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感情牌,都會打
嘴巴被捂着,杜婷婷的表情有些痛苦,臉都漲紅了,可是這種想叫又叫不出來的滋味兒,着實有些刺激,和平常的感覺太不一樣了。
原來,凌墨遠好這口兒!
原來兩人的歡好,她總覺得差了點什麼,總是不能盡興。
卻原來是方法不對,凌墨遠一直忍着,所以才總是不能盡興。
原來,他喜歡這種粗魯的方式,喜歡這種另類的感覺汊。
杜婷婷自以爲想通了,也慢慢的適應他,迎合他。
凌墨遠緊咬着牙,發了瘋似的,如野獸一般,也瘋狂的叫了出聲。
可每次叫出聲,他心底裡總是會再默默地狂吼一聲:“寧寧!朕”
這一夜,凌墨遠前所未有的瘋狂,也前所未有的盡興,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這一夜一樣的讓他暢快。
漸漸地,他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
……
寧婉並不知道凌墨遠的那些齷齪想法與行爲,她依然如往常一般的過着她的生活。
“寧氏”的運作漸漸上了軌道,她也沒有急着去聯繫凌墨遠。
這件事,她心裡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她不該草率的答應。
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想答應的。
跟在衛子戚身邊時間長了,她慢慢地也練出了這種直覺,哪怕找不到原因,可心裡總覺得不對的時候,她便不會輕易行動。
而她這種直覺,也一向很準。
“怎麼了?”寧婉正曲膝坐在沙發上,動作慵懶,可是眉頭卻一直皺着。
蕭雲卿湊過來,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靠着,在她的發上印下一吻,又嗅了嗅她發上的水果甜香,一臉的滿足。
“有件事我沒跟你說。”寧婉說道。
看着她有些困惑的表情,蕭雲卿的臉色也認真了起來。
“不乖,又瞞着我什麼了?”他聲音低啞,似在她耳邊咕噥似的,長指在她的胸口不安分的畫着圈兒。
“別鬧,我是認真的在跟你商量呢!”寧婉嗔道,握住他在她胸前搗亂的手,拿到自己的小腹上放着。
她體寒,生完孩子也是,雖然在坐月子的時候,把身體養的比以前要好多了,可仍是留有一些不足的地方。
男人的手大,厚實且溫暖,放在她小腹,暖着她的肚子,讓她特別舒服。
“就是前天,凌墨遠來找過我。”寧婉說道,慢慢的,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一點細節都沒有遺漏的都跟蕭雲卿說了。
蕭雲卿心中釋然,這件事當天許佑便給他發了短信。
許佑也沒別的意思,也不是在替他監視寧婉,或是別的什麼。
只是許佑很不喜歡凌墨遠,總覺得這男人卑鄙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行動,都帶着目的。
他怕寧婉受到傷害,受到凌墨遠的欺騙。
所以在凌墨遠一來,許佑便告知了蕭雲卿。
至於凌墨遠與寧婉的談話,也都不是秘密。
會客室的門打開着,只要他願意,就可以站在門口大大方方的聽。
而許佑確實也這麼做了,他站在門口,悄悄地護着寧婉。
令他滿意的是,陳助理也沒有去多嘴說些什麼。
所以寧婉跟凌墨遠的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尤其是到最後,凌墨遠那段“真情流露”的告白,更是讓許佑不屑的瞥了嘴角。
也因此,許佑才能將事情一點不漏的都告訴蕭雲卿。
如今再聽寧婉說來,兩人說的完全吻合,寧婉也是沒有一點的隱瞞。
蕭雲卿以爲,寧婉並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
雖然對於寧婉瞞着他,心裡有些鬱悶,可也不會去瞎想寧婉跟凌墨遠怎麼樣,只是還是免不了的會有些不舒服罷了。
現在,寧婉主動地說了出來,他這最後的一點不舒服也都沒有了。
“所以,你還沒想好要怎麼做?你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他?”蕭雲卿輕聲問道。
寧婉搖搖頭:“我已經想好了,除非萬不得已,我不會答應與他合作。因爲我總覺得不對頭,只要有一絲絲的不確定,哪怕是沒根沒據的,我也相信我的直覺,不會輕易的答應了他。”
“我只是在苦惱,我遲遲的不給他答覆,他一定不會罷休,還會來催我的。”寧婉嘆口氣,“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他,而且,這件事若是讓那班董事知道了,他們一定會迫不及待的抓住這次機會,與凌墨遠合作的。”
“不是我自大,在我看來,那些董事眼裡只有利益。也因此,他們的目光變得越來越窄,越來越短淺,很多時候,未必能看得出這利益之中的兇險,也懶得去分析,到底是帶來的利益比較大,還是他們付出的損失比較大。”
“他們不會相信我所謂的直覺,可是我的直覺一向從來沒有錯過!”寧婉擡頭,認真的看向蕭雲卿,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等着他說,他信她!
