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終南山?不是剛從那裡回來嗎?
逍遙居士這說是什麼意思?父女相見,並不是應該共聚天倫,好好的享受以後的生活嗎?
他大老遠從終南山回來,見到了女兒,見到了外孫女,難道這都不值得他留戀嗎?
肯定不是這樣的,陳偉的目光落在了張林芝的腿,難道他是想回去採草藥給自己的女兒治好雙腿嗎?
果不其然,林翰對張林芝說道:“師哥留下了幾本醫書,你們應該知道吧!我跟陳偉在終南山研究了半年多,其有個方子專門治療你這種病的。”
林翰說話的時候,陳偉不停的朝着他擺手,林翰卻好像看不到一樣,說個不停。
張林芝和趙欣對陳偉怒目而視,陳偉心叫苦,誰會知道這是一家人呀!當初她們問起醫書的時候,陳偉從來都不承認,現在好了,被林翰一下子給揭穿了。
“我是想跟陳偉一起回終南山,採摘一些草藥,回來把你的雙腿治好。”林翰再次見到親人,心開心,覺得這些年虧欠了女兒很多,現在有機會幫女兒把腿治好,他當然會盡力去做了。
“不用那麼麻煩,你教了我這麼久,差不多的草藥我基本都認識了,我一個人去行了。你年紀大了,在這裡安享晚年吧!”陳偉自告奮勇,在他看來,林翰所說的草藥,既然山裡有,想必也不難採摘到,自己抽時間去一趟行了。
林翰笑着搖頭:“沒那麼好找,這樣,我先把方子開出來,你看看再說。”
林翰讓趙欣找來紙筆,龍鳳飛舞的寫了起來,陳偉湊過來看,剛看了幾個草藥名,直搖頭:“不要說去採摘了,聽都沒聽說過。”
“這些藥材,那些醫書裡都有記載,我也跟你說起過,你自己沒記住而已。看來以後還是要多用點功了。”
“爸,你剛來這裡,先彆着急回去了,我這腿,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治好的,再說了,陳偉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張林芝知道陳偉現在是兩家公司的老闆,公司裡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怎麼可能老爲他們家的事情而奔波呢?
“外公,其實你不用去,現在很多草藥,在都能找到,我有些朋友,搞的是草藥生意,我們製藥公司的一些成藥,用的草藥,是跟他們拿的,我可以從他們那裡直接訂貨。”趙欣在一旁說道。
“這個辦法好。”陳偉贊同。
“這樣也可以嗎?”林翰在深山裡呆了幾十年,對外面的變化不清楚,不過,他在回來的路,聽陳偉說過了,張林芝現在是大老闆了,在製藥行業算是個人物。現在外孫女這麼說,應該可以。
林翰沒有直接把藥方給趙欣,而是在紙寫了一個藥名,單憑這幾味藥,根本不可能知道藥方。
這些藥方,非常的珍貴,林翰不想外傳。
“我這去找他們。”趙欣起身要走。
“我跟你一起走吧!這麼長時間沒回公司了,我得去公司看看。”陳偉說着,跟着趙欣一起出門了。
兩個人走了,林翰看着陳偉離去的背影,直到陳偉離去,他才收回了目光。
“孩子,你跟我說說,你這腿,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跟趙欣的繼父,在一次車禍傷了脊椎,所以。”張林芝說着,看到林翰直搖頭,她知道,父親在把脈的時候,可能已經知道了真正的原因。
“師哥收陳偉爲徒,還把醫書全都給了他,我想,更多的是爲了你吧!”
“爸,我!”張林芝知道隱瞞不下去了,只得把實情都跟林翰說了。
趙欣的繼父,確實是在一次車禍喪生的,本來那次,她也要跟趙欣的繼父一起坐車去的,臨時有事,沒有去。張林芝的腿,跟那次車禍無關,在趙欣的繼父過世後不久,有一天,她從辦公室裡出來,剛走了幾步,跌倒在地,到了醫院,做了檢查,去查不出任何的毛病。
張林芝也覺得怪,西醫這邊沒有結果,去找了醫,有位老醫給她看了以後,初步懷疑是慢性毒,抽血做了毒性分析,果然是這樣。
“毒?你的意思是有人給你下毒?”張學在一旁聽了,很是吃驚。
“沒錯,我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張維鏞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專程趕過來,給我把脈,把完脈,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離開了。後來,他一有時間來找我,想盡辦法的給我解毒,幾年時間下來,我的病情一點不見好,後來連走路都成問題了。直到有一次,他給我治完病,一臉沮喪的看着我,還說對不起我。”
“難道是他那個歹毒的小兒子下的毒?”張學驚道。
“我開始也懷疑過他,可是沒有證據,後來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我對外說自己是車禍落下的後遺症,其實真正的原因,只有我知道。作爲一家制藥企業的老闆,如果讓人知道我是因爲毒而坐輪椅,肯定會對公司造成很大的影響。”
林翰慢慢的站了起來,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他心已經有了答案,是個對女兒說的那番話,足以證明這件事情跟師哥的小兒子有關。
林翰知道張家有本很古老的古書,是專門講下毒的,從師傅那時候起,一直說那本害人的古書早被先祖給付之一炬了。
現在看來,情況並不是這樣,那本古書不但流傳了下來,還落到張承志的手裡。
想必女兒跟張承志的積怨,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林翰看破不說破,這種毒藥,毒性很強,如果一次下藥,可能還要治一些,從張林芝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長期連續性的下藥所致,所以才連師哥都沒法解毒。
師哥給陳偉把過脈,早洞穿了玄機,所以纔會把醫書交給陳偉,還讓趙欣教陳偉學鍼灸,其用意是想着有找一日,陳偉能夠解了張林芝的毒。
師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跟陳偉治好我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