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死者歸來，行殺伐之實！
交代完一切後，溯風還是覺得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安。
在他看來，地獄動盪的危機，遠比藍染惣右介、友哈巴赫來得要兇殘許多。
前兩者，最少他知曉一定的情報。
但對於地獄的瞭解，僅僅侷限於獄罪家的敘述，以及綱彌代家的族志記載中。
而且其中內容也是少的可憐。
更爲重要的是，三界尚在靈王的意志之下，而地獄更像是一個三不管的地帶。
凡所有犯下重罪之人，亦或者三等靈威之上的存在，俱會在死亡之後墮入那地獄之中。
從靈王開闢三界到現在，已有百萬年的歷史。
這其中到底有多少罪人，又有多少三等靈威以上的死者，怕是就連兵主部一兵衛也不清楚吧？
藍染惣右介和友哈巴赫的目的很是明確。
前者是不滿屍魂界現有的制度，不滿那靈王的不作爲，試圖以神的身份坐在天空之上的王座中。
後者則是因爲怕死，而希望世界重回混沌狀態，讓分開的三界再度融成一體，陷入到生死皆無，既無進步，亦無後退的世界之中。
但是地獄的存在，更像是一隻天平。
三界在這頭，地獄在那頭。
如果平衡穩定的話，那一切好說。
可一旦平衡被打破，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溯風甚至連猜測都無法做到。
因爲缺少對地獄的情報。
“果然，個體之力尚有極限。”
溯風感嘆一句，轉身離開了九番隊隊舍，準備再去一趟技術開發局。
關於地獄方面，僅靠獄罪家去打理是遠遠不夠的。
如果科學方面能夠提供一定便捷的話，溯風也可以省心不少。
就在其邊是思索邊在街道上行走之際，寂靜的空氣中卻是莫名地浮現出點點黑色的液體，彷彿氣泡一般在半空中懸浮飄蕩，逐漸瀰漫了一整條的街道。
黑色液體堆疊擠壓，好似無數的魚卵一般充斥在前方、天空、地面。
“這是……”
溯風駐足皺眉，凝望着覆蓋一方天穹的黑色液體，饒是擁有着超越者的靈壓，且靈子親和度遠超一般死神隊長，硬是沒能分辨出這黑色液體中的具體構造。
就像是完全超出認知之外的存在。
“磷氣。”
街道的盡頭處，一道雄渾重疊的聲音迭蕩而來，黑色液體漂浮地朝着兩側排開，顯露出通道來。
隨着腳步聲的走近，溯風也是看清楚了來人的樣子。
魁梧健碩的龐然身軀上披着白色紅底的寬大羽織，光潔的腦袋上戴着圓形眼鏡作爲裝飾，本該是嘴脣的部位被一圈外鑲的金色牙齒所取代，長相十分駭人。
透過內襯的死霸裝，隱約可見宛如岩石般的肌肉，而在衣裝的腰身以及下襬處，數截黑色的鎖鏈纏繞，更突顯出幾分怪異的姿態。
黑色液體縈繞在其身軀的四周，彷彿這種事物就是因爲他方纔存在的一樣。
在見到此人的剎那，溯風敢拿山本元柳齋的光頭做擔保，他從未在護廷十三隊中見過這個人。
“你就是老夫的繼承者嗎？”
外鑲的金色牙齒張開，猙獰的血紅於口腔之中一閃而逝，“簡直孱弱到了極點，這幅樣子真的能夠守護好屍魂界嗎？”
“繼承者？守護屍魂界？”
溯風眉頭緊蹙着，“你是久面井煙鐵？初代護廷十三隊的九番隊隊長？”
“咕哈哈哈，老夫就知道這名諱會被後人所銘記，歷史車輪的滾滾碾動掩蓋不了老夫的豐功偉績。”
久面井煙鐵的鼻樑上架着的眼鏡折射着奇異的光芒，外鑲的金色牙齒更是越發地明亮起來：
“老夫可是一直都很想見一見現任九番隊的隊長啊。”
“報上名諱吧，後輩，我會給予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說話間，他已然從腰間的黑色鎖鏈中抽出了泛着寒光的斬魄刀。
和認知中的制式刀具不同，其手持的斬魄刀上並沒有刀鐔，且通身泛黑。
與其說是刀具，倒不如說是一把刀刃。
澎湃的靈壓激盪爆發，彷彿海水倒灌，天傾崩塌，磅礴的壓力轟然降臨於街道之上。
一時之間，街道中塵埃捲動，大片的灰塵被翻涌的黑色液體擠佔，空氣朝着兩側排開，聲勢浩大，好似羣牛奔騰而過一般。
