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一臉懵B地看着中年男人的時候,葉霖卻突然間笑了。
“你說他是你兒子?”葉霖意有所指地問道。
中年男人一掐腰,神情自若地說道:“那當然!吃我的,用我的,當然是我兒子!”
又是警察,又是吵鬧的,這裡的熱鬧,很快就讓周圍圍上了一圈人。
“啊!是葉霖!”很快,就有人認出了葉霖,甚至表現的有些激動。
葉霖對那位認出來他的粉絲笑了笑,隨後目光平靜地看向中年男人,冷笑着,口中說道:“張德全,現年47歲,無業遊民,家住HN省楊村鎮,從事人口販賣十二年,黨羽遍佈東三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邊那兩個年輕人,就是你手下的狗腿吧?還有這位所謂的工作人員?呵呵,你們演的倒是挺像的,可惜抱歉,我是一名導演,你們的演技還真的有些拙劣,這個孩子根本不叫什麼小城,他叫小健,原本是一名正常的兒童,可是你們爲了賺錢,特意將他毒啞,小傢伙身上衣服根本就是你們爲了騙錢而特意弄的吧?如果我沒有看錯,孩子的身上,應該還有着你們毆打過的痕跡?”
高圓圓臉色一變,來到小健的身邊,在孩子哭泣中,打開了他身上的衣服。
“嘶——”人羣中爆發出一陣驚呼。
只見孩子幼小的身子上,遍佈鞭痕、棍痕,甚至還有菸頭燙過的痕跡!
“畜生!一羣畜生!”人羣中,一位老大媽兩眼含淚地看着小男孩,口中破口大罵道。
證據確鑿,再加上人羣的幫助,很快,那幾個嘍囉也沒有跑得了,當地警方甚至還破獲了幾起附近的人口失蹤案,最終,孩子們被成功解救。
當一切告一段落之後,葉霖和高圓圓作爲證人而錄完筆錄之後,一同從警察局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那個男人是個騙子,並且是個人口販子的?”高圓圓好奇地問道。
這個問題,剛剛警察也問過,不過當時葉霖只是說自己看出了他們在演戲,並且小男孩的眼神不對,所以纔好奇,決定詐一下他們,至於那個中年男人,則是最近在翻看新聞的時候,看到過一篇剛剛連載的通緝令而已。
高圓圓自然不相信葉霖的鬼話,不過既然他不打算說,高圓圓自然不會揭穿。
又按捺不住好奇,所以纔會在出了警局之後,纔想起詢問。
“直覺。”葉霖笑了笑,隨口說道:“你沒有感覺太奇怪了麼?一個電影院的旁邊,一個行乞的小男孩竟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走進來?而且還穿的破破爛爛的?而且自始至終,那個工作人員的目光,其實都在偷偷打量着你和我的表情,試問,一個真的對孩子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在意你和我?在說那句話的時候,她應該注意的是小男孩,所以我斷定她有鬼,試問,一個有鬼的陌生人,突然間對你說眼前的孩子怎樣怎樣悽慘,怎樣怎樣磨難,而且孩子還是一個啞巴的情況下,那麼就只有一點,要麼這個孩子和她是一夥的,騙取錢財,要麼對方就是人販子,威脅孩子做壞事,不論是哪一種,都是一件可以值得報警的事情。”
“哦——”這個理由還算充分,高圓圓還算可以接受,不過她又在好奇:“誒——不對啊,既然這個男人和孩子那麼可疑,可是爲什麼就沒有人發現呢?孩子爲什麼沒有反抗呢?”
對於這個問題,葉霖笑了笑,沒有回答。
實際上,之所以能夠認出對方是人販子,根本不是什麼狗屁新聞,而是因爲……
眼前的這個叫做小健的孩子,在前世,死了!
不過也正是因爲孩子的死亡,纔會讓一切沉冤昭雪!
小健是一名JX某高官的孩子,因爲年幼的時候走失,意外落到了那個張德全的手中,遭到了毒打不說,更是被毒啞,在這裡的行當,並不是沒有人看出真假,只是……
對方掩飾的太好了。
小健被毒啞,根本不會說話,而且因爲年幼被拐賣,也根本沒有學會寫字,手語什麼的,更加不懂,一切想要表達出來地方法,都被封殺,自然一切都是以那個張德全來表示。
而張德全爲了瞞過警方,甚至還編出了一段天衣無縫的謊言。
他謊稱小健患有輕微地精神病症,所以會經常跑出去。
而醫生在對小健進行檢查之後,得出小健的確是有着精神病症的趨向,這也是爲什麼屢屢得手,卻沒有人管的方法。
說白了,就是鑽了法律的空子!
而小健之所以受控於他們,就是因爲那些同樣被拐賣來的孩子。
他們爲了脅迫小健出來騙人,甚至威脅小健,如果不出來騙人,就會對孩子們毒打!
爲了不讓孩子們受苦,小健只能將悲傷壓在心底,每一次出來充當一個活的道具,然後看着一位位旅客被騙。
飽受內心的譴責。
不是沒有試圖逃離過這裡,可是因爲之前張德全已經在當地警方那裡登記了小健的資料,再加上經醫生診斷,小健的確患有輕微的精神病症傾向,所以不論逃多少次,最終都會被人送回來。
結果……
自然就是一頓毒打!
久而久之,孩子也放棄了逃跑。
而真正讓這一切曝光的,則是一則兩年之後的新聞。
那個時候,已經無法再容忍自己去騙別人的小健,毅然決然地衝向了貨車!
結束了年僅九歲的小小生命,而因爲出了人命案,當地地記者自然也就隨之介入,在一個十分偶然的機會下,意外挖出了張德全等人的罪行,也算是爲小健報了仇。
而小健的家人,也在得知噩耗之後,憤然報復,不但一舉查獲了張德全一夥的所有人馬,更是有傳聞,那個喪盡天良的傢伙,在進入監獄的第二天,就瘋了。
如果不是重生一世,如果不是意外遇到,恐怕這件事一如未來的軌跡一樣,將會在兩年之後發生。
可是那卻意味着,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就會那樣遠去。
葉霖曾經做過一個實驗,凡是他接觸過的事情,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改變,可是如果他沒有接觸,沒有進行干預的事情,卻還是如同前世的軌跡一樣進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