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吞口水，葉霖小聲地問道：“紫涵姐，你這是……”
“可以啊！你這個臭小子！”陳紫涵一巴掌拍在葉霖的肩膀上，無視着對方齜牙咧嘴的樣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葉霖，越看越驚奇。
“咳！紫涵姐，大家都在看你呢。”葉霖好心的提醒道。
“你知不知道場記到能夠摸到攝像機的助理導演需要多久？”這一次問話的，卻是一旁的副導楊滔。
伸出三個手指，楊滔低聲說道：“要三年！而助理導演幹到副導演，要五年！隨後，就是慢慢熬資歷，大概五年左右，才能夠有人拿着劇本來找你，而且就算這樣，也只是那種小製作的導演，想要更進一步，沒有十幾年的功夫可下不來！你小子……不錯！”說到最後，楊滔毫不吝惜自己的稱讚，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呵呵，謝謝楊導擡愛了。”葉霖笑了笑，雖然驚訝，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
還是因爲《老男孩》。
因爲此前他只是一名新人，而且也只是一名還沒有畢業的學生，所以他的作品，在劇組之中並沒有人看過。
可是也許是因爲此前那一晚上的原因，賴導對於葉霖倒是蠻好奇的，再加上此時《老男孩》的熱度還沒有下來，自然也就引發了賴導的好奇心。
抱着可有可無的心態，賴導就去看了《老男孩》。
結果……
賴導被嚇到了！
在葉霖的這個年紀，他自認爲自己可還是沒有那麼強的執導能力的，甚至，那個時候的自己，還在劇組當劇務！
一般而言，從事導演行業的人員，進入劇組之後，都是從劇務做起的。
這一做，就是兩年！
兩年之後，才能夠成爲劇務！
而成爲劇務三年之後，才能夠升任助理導演。
再從助理導演到副導演，要五年！
五年之後，成爲副導演的人，就是慢慢熬資歷，剩下的，就是要看投資商什麼時候能夠前來了。
當然，毛遂自薦也可以，可是履歷方面單薄的人，相對而言成功的可能性太低而已。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成爲一名貨真價實的導演，最少也要十幾年！
甚至倒黴一些的人，幹了一輩子，都是副導演！
甚至賴導沒有好意思說，他在看完之後，才察覺自己竟然落淚了！
要知道，他可是老牌導演啊！
雖然在香江的地位，比不上那些知名的電影導演，可是如今，在華夏漸漸提升了電視劇的地位之後，可以說，在華夏電視劇行業，他絕對可以排進前十！
這樣一個行業的大導演，竟然因爲一個學生的作品流淚，如果說出去，恐怕會嚇到一羣人！
也正是因爲這樣，賴導纔會有些好奇。
會不會是找了槍手呢？
畢竟，那是獎勵太誘人了，所以賴導決定試一試。
反正只是一組照片而已。
當然，別看只是一張照片，可是如果對於鏡頭的抓取沒有一定悟性的話，根本別想抓拍到完美的瞬間！
不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其實都是由一個個片段進行剪切的，所以對於鏡頭感，需要的極爲苛刻！
這也是爲什麼想要成爲一名導演的路，要那麼漫長的原因。
是龍是蟲，就看這一張照片了。
葉霖自然不知道賴導的心思，實際上，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雖然此前有過幾天的荒廢，不過在賴導身上，葉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不足，不但將自身的水平提高了一大截，更是有信心，如果再次拍攝一遍《老男孩》，絕對可以更上一層樓！
葉霖熟練地操作着攝像機，並且找好焦距之後，笑着對四人喊着：“來，各就各位，1、2、3……茄子！”
看着葉霖雖然一開始有些猶豫，不過很快熟練的進行操作的動作，賴導就知道，《老男孩》絕對是這個小夥子的作品！
要知道，他這臺攝像機，可是業內最頂尖的機器，之前葉霖的樣子，明顯沒有接觸過，可是一理明，百理通，很快就能夠熟練操作的葉霖，絕對是已經對於攝像機十分熟悉的樣子！
而一個沒有畢業的學生，除非真的親自操作過攝像機，否則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熟悉感？
四名女主演站成一排，在聽到葉霖的口號之後，相視一笑，隨後開始扮起了鬼臉。
只見陳紫涵雙頰縮進口腔，鬥雞眼，左手手指指着自己的臉頰，向右微側的頭，一副讓人好笑的樣子。
賈婧雯則是雙手捏住兩邊的耳朵，嘟着嘴，一副笑意盈盈地看着鏡頭，卻是說不出來的可愛。
陳秀儷吐出半截香舌，五官都擠在一起，還故意伸出左手，比了一個剪刀手，讓人捧腹。
當然，其中最爲敬業的，就要數高媛媛了。
真正的在四人中做鬼臉最“敬業”。
翻着白眼，雙頰微縮，一張臉拉的好長，完全看不出來，這竟然是一個大美女。
結果高媛媛的這個鬼臉做出來，所有人都笑噴了。
就連穩重的賴導，也無語的苦笑連連。
這丫頭，還真的“敬業”。
就在這時，葉霖十分果斷的按下了拍攝鍵。
這一幅畫面，也就徹底留在了鏡頭中。
看着鏡頭中四人的樣子，賴導的眼睛一亮，卻是點了點頭，隨後讓開鏡頭，讓四名主人公自己看。
結果圍過來看向鏡頭的四人，先是一愣，隨即默契地看了彼此一眼。
高媛媛挽起袖子，大喊一聲：“死葉霖！你別跑！”
“哇！救命！”早就已經準備悄悄離開的葉霖，哪裡還顧得上那麼許多，看着身後四道身影飛快的跑了過來，嚇得他扭頭就跑。
可是一個人，劇組還就只有那麼大，再加上馬上快要開機，葉霖能跑到哪裡去？
十分鐘之後，看着重新投入拍攝中的四人，再看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葉霖欲哭無淚。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啊！”葉霖無奈地揉着身上的掐痕，低聲嘟囔着。
一旁還沒有離開的郭飛麗笑的那個一個燦爛。
“葉霖啊，你剛剛在說什麼呢？”一道笑呵呵的聲音，在葉霖的耳邊響起。
回頭一看，卻是郭飛麗那張燦爛如花般的臉蛋。
臉色一苦，葉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讓你禍從口出！
旁邊的釋曉龍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