“墮入地獄的死者，居然還有着如此的實力。”
溯風彷彿察覺不到覆蓋在身上的壓力一般，泰若自然地點評道，“我很好奇伱們到底是怎麼從地獄中逃脫的，來到生者的世界又是什麼目的。”
“不過從面相上來看，你似乎是個硬茬子。”
“當年初代護廷十三隊的名聲，我也算是有所耳聞。”
“持護廷之名，行殺伐之實，名副其實的殺手集團。”
“單靠詢問，你應該不會告訴我答案的，所以……”
在久面井煙鐵驚詫的目光下，溯風褪去了外襯的隊長羽織以及內襯的死霸裝，於陽光之下顯露出精壯完美的身軀。
“我會親手將你拿下，然後再逼問出所想要的答案。”
“咕哈哈哈！”
久面井煙鐵發出狂笑聲，外鑲的金色牙齒和口腔中的血紅看上去尤爲猙獰可怖，就好似從地獄中攀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那就是拭目以待吧！”
“轟碎一切，僧幹！”
黑色的靈壓覆涌而下，化作燃燒的冰冷火焰，吞沒了久面井煙鐵手中的斬魄刀。
霎時光芒大作，久面井煙鐵中的古怪刀刃化作一把長而無刃，四棱分明的鐗！
沒有半點的遲疑和猶豫，在完成始解的剎那，久面井煙鐵便是手持僧幹轟殺而來，其粗壯的手臂上肌肉虯結爆發，化作一塊塊泛着金屬顏色的鐵石，道道情景好似小蛇般在其上顯露，蠕動扭曲着。
“僧乾的能力很純粹，那就是放大自身的力量。”
“老夫當年和滅卻師們戰鬥的時候，曾硬生生砸死了無數以靜血裝防禦爲傲的滅卻師！”
鐵鐗落下的剎那，龐然的力量之感撲面而來，就好像是一座山峰朝着自己傾倒一般，無盡的壓迫落於身軀之上。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能力，有的只是無盡的力量！
圓形眼鏡下，久面井煙鐵的瞳孔中涌出無數的血絲，徑直將整顆瞳孔都佔據，瘋狂於其中浮現。
他彷彿看到了眼前這位後輩腦漿迸裂的場面。
雖然悲慘，但卻莫名地有種快感！
死亡並非終結，而是一段新徵途的開始！
地獄纔是一切衆生的歸宿！
轟隆！
磅礴的氣浪衝擊而下，地面都是崩裂開無數道猙獰的裂縫，風勢漫卷開來，摧枯拉朽般的力量讓附近的隊舍都爲之震顫。
白色的氣浪於兩側炸開，轟塌了街道旁邊的牆壁，更是引得了死神隊士們的關注。
這裡距離九番隊隊舍並不遠。
待到眼前的塵埃散卻，久面井煙鐵瞳孔中的瘋狂卻是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則是難掩的震驚。
想象中腦漿迸濺的場面並未出現。
被他傾注了無盡力量的僧幹鐵鐗，竟然被一個看似十分“瘦弱”的後輩死神握在了手中。
“怎麼……可能……”
如果說溯風以其他手段應對，無論是鬼道亦或者斬魄刀，他都不會有半點驚訝。
但偏偏。
溯風所使用的手段，恰巧是他久面井煙鐵最爲擅長的領域。
力量！
難道說後來者已經有人在力量領域凌駕於自己之上了嗎？
想到這一可能，久面井煙鐵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了幾分，醜陋的面容也是多了些許猙獰的意味。
“一定是巧合！”
暴怒之下，其腰身上纏繞的鎖鏈頓時如觸手般爆射而出，徑直朝着溯風突襲而去。
“還真是……”
溯風眼底閃過一絲失望，“質樸到一定極限的攻擊方式啊。”
其雙肩處陡然炸開如火車蒸汽般的白色氣浪，磅礴的鬼道靈壓於背部肆虐洶涌。
在鎖鏈攻擊而來的剎那，溯風徑直一發平平無奇的直拳轟出，當即落在了久面井煙鐵的腹腔之上。
嘭！
霎時，那魁梧健碩的身軀猛然佝僂了下去，背後的羽織嗤啦一聲裂開拳頭大小的破洞，金色牙齒本能地撐開，胃液混合着血液從血紅的口腔中噴出。
肉眼可見的音波衝擊瞬間擴散開來，飄蕩在四周的黑色液體頓時被排擠向天空之上，彷彿烏雲一般籠罩在街道的上空。
久面井煙鐵當即大腦一片空白，腹腔處傳來的劇痛近乎將他的理智全部吞噬。
