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十二點就差那麼幾分鐘的時候,老闆才抽空挪步到我們面前,牽強地笑着:“兩位客人,現在店裡的位置全都空了,可以輪到你們去拍照。”
還沒有回答老闆的話,伊寒旭就拉着我的手鑽進一個機器前面,這裡的拍照是這樣的一塊錢買一張回憶,伊寒旭取出一大把的硬幣,看來事先是有準備過的。
一枚一枚不厭其煩地投進去,每一枚投的都很認真,直到聽到投進去的硬幣掉下來“咣噹”一聲過後才安心地投下一枚硬幣。
選好圖案,他轉過身來看我,我收回剛纔注視的目光,十分不配合他,站的離他遠遠的。
一連下來,因爲我的不配合跟他的積極,我們不知道毀了多少張圖,只剩下最後一張了,我倒要看看你能高出什麼花樣來。
“田思然!”他急了。
我仰頭繼續看我的天花板:“幹嗎。”
“你給我擺一個好看點的姿勢好不好?”
“拍照就拍照嘛,弄的這麼好看幹嗎,對不起,我天生就這麼醜,好看不起來。”
他的臉都被我氣綠了,最後只說了一句:“你逼我的。”
霸道地將我轉過來,一個重重的吻就印在我嘴上,我看的是我瞪大了眼睛斜視機器,隨後只聽到:“咔嚓。”一聲,一個最不完美的畫面就這樣會歷史給定格了。
看着老闆耐心地洗刷照片,我別過頭去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十二點多一分了。
洗到最後一張,我看到了自己那奇醜的姿勢,哇呀呀,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洗出來的照片一式兩份,一份在我這,一份在伊寒旭那裡。
我隨隨便便把包着照片的帶子往口袋裡一塞,卻發現伊寒旭正在努力開手機,取出電板,撕去大頭貼背後的那張紙,把最後我擺鬼臉額那張照片貼在電池上,按了一遍又一遍。
“你在幹嘛?”我好奇地問。
“你知道嗎?”他開始跟我說教:“沒有了電池,這個手機就只是一個金屬軀殼,就等於人沒有了心,現在我把你的照片貼在上面,就是說,沒有了你,我也只是一個軀殼,沒有心的我,對我來說還不如一塊電池。”
說完,轉身過來緊緊的抱住我,我沒有推開他,還在琢磨他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他就已經放開我了,在我耳邊輕輕唸叨了一句:“謝謝你,沒有推開我。”
一個人站在店門口,風吹過來,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看着伊寒旭的車漸行漸遠,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感覺好想哭。
揉揉鼻子,坐在馬路邊的臺階上,擡起頭,看到深藍色的天空,藍的發黑,也對,現在正是晚上,月亮好圓,他的光芒讓周圍的星星都黯淡了,但是誰都知道它只能依靠太陽。
(喜歡伊寒旭地筒子們請舉手,蝦米?不舉?OK拉,那麼小靜就當做看到這裡的筒子們都是玉米,旭地粉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