而蕭雲卿也沒有讓她失望,他點頭說道:“我信你!”
這話,不是敷衍。
寧婉真的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堅定不移的信任,他的態度那麼認真,不容一點懷疑!
“雖然,我總是抓不住那抹我覺得不對頭的地方,可是我卻知道,我不該答應他!”寧婉說道,“並且,我也不想因爲這機會,與他牽扯不清。”
“要不要跟‘王朝’合作?”蕭雲卿提議道,“這事兒你也不用爭得誰的同意,‘王朝’本就是你的,只要你說一句,這事兒就成了。而且,能解了現在所有的難題。”
寧婉搖搖頭:“外界並不知道你把‘王朝’給了我,在他們眼裡,你始終是‘王朝’的主人。而且,我也不想把這件事說出去,我想讓你,一直一直的,是‘王朝’的主人。”
“而且,一開始你也不知道我會入主‘寧氏’,當年‘王朝’與‘旭日’合作,已經表明了‘旭日’是‘王朝’的唯一合作商。”
“也因此,‘旭日’才能取得如今的地位,在市尚無人能取代。”寧婉緩緩地分析道。
隨着她的話,蕭雲卿臉上出現了不加掩飾的讚許。
“而‘王朝’之所以威信那麼高,便是一直以來處於超然的地位,說一不二,地位高高在上,常人所觸摸不到。”寧婉說道。
“若是爲了要幫我,便跟‘寧氏’合作,那麼外界就會覺得‘王朝’的檔次下降了,隨便什麼公司都可以跟它合作。”
“而且,也都知道你我的關係,很明顯,你也是爲了幫我才選擇跟‘寧氏’合作,不管‘寧氏’是不是真有真材實料,那些人才不會管,會質疑‘王朝’的眼光,質疑你們的原材料會不會像以前那麼高級,會說你們有失公允。”
“而且,‘旭日’也會因此失去他的特殊地位。雖然你和哥都沒說過,可我知道,‘旭日’幕後的那個大股東,就是你吧!”寧婉說道。
蕭雲卿對於寧婉的聰慧報以微笑,點頭承認。
“怎麼猜到的?”蕭雲卿笑問。
寧婉笑笑:“當初我哥離開寧家,馬上就創立了‘旭日’,其動作快到不可思議。我哥的能力很強,我知道,可是能力再強,也不會在沒有支持的情況下,就讓一個公司崛起的那麼快!”
