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很喜愛觀看美女失禁。“曉怡的回憶。
忽然,我感到一些黑暗的氣息在左方向我接近,使得我不其然提刀轉身,擺出一個守勢,嚇得這位暗黑敵人立即跌坐在地上。我定眼一看,不會嘛!竟然是張曉怡!怪不得龍眼看不到敵意。她何時轉換了屬性的?看到陰森的雙瞳盯着自己,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安的感覺。
她不是武俠小說所描述的走火入魔嗎?這刻我已忘了無聊的冷戰,緊張地問“你沒事嗎?我不是有意嚇你的。你的魔法好像改變了一點,使我以爲敵人來襲。對不起,你真的沒事嗎?”
她機械式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拍着身上的塵埃。她用一對無神的眼睛瞄了我一眼後,便取了一碗雜菜牛肉回帳蓬。我們六人停下一切動作,只懂得傻愣愣地盯着她的帳蓬。太陰沉了!她究竟在帳蓬內研究着什麼魔法?召喚不死系生物?亡靈系禁咒?還是活摘動物器官祭祀死神?
我回過神來,其餘五人仍舊發愣,令我慣性地向三人組斥喝“想死嗎?”平常膽怯得要死的三人組,這次竟然沒有響應。他們不是無視我的恐嚇,我感到他們現在好像魂不附體似的,根本感覺不到外界的刺激。
我轉身看一看哈瓦那姐弟,果然跟三人組一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張曉怡用魔法詛咒了他們嗎?她何時能夠使出輔助系魔法?莫非她一直在帳蓬中就是在研究這個詛咒?可是,爲何我會沒事的?她現在最恨的應該是我纔對,用不着詛咒他們卻放過我一人。她爲何要對付這五人?
莫非她也詛咒了我,只是魔法失效才令我仍然保持清醒。我究竟跟他們有什麼不同?
對!是抗魔性!我無意中散發出來的龍威干擾到操控詛咒的精神力。想通這一點,我立即向五人輕輕地使出龍威貫耳“起牀了,不然媽媽會發現你已經尿溼了被子,快點偷偷地走到媽媽的房間交換牀單吧,不然”
我溫聲細氣地說出夾雜了微量龍威的廢話。不是我惡搞,我怕太強的龍威會震傷他們的耳膜,只好嘗試慢慢地替他們解咒。
在我說了三分鐘廢話後,阿乙首先向我癡呆地回話“我不想尿牀的媽媽對不起”這話嚇得我禁不住罵了一字“靠!”我不是催眠了他嗎?我何時變了佛洛伊德?不瞎扯了!是我的龍威令他們產生了反效果嗎?
在我發出靠的一聲後,阿甲竟然受不住這一字,嚇得跪了下來,失神地抽泣道“不是我,是哥哥做的爸爸,不要打我”正當我要安慰他時,伊莎貝拉望着帳蓬說“嬸嬸,不要告訴別人好嗎?我長大後還要當騎士的我不想被人取笑我是個尿牀騎士。”
我已驚訝得合不攏嘴了,我不是在幫倒忙嗎?我走向伊莎貝拉身邊,溫柔地說“沒事的,你沒有尿牀,這只是汗水而已”我不停地細心安慰,可是仍沒法使她的心情放鬆下來。這時韋爾斯自言自語地說“不關姐姐的事這兩張牀的尿也是我撒的是我作弄姐姐而已真的嬸嬸是我尿了牀,想姐姐一起受罰纔會這樣的”
你果然愛護姐姐,可是現在不是頂罪的時候,快點醒來吧!看到四人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使得我亦焦急了起來。咦,阿丙好像只是發愣,並沒有受到我的影響。看來只有救回這位魔法師,再要她想想辦法。
張曉怡,你真的想殺了他們嗎?抑或這只是你的一個小玩笑?怎麼也好,在我未救回阿丙前,請你不要走出來,不然,我也不知怎樣帶他們逃。
我蹲在阿丙身邊溫柔地說“阿丙,快醒來吧。你們剛剛中了詛咒,你的同伴還要你的救助。快醒來吧”說了三分鐘,她終於驚慌地回答“妖魔!你你你根本就不是戰士你想殺了我還迫使我在鬧市中像母狗般撒尿嗚嗚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派人殺了你嗚嗚”
爲何只有你在催眠的情況下仍能認出我的聲音?我那處像妖魔?只是你太膽小,纔會在鬧市中出醜,怪我有何用?
可是,看到一個美麗的清純小美人現在淚如雨下,我於心不忍地說“對不起。我在大街上不是有意嚇得你出醜的。當時我只是想你們知道,人類是無分貴賤,令你們瞭解被人威壓的感覺是多麼不好受。沒想到我當時會裝得太兇,我現在真誠地向你道歉。現在請你快點醒來吧,你的同伴需要你。”
她聽到後神經漸漸緩和下來,而我亦不停地溫柔地勸說她。正當我的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之時,她忽然害怕得抱着自己,全身顫慄,接着低下頭來呢喃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死神大人不要殺我暗黑魔神在上,請賜予我這個罪人對抗死神的力量暗黑魔神暗黑魔神”
她已經驚恐得發不出聲,辛苦地抱頭痛哭,全身開始抽搐了起來,接着,她她的腿間再一次流出了液體我已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完了,他們沒救了。張曉怡,爲何你要詛咒他們?
“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句沒有抑揚頓挫的漢語從我的背後傳來。我扭頭往上一看,白色的長袍、捧着木碗的雙手、雪白的玉頸、沈靜的臉容、毫無聚焦的雙眸,這黑髮美女是張曉怡嗎?我已感覺不到她擁有任何的生機,和我認識的哪一個張曉怡也不一樣,毫不冰冷,卻沒有一絲溫暖。
彷佛這個世界跟她完全沒有關係似的,我只感覺到她的身上有一種寧靜,是過分的沉靜,簡直就是死寂。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靜止的氣息,令我有種時間停頓的錯覺,十分熟悉。對,是黑暗的夢境,這是從身心上把我折磨了兩年的黑暗。爲何她會散發着這種死寂的氣息?
“你果然打算把她活生生折磨至死”她喃喃自語“原來你很喜愛觀看美女失禁想不到你有這麼多變態的嗜好”她在說什麼?我哪有折磨她,我怎知她爲何突然失禁?
看到這樣反常的她,我站起身,緊張地問道“張曉怡,你沒事嗎?爲何你要詛咒他們?”她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聲音,只是用一對無神的眼睛緩慢地掃向四周。接着慢慢地說“很高超的精神催眠,竟然已經進入到他們的潛意識。如果現在命令他們自殺,應該有八成的把握能夠做到。”
她真的想殺死他們嗎?她爲何會變成這樣,我好像從來也不認識她似的。我激動地說“你爲何要詛咒他們?就算你不當他們是同伴,你也曾經應承他們一起到達學院!告訴我!”
沒有響應,我感到自己只是對着一口漆黑的枯井說話。沒有感情的臉容,在我眼中只是一坐精緻美麗的少女蠟像,散發着非人的氣息。我在不安的驅使下向她咆哮道“爲何詛咒她們?”她好像第一次聽到這問題似的,了無生氣地回答“我無詛咒。五人身上有你精神力。你催眠五人。你如要殺五人,現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