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葉霖嚇的臉色都變了,趕緊彎腰去扶何美鈿。
然而就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了什麼可以攀附的東西一般,何美鈿在重心失去平衡之後,第一時間雙手就死死地摟住葉霖的脖子,而猝不及防的葉霖,也被何美鈿直接拽倒。
迫於無奈,葉霖只能一個翻身,直接充當人肉墊子。
只聽“碰!”的一聲巨響,兩人重重摔倒冰冷的水泥地上。
“啊——”
原本還以爲自己必然會受傷的何美鈿,第一時間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然而讓她感到尷尬的是,在喊過之後,卻錯愕的發現自己身上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正奇怪着,卻突然間感覺下方軟軟的。
奇怪,她家裡又沒有地毯,怎麼可能會軟軟的?
目光向下望去,這纔看到了一臉痛苦的葉霖。
“啊!對不起!對不起!”何美鈿連忙從葉霖的身上下來,然後趕緊道歉着。
“你不生氣了吧?”正一臉痛苦的葉霖,突然間抓到了何美鈿的手掌,目光炙熱地看着她。
“你……你先起來……地上涼。”躲閃着葉霖的視線,何美鈿一副被人抓到了的模樣,有心想要躲開,可是此時此刻,卻有一種悵然。
他……怎麼可以對她這樣好?
“我不!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葉霖十分乾脆地耍着無賴,反正年紀小一些,耍着無賴,也完全可以。
咳!反正他認爲可以。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何美鈿差點被葉霖氣樂了。
這傢伙,真是……
一個沒有長大的大男孩。
輕輕一嘆,何美鈿看着葉霖執拗的模樣,幽幽一嘆,輕輕點了點頭。
葉霖的臉上,升起一抹難以抑制的狂喜,隨後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後用力搓了搓胳膊,有些抱怨地說道:“還真涼。”不過隨後,第一時間就將何美鈿從地上抱了起來。
“啊!”稍稍發出一聲驚呼之後,何美鈿看着葉霖一臉傻笑的模樣,氣呼呼地擰了他的腰間一下,隨後臉蛋紅撲撲地閉上了眼睛。
一副認命了的模樣。
吞了吞口水,葉霖喜滋滋地將何美鈿抱在懷裡,坐到了牀上
。
沒辦法,整間屋子裡,也就一把椅子,而且還是那種有些上了年頭的木椅,葉霖可不想嘗試一下。
雖然牀榻也並不軟多少,但是好歹還有被子。
恩,當然,葉霖是不會承認,其實後者纔是他在意的東西。
溫存了一會,何美鈿拍掉了葉霖在自己腰間作怪的手掌,正色說道:“我不會嫁你的,你先別急。”用手指輕輕放在葉霖的脣上,止住了他的話之後,何美鈿這才柔聲說道:“孩子,我會生下來,但是我不會嫁給你,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你和我的年紀差太多了,我怕別人說你的壞話。”
“美鈿……”葉霖正想說什麼,卻看到何美鈿依偎在他的懷中,輕聲說道:“我沒有那麼多野心,這幾年,也累了,有個孩子,對於我而言,是一件好事,至於結婚嘛……等你的事業穩定了,如果你那個時候不嫌棄我這個老太婆的話……”
“不會!永遠不會!”葉霖的心中,已經完全被何美鈿的溫柔填滿。
感受着葉霖的力氣,何美鈿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她等的,不就是這一刻麼?
其實這裡就不得不說一句,何美鈿真的很聰明。
首先,葉霖是一支潛力股,而且是一支即將邁向成功的潛力股。這樣的男人,託付終身本無可厚非。
其次,她並沒有如同影視劇中一樣,在發現了自己懷孕之後,又哭又鬧的讓人負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各種拒絕葉霖的出現,甚至還特意在閨蜜面前做了一場戲,讓對方“脅迫”自己讓葉霖前來,這樣一來,不論是葉霖,還是閨蜜,都會堅信不疑地相信她真的是爲了葉霖着想。
當然,不可否認,這其中有着幾分真實,但是作爲出道多年的藝人,怎樣在窘境的時候,做出最合適的選擇,這就是很多沉浮多年的藝人,所能夠掌握的必備技能。
當然,其實本質上,何美鈿並不壞,只是一種資源選擇而已。
畢竟,誰都想要有一種能夠讓自己變得更好的想法。
藕臂輕擡,何美鈿挽住葉霖的脖頸,聲音變得溫溫柔柔地,朱脣輕啓,緩緩吐出兩個字:“愛我!”
葉霖眼前一亮,呼吸不由得有些急促了。
轉身將懷中的女人輕輕放在牀榻上,然後匆匆忙忙地扯過被子,然後伴隨着被子中,一件件如同雪花一般飛舞的衣衫,徹底宣告着,即將發生的事情。
在葉霖堅定不移的覆下的同時,何美鈿的眼角,輕輕落下一顆淚滴。
那是一種釋然,也是一種一切得償所願的安慰。
當然,還有着一份被填滿的羞澀
。
再次“故地重遊”,葉霖刻意放緩了節奏,甚至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模樣。
倒是讓適應之後的何美鈿,淡然一笑。
“咳!那個……嗯?”葉霖尷笑了一下,隨後滿懷期待地看向何美鈿。
臉蛋一紅,何美鈿卻是直接閉上了雙眸。
很顯然,她已經默認了。
葉霖心中一喜,逐漸加快了速度。
一曲愛的篇章,在這小小的房間中,悄然奏響……
一夜無話,當葉霖從熟睡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突然間發現,身邊竟然已經空無一人了。
一開始還以爲是去了洗手間,可是在遍尋不到之後,葉霖慌了,第一時間打電話過去,卻是十分奇怪的關機。
直到他無意中看到了座機旁的一張紙條的時候,才明白了一切。
何美鈿走了。
她在走之前,將自己之前做出的一切舉動,全都告訴了葉霖。
沒有隱瞞,也沒有保留。
甚至其中,還有着關於她的心態,也讓葉霖明白了,自己之前的一切,竟然是何美鈿設計好的。
但是十分詫異的是,葉霖在得知這一切之後,竟然十分訝異的是,自己竟然沒有絲毫驚奇的意思。
難道自己早就已經心中識破了一切?
恐怕是吧……
算了,那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