。
馬修笑了笑便要撤退。
撤退之前他也沒忘了把那朵戈登之火給收回來。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
馬修卻意外發現戈登之火在平面上方的空間中燃燒出的那條小路上，居然存在着一扇暗門！
“咦？”
“這個地方是……”
沒等馬修弄清楚那門上的內容。
一股熱烈的力量從他靈魂深處涌出——
那是一枚藏在失樂園裡的魔法符文。
那是……
“以太之門的密咒？！”
在馬修驚訝的目光中。
那符文融入暗門。
後者隨之打開。
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馬修的靈魂直接拽了進去！
而在另外一個方框裡原地發呆的小夜黎也同樣被這股吸力捕捉。
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暗門裡。
砰。
大門緊緊閉上。
彷彿隔絕了一個時空。
……
“這裡……”
“就是以太之門背後的空間？”
“傳說中保留了世界原初模樣的地帶？”
馬修驚訝又激動地打量着周邊的景物。
這裡像是一個較爲乾燥的山洞。
地面很寬也很平整。
不遠處有一座藍色的噴泉。
噴泉旁有一棵枯死的老樹，樹下襬着一節樹樁。
乾枯的樹冠上掛着一個金燦燦的東西，其形狀有點像微型的太陽。
而在樹樁的表面。
馬修看到了一截銀白色的指環。
……
「提示：你與夜黎成功地進入了“以太之門”的背後！
你發現了“魔法源泉”、“相位秘藏”與“以太指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