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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函數f（x）=ax4-x21/2……”
“本題考查了函數零點的存在性定理，不等式的性質，難度屬於中等……”
電風扇嗚嗚的吹着，和穆曉曉並排坐着，管明細緻的說着解題思路。
穆曉曉上輩子就對自己高考很遺憾，管明既然當了她的家教老師，自然不會陪她聊天不學習什麼的，雖然管明每天睡覺的時候都會覺得當天的他，過的並不完美，但他希望穆曉曉有一個完美的人生，一個沒有遺憾，或者說遺憾很少的過去。
今天是管明這輩子第二次接觸穆曉曉，上輩子曾經聽說過她的過往，結合現在來看，她還真是如上輩子她對她高中時代的自我評價，用好聽的話來說就是木訥、耿直和聽話，直白一點來說就是木訥、軸以及聽話……
穿着肥款過膝的棕色大褲衩，上身是t恤，見面了也只會說‘管老師好’，然後開始問問題，雖然管明不否認她對學習的努力程度，但他很懷疑這份努力最後會有多少回報。
上次，也就是第一次來家教的時候，管明給她重新講解了一下她的期末試卷，雖然管明總覺得她在數學方面是白癡，但看着那血淋淋的分數，管明覺得她數學基本放棄治療了。
“……先休息一下吧，走一走，溜達十分鐘再學習。”補課收費的兩小時過去了，管明讓穆曉曉活動一下身體，免得身體吃不消，畢竟持續兩個小時板正坐在凳子上，沒練過的還真是抗不住。
“哦。”穆曉曉沒有反抗精神，放下圓珠筆，小拳頭捶了捶膝蓋，小幅度的長舒一口氣，對於數學，即便是她努力這麼多年，也還是有一股子喪氣的情緒。
管明不知道她這是對數學的喪氣，還是放鬆疲憊的心情。
房間門外的電視機聲音很小，但並不是一點都沒有，畢竟房間門隔音效果非常差，管明覺得這點聲音是穆媽提醒他，提醒他別搞小動作，雖然現在穆家沒有電腦，但估計也沒少聽不良家教的故事。
“起來走走，坐久了身體不舒服，正好呼吸一下高空空氣。”看着穆曉曉懶在凳子上沒有起身的意思，管明調侃起來。
“……哦……”扁嘴，穆曉曉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溜達的範圍也只是房間內不到三米的運動範圍，兩步一擰腰，三步一轉身……
“最近學校方面怎麼樣？功課覺得哪裡有難點？雖然我只是你的家教老師，但對於文科方面我還是有些基礎的。”看着穆曉曉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管明也不好說些其他的，他覺得現在說一些插科打諢的話，換來的只能是一個‘哦’字。
“學校的話還可以，比之前上課要輕鬆很多，功課倒是沒什麼，只是背的東西要多一點而已。”穆曉曉乾巴巴的說着。
從時間上來講，現在是暑假補課，學校組織的，只不過時間比正常上學要輕鬆一些，沒有早讀和晚自習，每天都是一個半小時的大課，然後週六上午上半天，如此而已。
“考慮過明年報考哪個學校了麼？”管明沒話找話的聊天。
這個禮拜穆曉曉的學校剛把今年高考卷子考一遍，管明看了看穆曉曉的成績單，如果把數學成績去掉，別說班級了，年紀都要從前面數，但如果算上數學的話，那就有點慘不忍睹。
管明很少觀察同期女同學的總成績比重，但不得不說，穆曉曉除了數學之外，其餘方面做的都很不錯。
“我也不知道，我的成績那麼差。”沮喪的坐回凳子上，喪氣的撓着腦袋。
“差也只是相對的，不看數學的話，你的成績國內所有大學所有專業都任你挑選，所以你現在要做的是在保證其他科目成績不下來的前提下，把數學成績弄上去。”
“同時你數學差歸差，但相反，提升空間也很多，就拿這個禮拜的測試來看，你英語再多五分就滿分了，但數學你再多五十分也……不難。”
好吧，管明差點就順口說‘也就那樣’，雖然都是實話，但他覺得穆曉曉很難接受這種語言衝擊。
50多分的數學成績，管明不知道穆曉曉捱揍了沒，如果當初管明敢在數學上考50分，而且是150滿分的卷子，他保證管爹能把他吊起來打，然後管媽再把他按地上打，最後再來個男女混雙。
“可是數學好難啊，你和老師講完之後我都懂，但一到做題的時候就不會……”下巴抵在書桌上，說話腦袋一起一伏，穆曉曉垂頭喪氣好似一隻廢汪。
“唔……公式的話都能背下來麼？我說的是基礎公式。”雖然這是一個灌雞湯的完美時刻，但管明覺得站在某種高度上述說一些東西，本身就是一種距離，他又不想真當穆曉曉的老師，距離什麼的去屎吧。
“大概吧，但總是容易背混亂掉。”撓撓腦門，穆曉曉聲音充滿了迷茫。
“那你別的科目怎麼弄背下來，歷史啊地理啊的。”管明比較納悶她的腦回路，正常來說，即便是偏科也不會偏科到這種程度，這也是管明一直比較費解的地方，因爲再偏科也要有個限度，如果說一個科目的成績是另一個的一半甚至還不到一半，這都已經算是嚴重的了，但穆曉曉的英語是她數學的兩倍多快三倍，她這成績已經不是偏科瘸腿了，這根本就是截肢。
“那些科目都有明確的答案啊，比如說羅馬人不願意把獲得法律保護的權力賦予外來人，這說明了羅馬有較強的封閉特點。”
“再比如說富含有機質、可大量生成與排出油氣的地質環境，一般都是有大量生物沉積。”
“可是數學方面很多都是繞來繞去的東西，看不懂啊。”穆曉曉整張臉都啪在桌面上，她處於無顏見任何人的階段。
“唔……我個人感覺數學要比政治簡單，因爲除了對題乾的理解外，剩下的都可以用公式來一步步處理，這樣吧，我把數學公式給你整理出來，你首先要做到把公式都背下來，然後學會套用公式。”管明雖然很想讓她更簡單的處理數學題目，但從目前看來，她更擅長去背，至於說爲什麼政治、地裡什麼的在她眼中明確的答案，管明表示他也不清楚，畢竟腦回路這種東西就跟哈姆雷特一樣，個體的差異性多多少少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