一千年了，哪怕在強者無數的地獄之中，也從未遭遇過在力量上比他更強的存在。
本以爲這次偷渡回屍魂界中，可以直接大殺四方，再度體驗鮮血淋漓的快感。
萬萬沒想到的，第一個遭遇的死神隊長就如此地可怕。
黑色鎖鏈無力垂落，溯風右臂前勾，拳骨之上魁梧的身軀登時朝着街道的盡頭處飛去，彷彿隕石墜落，狠狠地落在一棟建築之中。
當即牆壁崩塌，氣流翻滾，硝煙與塵埃齊齊轟然向天，一整條街道的地板被徹底轟塌。
望着那沖天而起的煙塵，溯風不由得感嘆，到了他這一境地，想要酣暢淋漓的戰鬥，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唯有這種拳拳到肉的廝殺，方纔能夠找回往昔的些許感覺來。
之前的天貝繡助可未能讓他盡興，但願這位從地獄歸來的“死者”能夠帶給他足夠的驚喜吧。
附近的隊士們已經聚集而來，遙遙地站在遠處眺望着瞬間摧毀整條街道的可怕戰鬥，心中顫慄的同時，也是熱血涌上心頭，帶來前所未有的興奮。
平日裡可是很少見隊長級別戰鬥的，更別說溯風這種隊長中的佼佼者了。
要知道，自從藍染惣右介叛變屍魂界後，瀞靈廷中便是流傳着綱彌代溯風已經對最強死神的稱號取而代之。
這一流言的真實性有待考證，但隊長們卻從未出面否認過這一說法，這也讓隊士們越發地堅信起來。
尤其是隸屬溯風的九番隊死神隊士。
廢墟中，久面井煙鐵感覺自己彷彿被無數只大象猛烈地踐踏過一般，胸腔處無數的骨骼碎裂，骨頭的碎片深陷在血肉之中，割斷了血管的同時也讓他承受着堪比地獄刑罰的痛苦。
暴怒，前所未有的暴怒！
哪怕是當年被山本元柳齋重國背叛，以流刃若火焚燒己身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地憤怒過。
塵埃之下，實質化的光芒洶涌爆發，磅礴的靈壓彷彿數據一般層層疊着，覆蓋於天穹之上，整個九番隊轄區盡是被黑暗所籠罩，撕心裂肺的沙啞吼聲響徹雲霄：
“卍解！”
“聚磕糜碎大苦！”
一番隊隊舍的院落中，山本元柳齋面色陰沉地望着九番隊的轄區方向。
其垂落在袖口中的雙手之上燃着赤紅顏色的火焰，周圍的空氣扭曲，水分急劇蒸發着。
可怕的高溫在不斷的延伸瀰漫，直至籠罩了整個院落。
在久面井煙鐵靈壓出現的剎那，他便是有所察覺，如果不是因爲其選擇戰鬥的對象是溯風的話，他就已經第一時間趕往九番隊的轄區了。
“從地獄歸來的死者……”
“無法在老夫的刀下安息嗎，久面井煙鐵……”
微不可查的聲音，於院落中響起，蓋過了落葉入地的輕響。
隨着天空之上異象越發地醒目，浩瀚的靈壓也是從九番隊的轄區，逐漸延伸至瀞靈廷的各個角落。
無法言喻的壓抑之感，覆蓋在每個人的心臟之上，彷彿空氣被抽離一般，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了起來。
九番隊轄區，無數隊士震驚地望着那近在咫尺，彷彿末日一般的景象，根本無法理解爲何會造成如此之大的動靜。
在他們的印象中，狛村左陣隊長的卍解就已經夠驚人了，但跟眼下戰場上的這位陌生死神比起來，就好像稚童和成人一般。
差距大到無法相比！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中，厚重浩蕩的陰雲般的靈壓之下，無數道鎖鏈瘋狂地舞動着，彷彿懸掛一般將久面井煙鐵吊在天空上。
在他的前方，鐵鐗揮動之下，足以覆蓋整個番隊的巍峨鐵山轟鳴而來，所過之處摧枯拉朽，一切有形無形盡皆泯滅在塵埃之中！
關於初代十三隊的情報，僅僅只有人設圖，文中一切皆爲原創，至於始解卍解的靈感來源，是八大熱地獄的第三地獄衆合（僧幹、聚磕、堆壓），主要還是因爲98詩人在設計斬魄刀的時候，很多也是參考了佛教經典，比如大狗小白，還有很多。
這段劇情不會寫太久，過度一下，主要還是和藍染的決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