“就算,他早有準備,正好時機成熟了,藉着我這件事出來自立門戶,可是這充足的,也只能是資金與人才,哪怕是在關係打點,渠道疏通上也都充足了,在市中突然冒出這麼一股新勢力,也勢必要早到打壓的。”
“但是觀察‘旭日’成立以來的歷程,都順風順水的,而且,我哥也曾公開說過,他是與朋友合作的。”寧婉笑笑,“這個朋友,我就只能想到你。我哥朋友不少,可能有如此大手筆的,除了你,沒有別人。”
“哎!你這麼聰明,以後可就沒我多大用處了啊!”蕭雲卿似惋惜的嘆道。
“說正事兒呢!”寧婉笑道,隨即又正起臉色,“所以,不論是爲了你,還是爲了我哥着想,我都不能讓你這麼做,不能選擇與‘王朝’合作。”
“除非,將來‘寧氏’好了,可以強強聯合。可是,在我哥迴歸‘寧氏’之前,我卻不想這麼白白的便宜了寧家。”寧婉慢慢的,有條有理的分析道。
“所以,你才這麼發愁。”蕭雲卿代她回答道。
“哎!是啊!”寧婉愁苦的嘆了口氣。
“其實,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蕭雲卿摸了摸下巴,眉毛上挑道。
“什麼辦法?”寧婉雙眼立刻亮了起來。
她自知,現在的自己比之當年要強上數倍,可是根本就不是蕭雲卿的對手。
這男人在商場摸打滾爬的,早就磨出了老奸巨猾的性子,一肚子的主意,跟他比,她還是商場上的菜鳥。
“哪能每次都是我動腦子白白出力啊!你不給我點甜頭獎勵,我可不動這腦子!”蕭雲卿繼續摸着下巴,得意的說道。
“你怎麼就跟海洋館裡表演的海豚似的,表演完了就得給幾條魚獎勵啊!”寧婉白了他一眼,毫不掩飾自己濃濃的鄙視。
“哎喲!你這丫頭,現在膽兒肥了,敢直接把我跟動物比!餵魚是吧?海豚是吧?我剛纔想出的是什麼招兒來着?哎呀我都給忘了啊!”蕭雲卿右手食指和中指像彈琴似的,指點着自己的太陽穴。
“什麼來着?哎喲想不起來了哎喲!嘖嘖嘖,什麼來着?哎我上了年紀,記性不太好了!”蕭雲卿咕咕噥噥的說道。
寧婉看着男人演戲,演得那麼浮誇,居然還能演得這麼入戲。
果然,老天是公平的,給他一張這麼好看的臉蛋,卻給了他如此之爛的演技。
“別演了!”寧婉把他還在指點着太陽穴的手給握住,拉了下來。
蕭雲卿眉飛色舞的:“這次單純只親親可沒用啊!”
“大不了……”寧婉想想要說出口的話,就臉發麻,渾身上下的竄着雞皮疙瘩。
“大不了……今晚讓你多加一次!”寧婉忍不住粗聲粗氣的說,迅速地把這話給說完了。
“真的?!”蕭雲卿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眼裡都冒出了幽幽的綠光。
實在是這丫頭體力不濟,只准他要一次,這東西,哪還有次數跟時間限制的啊!
他一直鬱悶着,沒想到今晚竟然能來兩次,蕭雲卿激動地差點都要擼袖子了,覺得自己渾身的勁兒終於能發泄出一點了。
“哪有你這樣的,趕走情敵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居然還要跟我提條件,也不怕我扛不住,真被凌墨遠拐走了啊!”寧婉沒好氣的說道。
這話一出,蕭雲卿立刻勒緊了她的腰,勒的她都發疼了。
“可不許說這種話,你可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蕭雲卿低聲說道,聲音都發狠了。
寧婉被他這認真卻又隱隱害怕失去的表情給戳中了心窩兒,戳的發疼,後悔自己跟他開這種不經大腦的玩笑話了。
本以爲這男人已經釋懷了,卻沒想到他心底裡還帶着隱隱的害怕。
寧婉也顧不得腰肢被他勒的發疼,舉高了手環着他的脖子。
“我錯了,不該開這種玩笑,我開玩笑的!”寧婉趕緊說,緊緊地摟住了他,微微的歪頭,便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了,開玩笑也不行!”蕭雲卿把她摟的緊緊地,要將她整個兒嵌進自己的身體裡似的。
“嗯,我不說了!”寧婉用力地點頭,下巴就擱在他的肩頭,額頭抵着他的頸窩,讓他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動作。
蕭雲卿低頭,在她額頭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才又說道:“剛纔不是說對付凌墨遠的方法嗎?”
“嗯?”寧婉頭仍靠在他的肩上,擡頭看着他。
“其實,他對你發動這種感情攻勢,你也可以反攻回去啊!既然是打感情牌,那大家都會!既然他說要彌補過去對你造成的傷害,那麼這彌補的方法,就得以你爲主吧!讓你高興了,讓你滿意了,纔算是真的彌補,讓你爲難,這又算是什麼彌補?”
“我明白了!”寧婉是個好學生,蕭雲卿只是輕輕的提點了一下,她便舉一反三,理解了蕭雲卿話中的意思。
“現在輕鬆了吧!別苦着一張笑臉了,把眉頭中間的皺紋都擠出來了!”蕭雲卿輕拍一下她的臉頰,食指的指腹又按上了她的眉心,輕輕地揉着,要將她眉心的褶皺給揉開。